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家夥就是這樣,還望公子見諒啊。”出來之後,淩玄子還不斷向秦羲道歉。
秦羲笑道:“前輩,這黃石前輩倒是一位性情中人,隻可惜沒有時間,不然還真想和這位前輩把酒言歡了。”
“公子說笑了。”淩玄子搖頭說道:“公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和這家夥一起喝酒,不是享受,是一種折磨。”
“是嗎?那更有意思了。”秦羲笑道。
“公子,這黃石也見了,不如繼續往山上走如何,我家的副兵主很想見一見公子。”淩玄子說道。
“是嗎?”秦羲高興的說道:“能見到副兵主前輩,那是我這晚輩的榮幸啊,前輩我們快走吧,不要讓副兵主前輩等久了。”
“是是是,公子慢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走不快。”淩玄子笑着說道,但腳底下的步伐可一點都不慢了。
······
越往山上走,人就越少,但每一個都有極深的内力。這些人不僅僅是在鑽研兵法,更是在修煉武藝。
顯然,這些人才是兵陰陽家真正的實力,每一個人出去之後,都是能上陣殺敵的将領。
隻可惜如今的時代,兵家的其他幾派勢力都太大了,在軍中影響較大,反而顯得兵陰陽家有些不行了。
兵陰陽家現在的地位其實是十分尴尬的,兵家主要學術是效力于國家軍隊的,但是兵陰陽家在軍中的位置不高。
而在江湖上,兵陰陽家和兵家其他流派一樣,與江湖各派是互相的看不起的,這就導緻了江湖上也在疏遠兵陰陽家。
其實後世朝代中所謂的江湖,就是諸子百家發現報效朝廷的路走不通之後演變出來的。所以江湖在大秦就已經開始了。
淩玄子帶着秦羲來到了有一個小院子前,不過這小院子中還種着菜,一個小弟子在小心打理着這個小菜園子。
這名弟子看見了淩玄子之後,急忙起身拱手見禮:“淩師叔來了。”
“嗯,我帶貴客來見你師父了,趕緊去叫你師父去。”淩玄子笑着說道。
“好的師叔,師叔請稍等。”這名弟子向兩人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淩玄子笑着介紹道:“這是副兵主的弟子,叫曹彧,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看着猶如排兵布陣一樣整齊的菜園,秦羲笑道:“看得出來。”
“是秦羲公子到了嗎?有失遠迎,還請莫怪啊!”這時曹彧推着輪椅上的兵陰陽家的副兵主郭恒走了出來。
秦羲連忙行禮道:“晚輩秦羲,拜見郭老前輩。”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副兵主笑道:“你是我兵家首領的結拜兄弟,你和老夫之間最多算同輩,不然老夫還要給你行禮了。”
“前輩,我與大哥結拜也是一場誤會,我們二人之間是兄弟不假,但出去之後,還是各論各的。”秦羲說道。
“不說這個了。”副兵主笑着問道:“公子你可見到黃石了?”
“見到了。”秦羲點頭說道。
“那公子你覺得黃石此人如何?”副兵主問道。
秦羲想了想,說道:“隻是見了一面,晚輩也不好評價,但晚輩對黃石前輩頗有好感。”
副兵主顯然對秦羲的回答有些意外,愣了一下之後苦笑道:“看來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思維跟不上了啊。”
副兵主拍了拍曹彧的手,說道:“你黃石師叔要走了,去送送吧。”
“是,師父。”曹彧明顯有些意外,但還是行了個禮,然後匆匆離開了。
副兵主歎道:“我這弟子,一直很推崇黃石的兵法和思想,黃石也算是他的半個老師。”
“師兄,我們進屋說吧。”淩玄子說道。
副兵主看向秦羲,問道:“公子,可否陪老夫在院子中曬曬太陽?”
“聽前輩的。”秦羲笑道。
副兵主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首領的信中已經提到了,公子此行是爲了兵理劍而來的。”
“是的前輩,我大哥确實是讓晚輩來取兵理劍的。”秦羲說道。
“那你現在可拿不走。”副兵主說道:“你應該清楚,得兵理劍者就是我兵陰陽家之首,更是兵家首領的候選者。”
“這個晚輩知道。”秦羲說道。
副兵主繼續問道:“那請問公子對兵法了解幾何?”
秦羲拱手說道:“晚輩所學甚是雜亂,但對兵法卻從未涉及。”
副兵主點了點頭,說道:“兵家之首,兵法自然不可落下。公子雖未學習兵法,但如今學習也是不難。”
“晚輩定會虛心求學,但晚輩不敢保證,晚輩學習兵法之後,不一定有用武之處。”秦羲說道。
“這個無妨。”副兵主接着說道:“兵法可現學,但公子還欠缺一個重要的條件。”
“是晚輩的修爲嗎?”秦羲問道。
“正是!”副兵主說道:“兵家有規,一派之首武學修爲最少要達凡境,所以公子協助怕是取不走兵理劍的。”
秦羲點了點頭,說道:“晚輩其實也一直在尋求突破之路,但可惜一直突破無望。”
副兵主說道:“公子不必着急,以公子如今的年紀便已經是入境巅峰了,相信踏入凡境也不是難事。隻要公子一直有一顆求強之心,或許日後比肩天罡鬼谷也不是難事。”
秦羲向副兵主再行一禮,說道:“多謝前輩,晚輩謹記在心。”
副兵主說道:“如今公子雖然拿不到兵理劍,但可以在山上修習一下我兵家的經典,待突破凡境之後,老夫将兵理劍雙手奉上。”
“那就勞煩副兵主,淩玄子前輩,以及山上的諸位前輩了。”秦羲行禮道。
副兵主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聽說聶先生是和公子一同前來的,可否爲老夫引薦一面。”
“這···”秦羲頓時猶豫了。
副兵主看秦羲一臉爲難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看來聶先生還是覺得對我兵陰陽家有愧啊。”
副兵主看着秦羲,說道:“麻煩公子替老夫給聶先生帶句話如何?”
“前輩請說。”秦羲說道。
“當年郭遜之事,并非聶先生之錯,我郭恒和兵陰陽家都并未怪罪過聶先生。若是聶先生願意,可上山來與我一會。”副兵主說道。
“晚輩一定會将前輩的話帶給家師。”秦羲拱手說道。
“那就多謝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