現在的牛馬街深處,至少有四名紅衣和一名半步紅衣,紅衣級的實力如何,許陽已經清晰感知到了,壓根不是他現在能夠抗衡的,即便是一點兒戰鬥餘波,也很可能要他的命。
此時此刻,許陽有些後悔讓影犬去搖人了,搖人來的目的很簡單。
第一,滾滾在紅衣男人手裏,他必須救出來,雖說這小東西平時隻會嘤嘤嘤,可它多次救過許陽。
第二,從進入牛馬街就沒消停過,而這一切都源于牛馬街深處的那些家夥,許陽可是很記仇的,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絕對會想辦法,鏟除這些家夥。
第三,他想方設法把所有紅衣引到深處,就是想讓他們打起來,而他帶着小區的鬼趁機撿一波漏,用遊戲話術來說,就是蹭波經驗。
第四,徹底解決牛馬街的麻煩。
但不管是因爲啥,許陽都不會選擇正面硬剛,雖然劉麒麟他們都是怨恨級,對付半步紅衣,或許還有一定的勝算,但正面對付紅衣百分百是找死。
“麻蛋,早知道如此,我就該先下線的。”許陽無比郁悶道。
但仔細一想,其實就知道,即便許陽方才完成任務之後就直接下線,但下次上線之後,估計還是要接相同的任務。
現在有紅衣男童和成長後的守護神做打手,任務難度雖然高,但也不是不能完成,隻要他們解決掉深處的紅衣,那其他級别的怪物就好對付了。
可若是等下次上線,估計深處早就打完了,想要再去做任務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更何況,許陽隐隐覺得,系統似乎在暗示自己殺死守護神取而代之。
初次遇到守護神的時候,系統就讓自己做過選擇,當時許陽沒在意,現在又是同樣的選擇,這讓許陽很是疑惑。
“系統爲什麽要暗示我殺死守護神呢?難道是因爲祂已經達到半步黑衣嗎?”
許陽想不通,不過,這個問題也不重要,現在他該好好想想怎麽如何完成任務。
想到這兒,許陽再次遊戲界面,發現退出遊戲的選項果然變成了灰色。
“e=(′o`*)))唉!”
深深歎息一聲,他之後把目光落在任務上。
“屠神者?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第一次接觸屠神者是在寵物醫院的時候,不過,當時情況特殊,許陽還沒搞清楚屠神者是什麽情況,他就昏迷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屠神者就被舒悅幹掉了。
之後,許陽也曾問過錢清月,可她并沒有多說什麽,按照許陽的理解,既然是屠神者,那肯定是準備弑神的存在,而牛馬街唯一可以稱之爲神的隻有守護神了。
“應該是那些觊觎守護神的家夥搞出來的東西。”許陽喃喃道。
就在許陽研究任務的時候,劉麒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錢清月醒了。”
聞聽此言,許陽回過神,退出遊戲界面,一骨碌從地上坐起身,看着錢清月。
“你...還好吧?”
在說話的時候,他略顯緊張,同時暗暗警惕着錢清月,擔心她再次失控。
其他人則早早遠離她,曾包圍姿态圍着她,表情嚴肅的盯着她。
這也不怪他們會這樣,主要是錢清月的情況太特殊了,一旦解封過半就很有可能失控,而其一旦失控目前還沒人能制服她,至少在場的人不行。
錢清月坐起身,環顧一周,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平靜。
“我很好,就是有點餓。”
說完,也不等許陽他們說些什麽,就自顧自拿出肉塊大快朵頤起來。
見此情形,眼前的錢清月是他們熟悉的錢清月,許陽暗暗松了口氣。
又盯着錢清月看了一會兒,許陽就不再理會她,轉而看向其他人,表情嚴肅道:“接下來,我打算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什麽事兒?”牛蘭花率先問道。
“去牛馬街深處!”
“這不是我們剛才就商議好的嘛。”牛蘭花有些不解的說道。
然而,許陽卻搖搖頭道:“不一樣,我打算協助守護神殺死深處的所有怪物。”
“嘶~~~”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個面面相觑,滿臉震驚的看着許陽,即便是忙着幹飯的錢清月也擡起頭看向許陽。
現場一片寂靜,良久之後,牛蘭花率先開口道:“管理員,那可是紅衣級的戰鬥,貿然參與進去,會非常危險的。”
吳鼎點頭接話道:“紅衣級跟怨恨級是有很大差距的,數量并不足以彌補其差距。”
金有财沒有說話,但表情格外的嚴肅,倒是劉麒麟看着許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許陽見狀,苦笑道:“正因爲如此,我才說很危險,所以......”
說到這兒,許陽頓了頓,環顧一周道:“所以我想一個人去......”
“不行!”
“不可以!”
話還沒說完,其他人紛紛反駁起來。
“要去我們一起去!”劉麒麟沉聲說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
看到這一幕,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嗎?”
許陽看似很孤僻,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充滿鬼怪的驚悚世界,更是不敢輕易相信其他人,但經過這一個來月的相處,他不知不覺已經十分信任小區的人,甚至是依賴。
而小區的人也很信任和依賴他,盡管他們身上都藏着一些秘密,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關系。
這種依賴讓許陽很享受,那是被人保護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往往隻有家人才有,世界上沒人不想被人保護,但也正因爲如此,在知道牛馬街深處的危險之後,他不想讓他們去冒險,畢竟他們是家人。
“我.....”
許陽剛想說些什麽,就被錢清月打斷道:“直接說接下來怎麽做,我們聽你的。”
其他人看了一眼錢清月,然後又看向許陽,重重點頭。
見此情形,許陽歎息一聲,然後表情嚴肅道:“既如此,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