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皇城,陸季雲拉着林姚下車。
“不回家?”林姚問。
“嗯,先在這裏湊合一頓,吃完再回家。”
林姚也沒有意見,跟着進去。
皇城那就是自家地方,就算在人潮高峰時段也不用擔心沒有位子上菜遲等問題。
進了包間,陸季雲拉着林姚坐到角落的沙發上,笑着說:“想吃什麽?”
“都好。”
陸季雲按照林姚的喜好訂了菜單,服務員出去以後,拉着林姚的手磨蹭着:“姚姚,有什麽想問的問吧,别憋着,憋壞了我該心疼了。”
林姚看了看他,暗歎口氣,卻沒有說話。
問他什麽呢?問他爲什麽打人?問他爲什麽砸人家車?問他爲什麽會變成剛剛那副樣子?
所有的問題似乎都有因可尋。
“其實你剛剛……沒必要的……才多大點的事兒啊,幹嘛又打人又砸車的?你剛剛那副樣子,我覺得那不是我認識的陸季雲。”
林姚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因爲怕的還是因爲什麽,手心也開始不停的冒汗。
陸季雲感覺到了林姚的變化,抽過一邊的紙巾來幫她把手心的汗給擦幹,然後又重新握在手裏,“姚姚,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
林姚不點頭也不搖頭,等着他繼續說。
“姚姚,有時候我特别不放心讓你出去上班,就想把你鎖在家裏誰都不讓看見。”
林姚仍舊不動,目光流轉,極爲動人。
陸季雲單手覆上她的眼睛,深呼了口氣,說:“可是我不能那麽做,我不能因爲一己私欲就把你禁锢起來,我可以讓你出去工作,讓你做你想做的事,可是不能容易在你身邊像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相信那些人,也對自己沒有信心。”
幹燥的手心感覺到陣陣的濕熱,陸季雲知道那是什麽,心裏悸動不已,卻沒有膽量把手松開看那張讓自己怦然心動的臉。
他知道,如果現在把手松開,那麽接下來的話就沒有辦法說完。
“可能我剛剛的樣子吓到你了,那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想隐瞞也不想避諱這個問題,更不想讓‘這個我’把你吓到。”
“不管我到底有多少面,我保證,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陸季雲的話說完許久都沒有把手從她的眼睛上拿下來,直到林姚覆上他的手,然後慢慢的将其移開,一雙水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陸季雲。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可是我也不希望因爲我讓你去傷害别人,李主任是惹人厭,可也不至于這樣,你剛剛真的吓到我了。”
看着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陸季雲心裏犯疼,把林姚擁進懷裏,安撫着:“都是我不好,姚姚不怕,我在呢,不怕……”
也許是他的懷抱踏實,也許是他的溫綿細語讓人安心,靠在他的懷裏,心裏的那點恐懼和恐慌都消散了。
兩個吃了晚飯,剛剛的那種緊張又不失浪漫的氣氛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兩個再次坐上那豪車回家。
看了車裏的設施不由得感歎,這錢不一樣,級别還真是不知道差了多少個檔次。
“哪兒來的這車,怎麽從來沒見過你開過?”
“老二的,他是土豪,遇到姓李的這種拿錢壓人的人,就必須以牙還牙,拿錢砸回去。”陸季雲也不想張揚,可是偏偏碰到這種拿百八十萬就當回事,有個小破跑車就得瑟的不行的這種人,你不壓壓他的氣焰,他就真以爲自己是比爾蓋茨了呢。
說到這個,林姚又想到無端被砸的兩輛車,心裏隐隐泛疼,就算不是自己家的,可也沒有這麽敗家的,加起來二百來萬的車,就砸就砸了,那二百多萬啊,有些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二百多萬啊!
“人家砸了你的,你也砸了人家的,你還真能索要到賠償?”
雖然覺得李主任砸車在先,可陸季雲也沒閑着,真要論起賠償來,陸季雲未必占得住理吧?再說,人家李主任也是有背景的,那車也比他這輛貴呢。
陸季雲倒是自信滿滿,摟着林姚說:“姚姚,你見過我什麽時候吃過虧嗎?”
林姚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其實還真别說,和他認識這麽久,在别人那裏就别說了,就是在她面前那也從來沒吃過虧啊,哪次不是得讨點好處才罷手?
可是想想,林姚還是有些不放心,對方畢竟是她的領導,真要是把領導得罪了,她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林姚把自己的擔憂一說,陸季雲立馬就笑了,捏着她的腰說:“有我在呢,你還怕他?再說了,今天過後,他這官能不能當下去還兩說了呢。”
其實陸季雲想說,别說是他這個小主任,就是在财政部的他親爹能不能好好的在财政部呆下去都是另外再說了。
陸季雲雖然不在這個圈子裏,可家裏的勢力在那裏,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最先考慮的還是家族利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要看這個李主任他爹李立康到底是哪路人馬了。當然,就算是他們陸派的,也必須要斬掉,陸派從來不需要這樣的人渣。
林姚也不傻,雖然不知道這圈子裏的規則,卻也知道這裏面的事情複雜得很,陸季雲看着和這個圈子一點邊都不沾,可陸家的根基都在這個圈子裏,這個李主任還真就不算什麽菜了。
這麽想來,林姚暗松了口氣,反正在陸季雲在是不可能讓她吃虧的。陸家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
當然,林姚也不是不擔心的,都說虱子多了不怕癢,李主任這樣的人算是個小人,真要是把人給逼急了,再做什麽極端的事情來,萬一對陸家不好怎麽辦?她是真不想因爲自己的事讓陸家跟着受牽連。
其實,擔憂的何止是林姚一個人?
陸季雲此時的心裏也是不痛快的,别說隻砸了一輛車,就是再砸十輛,他心裏也痛快不起來。
他就知道林姚肯定會受異性歡迎,本質上也是相信林姚不會背着他捏三搞四的,隻是當他真的看到有男人至死方休的糾纏的時候,陸季雲還是沒辦法淡定的。
俗話說‘好女怕纏郎’,林姚是怎麽被自己弄到手的他最清楚,那是他死不要臉纏回來的。
現在的男人大多不要臉,尤其在遇到這種級别美女的時候,臉面那根本就是浮雲,他能做的,别的男人也能做。
所以,陸季雲擔心啊,這萬一林姚心思一歪,自己這邊不就危險了嘛。
雖說這雙方家長就要見面了,兩個人的婚事也快要提上日程了,可現在這個時代,結婚離婚跟玩似的,還真是不可保證什麽。那張證書也就是個證書,并不能防止其中一方*。
他還是得想個法子才行啊,得想個法子讓她離不開自己,就算出現多優秀的男人,她也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邊。
琢磨來琢磨去隻有兩個法子,一個就是找個鏈子把林姚栓起來藏在家裏,另外一個就是生孩子。
本來嘛,中午在老二那裏的時候不要孩子的想法還很堅定呢,可是這沒過幾個小時,想法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說嘛,這人啊,千萬别把話說的太滿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自打臉了。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
林姚自然不知道陸季雲肚子裏的這些彎彎繞繞,下了車,進了家門,洗好了澡,換了衣服,兩個人排對排的靠坐在*頭。
誰都沒開口說話,一時間氣氛倒是有些嚴肅了,像是部門開會似的。
林姚清了清嗓子,說:“要不,睡吧。”
沒什麽話,還是睡覺來的實在。
這話簡直是說到陸季雲心坎裏去了,直接就把人給按倒了。
林姚一驚,推着他問:“你幹嘛?”
“睡覺啊。”陸季雲答的理所當然。
林姚腳下一踹,正好踢到他的膝蓋上,咬牙道:“好好覺。”
陸季雲不爲所動,林姚的勁道踢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嘿嘿笑道:“是,咱們‘好好的’睡,來來來……”
林姚腳下又踢了一腳,然後直接被人夾住。
“陸季雲,你還要不要臉了?”林姚臉紅着罵道。
陸季雲在林姚嘴上親了一口,說:“嗯,要媳婦兒就行了,要什麽臉啊,我要是在這個時候要臉了,姚姚你就該哭了。”
“我哭什麽呀?”
陸季雲壞笑兩聲,身下撞了一下林姚,暗示性十足。“你說呢?”
林姚伸手捏住他的腰,再一擰,力道十足,“你說,是我哭還是你哭?”
陸季雲忍着疼,可仍然壓着人不放,“看我一會讓你怎麽哭的……”
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