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始皇帝緻詞,然後舉杯敬了奔狼輕騎三杯,收了一些激勵的話。
然後,宴會就在歌舞表演當中開始了,大臣們坐的那邊一直很文雅,欣賞着歌舞表演,小聲地聊着天。
倒是奔狼輕騎那邊,則是有些拘束,一個個都端着,看着就别扭。
秦羲坐在那喝着悶酒,心裏不斷罵着始皇帝。
始皇帝瞥了一眼秦羲,看到秦羲悶悶不樂的樣子,于是說道:“下去吧,替朕去給奔狼輕騎的衆将士敬酒去。”
秦羲瞪了始皇帝一眼,說道:“老爹你想喝死我啊。”但還是拿起酒杯和酒壺大搖大擺地走下去了。
秦羲坐在那裏早就無聊不住了,現在有機會離開那裏了,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公子。”看到秦羲過來,趙毅急忙站了起來。
秦羲卻一把将趙毅按了下去,說道:“公子個屁,來!陪我喝酒。”
很快,在秦羲的調動下,奔狼輕騎很快就活絡了起來,說話也大聲了,話語也粗鄙了很多,大聲喊着喝酒,還指着跳舞的舞女大聲笑着。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
喝着喝着,秦羲帶頭唱起了當時回來時候因爲無聊教全軍唱的精忠報國,頓時宮中夫人管弦絲竹和編鍾的音樂被是四千人的大合唱壓了過去。
有一些文官和皇妃頓時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但很多人卻聽得熱血沸騰的。
始皇帝揮了揮手,舞女頓時就退了出去。
始皇帝聽着這讓自己熱血沸騰的歌曲,手掌下意識在敲擊在桌案上跟着拍子,
一首歌唱完之後,喝高了的秦羲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哪,面對着奔狼輕騎站了起來,醉醺醺地大聲說道:“唱得好!來!我今天再教兄弟們唱一首!”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卷起褲管光着腳丫~踩在沙灘上,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然而最後卻成了秦羲一個人的獨唱,奔狼輕騎則是輕聲地哼唱着,而其他人隻能眼巴巴地看着。
坐在栎陽旁邊的白牧雪無奈地捂住了臉,這種場合下簡直是太失禮儀了,估計儒家該動嘴了。
而坐在最高處的始皇帝則是一句話沒有說,而是微笑着看着,衆人也就不敢有什麽話,隻能靜靜地看着。
一首水手之後,喝醉的秦羲開始獨唱了起來,又來了一首兄弟,然後就倒在了地上,這才結束了這次的宴會。
等第二天秦羲醒來之後,頓時感覺到頭疼腦脹嘴巴發幹。
“來!喝水!”秦羲一睜開眼,就看到白牧雪端着水走了過來。
喝掉水了之後,秦羲看了眼四周,好像不是自己家啊,于是問道:“這是哪?”
白牧雪翻了個白眼,說道:“鹹陽宮裏啊。”
“鹹陽宮!”秦羲一驚,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
白牧雪又翻了個白眼,然後将昨晚的事跟秦羲說了一下。
秦羲還以爲是夢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不行!我們得幹淨走!”秦羲急忙跳下床榻,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說道:“我們這就離開鹹陽,媽的,這狗屁皇子誰願意做誰做去,老子要自由!别想用這身份困住老子。”
白牧雪無奈地說道:“你跑不了了,外面全是陛下的人,而且陛下有令,讓你起來了之後就去禦書房。”
秦羲頓時僵住了,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收拾東西,等我應付完了,我一回家咱們就跑,去找白鹿他們,然後南邊有個島,我們去那定居。”
白牧雪疑惑地問道:“你不想當皇子嗎?要知道這世間有多少人想成爲皇子都沒那命了。”
“你很希望我是大秦皇子嗎?”秦羲問道。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你是什麽身份跟我有什麽關系,你隻要你就行了。”白牧雪無所謂地說道。
秦羲坐在了白牧雪身旁,歎了口氣,說道:“說真的,我确實不想當這皇子。昨晚上我做的位置你應該看到了,老頭子擺明了就是要我和扶蘇争皇位。”
“我要是赢了,這輩子就别想有自由了,估計一輩子要被困在這大牢中了。”秦羲指着宮殿說道。
“要是我輸了,按照我這才華,那個皇帝能放心我這樣的皇子,到時候我們全家都沒好下場,所以啊,我們能跑就先跑了,遠離了這紛争,讓他們将自己玩自己的去。”
白牧雪聽到秦羲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但是真的能跑嗎?
“但是真的跑不了的,我們家的周圍全是陛下派來的高手看着,除非你能說動陛下。”白牧雪說道。
秦羲頓時皺起了眉,要說動老爹,那難度可是不小啊。秦羲心一狠,說道:“行!我去試試說說去!”
秦羲洗漱了一下之後,沒有穿準備的皇子禮服,而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宦官的領路下去了禦書房。
秦羲在禦書房外等了許久之後,終于被傳诏了。
秦羲一進禦書房,就看見李斯和蒙恬蒙毅兩兄弟,還有扶蘇也在。
始皇帝坐在最裏面,也不知道在那寫着什麽。
秦羲正打算行禮了,始皇帝突然就說道:“你可知罪?”
秦羲一愣,知罪?什麽知罪?但還是拱手說道:“臣不知。”
始皇帝詫異地看了秦羲一眼,但想了想,應該秦羲還沒适應自己的身份吧。
始皇帝沉聲說道:“你私造了一千多副甲胄和兵器,你難道還想說朕是誣陷你不成!”
“臣不敢!但是那都是爲大秦鑄造的啊?怎麽成私造了?”秦羲不解地問道。
“哼!”始皇帝放下毛病,說道:“大秦的甲胄兵器自由軍資廠鍛造,你自己的鍛造廠怎可鍛造!”
“我自己的?不對吧,那鍛造廠不是一直給大秦鍛造兵器甲胄嗎?而且管理者都是陛下的人啊?怎麽成我的了?”秦羲問道。
李斯這時笑道:“現在大秦的甲胄兵器都由新成立的軍資廠鍛造了。”
秦羲頓時臉就黑了,自己這是被算計了。但是自己還真沒辦法,因爲那些甲胄是自己出錢造的,而且沒上報,一開始是想着交給老爹讓老爹立功的,沒想到反而讓老爹用這把自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