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要變法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大量士子湧向鹹陽,同時一批六國遺族也悄悄潛入了鹹陽城。
不過這一切對于秦羲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賺錢的事情。
大批士子和六國遺族的到來,一下子提高了紙張和瓷器的熱度,秦羲一度将瓷器的價格拉高,但依舊和紙張一樣供不應求。
秦羲隻能讓工人加班,擴大産量,趕在這一波韭菜離開前,盡量賺到更多的錢财。
而秦羲做好一系列規劃的同時也在加緊燒磚的進程,因爲很多東西都需要這磚頭,而且磚頭也很賺錢。
今天,秦羲難得有一天休息的時間,于是就回到了鹹陽城中。
如今的鹹陽城很是繁華,到處都是衣着華麗的士子和商人,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心懷鬼胎的六國之人。
秦羲先身旁的管家問道:“飯莊和酒肆的生意怎麽樣?”
管家笑道:“公子,您是不知道,店門口都排起隊了,要不是大秦不允許私鬥,恐怕都要打起來了。”
管家問道:“公子,要不要也和瓷器一樣我們适當的漲點價?”
秦羲搖頭說道:“不漲價,酒肆和飯莊堅決不漲價,還有趁現在推出我之前說的會員制。家具的話,可以适當降價。”
“好的,公子,我這就安排人去處理。”管家說道。
“走,回家洗澡去,這幾天在外面都沒洗過澡,臭了都。”秦羲伸着懶腰說道。
秦羲剛洗完澡,就看見幾日不見的父親正愁眉不展地走在院子裏。
秦羲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過去問道:“老爹,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愁眉苦臉的,是不是皇帝把你的官給罷免了。”
趙正瞪了秦羲一眼,說道:“是變法遇到阻力了。”
“我猜最大的阻力在于建設學堂和啓用諸子百家進入學堂這件事吧。”秦羲一臉輕松的說道。
“你有什麽辦法解決?”趙正問道。
秦羲聞了聞自己的秀發,确定沒有異味了,才說道:“這件事本來就不能一蹴而就,可以先在秦地實施。老秦人爲了大秦做了這麽多,誰敢反對老秦人進入學堂學習。”
“如今天下都是大秦的,難道要區别對待關東百姓嗎?”趙正皺眉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秦地學堂由帝國建立,而關東地區的學堂,則是可以借用商人名義創辦嘛,反正在關東地區商人的地位沒有大秦的低,隻要暗中扶持信得過的商人創辦學堂就行了。”
“那豈不是天下大半士子都要感激商人,而不是感激大秦?”趙正說道。
秦羲笑道:“當然不可能的,商人畢竟是由大秦扶持的,大秦甚至可以給他們一些政策扶持,但是他們的學堂中必須要以忠大秦之君,報大秦之國爲中心。到時候百姓們自然忠于大秦,而對開辦學堂者隻是感激。”
“你說的倒是可行,但是學堂就需要老師,你要去哪找爲師者?那些諸子百家的人一個個眼高于頂,會願意去商人學堂?”趙正說道。
“這些不是眼高于頂,而是想要一個名聲,那給他就是了。大秦可以設立一個大秦十大恩師榜,讓天下人瞻仰,再加以重金。而想要入榜,就是要在大秦登記在冊的學堂中教授出對大秦有用人才的數量,我就不信他們不心動。”秦羲笑道。
趙正卻搖頭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有些人隻在乎自己的學術主張能否被重用,對于名聲和錢财并不在乎。”
秦羲卻笑道:“這些看似清高,其實貪的是權利。這個也好解決,大秦開科考選官,隻有學堂學生或者老師才能參加。給他們一條爲官的道路,但是卻限制這條道路,他們就沒得選了。”
趙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往外走去。
“老爹,這就要走了?”秦羲問道。
“我要去和丞相商議商議,對了,最近出去小心點,六國餘孽混進鹹陽城的不少。”趙正臨走前提醒道。
秦羲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回來可是爲了休息的,哪有時間去搭理那些廢物。”
然而秦羲隻是在家呆了兩天就熬不住了,主要是這時代也沒有啥适合在家娛樂的項目,于是秦羲就出門視察自己的生意去了。
第一站去的就是飯莊,最近一直待在外面,對于喜歡做飯的秦羲來說,這裏可以過過手瘾,同時教這裏的廚子一些新的菜品。
一間雅間裏,秦羲正品嘗着自己做的菜,管家在一旁彙報。
“公子,學我們退出炒菜的飯莊現在是越來越多,市面上也出現了很多菜籽油,家具商也是層出不窮,我們的這三個生意被分走了很多利益。”管家說道。
秦羲卻說道:“沒事,這三個産業現在就隻是爲了賺賺零花錢的,我還沒想着靠這三個生意活的。”
管家繼續說道:“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推出了果酒,現在很受那些士子的歡迎。”
秦羲放下筷子說道:“很好,繼續擴大酒廠規模,看好酒廠裏的人,可不能把我們制酒的方法洩露出去。”
“公子放心,酒廠裏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管家說道。
“吃飽了,走,去酒廠看看去。”秦羲起身說道。
秦羲走到樓下,剛好看見一個健碩的少年正和幾個人走在那裏。那少年東張西望,但是嘴裏說的都是些不屑的話。
“這傲氣,這氣質,這人不簡單。”秦羲身爲老師,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于是便走了過去。
秦羲問道:“兄弟滿嘴不屑,不知是有何高見?”
少年和旁邊的幾人都是一愣,然後年紀稍大的那人起身說道:“老夫楚梁,這是侄兒少羽,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果然!”秦羲并未動聲色,說道:“這飯莊便是晚輩開的,見這位兄弟在這裏指指點點滿嘴的不屑,所以就過來問問。”
項梁拱手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家少羽向來如此,還請小兄弟莫要怪罪。”
少年項羽卻起身,和秦羲平齊,說道:“我滿嘴不屑又如何,你若是真的做得好,又豈會在乎我的不屑。”
“少羽!”項梁呵斥了一聲,但是并未讓項羽感到害怕。
“孔子言,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既然這位兄弟不願賜教,那便算了。”秦羲笑着說完轉身就走了。
秦羲心中此時對項羽的評價降低了很多,一個人控制不了情緒,接納不了他人言語的人,沒什麽好擔心的。
或許項羽能在秦漢年間大放異彩,主要就是那些草包襯托的,否則遠不如當年的項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