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搞攝影,他付出了很多,可始終沒有拍攝到他想要的作品。
起初,他以爲是自己技術不行,于是他苦心鑽研攝影技巧,因此創立了很多風格和技巧,可他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後來,他又覺得是器材不行,于是,他弄了很多攝影器材,可每次拍攝,都感覺差了點兒東西,至于缺少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某天,他遇到一個人,從對方手裏拿到了一台相機,憑借着這台相機,他終于拍出他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作品是拍出來了,可他也爲此付出了代價。
給他相機的人,要求他去參與一場試驗,而爲了藝術的鄭炳洪,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那是一場讓他想起就渾身顫抖的試驗,在那場試驗當中,他經曆一輩子都不曾經曆的痛苦和絕望,而他也在絕望中來到了這個世界。
來到這個世界的他,遺忘了很多事情,唯一在乎的還是攝影,爲了攝影藝術這條路,他在這裏創立了永恒婚紗影樓。
最初的永恒婚紗影樓确實是爲了攝影藝術,在這段時間,他還收留了更多人,還收了徒弟,可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他辛辛苦苦締造的一切,都被外人掠奪,而掠奪這一切的,恰恰又是他的徒弟。
沒錯。現如今的影樓老闆不是那個攝影師的徒弟,而是鄭炳洪的徒弟賈浩坤。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鄭炳洪手裏的那台相機。
鄭炳洪得到的相機,正是那台可以複活活人的死亡相機,不過,在鄭炳洪手裏,它隻是一台拍照的器材而已,然而,賈浩坤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這台相機不但可以複活活人,還可以重生。
賈浩坤爲了達到他的目的,不但背叛了鄭炳洪,還背刺了他,直接把鄭炳洪囚禁在照片當中。
在囚禁了鄭炳洪之後,賈浩坤開始對永恒婚紗影樓進行了一系列的改動和清洗。
之前鄭炳洪收留的那些人,不是被賈浩坤殺害吞噬,就是被其囚禁在照片當中,唯一幸存下來的,隻有朱莉莉和朱攀兩個人。
當初鄭炳洪遭到背刺,這對姐弟也出了大力。
在解決了鄭炳洪這些人之後,影樓在賈浩坤的改造下,淪爲了現在這副模樣。
聽完鄭炳洪的講述,許陽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但心中很多的還是疑惑。
“給你相機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隻知道,隻知道他叫影子。”
“影子?”
許陽皺起眉頭,随即說道:“描述一下他的特征。”
然而,鄭炳洪卻苦笑道:“我沒有見過他,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嗯哼?”
此話一出,許陽微微一怔,詫異的看向鄭炳洪,問道:“那你們是怎麽聯系的?”
“書信。”
随即,鄭炳洪把當初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初,鄭炳洪爲了搞藝術,結識了很多人,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聯系方式,而影子就是根據這些找到他的。
影子說,他手裏有一台相機,可能就是鄭炳洪一直在尋找的。
起初鄭炳洪還不相信,但很快對方就把相機給了他,而他得到相機之後,發現這台相機雖然是一個老古董,可還能正常使用,在使用幾次之後,他發現這确實是他苦苦尋找的相機。
得到相機之後,他本打算支付對方報酬的,可對方什麽都不要,隻是說交個朋友,贈送給他的,這讓鄭炳洪在感激之餘,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疑惑,猜測對方肯定有所求。
事實也确實如此,在他得到相機不久之後,對方再次找到他,邀請他去參加一場試驗。
“試驗?什麽試驗?”
“遊戲試驗。”
根據鄭炳洪說,那确實是一場遊戲試驗,本來他對所謂的遊戲是沒興趣的,但奈何欠了對方一個人情,他也就答應了,而據鄭炳洪的描述,這場遊戲試驗,很像《驚悚求生遊戲》最初版本的内測。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遊戲是在現實中進行的,參與者很多,彼此都不認識,而每個玩遊戲的人,都給發了一部黑色手機。
除此之外,每個人還可以攜帶一件物品,鄭炳洪是一名攝影師,他自然選擇帶着相機了。
但根據遊戲規則,進入遊戲的他,隻是一名攝影學徒,想要成爲攝影師,必須做任務。
任務很繁瑣,但整體來說,還是很簡單的,鄭炳洪就根據提示,一步步走下去。
可随着任務的不斷進行,遊戲逐漸發生變化。
根據鄭炳洪說,起初是養成系遊戲,卻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逐漸演變成現實版的吃雞遊戲。
在遊戲裏,他們不但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還需要收集各種資源,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要面對鬼的襲擊,同時,還要提防其他玩家的獵殺。
遊戲的規則看似很多,可鄭炳洪逐漸發現,這些規則是可以打破的,也是可以改變的,其中最大的規則就是活下去。
在這場遊戲裏,玩家會把自己心裏最邪惡,最陰暗的一面暴露出來,并付之行動,而他爲了活下去,在遊戲裏做了很多不被現實允許的事情,殺人更是成爲了常态。
“這是我經曆的最痛苦,最絕望的事情。”鄭炳洪聲音低沉道。
聞聽此言,許陽倒吸一口涼氣,此時他的内心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
“你确定這一切都是在現實中發生的?而不是遊戲?”許陽問道。
“我确定。”
“那後面呢?”
“經曆一次次生死危機,在做了無數次任務,就在我打算放棄等死的時候,對方告訴我試驗結束。”
“結束了?”
許陽眯起眼睛,看向鄭炳洪,若有所思道:“沒那麽簡單吧?”
“确實沒有那麽簡單,就在我以爲一切都結束,我可以正常生活的時候,我遭到了襲擊,然後就昏迷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出現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