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酒醒之後得知自己居然和上将軍王翦結拜之後,自己還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這要是被王贲知道,王贲不得砍死自己啊。
而一旁的管家就知道在那偷笑,也不爲秦羲這公子的性命安全考慮考慮。還有,自己的父親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一句話也沒有,不應該啊!
秦羲對管家說道:“管家,收拾東西,我們回山裏躲躲去,慢了怕是要惹來殺生之禍啊。”
“公子!公子不必驚慌,王翦将軍素來仁義守信,既與公子結拜,定然不會加害于公子的。”管家急忙說道。
“王翦将軍可能不會,但是王贲将軍了?我還不想死了,趕緊去收拾東西去!”秦羲大聲說道。
這時下人來報,說王翦将軍和王贲将軍到了。
秦羲吓得差點沒縮下去,還好管家及時扶住了秦羲。秦羲知道一定會找到這裏來的,但沒想到這麽快啊,自己還沒開始跑路了。
管家勸說道:“公子不必驚慌,既然王翦将軍也在,王贲将軍定然不會爲難公子的。公子還是出去見見吧。”
“對對對,應該不會。”秦羲擦了把汗,在管家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往大廳走去。
王翦看見秦羲被管家扶着出來,上前問道:“二弟,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患病了?”
聽到這話秦羲差點腳一軟跪了。
這時王贲上前拱手說道:“王贲見過叔父。”
王贲這一下吓得秦羲站不住了,要不是管家攙扶着,現在已經坐在地上了。艱難的開口說道:“上将軍,昨日你我二人都喝醉了,結拜之事不作數,不作數。”
王翦臉色一變,說道:“怎能不作數?你我二人結拜之事鹹陽城已經是人盡皆知,難道你看不上我王翦。”
“我哪敢啊。”秦羲都快哭了,說道:“上将軍位高權重,而我隻是市井小販,怎麽能和上将軍稱兄道弟了?”
“今日家中還真熱鬧啊。”這是趙正走了進來,然後對王翦拱手道:“下官趙正,見過上将軍和王贲将軍。”
正打算行禮的王翦和王贲父子立馬反應了過來,并未行大禮,隻是拱手作罷。
王翦說道:“原來是趙大人,趙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以後王翦要叫趙大人一聲叔父了。”
趙正笑道:“上将軍不必如此,此事就過去吧,小兒無知,還望上将軍莫要歸罪啊。”
秦羲也很機智的跪在了趙正面前,說道:“孩兒酒後胡鬧,還請父親處罰。”
王翦義正言辭的說道:“既然結拜,那便是一輩子的兄弟,就是陛下親至也不能改變,趙大人無需多言。二弟你也無需多言,我這大哥你認不認是你的事,但你這二弟,我王家認定了。”
王贲也說道:“王贲見過叔父叔祖父。”
秦羲害怕的擡頭看向老爹,結果看見老爹眼裏居然藏着一絲笑意,這是什麽情況?
這時隻聽趙正說道:“既然上将軍這麽說,那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否則我也擔待不起啊。”
“對對對!”秦羲像是抓住了就沒稻草,說道:“各論各的,不然王贲将軍這樣叫着,我和我爹會折壽的。”秦羲知道改變不了王翦的決定了,于是也隻能硬着頭皮這樣說了。
“閉嘴!跪好了!”趙正呵斥道。
秦羲當即閉嘴跪在地上,像極了做錯事的乖寶寶。
王翦見始皇帝也這麽說了,于是也答應了下來。始皇帝都這麽說了,自己還不願意的話,怕是要被認爲是強行攀附陛下了,怕是會落不得好啊。
而王贲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了秦羲是皇帝陛下的兒子,但叫這麽一個十幾歲的公子叔父,還是很别扭的。
而始皇帝心裏别提多舒服了,剛剛王翦和王贲一個叫自己叔父,一個叫自己叔祖父,頓時滿足了一下始皇帝的惡趣味。
不過爲了不然這對功臣父子難堪,始皇帝還是想了辦法盡量讓這對父子面子上也好看些,至于不認那結拜是不可能的了,畢竟整個鹹陽城都知道了。
處理好了這件事,始皇帝還是很高興了,當即表示要請王翦和王贲喝酒,結果王翦和王贲連連拒絕,打死都不想喝了,生怕又出什麽事。
王翦說道:“二弟之前不是說要去買地造什麽什麽寫字的東西來着嗎?我王家剛好就有幾塊荒地,二弟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去看看如何?”
秦羲擦了擦冷汗,說道:“如果大哥無事的話,我們就去看看吧。”
趙正說道:“好,那我們就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要搞出來什麽花樣,高,備車去。”
“好的老爺。”趙高轉身就去備車了。
一輛小馬車上,趙高親自駕車,始皇帝就坐在裏面。王翦王贲父子和秦羲騎着馬,帶着王家的護衛就直奔鹹陽城外而去了。
鹹陽城一開始還不怎麽相信身爲上将軍的王翦會和一個年輕人結拜,結果看到王翦和秦羲騎着馬一起出城去了,衆人不禁就信了。
王翦說的地方離鹹陽城并不遠,這裏之所以成爲荒地,是因爲這裏有大量的石炭,也就是煤,導緻這裏無法進行耕種。要知道在中國是在西漢才開始開采煤炭用于冶鐵的。
秦羲知道之後大喜過望,說道:“大哥,你這哪裏是荒地,簡直就是寶地啊!”
王翦說道:“那些石炭用多了會中毒的,哪裏算得上寶地啊。”
秦羲笑道:“大哥,我要是能人讓用石炭也不會中毒,到時候把那地方開采出來,咱們五五分成如何?”
“隻要你能解決,全給你也行。”王翦笑道。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五五分成。”秦羲大笑道,腦海中已經幻想着自己成爲煤老闆的事情了。
而王翦則并未放在心上,自以爲秦羲是在開玩笑而已。
“停!”秦羲大喊一聲叫衆人停下,說道:“這樣的話那地方是不能用的,得另找地方才行了。”
王翦說道:“大哥我這上面也不多,就是荒地多,跟大哥來。”
秦羲問道:“大哥,你怎麽有這麽多荒地?”
王翦偷偷看了眼馬車,然後說道:“之前滅楚的時候,陛下賞賜的。”
秦羲愣了一下,說道:“這皇帝陛下也太不厚道了吧,滅國之功就賞賜荒地,太摳門了。”
王翦急忙說道:“二弟莫要胡說。”
馬車裏的始皇帝臉色有些黑,這事自己辦得是有點不地道,但那也是王翦獅子大開口在先,怎麽能說自己不厚道了?
于是一行人改道去了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