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方進入地下室之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作爲刑警,各種血腥殘忍的場面見多了,可像地下室這種詭異、陰森、恐怖的現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些塗鴉是兇手畫的,還是房子的主人畫的?真他娘的吓人。”
“對方在這裏畫這麽多眼睛做什麽?”
“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場的情況,很像是某種儀式。”
“确實很像,難道這是兇手的殺人标記?”
“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
警方來了之後,看到現場的情況,開始小聲的議論着,可議論來議論去,終究還是沒有一個答案。
在警方到來之後,許陽離開現場,坐在楊雪琪私家車的副駕駛上,擺弄着手機。
楊雪琪則在現場指揮着,其中一個老警員走到楊雪琪身邊,看着坐在車上的許陽,眯起眼睛,問道:“楊隊,那小子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此話一出,經過他們身邊的警察,紛紛放緩腳步,豎起耳朵。
對于這個問題,他們也很好奇。
之前,許陽發現4023房間藏有屍體,他們就感到很意外,但想到許陽曾經進出過4023,加上他又是那裏的老住戶,根據房間面積從而發現異常,也勉強解釋的過去,可這裏的情況,許陽又是怎麽知道的?
對于許陽,刑警隊的人對他不陌生,畢竟是協助警方破獲了好幾起案件的人,雖然他還隻是一個大一新生,可上級領導對他極其重視,尤其是楊雪琪對他的偏愛,這是衆所周知的。
凡是認識許陽的人,都覺得他是當警察的好苗子,可他畢竟還是個學生,之前他展現出來的能力,确實讓人刮目相看,但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他隻是發現了案件當中的一些細節,主要工作還是警察在做。
然而這起案件,似乎從頭到尾都是許陽在主導,即便是傳奇警花楊雪琪,也要跟在他身後,這就很離譜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離譜,就好像是他曾經參與作案,或者親眼見到兇手作案一般。
面對警員的詢問,楊雪琪沉默不語,她也很好奇,可在警方來之前,她就詢問過,而許陽卻選擇沉默。
這也就是許陽,如果換做其他人,楊雪琪絕對不會這麽遷就的。
“問那麽多做什麽,抓緊時間幹活兒,”
聽到楊雪琪這麽說,其他警員連忙低頭,加快步伐,忙碌起來,惹誰都不要招惹楊雪琪,這是警隊内的共識。
長得漂亮,精明能幹,雷厲風行,背景神秘,權利很大,很多人都在好奇楊雪琪的身份,可至今都沒人知道她的真正來曆。
在警察内網當中,楊雪琪的檔案是絕密,她剛來的時候,可是廳長親自送來的,幾位局長更是無一人缺席,雖然她隻是刑偵總隊的副隊長,可她的權利可絲毫不亞于隊長。
楊雪琪對别人很冷淡,什麽事情都是公事公辦,唯獨對許陽很特殊,傻子也看得出來,許陽不一般。
然而,關于許陽的檔案資料,警方無比的清楚,沒看出有什麽特殊的,這讓很多人愈發的好奇起來。
......
坐在副駕駛上的許陽,此刻臉色很陰沉。
孽子又給他發消息了。
孽子:方宛兒的屍體,還有第一案發現場都被你找到了,你讓我很意外,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嗎?
鬼締:爲什麽要告訴你?
孽子:你不說我也猜到了,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她居然會相信你。
看到這個,許陽瞳孔一縮。
鬼締:你都知道些什麽?
孽子: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許陽緊蹙眉頭,沉默下來。
孽子:在跟你玩最後一個遊戲。
鬼締:什麽遊戲?
孽子:你馬上就知道了,期待跟你的見面。
“嗯?”
許陽一愣,剛想發消息,車門被人打開,楊雪琪拿着手機,出現在車邊,看着許陽。
“跟我去一趟警局。”
“是出什麽事兒了嗎?”許陽收起手機問道。
“孽子自首了。”
“嗯?”
(°ー°〃)
此話一出,許陽瞬間愣住,然後他就問道:“孽子是誰?”
楊雪琪坐在駕駛座,直接啓動車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許陽見狀,抿了抿嘴唇,說道:“是王樂對嗎?”
楊雪琪轉過頭,深深看了許陽一眼,說道:“你知道了?”
許陽點點頭道:“猜到的。”
楊雪琪沒有問許陽是怎麽猜到的,而是說道:“王樂要見你。”
“見我?爲什麽?”
楊雪琪搖搖頭,道:“這是他自首之後,提出的唯一條件。”
聽到楊雪琪這麽說,許陽想到剛才孽子發來的消息,心中頓時有些不安。
許陽不說話,楊雪琪卻開口問道:“小陽,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該說了吧。”
聞聽此言,許陽滿臉苦澀,轉過頭,看向楊雪琪苦笑道:“我知道的就這些。”
“咯吱!”
急促的刹車聲驟然響起,楊雪琪猛踩刹車,轉過頭,看向許陽,說道:“小陽,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要讓我爲難好嗎?”
楊雪琪看着許陽,許陽也看着她,對視片刻之後,許陽率先轉移視線,看向窗外,說道:“我确實知道一些事情,但我不能說。”
“爲什麽不能說?是遇到什麽麻煩?還是受到什麽威脅了?”
許陽搖搖頭道:“都不是,我沒法跟你解釋我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我隻能告訴你,我确實知道一些東西。”
楊雪琪聞言,沉默下來,她盯着許陽的臉看了很久,突然說道:“你二叔聯系你了?”
“嗯?”
許陽一愣,随即想到了什麽,搖搖頭道:“沒有。”
看到這一幕,楊雪琪不說話了。
此刻的楊雪琪很頭疼,也很無奈,她了解許陽,知道許陽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說,不管怎麽問,他都不會說的,索性就不再問,她相信許陽遲早會說的。
想到這,她就重新啓動車子,朝着警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