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笑道:“你不是也聽見了,隻要李丞相能說服皇帝陛下放他離開鹹陽,他就會去。”
“公子,你這次的目的真的隻是爲了請韓非去教書嗎?”白鹿疑惑地問道。
“當然不是。”秦羲說道:“韓非是一個有心病的人,而孩子是最容易替人解開心病的。
隻要韓非去鎮子上待上一段時間,遲早會融入到鎮子裏,理解天下百姓,到時候請他做事也會容易很多。”
“原來公子是這個打算,請韓非去教書其實隻是個陰謀,公子好陰險啊。”白鹿笑道。
秦羲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叫足智多謀。”
“是了是了,公子最足智多謀了。那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啊。”白鹿問道。
秦羲說道:“知道王翦上将軍的府邸嗎?我們去那。”
“那走吧。”白鹿招呼秦羲的手下将秦羲擡上馬車之後,就直奔王翦家去了。
韓府中,李斯還沒有離開。
李斯忽然拿出了一根短棍,推到了韓非面前。
“這是法棍?法家魁首的信物!”韓非皺眉說道。
“沒錯,法棍代表的就是法家魁首。李重一之前派了很多人來偷取法棍,放我那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想請你幫我保管。”
韓非看着法棍,說道:“你怎麽就确定他們不會來我這偷了。”
李斯笑道:“就算他們知道法棍在你這裏,他們也不敢。李重一想要利用六國餘孽,就不能對你不敬。”
“你就不怕我拿着這法棍号令法家,和你的大秦作對。”韓非笑道。
“你不會。”李斯笑道:“你清楚若是再次天下大亂的後果,别說複國了,恐怕連宗廟都留不下來。”
“是啊。”韓非歎道:“那些外面的人一個個喊得比我們還積極,但真的爲了六國王室的有幾人,都隻是借口罷了。”
韓非拿起法棍,說道:“聽說這法棍乃是一件神器可變長變短,是不是真的。”
“你慢慢研究吧,我也該走了。”李斯起身說道。
另一邊,馬車已經到了王翦家門口。
王翦家的家兵都認識秦羲,看到秦羲之後立馬就過去搭把手了,一路将秦羲擡了進去。
王翦正在家中處理軍務了,自從軍中變法之後,一直就問題不斷。
所以直到現在邊防軍那邊依舊沒有敢進行變法,生怕出了錯誤。
王翦聽到秦羲來了,頓時喜出望外。這治軍之法是秦羲提出的,現在來讓秦羲幫自己想想辦法一定沒問題。
秦羲得知情況之後,頓時就知道了原因,原來是步子邁太大了,結果扯到蛋了。
王翦直接将八大紀律和三項注意給實施下去了,但是這個時代的軍隊怎麽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這東西要一步一步來,不能一蹴而就的。秦羲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将所有的一切梳理了一遍,然後弄了個章程出來。
秦羲不禁感歎,自己前世就一個曆史老師啊,這一世怎麽就被逼成了軍事家和思想家科學家了。
王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準備改天回軍中就着手解決。
王翦身爲兵家的首領,可以說在軍事領域難有人能出其右。
但是在接觸到現代化治軍理念的先進之後,有點被沖昏了頭腦,一下沒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而當秦羲一說,王翦就立即明白問題所在,并提出的解決方法比秦羲的要好上很多。
秦羲看到王翦書房裏居然供奉着一把龍頭長槍,不禁問道:“大哥,這把長槍難道就是兵家傳承?”
“沒錯,這把長槍是蒙骜老将軍傳給我的。”王翦說道:“其實兵家傳承一個有兩件,一件是這龍頭槍,一件是李牧手中的天守劍,不過天守劍在陛下手中。”
“我能拿起來看看嗎?”秦羲問道。
“當然。”王翦走過去,一把将龍頭槍擡了起來,放到了秦羲手上。
入手的一賽季,秦羲感覺腦海中出現了一條咆哮的龍,暫時失聰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龍頭槍,秦羲說道:“這龍頭槍好厲害。”
王翦笑道:“這龍頭槍是由隕鐵打造,在天下神兵中排第五位。”
秦羲将龍頭槍還給王翦,說道:“大哥,我明天就回鎮子上了。”
王翦一邊将龍頭槍放了回去,一邊說道:“陛下已經得到消息了,并且給了我調兵的權利。
不過你還是要自己小心,這一次陛下想将這批六國餘孽一網打盡。”
“意思就是要我當誘餌呗。”秦羲說道。
“沒錯。”王翦慚愧的說道:“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隻能給你安排幾名我兵家的高手了。”
“不用。”秦羲說道:“敵人一定會料到皇帝陛下以我爲誘餌引他們出來,所以行事一定會十分小心。
如果我身邊的高手太多的話,他們不一定敢出手,但是我身邊高手少的話,他們一定敢铤而走險。”
“可是這樣你太危險了,不行!絕對不行!”王翦反對道。
“這件事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決策,大哥你反對也沒用。”秦羲說道。
“誰說的。”王翦說道:“皇帝陛下将這件事完全交給我負責,而且吩咐首要是護指住你的安全。
所以這件事我說了算,你得聽我的。隻要你安全,六國餘孽就算跑了,下次抓就是了。”
“那給我安排三個人就行。”秦羲說道。
“不行,最少要十個。”王翦插着腰說道。
“不行,最多就五個了,不然我就一個人偷偷溜走。”秦羲用力拍着腿說道。
王翦想了想,妥協道:“行,那就五個人。”
接下來兩人仔細的商讨了明天怎麽抵禦六國餘孽的襲擊,怎麽收網抓捕六國餘孽。
白鹿站在書房外,聽着裏面兩人的對話,心裏面十分的擔憂。
……
另一邊,招賢會館裏雖然進行着辯論,但是氣氛有些詭異。
原本很多人已經準備好應對秦羲了,結果秦羲居然沒有來。
最郁悶的要說是李重一和張赟了。
李重一是爲了想見見秦羲而來,沒成想秦羲今天直接沒來。
張赟則是準備了一個晚上,打算今天乘着李重一這個高手坐鎮,好好綽綽秦羲的氣焰,沒成想秦羲根本就不給機會。
看了一會兒的辯論之後,李重一直接站起一甩衣袖,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