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是這樣的。”
“方菍爲何這麽做?”
“那誰知道啊,可能是覺得好玩兒吧。”
“好玩兒?”
許陽挑了挑眉頭,對這個答案似乎有些意外。
王德标卻說道:“這很奇怪嗎?能夠把四大學神玩弄于股掌之中,難道不好玩兒嗎?”
聞聽此言,許陽想了想,點點頭。
确實,學霸也好,學神也罷,都被賦予了神秘色彩,聽起來似乎很了不起,高人一等,實際上并不是這樣,而人嘛,都有征服欲和虛榮心。
學神怎麽了?還不是被方菍玩弄,像四條哈巴狗一般跟在她身後打轉,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
呵!真會玩兒!
“方菍和常詠到底是什麽關系?戀人嗎?”
“據我所知,她跟常詠之間壓根就沒關系,都是常詠一個人一廂情願,有句話說的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常詠就是典型的舔狗。”
“444血案發生之後,方菍呢?”許陽又問道。
“444血案影響很大,雖然方菍沒有刑事責任,可她的這種做法,還是被人所不恥的,在血案發生之後沒多久,她就休學了,聽說是出國留學了,又有人說她承受的壓力太大,精神崩潰瘋了。”
聽到這兒,許陽微微皺眉,下意識問道:“瘋了?”
王德标聳聳肩,說道:“那誰知道啊,這都是十五年前的事兒了。”
許陽沉默不語,思忖良久,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你上次跟我說,常詠送的那支鋼筆很神奇,逢考必過,是真的嗎?”
王德志想了想,皺着眉頭說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我表哥說的。”
“你表哥?”
“對啊,哦,忘記跟你說了,我表哥是零七屆的,也是陽城大學畢業的,444血案發生的時候,他恰好大四。”
許陽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道:“你表哥叫什麽?”
“陳銘峰,你問這個做什麽?”
“能聯系上他嗎?我想問問當年的事情。”
“不是吧,你不會真的想調查那件事吧?”
許陽把玩着手裏的木偶,沒有說話。
王德标看到許陽這個樣子,知道答案了,于是他就說道:“明天周六,我看能不能約他出來,到時候你親自問他。”
“好。”
“再跟我說說那支鋼筆的事情。”
“嗨,這有什麽可說的,鋼筆就是普通的鋼筆,也不貴,也沒什麽神奇的地方,隻是因爲444血案被傳的很神奇罷了。”
“隻是這樣嗎?”許陽眯起眼睛。
王德标想了想,說道:“也不盡然,我聽人說,常詠的學習成績之所以那麽好,主要就是因爲這支鋼筆,那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也正因爲如此,他才把鋼筆送給方菍。”
說到這,王德标皺起眉頭,繼續說道:“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是有些古怪,常詠自從把鋼筆送給方菍之後,學習成績就開始下滑,而方菍的學習成績卻突飛猛進,之後這支鋼筆到了張沫凡等人手裏,他們的學習成績也得到了很大提升,而且我還聽說,常詠在入獄之後,面對警方的審訊,說起作案動機的時候,他說這是詛咒,來自鋼筆的詛咒。”
“詛咒?”
看着許陽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王德标撇撇嘴,說道:“哪有什麽詛咒,無非就是常詠想要脫罪找的借口罷了,隻是這個借口很蹩腳,很可笑。”
對于王德标的說辭,許陽卻不贊同。
這段時間,他接觸的詭異事情太多了,在王德标看來或許很荒誕的事情,許陽卻覺得可能是真的。
“常詠是被判處死-刑了吧?”
“沒有。”
“(°ー°〃)嗯?”
許陽一愣,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着王德标。
王德标解釋道:“常詠作案的時候,未滿十八周歲。”
“444血案那麽惡劣,即便沒有十八歲,他已經滿十六周歲了,應該會被判處死-刑啊。”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麽事兒?”
“常詠是孤兒,身份證的出生年月是1995年4月5号,作案的時候,他才十五歲,差一天就十六周歲了。”
“十五歲上大學?難道他是破格錄取的?”
王德标搖搖頭道:“那到不是,常詠是孤兒,他小學是在自讀的,隻用了三年就讀完了小學,直接進入初中的。”
“那常詠最後怎麽量刑的?”
“無期徒刑呗,畢竟未滿十六周歲,他還是未成年人,無期徒刑已經是最高刑期了。”
聞聽此言,許陽愣住了,他感覺自己似乎觸及到了某個真相了,可真相是什麽,他還沒有想明白。
王德标繼續說道:“這件事當年鬧得很大,三名受害者家屬,強烈要求判處常詠死-刑,可惜被駁回了。”
“這麽說,常詠還活着,你知道他在哪所監獄服刑嗎?”許陽問道。
“大哥,我隻是個學生,我哪兒知道他在哪兒服刑啊。”
此話一出,許陽想想也是,他問錯人了。
就在許陽想着,是不是找楊雪琪打聽一下常詠情況的時候,王德标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應該見不到他了。”
“(°ー°〃)嗯?”
許陽一愣,下意識問道:“什麽意思?”
“我聽說,常詠在十年前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
“好像是病死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說的。”
“十年前?又是十年前!”
許陽眉頭緊蹙,這是個關鍵性的時間節點,似乎很多事情都跟十年前有關,比如西郊命案,就是發生在十年前,劉月月死亡案也發生在十年前。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陽感覺他距離真相越來越近,差一點兒就能解開謎團了,可差了點兒什麽,許陽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通,但他有預感,隻要找到這缺失的一點兒,他就能解開所有謎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