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小台風持續了三天的時間,台風一過,秦羲就派人将文起那天夜裏派來打探消息的那人安安全全的送了回去。
當然,這不是秦羲的妥協,而是告訴文起,要來就正大光明的來,别搞這些偷偷摸摸的,我能将你的人安全送回去,那就能讓你的人永遠回不去。
文海看到這個下人,哈哈大笑了一陣之後,一揮手就将人殺掉了。
文海淡淡地說道:“老夫從不喜歡收别的禮!”
“家主,接下來怎麽辦?”老者問道。
文海謝謝一笑,說道:“叫人去沖擊秦羲商會,老夫倒要看看那所謂的奔狼輕騎有多厲害。”
文海說着就大步流星了向着莊園外走去。
一場台風之後,會稽的天氣更冷了。秦羲在秦羲商會的樓頂,弄了一個火爐,然後獨自坐在那裏吃着火鍋。
至于其他人,嫌棄樓頂太冷了,都不願意和秦羲一起出去,都躲在暖和的屋裏了。
秦羲一邊吃着火鍋,一邊看向一個方向,那方向就是文家莊園的方向。
自己将文家的人送了回去,文起一定會有動作的,而且應該會很快。
秦羲吃得正歡了,忽然看到周圍的街道上有很多人聚集了起來,手裏都拿着棍棒了,一個個氣勢洶洶地向着秦羲商會大樓而來。
秦羲笑道:“這文起倒是也有意思,居然還在試探,真以爲拍古惑仔了。”
很快,秦羲商戶大樓就被圍了起來,下面的人揮舞着手中的棍棒,但是一個也沒有直接往裏面沖。
旁邊的一個酒樓,一扇窗戶突然被推開,文起站在窗邊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忽然,文起察覺到了什麽,擡頭看去,好像是看到了頂上的秦羲。
秦羲倒是看到了文起,看到文起這樣子,秦羲不由得想到了前世喪屍片的種幹屍,簡直太像了。
秦羲将一塊肉塞進嘴裏之後站起了身,走到圍欄邊向文起揮了揮手。
文起眯着雙眼,伸出劍指指向秦羲,算是回應了秦羲。
秦羲笑了笑,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瓷瓶,搖晃了一下之後,伸手一甩,将瓷瓶丢下了樓。
“啪!”
随着瓷瓶掉在地上打碎了之後,一股白色的煙霧升騰了起來,接着在人群之中迅速彌漫。
文起旁邊的老者問道:“家主,要動手嗎?”
文起一皺眉,笑道:“沒想到,竟然會用這種手段,說着就離開了窗口。”
管家不明所以地探出頭去,隻見外面的那群人一個接着一個倒在了地上。“那煙霧有毒!”老者立馬反應了過來,急忙将窗戶關了起來。
樓頂上,秦羲看到下面的“韭菜”一個個的倒下,笑了笑,然後重新坐了回去繼續吃火鍋。
“這火鍋,少了辣椒真的少了靈魂啊!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可别回不來啊!”秦羲看向北方歎了一口氣。
······
就在今天早上,範林收到了來自秦羲商會的一個禮盒。
“老爺,這是什麽東西啊?這麽小的禮盒裝着。”文夫人不解地問道。
範林看了禮盒許久之後,還是伸手親自打開了禮盒,隻見裏面有兩個小瓷瓶,一個上面寫着解藥,一個上面寫着死!
“老爺,這是什麽意思?”文夫人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範林将兩個瓷瓶拿在手中,無聲地大笑了起來,看得文夫人是一臉的疑惑。
範林站起身,将那寫着死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看着那寫着解藥的瓷瓶,打開之後直接喝了下去。
“老爺!”文夫人大驚失色,這要是毒藥怎麽辦啊!
“啊~!”喝下解藥之後,範林舒服的歎了一聲。
“老爺!您能出聲了!”文夫人頓時高興地說道。
範林掐着自己的脖頸扭了扭脖子,說道:“沒想到,這世間竟然如此奇妙的藥,居然可以讓人徹底失聲。”
“老爺!太好了!你終于又可以說話了。”文夫人激動地留下了眼淚。
範林坐回到了位置上,說道:“你這幾日做得很好,都沒有和文家有聯系。”
文夫人擦了擦眼角,問道:“老爺,爲什麽不能和文家聯系,文家家主畢竟是我大哥。”
範林冷哼一聲,說道:“自然是爲了活着了,你真以爲範家和文家是大秦的對手嗎?大秦連六國都滅了,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文家和範家。”
“老爺的意思是大秦要對我們範家和文家下手了!”文夫人這時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範林敲着案幾,說道:“文家是必死無疑了,至于我們範家,倒是有一些生機,但是你絕不能和文家有交集了,否則老夫也包不住你!”
“老爺,可是文起畢竟是我大哥啊。”文夫人擔憂地說道。
“哼!他還當你是他的妹妹嗎?你自己不知道嗎?”範林冷哼道。
文夫人頓時低下了頭,因爲範林說的沒錯,文家人早就已經不再認自己了,隻是将自己當做文家的工具罷了。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說道:“老爺,文家家主文起前來拜訪。”
範林笑道:“看來是過來想把範家也拖下水的。”
範林看向文夫人,說道:“夫人,你回房去吧。”
文夫人站起身,默默地離開了。
“請進來吧。”範林這次對管家說道。
不一會兒,管家就帶着文起走了進來。
管家和文起旁邊的那老者到了門口之後就停了下來,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
文起走進屋之後,範林指着自己對面的位置,說道:“文家主,請坐。”
文起看着範林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範林的對面,看着範林說道:“看範家主的氣色,并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啊。”
範林笑道:“這毒不形于色,卻無法醫治,老夫怕是時日不多了。”
文起說道:“老夫也懂些許醫術,不如讓老夫爲範家主把把脈。”
“那就麻煩了。”範林笑着伸出了手。
文起将手搭在了範林的脈搏上,頓時就皺起了眉,從脈象上看,範林并沒有中毒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範林的氣血卻出現了問題。
兩人同時收回了手,範林笑道:“已經拜訪了很多名醫了,都是一籌莫展,根本查不出什麽毒來,都說沒有中毒,但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時日無多了。”
文起皺眉問道:“可是秦羲商會下的毒?”
範林淡淡一笑,并沒有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