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外面吹着海風,點着篝火聊天,而秦羲則是坐在馬車當中,手拿毛筆在那寫着東西。
出來的時候,南方的局勢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這足以說明自己的信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始皇帝統一百越的腳步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既然始皇帝已經下定決心要統一百越,局勢已經無法改變,那秦羲就得爲統一百越做出自己的努力。
史書上,始皇帝統一百越的時候是分了五路進攻,但都是從陸路上。
現在秦羲要做的,就是爲大秦開辟出海上的戰線,讓大秦的軍隊可以從海上南下,從珠江地區登陸,直接繞到南陵的後面。
而要做到這點,海上的港口就十分重要了,秦羲将港口的規劃,以及海上戰線的作用等等這些,都進行了詳細的計劃,然後全部寫在了信上。
秦羲寫完這些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衆人都進帳篷中休息去了。
秦羲伸了個懶腰,歎道:“誰他們說穿越會很舒服的!他 媽 的!沒電沒網就算了,還他 媽 的累得跟狗似的,不!狗都沒我這麽累!”
秦羲掀開簾子看了眼滿天星星的星空,是很漂亮,但是他 媽 的累得跟狗似的,再好看的星空,現在也沒心思看了啊!
秦羲縮回到了馬車,将燭火吹滅了之後,直接就在馬車上躺起了,連去帳篷裏抱着美人入睡的心思都沒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羲就讓啊大去把信送出去了,直接送到鹹陽去。
信送出去了,秦羲對這件事的也就隻能做到這裏了,除非自己那大冤種老爹願意聽自己的,否則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秦羲又考慮過昨天那亭長說的地方,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爲那邊距離百越有些近了,現在并不适合做港口。
而且自己雖然說出來玩,什麽事情也不管,但是不能離開太遠了,畢竟出來這幾天,暗衛的消息還是及時送到自己手上來的。
在得到王翦的提醒之後,秦羲已經讓暗衛在調查南方那些豪紳世家的出入賬的記錄了,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這些豪紳世家在與北方的流水簡直大得可怕,其中偷稅漏稅的更是多不勝數。
而且也正如王翦所說的那般,這些錢一旦到了北方,就像是被散給了百姓一樣,極難追查得到。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畢竟那麽大的流水不可能瞬間就消失的,能做到這點的,說明涉及到的人不是一般人,最少也是朝中的一些要員。
秦羲隻是稍加思索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這件事必須要查下去,這畢竟是老爹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不能不查。
但是查出來了自己也不能行動,最多就是将所有的罪證收集起來,然後交給老爹去做。
自己就算再怎麽深得老爹的信任,但是大秦的官員自己一個都不能動,要動這些官員,隻能是老爹。
秦羲深吸了一口氣,光着腳踩在沙灘上,頓時覺得這皇子的身份還真是個棒槌,想好好休息都休息不好了。
······
秦羲的莊園裏,王翦穿上了甲胄,頓時一股威風凜凜的氣勢就出來了。
趙毅快步走了過來,拱手說道:“将軍,将士們都準備好了。”
王翦看着趙毅,說道:“叫将士們把面具戴好了,你們的形象可不能壞,否則那小子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趙毅問道:“将軍,我們究竟要去做什麽?”
趙毅昨晚突然接到了王翦的命令,全軍今天要去辦件大事,而且要求所有人不能騎馬,還要戴着面具。
王翦笑道:“去滅門。”
“滅門!”趙毅頓時一驚。
王翦看着趙毅說道:“下面一個縣城的世家已經被證實是楚國餘孽了,還和朝堂官員有勾連,我們要去把他們滅了,一個不能留。”
“将軍,面具。”趙毅說着拿出一個面具遞給了王翦。
王翦結果面具看了眼,然後直接丢到了一邊,說道:“老夫要是戴着面具去,那豈不是白去了。”
“将軍!”趙毅一驚,王翦這是要自毀名譽啊。
王翦說道:“老夫征戰數年,屠城無數,滅一個滿門而已,不打緊。”
“可是将軍。”
“好了,就這樣吧,準備出發吧。”王翦說道。
爲了這次的行動,王翦兩天前就讓奔狼輕騎出城了,而且還是去的東邊,而實際要去的是西邊。
集結好了之後,全部身穿素衣的五百伴郎輕騎直奔會稽城西邊而去,路上遇到的人,看到這麽一群殺氣騰騰的人,都吓得急忙躲到了路的兩旁。
當天晚上,一個縣城中的豪紳世家就慘遭了滅門,全家上下,一個活口都沒留,全部葬身在了火海當中。
而據目擊者聲稱,進行滅門的人是大秦的前大将軍王翦。
這可炸開鍋了,大秦的前大将軍王翦,公然帶人滅了一個世家,這簡直就是公然踐踏大秦的律法!
當地官府立即對此事做出了調查,但顯然是調查不出來什麽了,畢竟王翦的身份還擺在那裏了。
在一片林子中,王翦洗掉了手上的鮮血,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趙毅走過來問道:“将軍,您爲何要這麽做了?殿下知道嗎?”
王翦說道:“要是讓那小子知道了,那不得鬧翻了天。”
“老夫這麽做也是沒辦法,老夫來了楚地這麽久了,除了來的時候楚國餘孽還有點動靜,小子一定動靜也沒了,不這麽做,老夫就白來了。”
“可是就算這樣做,楚國餘孽也不一定會有動作吧。”趙毅皺眉說道。
王翦笑道:“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世家,楚國餘孽當然不會有動作了,但是昨晚,老夫親手殺了楚國王室的一個孩子,不信楚國餘孽接下來沒有動作。”
趙毅低頭沉思許久,擡起頭說道:“将軍,我們走吧。”
“嗯!連夜回會稽城去,還不能讓這件事完全扣到老夫頭上來,不然就不好玩了。”王翦起身說道。
不久之後,這件事就傳到了朝堂之上,頓時朝堂一片震動。
文武官員站成了兩派,一派主張嚴查,維護大秦的律法。一派則是極力袒護王翦,認爲此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始皇帝确實一定回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