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我還是應聘成功了。
隻不過，應聘成功的許陽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此時，換上影樓工作服的許陽，正拿着掃帚，有氣無力的掃着地。
“丁小濤，你又在偷懶！”
就在許陽感歎命運無常，大腸包小腸的時候，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許陽不用轉頭也知道，說話的是誰。
“小丁啊，給你機會要懂得珍惜，你怎麽可以偷懶呢，你若是在這樣，我會很難做的，姐姐也會很難做的。”
與此同時，一道關切和恨其不争的聲音響起。
轉過頭，許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眉頭微皺，說話的正是影樓的前台兼人事部經理朱莉莉，以及新入職的攝影助理程曉。
看着程曉，許陽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沉聲道：“我謝謝你喲。”
心中補充道：“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對于這個跟着他一起應聘的家夥，許陽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花言巧語也就算了，還他娘的不挑食兒，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這家夥爲啥非要跟他過不去。
在接連被朱莉莉打擊和拒絕之後，許陽已經打算初步放棄，先離開影樓，去其他地方刷刷任務，等明天變裝術冷卻時間到了，再換個形象前來應聘的時候，程曉不知道跟朱莉莉說了什麽，對方居然答應招聘他，不過，不是攝影助理，而是保潔。
沒錯，堂堂黎明小區的管理員，剛跟孽子正面硬剛的許陽，居然淪爲了保潔。
可氣的是，别人都是包吃不包住，還有工資拿，許陽雞毛都沒有。
更讓許陽感到無語的是，自從他入職成功之後，朱莉莉也好，程曉也罷，居然都盯着他，時不時過來敲打一下他，動不動就威脅要就開除他，這能忍？
在這對狗男女注視下，許陽動作麻利的開始工作，像隻勤勞的小蜜蜂，看得二人非常滿意，主要是朱莉莉很滿意。
驚悚世界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因爲這裏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一個鳥樣兒，因此，即便此刻是淩晨，前來影樓準備拍片的人，還是很多。
可能是許陽逆來順受，可能是決定拍攝的人太多，朱莉莉在跟程曉膩歪了一段時間，就重新回到收銀台。
入職成功之後，許陽一邊應付着朱莉莉和程曉，一邊小心觀察着進進出出的人，眉頭緊蹙。
他進來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可昨晚看到的小黑胖子朱攀也好，還是美得不可方物的芊芊也罷，亦或者木讷的吳鼎，他都沒有看到。
整個一樓無比的熱鬧，工作人員很多，但在一番觀察之後，許陽發現，其實真正的工作人員隻有朱麗麗一個人，其他工作人員都是人體模特。
看着站在收銀台壽面的朱麗麗，許陽眯起眼睛。
“你在看什麽？”程曉的聲音突然在身側響起。
許陽轉過頭，看了一眼對方，皺了皺眉頭，不打算理會他。
見許陽這個态度，程曉也不惱，反而笑了笑。
“甯願做保潔，也要進入影樓，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肯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來這裏到底什麽目的？”
“(°ー°〃)嗯？”
此話一出，許陽心中一凜，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程曉，眯起眼睛。
“呵呵！看來我猜對了，你真的是有目的的。”
“你想要幹嘛？”許陽語氣平淡道。
但他一隻手卻悄悄放在背後，救贖之刃出現在其手中。
程曉似乎并不知道許陽的小動作，幽幽道：“我的目的跟你一樣。”
“嗯哼？”
許陽聞言，頓時一愣。
“難道他也是前來轉職的？還是說，他也是來調查影樓秘密的？”
程曉的話，讓許陽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平靜，轉過頭，繼續掃地道：“我沒有什麽目的，要說有，也隻是想找份兒工作罷了。”
“哦？”
程曉挑了挑眉頭，深深看了一眼許陽，随即笑道：“這樣啊！”
然後，他又說道：“其實，我也是。”
許陽撇撇嘴，他自然不相信對方的話，當然，對方也不相信他的話。
就在許陽以爲程曉會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他說道：“小心朱莉莉。”
“(°ー°〃)嗯？”
見許陽不解，程曉解釋道：“那女人很恐怖，最好不要招惹她。”
說完這番話，程曉轉身離去，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
“不管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最好不要妨礙我做事兒，否則......”
看着程曉離去的背影，許陽眉頭緊蹙。
對于程曉，許陽自然看得出來，他也是鬼，而且實力不弱，盡管他隐藏的極好，可身上那似有似無的鬼氣，還是逃不過許陽的感知。
反倒是朱莉莉，許陽并沒有從其身上感受到任何鬼氣，但在第一次靠近她的時候，許陽就感覺這個女人很危險，而這也是許陽爲何面對朱莉莉的各種挑釁和打壓的時候，一忍再忍的緣由。
朱莉莉不再搭理他，程曉也離開了，這給了許陽很大的自由。
他一邊假裝掃地，一邊在一樓四處瞎轉。
雖然影樓的環境很陰森，可這裏的氣氛也很喜慶，有前來拍婚紗照的新婚夫妻，有正處于熱戀的小情侶，有想拍藝術照的年輕女孩，看起來和正常影樓沒有什麽區别。
轉了幾圈之後，許陽并沒有發現太多的異常，但也不是一點兒發現都沒有。
首先，負責接待他們的人，都是模特，那麽明顯的破綻，其他人卻絲毫沒有發現，反而時不時跟它們說話，詢問他們的意見。
其次，确定拍片的人，都會從朱莉莉領取一個号牌，然後去往收銀台後面的小房間，再出來的時候，他們都變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