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曆三年,大秦公子,羲,東出鹹陽,北上并州,開始了九州之行。
并州,大部分原是趙國領土,爲壓制趙人胡性,大秦駐軍也是九州之中最多的,蒙恬的大軍就在并州北邊,曾經李牧駐軍之地。
秦羲看着地圖,知道自己所在的時代曆史和當初所學的曆史有所出入,但沒想到連七國國土的界線也有出入。
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了,反正現在都是大秦的疆土了。
如今大秦分的九州和後世所認知的九州并不一樣。
秦将蜀地劃爲了益州,楚國一分爲二,爲揚州和荊州,其他的各州基本是原有的諸侯國領土互相進行割補之後所得。
就像是東郡,七國時是秦國的國土,但如今變法之後劃分到了并州。而原屬于韓()國的領地,劃到了司隸州。齊國和楚國接壤的地方獨成一州,組成了徐州。
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爲了讓各地百姓互相影響,最終不再受齊楚趙燕韓魏的影響。
“公子,我們就要進入東郡了,但是估計今夜隻能再在野外留宿了。”阿大來到馬車旁說道。
秦羲問道:“你熟悉這邊的情況嗎?”
“以前來過,還算了解。”阿大說道。
“那就由你安排吧。”秦羲說道。
秦羲回頭對在馬車中一直默不作聲的殷雅說道:“今天我們又得露宿野外了,讓你跟着我一起出來,實在辛苦你了。”
殷雅搖頭說道:“殷雅不辛苦,能看到大秦的美景,殷雅很高興的。”
“那還有美景,如今的并州,一出東郡,便是隻有滿目的荒涼。”聶離卻很不合時宜的說道。
殷雅低下了頭,秦羲也是有些無奈,師父這話說的,簡直是把話聊死了。
阿大帶着衆人來到了一個村子,隻是這村子看上去荒廢很久了,田地都是荒廢着的。
秦羲走下馬車之後,阿大便說道:“這村子荒廢很久了,也不知道爲什麽,一直沒有人願意過來居住。曾經我們攻打趙國的時候,都會在這附近駐軍。”
“這村子···”聶離走下馬車之後皺起了眉。
“師父,這村子怎麽了嗎?”秦羲問道。
“有人。”聶離隻是淡淡了說了這名兩個字。
突然,村子中湧出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面帶不善的看着衆人。
“保護公子!”阿大五人将秦羲圍在了中間,馬車上的古斧也将手伸向了旁邊的巨斧。
這時一個人走了出來,說道:“我們是這個村子的,請問幾位是什麽人?”
“這村子不是荒廢很多年了嗎?哪來的村民!”阿大警惕地問道。
那人笑道:“幾位有所不知,我們這些的祖上就是這個村子的,以前爲了躲避戰亂逃到别處去了,如今我們這些人活不想去了,就想着回來這裏,好好耕種田地。”
“哦?如今戰亂已經停止,還有活不下去的地方?”秦羲問道。
“這位兄弟說笑了,這天下活不下去的地方還是很多的。”那人笑道。
秦羲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途經此地,想借此地休息一晚,如果有所冒犯的話,還請多多見諒。”
“好說好說,不過村裏正在進行清掃,今晚幾位怕是隻能在村外應付一晚了。”那裏十分禮貌的說道。
“那就多謝了。”秦羲拱手說道。
“不客氣。”那人轉身對村民們說道:“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趕緊打掃自家祖屋去。”
不一會兒人群就散了,而且蹤影都看不見了,從外面看就如同荒無人煙一般。
秦羲吩咐阿大幾人安營紮寨之後,和聶離回到了馬車内。
秦羲說道:“師父,這群人應該不是村民,那人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明顯是在敷衍,而且我們這麽些人手上都有兵器,卻不見他們驚慌。最主要的是,他們之中沒有女人,而且一看就像是訓練有素的。”
“公子,發生什麽事情了?”殷雅擔憂的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沒事的。”秦羲安慰道。
聶離忽然問道:“知道魏武卒嗎?”
秦羲一愣,說道:“知道,當年魏國就是靠着魏武卒稱霸七國的,不過被先祖獻公殺得大敗之後便開始走下坡路了,最後在先祖孝公時期,随着龐涓戰死,魏武卒也銷聲匿迹了。”
聶離說道:“魏武卒之所以可以做到以一當十甚至當百,除了訓練有素,就是因爲吳起創造的武卒氣。”
“剛剛那些人,身上就有武卒氣,隻不過很微弱,實力太弱的人根本看不出來。”聶離說道。
秦羲一驚,皺眉道:“看來這些來到這個村子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必理會兒,隻要他們不招惹我們,便由他們去吧。”聶離說道。
“是呀是呀,我們犯不上招惹他們的。”殷雅也點頭說道。
“不行。”秦羲卻說道:“我不能對這此事坐視不管,如果他們要是做損害大秦的事情,那我就必須要制止。”
秦羲說着就直接跳下了馬車。
聶離看着秦羲跳下馬車的背影,低聲說道:“越來越像那家夥了,真是一家人啊。”
秦羲跳下馬車之後,阿大他們已經圍着馬車搭好了帳篷,畢竟幾人是軍旅出身,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看到秦羲走下馬車,阿大走過來小聲說道:“公子,我感覺這些人有問題,今晚要小心些才行。”
秦羲也小聲問道:“你知道魏武卒嗎?”
阿大點頭說道:“知道,不過隻是聽說,沒有見過,畢竟我出生的時候他們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秦羲點了點頭,難怪出身軍旅的阿大幾人也認不出武卒氣,畢竟時間隔得太久了。
秦羲看了眼村子,然後扭頭對躺在那哼着山歌的古斧喊道:“古斧,過來。”
“公子,來了!”古斧一躍而起跑了過來,問道:“公子有什麽吩咐。”
秦羲說道:“跟我進村子裏面逛逛去。”
古斧皺眉說道:“公子,那些可不是普通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最好還是不要進去了。”
“你也不是對手嗎?”秦羲問道。
“那倒不是,就是怕惹出麻煩,畢竟俺的任務是保護公子,麻煩自然是越小越好了。”古斧說道。
“那就行,跟我走吧,咱們好不容易出來遊玩一趟,總得見識見識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嘛。”秦羲說着就向着村子走去。
古斧撓了撓頭,抱怨了一句真麻煩,然後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