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大,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身着深色西裝,打着白色領結,上衣口袋别着一簇胸花,西裝已經很破舊,沾滿了各種污漬,不過因爲西裝是深色的,看不出污漬的顔色,白色的領結也很髒,上面有斑斑血迹,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胸口的那簇胸花,胸花是玫瑰花,鮮紅而妖豔。
左手相對于一般人要短,握着一個平底鍋,右手卻很長,幾乎貼近膝蓋,拿着一個搓衣闆,腰間圍着一條花花綠綠的圍裙,腳上穿着一雙粉色的拖鞋。
單看上半身,以爲男人是即将結婚的新郎,可看其下半身的打扮,又仿佛是一個家庭煮夫,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更詭異的是,許陽看不清楚男人的臉,他的那張臉很抽象,很虛幻,宛如一團迷霧。
就在許陽剛從4023走出來的時候,一個碩大的平底鍋,朝着許陽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看到呼嘯而來的平底鍋,許陽怪叫一聲,連忙閃身躲過,
“砰!”
平底鍋幾乎擦着許陽的頭皮,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眼角餘光瞥到這一幕的許陽,頓時心驚膽戰,想也不想,朝着樓梯口就奔去。
然而,當許陽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卻停下腳步。
隻見在樓梯口站着一個身穿秀禾服,腳踩繡鞋,頭戴紅蓋頭的女人,女人身高大概一米六幾,正好擋住了許陽的去路。
“我靠!”
看到這一幕,許陽瞬間止住了前行的步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與此用時,許陽左手握着折疊刀,右手握着碎骨錘,随時準備拼命。
然而,詭異的是,女人就靜靜地站在樓梯間,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木偶。
就在許陽停下腳步的時候,一擊未果的男人,此時已經轉過身,緩緩朝許陽逼近。
看了看眼前的新娘,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男人,許陽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更好對付一點,但許陽現在不想跟對方發生沖突,于是,他橫移一步,打算繞過新娘上樓。
可許陽才有所動作,剛準備橫移一步,新娘也動了。
許陽隻覺得眼前一花,都沒有看清怎麽回事兒,鬼新娘再次站在許陽的面前,依舊是相隔一米,不遠不近,一動不動。
“讓開!”
許陽大喝一聲,可新娘卻置若罔聞,依舊站在許陽面前。
許陽不信邪,再次橫移一步,而結果不出所料,新娘也跟着移動,再次擋在面前。
此時,手持平底鍋的男人,已經逼近。
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許陽也顧不得其他,再次大喝一聲讓開,見新年還無動于衷的時候,許陽提着碎骨錘朝着鬼新娘就撞了過去。
“砰!”
許陽鉚足勁撞了過去,結果卻出乎預料,鬼新娘不躲不閃,依舊站在原地,許陽直接一頭撞在她懷裏。
很大,很軟,也很香。
鬼新娘直接被許陽撞到在地,整個人筆直的倒下,而許陽也是一臉踉跄,直接趴在對方身上。
“啊~~~”
此刻的許陽一臉懵逼,心中更是微微一蕩,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接着就有呼嘯聲響起,許陽雖然沒有回頭,卻也感覺有什麽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
許陽來不及去感觸剩下的軟玉,雙手摁在對方那高聳的胸口,一骨碌從鬼新娘身上爬起來,朝一邊滾去。
“嘤~~~”
宛如木偶的新娘,突然發出一聲讓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渾身發軟的呻-吟聲。
“這聲音怎麽聽起來那麽熟悉呢?”
剛剛滾到一邊的許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呻-吟聲弄得一臉懵逼,但更多的還是疑惑,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兒聽過。
“砰!”
還不等許陽細想,平底鍋已經飛了過來,直接砸在女人的胸口上。
“噗!”
然後許陽就看到,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一副任人蹂-躏的新娘的大胸被平底鍋砸中,接着發出噗的一聲,以肉眼接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我擦!假的!”
“蹬蹬蹬!”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男人的怒吼聲,許陽被吓的一激靈,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沖着已經暴怒的男人,大聲喊道:“大哥,不關我事兒啊。”
說着話,許陽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朝着樓上跑去。
然而,才跑了兩步,許陽小腿一疼,接着身體就是一個踉跄,整個人直接撲倒在冰冷的樓梯上,辛苦他眼疾手快,雙手撐在地上,不然的話,他就要破相了。
在砸倒在地的許陽,連忙轉頭,結果就看到,男人正蹲在新娘身邊,一隻手按住女人的胸口,試圖阻止氣體露出。
可男人的動作顯然是徒勞的,剛才看起來還十分高挑的鬼新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而在許陽轉頭去看的時候,男人猛地擡起頭,看向許陽,接着發出一聲怒吼,粗長的右手舉起搓衣闆,朝着許陽就砸了過來。
原本就很長很粗的手臂,此刻像大力水手一般,迅速壯大,幾乎占據了整個樓梯間,而其手中的搓衣闆,此刻像是一塊布滿荊棘的石條一般,朝着許陽就砸了過來。
此刻的許陽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他眼前的世界變得無比的漆黑,完全被陰影籠罩。
呼吸停止,心跳加速,逃無可逃,沒有絲毫反抗的心思,許陽果斷選擇退出遊戲。
“砰!”
就在許陽選擇退出遊戲的瞬間,他從原地消失。
在離開之前,許陽眼角餘光看到,那巨大的手臂和搓衣闆直接砸在許陽剛才所在的位置,發出巨大的聲響,整個單元樓都爲之一顫。
粗糙的水泥台階,直接被砸出一個巨大的豁口,如果許陽沒有離開的話,估計他已經被砸成肉泥。
許陽突然消失,暴怒的男人愣了一下,随之而來的就是極度狂怒,掄起搓衣闆,不斷的砸擊着樓梯和周圍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