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就是鄭祎郡守了,久仰大名。”秦羲笑着一個人跳下了馬車,說道:“十分抱歉,前兩日下雨,我這屬下趕馬車技術不好,把馬車陷住了,勞煩各位久等了。”
“秦大人能來就好,我等也是十分期望秦大人大駕光臨邯鄲城啊。”鄭祎握住秦羲的手笑道。
“唉!”秦羲歎了口氣,說道:“鄭祎大人是不知道,這幾名護衛,都是陛下親自選拔給我的暗衛,就算做錯了,我身爲紅衣衛也不能責罰啊,不然就是對陛下不敬,隻能是有苦往肚子裏咽了。”
“秦大人,秦大人,既然是陛下親自爲大人選拔的,那就不能發牢騷了。”鄭祎笑道。
“是是是,鄭大人提醒的是。”秦羲說着控制着内力,讓肚子發出了響聲。
秦羲同時裝出了一副極其尴尬的神色,而鄭祎是真的尴尬了。
鄭祎急忙笑道:“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一定是辛苦了,在下已經在郡守府擺下了酒宴,還請快快進城。”
“好好好,那就快進城吧,我都快餓瘋了,更别說我的兩位夫人和身後這五個憨貨了。”秦羲笑道。
很快秦羲就爬回到了馬車,然後跟着鄭祎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進了邯鄲城。
邯鄲城的王宮是保存着的,如今作爲了始皇帝的行宮,常人是無法靠近的。經過王宮的時候,秦羲掀起簾子看了一眼,頓時感覺小了,完全沒有鹹陽宮那麽霸氣。
到了郡守府之後,還沒等秦羲下馬車了,啊二就帶着四個兄弟和古斧,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當然,真是秦羲提前安排好的。
這一幕看得鄭祎等人是一臉的懵逼,但又不敢說什麽,畢竟這都是暗衛的高手,而且是皇帝親自選的。
然後秦羲才出來,扶着白牧雪和殷雅下了馬車,最後又扶着聶離下了馬車。
鄭祎将眼神從白牧雪和殷雅身上收了回來,問道:“秦大人,這位是?”
“哦,這位是家師,墨家首領都要喊一聲先生的。”秦羲自豪的說道。
“原來是先生,失敬失敬。”鄭祎拱手說道。
聶離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站在那裏等着。
秦羲笑道:“鄭大人等一下,我拿件東西。”說着就跑到了後面的馬車,将劍匣背了起來,手裏還拿着一把劍。
走回來就抱怨道:“當初以爲陛下給我派的人是來給我做下人,就沒帶什麽下人,結果是幾個大爺,現在隻能是事事親爲了。”
鄭祎笑道:“秦大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在下府中下人多,秦大人随便挑。”
“算了算了。”秦羲搖頭說道:“那幾個家夥脾氣大着了,我要是弄幾個下人享受着,說不定就回去告我一狀了。”
“說的是說的是。先生,秦大人和兩位秦夫人,請吧。”鄭祎讓開路請道。
進到宴會廳當中,啊二和古斧幾人已經坐在那裏了,倒是沒有動筷子,這點禮節還是要有的,不然就成野蠻人了。
這次宴會鄭祎設了三個主位,和秦羲并排坐在一起。
秦羲問道:“鄭大人,旁邊這個位置是?”
“哦,這個是羌瘣将軍的,不過羌瘣将軍要在天黑前回軍營,所以羌瘣将軍就先走。”鄭祎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便不用管了,吃菜吃菜。”秦羲說着就埋頭吃菜,絲毫沒顧忌已經舉起酒杯的鄭祎。
鄭祎擡着手略顯尴尬,強笑道:“大家吃飯吃飯。”然後獨自一人喝掉了酒。
主要是秦羲這一行人沒一個理他的,就連白牧雪和殷雅都在埋頭吃飯。唯一附和一下鄭祎的,也就隻有本地的幾個小官員了。
“嗝~!”吃飽了的秦羲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長長的飽嗝,頓時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羲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這一路上是風餐露宿的,好久沒吃這麽痛快了,還請各位見諒啊。”
鄭祎笑道:“既然如此,那還要請秦大人在這邯鄲多住幾日啊。”
“行行行,反正有一個案子牽扯到了邯鄲這邊,要查清楚才能走的。”秦羲說道。
“秦大人,來,喝一杯。”鄭祎舉起酒杯說道,直接就過濾掉了秦羲的話。
“不了不了,實在是吃飽了,肚子沒地方擱這酒了。”秦羲揮手說道,既然你過濾了這件事,那我也不喝你的酒,這件事我就得辦下去。
鄭祎臉色一僵,随即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這就派人領大人去準備好的地方休息吧。”
“好好好,去休息,趕了幾天的路,早就累了。”秦羲說道。
“來人!領幾位大人下去休息吧。”鄭祎說道。
很快幾個下人就領着秦羲等人離開了宴會廳。
鄭祎看着秦羲身旁那幾個東倒西歪的暗衛,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主公!”鄭祎的首席門客鄭林剛走出想要說些什麽。
鄭祎一揮手,說道:“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今日諸位都辛苦了,散了吧。”說完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另一邊,秦羲發現,這些下人是領着自己往郡守府外走去的,而且衆人重新上了馬車之後,還把燈給熄滅了。
“怎麽回事,難道他們想暗中···”殷雅說着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可惜太黑了,什麽也看不見。
“他們也沒那本事。”白牧雪看向聶離說道。
秦羲笑道:“沒事,可能是因爲他們想帶我們去的地方不想讓我們知道,怕我們不敢去。”
其實秦羲已經大概知道了,在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鄭祎帶着他們故意繞路到了曾經的趙王宮,而且裏面燈火通明的。
要知道,趙王宮現在作爲始皇帝的行宮,在始皇帝沒有到來的情況下,晚上是不準掌燈的。
忽然,老幺鑽進了車廂,頭一晃,嚴肅的小聲說道:“公子,他們要把我們帶進行宮裏。”
秦羲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進去吧,鄭祎這老小子想擺我一道,卻不知是自掘墳墓而已。”
“好的公子。”老幺立馬又鑽了出去,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白牧雪好奇的問道:“你不怕死嗎?這可是秦皇帝的行宮,你就算是紅衣衛,也不能住裏面吧。”
秦羲笑道:“當然怕死,但住一下又死不了。”
“是誰給你的自信?”白牧雪問道。
“當然是皇帝陛下了。”秦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