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前,城中的一戶人家,全家三口人莫名慘死在家中。
之後,那戶人家附近便開始不斷地鬧鬼,雖然沒有人繼續死去,但是一到晚上就會有惡鬼的嚎叫。
“一開始隻是在那條街,後來開始蔓延到了一個城區,再之後全城都鬧起來了,全城現在上下是人心惶惶。”
“現在甚至傳出來,那些死去的将士也回來了,才會讓全城都鬧鬼的。”
“如今已經有很多百姓離開了黃土縣,若是再這樣鬧下去,隻怕黃土縣要成一座鬼城了。”趙厚德垂頭喪氣地說道。
秦羲皺眉問道:“此事你上報邯鄲了嗎?”
“上報了,邯鄲那邊隻是說了句荒唐,然後就沒有消息了,下官也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趙厚德低頭說道。
“那一家爲何慘死,你知道嗎?”秦羲問道。
趙厚德搖頭說道:“那一家的慘死毫無征兆,下官也去調查過,毫無頭緒。”
秦羲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冷哼一身聲說道:“我不信有什麽鬼怪,趙大人,可敢與我一起去那家人家中看看。”
趙厚德猶豫了一下,才起身說道:“大人,何時出發?”
秦羲起身說道:“就現在。”秦羲說着就往外走去。
“啊?”趙厚德看着外面的天色,渾身一顫。
秦羲剛走出大廳,就看到白牧雪和老幺走了過來。
“公子,白姑娘非說要找公子。”老幺低頭說道。
秦羲眼珠子一轉,說道:“正好,牧雪姐,跟我去辦個案子怎麽樣?”
“辦案子?我找你是有事。”白牧雪說道。
“什麽事?重要嗎?”秦羲問道。
白牧雪想了想,說道:“現在不是很重要。。”
“那就跟我走吧。”秦羲說道。
于是幾人打着油布傘離開了縣衙,也沒有坐馬車,就這樣一步步向城西走去。
趙厚德忽然發現,秦羲三人雖然走在水中,但是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每一步下去,地上的雨水都會散開。
“是高手!”趙厚德心中一驚。
天色越來越黑,雨也越來越大,天上電閃雷鳴的,很容易讓人心中生起恐懼感。
“大人,我們到了。”前面帶路的官差停了下來。
“吱~”
官差打開門的時候,一道悶雷剛好照亮了這個小院子。
趙厚德吓得渾身一顫,然後默默退了兩步。
秦羲帶頭走了進去,白牧雪和老幺也急忙跟了上去。
趙厚德之後才跟了進去,結果一腳下去就是一腳泥巴。
秦羲推開屋門,通過閃電可以看到屋子裏面正在漏雨,牆壁上還有血漬。
“老幺,點燈。”
“好的公子!”老幺很快就找到了屋裏面的油燈,将油燈點了起來。
油燈在屋子裏一閃一閃的,還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吓得剛剛進來的趙厚德一抖一抖的。
“這屋子裏到處都染上了血漬,可以想象兇手很殘暴。”白牧雪說道。
秦羲問道:“趙大人,你們在這裏或者附近有沒有找到兇器?”
“回大人,我們什麽也沒有找到,這家人的财物也沒有丢失,不像是搶劫。”趙厚德說道。
“會不會是仇殺。”白牧雪說道。
“不可能,下官查過,這一家人都是老實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鄰裏關系也很好。”趙厚德說道。
秦羲問道:“這家人死的都是誰。”
“回大人,這一家三口,分别是一位老太太,一個寡婦和寡婦的兒子。這寡婦的丈夫,是死在戰場的。”趙厚德說道。
“這寡婦姿色如何?”秦羲問道。
“啪!”
白牧雪突然給秦羲了一巴掌,說道:“你想什麽了!死者爲大不知道嗎!”
秦羲揉了揉後腦勺,說道:“你想什麽了!我是想知道兇手是不是對寡婦起了歹意才犯下這罪行的,你想哪去了!”
“額···”白牧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岔開話題說道:“趙大人,你知道他們是被什麽兵器所殺的嗎?”
趙厚德想了想,說道:“看那傷口···好像是被有劍,也有槍。而且,當發現屍體的時候,那寡婦衣衫褴褛,死相最爲凄慘。”
“看來兇手不隻是一個人,而且是見色起意的。”秦羲說道。
“大人,現在城中不斷鬧鬼,百姓們都說是死去的士兵回來了,想家人了,所以才将他們一家帶了下去,是鬼兵做孽。”趙厚德說道。
“這世上哪有鬼,不過是有人在搗鬼罷了。”秦羲說道:“這個裝神弄鬼的人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始末,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更多人注意到這件事。”
“那何人會這麽做了?而且這件事一個人怕是完不成的,要知道現在全城都在鬧鬼啊。”趙厚德說道。
突然,一支箭沾着雨滴射進了屋子中,箭羽死死的釘在了地上的石闆中。
“誰!”老幺拔劍直接沖了出去。
秦羲将箭拔了起來,上面裹着一張布條。
秦羲取下來一看,皺眉說道:“果然如此,這一家人不是被鬼殺,是人爲的。”
布條上面隻寫這一行用秦篆寫的字:兇手在邯鄲!
這時老幺滿身雨水的回來了,說道:“公子,沒抓到那人。”
秦羲看着箭羽,箭頭是銅制的,已經秃了。能将箭深深地射進石闆中,說明這人的箭術必然是極高的。
“趙大人,城中可有箭術高手,能用箭射穿石闆的高手。”秦羲問道。
趙厚德想了想,說道:“城中的弓箭高手···要說弓箭高手的話,都是在軍中。”
老幺說道:“有那種身手的人,在軍中職位也不會太低的,最差也是千夫長。”
“大人,是否要下官通知齊縣尉。”趙厚德問道。
“明天叫他過來吧,你回去之後去查查,命案發生這個時間段的前後,有沒有人帶着劍和長槍來到黃土縣或者離開黃土縣。”
“諾!”趙厚德拱手說道。
“你先回去吧。”秦羲說道。
“諾,下官告退。”趙厚德向秦羲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帶着幾個人回去了。
趙厚德走了之後,白牧雪說道:“要麽這個趙厚德是個無能的縣令,要麽就是這個案子牽扯到的人他惹不起。”
“這趙厚德不可能是無能縣令,不然也不會在這當了這麽多年的縣令。這個案子其實不難查,但他卻一點作爲沒有,顯然這個案子牽扯到的人是他惹不起的,”秦羲說道。
“邯鄲?公子,殺人者會不會是來自邯鄲的人,而且身份不低。”老幺說道。
“不用猜了,先四處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吧。”秦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