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蒸汽機可以避開橡膠這個東西,沒想到始終還是避不開的,接下來的十幾天,秦羲試驗了很多材料,密封性都不行,顯然隻能是橡膠才能勝任了。
而對于橡膠,秦羲也不敢确定,就算是秦軍打下了百越,南方就有橡膠樹了,畢竟根據史書記載,橡膠樹是由殖民者從巴西帶出來的。
秦羲不是沒有想過,直接跳過蒸汽時代,去研究電氣,但是明顯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橡膠依舊是極爲重要的資源。
秦羲不禁在想,中國曆史上無法發展到蒸汽時代除了思想原因之外,是不是還有自然原因了,畢竟橡膠樹這種植物,中國曆史上确實沒有記載過。
無奈之下,秦羲隻能暫時擱置蒸汽機的計劃,轉而去開發新的東西出來。
秦羲想要知道橡膠樹到底有沒有,那就要去南方,而前提就是要快速赢得這場戰争。
秦羲想了很多辦法,想幫助秦軍快速赢得戰争,但經過推演之後,都覺得不怎麽樣。甚至秦羲在家中靠着自己的了解,在墨家人幫助下研究出了諸葛連弩。
諸葛連弩是很不錯的武器,但是諸葛連弩所消耗的箭矢速度太快,這無異于是加大了秦軍的後勤壓力,而現在秦軍攻打百越最大的壓力,就是後勤壓力。
想來想去,或許隻有火藥才能讓秦軍快速取勝了。
這幾天秦羲在家中不停地糾結着,整個人是蓬頭垢面萎靡不振的,看着就特别的憔悴。
白鹿拉着白牧雪說道:“牧雪姐,你去看看他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這幾天都這麽萎靡不振的,跟丢了魂似的。”
“他這是有心病,我找他談談吧。”白牧雪歎道,秦羲這樣子的第一天,白牧雪就看出了情況,隻是他以爲以秦羲的性格,很容易就自我痊愈了,沒想到反而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了。
秦羲在書房中,趴在書桌上,無精打采地滾動着一支毛筆,這毛筆都被他給滾動得秃了,可惜了一支好毛筆了。
忽然,白牧雪打開門走了進來,然而秦羲連頭也懶得擡起來一下,隻是淡淡地問道:“吃飯了嗎?”
“才剛吃完中午飯了。”白牧雪來到秦羲身旁,将秦羲手中的筆杆挪到了一旁,然後坐在了桌案上。
“有什麽事情嗎?”秦羲問道。
白牧雪抓住秦羲的手,問道:“你有什麽心事能說出來嗎?你這樣子我們都很擔心。”
“很明顯嗎?”秦羲看着白牧雪問道。
白牧雪翻了個白眼,說道:“都快寫在你臉上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不對勁。”
秦羲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說道:“唉,煩心事太多了,我需要百越之戰盡快結束,但是目前來看,百越之戰不可能盡快結束的,要是快了,傷亡必然不會少的,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爲什麽希望盡快結束百越之戰了?”白牧雪問道。
秦羲揉着額頭說道:“我需要的一種東西或許隻有百越,甚至是百越以南才能找到,所以我要去一趟南邊才行。”
“和你這幾天研究的那個東西有關嗎?”白牧雪問道。
“沒錯。”秦羲看着白牧雪說道:“我現在有一種沖動,就是把火藥拿出來,用到戰場上去。”
“那就用啊。”白牧雪說道。
秦羲皺眉說道:“可是火藥的威力你也看到了,一旦用到戰場上去,死傷的人數會有多少。”
白牧雪抓着秦羲的臉,說道:“其實不管你用不用火藥,戰場上的傷亡多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的,甚至會因爲火藥的出現,減少大秦将士傷亡。”
秦羲愣了一下,這麽說好像也對哦,難道自己之前一直走進了死胡同了?
白牧雪繼續說道:“當時我真不應該在你面前多嘴那麽一句的,但是我作爲醫者,就得考慮到這些。而你不是醫者,你是皇子,你首先要考慮的是大秦的将士們,就像現在的我,首先考慮的是你的安全,不管誰傷了你,我都會放下醫者之心。”
秦羲站起身,直接捧起白牧雪的臉,然後狠狠地親了一下,說道:“牧雪,你真是我的賢内助啊!”
“臭死了,你多久沒漱口了。”白牧雪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道。
“哈哈哈!我這就去洗漱一下。”秦羲笑着沖出了書房。
白牧雪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了椅子上,拿來紙和筆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等秦羲洗漱好回來的時候,白牧雪已經将自己記下來的火藥配方寫下來了。秦羲看着紙上的配方,驚訝地問道:“你到現在還記得?”
白牧雪點了點頭,說道:“我的記憶本來就很好,那些醫書中的配方我都是看一眼就記住了,這簡單的配方很容易記住的。”
“其實我感覺這配方陛下應該早就拿到手了,隻是陛下沒有告訴你。”白牧雪說道。
秦羲點了點頭,歎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們試驗的時候,打下手的,周圍護衛的,那都是老爹的暗衛,我們做了什麽,怎麽做的,怎麽可能瞞得過他了。”
“老爹他一直沒有自己去弄火藥,更是每次都問我拿出火藥配方,隻是在尊重我。”秦羲苦笑道:“但是我是兒子,他是老子,他其實不用這麽做的。”
“這也說明,陛下對你是真的很疼愛的。”白牧雪說道。
“是啊!”秦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決定拿出火藥來了,那接下來就要好好研究這火藥的用法了!能不能快速結束百越一戰,就看這火藥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試驗嗎?”白牧雪問道。
“不用。”秦羲刮了一下白牧雪的鼻子,笑道:“今晚回來再好好獎賞你。”
“呸!流氓!”白牧雪紅着臉啐了秦羲一口。
秦羲則是笑着走出了書房,笑着走下樓,笑着離開了家。
花園裏澆花的殷雅和白鹿對視了一眼,都十分的疑惑,之前不是還萎靡不振的嗎?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開心了?
“牧雪姐就是厲害,這麽快就治好了公子的心病。”殷雅說道。
白鹿點了點頭,說道:“牧雪姐确實厲害,不過他究竟是得了什麽心病了,這麽快就治好了,要不我們去問問牧雪姐?”
“殷雅也想知道。”兩女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就上來了,對視一眼之後紛紛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