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匈奴人還真是不長記性,我看他們沒多少雲梯了吧,還要攻城。”老張看着匈奴人的軍陣笑道。
王贲手持長槍說道:“還是要保持警惕,越到後面,他們就會越加的瘋狂。”
放心吧将軍,和這些東西打了幾十年的交道,我不會犯錯的。
“嗚~!”号角聲響起,預示着匈奴人開始攻城了。
隻見匈奴大軍如同在嚎叫的潮水,向着城池沖來。
“弓箭手準備!放箭!”
“咻!”
箭羽如同黑雨一般落下,頃刻間一大片匈奴士兵倒在了地上,然而後面的士兵很快就又沖了上來。
“弓箭手三輪齊射!預備!放!”
“咻!咻!咻!”
三陣箭雨過後,大批的匈奴士兵倒在了地上,鮮血已經染紅了白雪,城下隻有充滿了血腥味的紅雪。
然而在匈奴人沖鋒的步伐并未停下,後面的人扛起死去的人的雲梯繼續往前沖。
很快,一架一架的雲梯被架在了城頭,然後倒下,接着又重新被架起來,雙方的士兵在此刻進行着激烈的博弈。
老将領老張,親自沖到了最前面,舉起冰塊和石頭就往下砸,嘴裏還不停地大罵着。
“弓箭手壓制!倒油!”王贲大吼道。
士兵們立即拿起桶裏的燃油就往下了下去,頓時響起了一陣慘叫聲。
“點火!”
接着士兵拿着火把,點燃了粘了油的雲梯,頓時火焰便順着油漬燃燒了下去,很快大半個雲梯被燒了起來。
“快!快滅火!”一個部落首領大喊道,然而下一刻他就喊不出來了。
一支箭矢“咻!”的一下從他的嘴中飛入,從後脖頸飛出,頓時人就倒了下去。
遠處看着依舊難以登上城樓的大軍,扭頭對安圖盧說道:“安圖盧,各部落都試過了,本單于希望安圖盧部落的勇士可以攻下此城!”
安圖盧心中一動,眉頭一皺,然後拍着胸脯說道:“大單于放心!安圖盧部落的勇士,從來不會退縮!”
安圖盧看向身旁的一個穿着片甲的壯漢,說道:“安咕噜!本首領給你一萬勇士!給本首領拿下眼前的城池!”
“是!首領!”安咕噜一抱拳,然後立馬點兵點将,怒吼一聲就沖了出去。
安咕噜騎着戰馬,一杆長矛一揮,就打掉了一片箭矢。
安咕噜騎着戰馬在戰場上橫沖直撞,其他部落的士兵直接被撞得飛了出去。
“讓開!”安咕噜猛地從戰馬上跳了起來,直接跳在了雲梯上,然而安圖盧部落的其他勇士還沒有沖過來。
安咕噜見自己上面的人太慢了,于是直接将上面的人一拉丢了下去,然後一邊吼着一邊向上沖去。
安咕噜面對下面砸下來的石頭,一個側身,或者直接鑽到雲梯的背面往上爬。
面對雲梯上的火安咕噜直接手一擦把火擦掉,然後繼續往上爬。
見安咕噜要上來了,一個士兵急忙拿着長戈往下刺去,但是安咕噜卻一把抓住了長戈,然後猛地一用力,竟然将這名将士在慘叫着拉下了城頭。
而安咕噜竟然借着這股力調了上來,同時抽出了腰間的雙刀,一揮就殺掉了撲上來的幾個士兵。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安圖盧大笑了起來,這對于他在軍中的威望有很大的影響。
而一旁的冒頓臉色有些難看,畢竟看清了安圖盧之後,冒頓已經将安圖盧看做了對手。
城頭上,安咕噜正要跳下去,突然一杆長槍出現在了眼前,上面蘊含的内力極其可怕,安咕噜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抵擋,隻能往後退,而這一退就直接掉了下去。
城樓上,王贲長槍一收,一旁的士兵立即補位了上去。
隻見掉下去的安咕噜猛地抓住了一個向上爬的士兵,然後将那士兵當做肉墊。
“轟!”
最後砸在了地上,撿起了一大片的雪花。
安咕噜搖搖頭站了起來,但是身下的那名匈奴士兵卻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安咕噜被打下城樓之後,安圖盧臉色有些難看,悄悄地看向冒頓,隻見冒頓的臉色看不出什麽來。
其實冒頓心裏還是很舒服的,但是他必須要裝着,不能讓人看出什麽來。
冒頓看着依舊攻不下來,而且安圖盧部落那一萬人馬也死傷了大半,然後黑着臉下令收兵了。
安圖盧這時問道:“大單于,怎麽沒看見哈根那小子?不會是跑回草原區去了吧。”
聽到安圖盧這句話,其他部落首領也紛紛看向了冒頓。
冒頓闆着臉說道:“本單于吩咐他去做其他事情了,你們不必再問了,有了結果本單于會親自跟你們說的,收兵吧!”
“大單于,我們的雲梯不多了,明日在攻不下來的話,恐怕就沒有雲梯可以用了。”一個部落首領說道。
“該死的秦人,在這修了這麽多城!要是再拖下去,我們得餓死在這!”有一個首領小聲說道。
冒頓始終黑着臉,也不管底下的人說什麽,騎着馬就走了。
城樓上,看着退去的匈奴大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匈奴人每天都攻城,而且還特别的瘋狂,雖然匈奴人的攻城技巧不行,但是累啊。
“這冒頓也比走到休整一下,天天攻城,他不累嗎?也是他都沒親自沖上來過,不過軍心遲早給磨沒了。”老張喘着氣說道。
王贲坐在地上,笑道:“他們這麽着急,很顯然他的糧草情況不容樂觀,而且從今日的雲梯數量來看,他手上的雲梯不多了,攻城錘更是沒有了。”
“攻城器械都沒有了,我看他還怎麽攻城!”老張說着吐了一口唾沫。
王贲說道:“這冒頓還是太年輕氣盛了,選擇了一條最不适合匈奴人的一條道路。如今長城停修,其實還是有很多的空隙的,隻是他沒去找。”
“我想大人早在那布置了重兵吧,聽說軍中有一陌刀軍,至今沒有看見,怕是就在那裏了。”老張說道。
王贲微微一笑,對老張說道:“今晚讓火頭營多殺幾頭豬,讓将士們補充補充體力,匈奴人明天應該會更加的瘋狂。”
“諾!将軍!”老張笑道。對于陌刀軍的去向沒有繼續在打聽下去。
王贲被侍衛攙扶了起來,看向草原深處,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奔狼輕騎怎麽樣了?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