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雲輕笑一聲,換好了衣服順便把她的衣服拿出來扔到一邊,自己也跟着趴了過去。“寶兒,怎麽了?”
蘇顔悶悶地看着*單,“不知道,就是覺得累,你說結個婚怎麽這麽麻煩啊?你和林清結婚的時候也這樣嗎?”
陸簡雲輕掩一聲,“寶兒,結婚本來就是這樣,挺一挺就過去了,啊。”
至于關于什麽林清的話題還是就此打住吧,太危險了,還是不要說的好。
蘇顔低頭在被子上蹭了蹭,“要不還是别結了吧,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不結婚?那還了得?
不結婚連個名份都沒有,太沒保障,太沒安全感了,萬一哪天媳婦兒讓人給拐跑了,那他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啊。
“寶兒,别說傻話,不結婚怎麽行?将來孩子的怎麽辦?”
果然,一提孩子,蘇顔就軟化了下來,無比感歎道:“你說以前和李家強也快談婚論嫁了,總感覺也沒這樣過,你說這是爲什麽?”
陸簡雲擰眉,“媳婦兒,那是因爲你根本不愛李家強,心裏沒感覺,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麽,可你現在這麽愛我,心裏自然是想法多多的。”
“愛你?”蘇顔笑道:“誰說我愛你的?”
陸簡雲挑眉,也是笑意滿滿地說:“難道不是?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咱們……”
陸簡雲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給捂住了嘴,又羞又惱的瞪着他,“你還說?”
提起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晚上,蘇顔現在想來還是覺得羞得不行,哪裏有人以那種方式逼人家說那三個字的?
嘴巴被人捂着,陸簡雲隻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再說了,蘇顔這才放開他,剛得自由的陸簡雲又纏了上去,“寶兒,别想了,你要是不想大辦,咱們就低調一點兒,我是無所謂,隻是怕委屈了你,老公愛你,什麽都想給你最好的。”
蘇顔也懂得他的心意,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在他嘴上輕啄了一下,水潤的大眼睛眨了兩下,說:“我知道。”
陸簡雲手上開始動作起來,“乖寶兒,動一下,老公幫你把睡衣換上。”
蘇顔拍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來。”
“老公幫你呗。”
蘇顔瞪他,“哪次你是老老實實的幫我的換衣服的?我爸媽還在呢,你給我注意點。”
陸簡雲嘿嘿一笑,直接就壓了過去。“老公這不是在爲孕育後代而努力奮鬥嗎?你怎麽也得配合配合吧?”
“我這幾天不想孕育,你别碰我。”
幾天不碰她?那他哪受得了啊。
“這事情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咱們得多多聽取群衆意見不是?”
哪裏有那麽多的歪詞兒,“這個時候群衆必須無條件服從領導安排,陸司長,你聽不聽話?”
陸簡雲一個翻身就把蘇顔帶到自己身上,眸色深深,笑得極痞,“小的堅決服從領導安排,‘指哪兒打哪兒’。”一邊說着一邊擡着胯,讓媳婦兒感覺到自己勃發的精神。
至于後來,那屋裏發生了什麽就不言而喻了,有些情節隻能自行想象了。
陸簡雲的工作性質的關系,這個女婿不能陪着蘇父蘇母,隻能交待閑着無事的陸三少全程陪同,蘇顔自然是請了假的。
幾個人把北京城的裏裏外外逛了個遍,陸季雲拉着蘇顔走在二老的後面,小聲說:“大嫂,我這幾天鞍前馬後的夠意思不?”
蘇顔對陸季雲還真是挺感動的,可是看他那一副讨好的小模樣也猜得到一定有事相求的,不然能這麽不要臉的邀功?
“說吧,什麽事啊?”
陸季雲伸出個大拇指,“大嫂英明,我還能爲什麽事啊,姚姚那邊你得幫我啊。”
蘇顔看了一眼父母,小聲問:“我都幫你把人弄來了,還想讓我怎麽幫?”
陸季雲也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蘇父蘇母,然後繼續小聲嘀咕,“大嫂,你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姚姚不讓我蹭飯了。”
蘇顔想笑又不敢笑,越不敢笑就越想笑,憋的實在是難受,問道:“那你就想辦法啊,難道你讓我去找她,然後命令她讓你去蹭飯?”
陸季雲撓了撓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和姚姚之間得突破一下,老這麽下去可不行。”
蘇顔輕哼了一聲。“這事我真幫不了你,你還不如去問你大哥呢,他主意多。”
“老大能幫我出主意?”
蘇顔勾勾嘴角,“主意肯定是有,不過是好主意還是壞主意那可就說不準了。”
陸季雲乖乖閉嘴了,過了一會兒又問:“姚姚酒量怎麽樣?”
蘇顔停下腳步,定定的看着他,快要把陸季雲看毛了,才開口:“你要是敢對林姚做什麽壞事,我第一個不饒你,不過喝酒這一招,你可以去試試。”
陸季雲最近苦惱啊,林姚人是從濱城到了北京了,他也成功的蹭飯了一段時間了,可是兩人之間一直都沒有什麽突破,主要是林姚并不像蘇顔那麽單純好騙,她的情商太高,太難突破了。
陸季雲琢磨着要不要請教一下老大或者老二,後來想想,這兩個人都隻會給他出一些馊主意,還不如試一下自己的那個辦法呢。
于是,在某一個下了大雪的夜晚,陸季雲擒着一瓶紅酒進了林姚的家門,說來也巧,剛好趕上林姚做西餐,這紅酒正派上用場。
陸三少拿的酒自然是上好的,一瓶酒下肚,陸三少基本已經睡眼朦胧,兩條腿已經快要站不住了,可再一看林姚,那還清醒的跟什麽似的,整個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陸簡雲歪歪扭扭的走向門口,扶着牆壁換鞋,可怎麽換也對不準鞋口,林姚不放心的跟了過來,“你這是要幹嘛?”
陸季雲眨巴眨巴大眼睛,直愣愣地道:“回家啊。”想了想又咧嘴笑起來,說:“我還沒謝謝你的招待呢,真好吃。”
這外邊還下着大雪呢,他這德行的要回家,萬一栽雪地裏起不來,再凍死了,這責任她可扛不起。
“你這樣怎麽回家啊?外面還下着雪呢。”
陸季雲扭頭呆呆的看了看外面,傻呵呵的笑道:“我,我走回去,消消食兒。”
消個P的食,這種天氣沒事出去消食兒?作什麽妖兒?
林姚拉着他的胳膊不讓他走,“你先在這兒呆着,我去給蘇顔打個電話。”
陸三少反手握住林姚的手,“你給蘇顔打電話幹嘛?”
“幹嘛?當然是讓你們家司機來接你回去啊,你現在這樣兒我能讓你自己回去嘛。”林姚理所當然地說。
一聽這話,陸三少就急了,這要是讓司機來接,那得多丢臉啊,這一處戲不也就白演了嗎?
陸季雲心中是又着急又後悔,本來這招放在一般女人身上肯定管用的,可誰想到他家姚姚的酒量就這麽好呢?這是千杯不醉的節奏嗎?
陸季雲後來想一想,又樂了,媳婦兒能喝酒也不錯,以後兩口子可以在家對飲啊,想纏,綿就纏,綿,想豪爽就豪爽,簡直是美呆了。
當然,再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眼前的苦肉計還得演下去,就算今晚上不能發生點什麽實質性的進展,能入駐閨房也是不錯的嘛。
“别,别打,這都幾點了,人家兩口子肯定正忙着呢。”
林姚想想也是,這要是打擾了别人家的好事,那得多糟心呐。
“那我送你吧,在下邊幫你打個車。”
陸季雲一下子沒站住,直接就靠着牆壁坐了下去,還連連搖頭,說:“不用,我就在這兒睡一下就挺好的。”
林姚平時看着挺強勢挺爽利的一個人,可是心腸子也是個軟的,看到陸季雲這副可憐的樣子,再配上那萌呆呆的小光頭,怎能還能硬下心腸把人趕出去?
林姚扶着陸季雲起來,“你起來,要睡也不能在這兒睡啊,我扶你進去睡吧。”
陸季雲反應了一下,然後乖乖的點頭,“嗯,好,我沉,你扶住了。”
林姚還真沒想到,這個陸季雲看上去一副削瘦的身闆,搭在肩上還真是不輕,壓得她肩膀直疼。
這樓下本來應該是兩間卧室,結果陸二少圖個寬敞就給打通了,結果現在就剩下一間卧室了,林姚沒辦法,隻得把他扶進了自己的房間,往*上好撂,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行了,你就睡這兒吧,老實點啊。”
陸季雲趴在*上,使着嗅着,這就是他家姚姚的味道,真好聞啊!
林姚把人放進卧室就不再管了,收拾了廚房後又看了會電視,這才想起來屋裏還有個醉鬼呢,進去一看,得,甭管了,睡的比豬還香呢。
林姚笑了笑,找出條被子來往他身上一搭,利索,讓他睡去吧。
閣樓上隻鋪了地闆,還什麽家具都沒有,林姚也隻能在沙發上湊合一宿了,家裏隻有兩*被子,一條被陸季雲壓在身上了,一條被他蓋在身上了,她隻能把自己的羽絨服搭在身上。
再醒來的時候,林姚發現自己身上搭着被子,扭頭在屋裏找了一圈人,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把被子疊好送進卧室,才看到*上也是鋪得平平的,連一絲褶绉都看不到,沒想到他還是個挺講究的人。
林姚打了個哈欠,又往衛生間裏去,剛刷上牙就聽到自家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林姚拿着牙刷出來,看到陸季雲頂着一頂大毛帽子手裏拎着兩個大袋子就進來了。
陸季雲看到她笑了笑,低頭一邊換鞋一邊說:“起來了?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你有沒有凍到?”
林姚沒說話,又跑進浴室裏把牙膏沫吐了出來,漱了漱口,這才出來。“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哦,出去買了點東西。”說着把一個袋子放到餐桌上,“這是早點,你看看,喜歡吃哪個就吃哪個。”說完又拎着另一個袋子進了衛生間。
林姚看了一眼桌上的袋子,又不放心的跟進了衛生間,看着他把牙刷杯子一樣一樣的放洗漱台上擺,連忙過去阻止,“唉唉唉,陸季雲,你這是要幹嗎?”
陸季雲理所當然的說:“沒看到嗎?我新買的,剛好和你的一樣,像不像情侶的?”
“誰問你這個了?你幹嘛把這些東西放我這裏啊?”林姚指着那一堆東西問。
“我們都住一起了,當然要預備這些東西了,不然我用什麽?”
這話要是段章取義來聽,還真有點像那麽回事,可要是知道了前因後果,那可真就是沒地方聽去了。
什麽叫住一起了?她不過就是好心的收留他一晚上,怎麽就住一起了?
林姚氣啊,“你就昨天住晚上,今天回家去洗不就完了嗎?幹嘛還買這些東西過來?”
“以後用啊。”
林姚真想踹他幾腳解氣,可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理智,這丫是個不要臉的,真要是踹上去那沒準就沾上了,到時候甩都甩不開。
“什麽以後?哪裏來的以後?讓你住這一宿你還住上瘾了是不是?”
“嗯。”陸季雲老實的點頭,“是上瘾了,我想住這兒。”
“嘿,我說你個小和尚,你什麽意思啊你?”
陸季雲眨了眨眼睛,又砸巴砸巴嘴,說:“姚姚,我喜歡你。”
這回換林姚傻了,僵硬的收回自己的手,“你,你瞎說什麽?”
“我看上你了,林姚,你希望你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你,你是和尚,不,不能……”
陸季雲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說:“和尚也是男的,姚姚,你要願意,我可以還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