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雞,你怎麽了?應,快來看看?”花奴一下子扶住草雞,急忙地喊着應。
“吵什麽吵,都老實點。”
虎族的守衛不悅地敲了敲山洞。
這幫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留着絕對是個禍害,真不知道族長是怎麽想的。
“應,你過來看看草雞到底怎麽了?”自從上次花奴用孩子保住了大家,大家就把花奴放在了領導的地位,尤其她還是族長的女人,大家更加地信服于她。
花奴也是沒有辦法,将小蘑菇交了出去,其實花奴的心中也是痛的。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如果用她可以換來全族人的平安,那麽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交出去。更何況那是小蘑菇的阿姆,對小蘑菇也會好點。
應快速的來到了花奴的身邊,伸出手按到了草雞的脈上,心中不由得大驚,草雞這明顯是有内傷,已經傷到了心肺,否則不會一直吐血。
“莉,你來看一看,是否可以用推拿穴位的方法幫助他止血,他内部在出血。”應說着就要将草雞按到了地上,卻被草雞一把攔住。
“花奴,花奴,”可能是到了地方,草雞的力氣已經所剩不多,緊緊地抓着應的胳膊,喊着:“花奴,花奴。”
“我在,在這,這麽了?”花奴急忙地湊到草雞身邊,草雞顫顫巍巍地從獸皮裏拿出來一個陶瓶。
“花奴,放到虎族肉裏,大盜說,明天晚上,放到肉裏,東山,大盜看見,族長來救。”
“你說什麽?”花奴吓了一跳,一下子抓住了陶瓶,緊緊地握在手裏,害怕地看着外面。
“明天晚上,虎族肉裏,東山,東山大盜,族長來救,小心,千萬不要吃,不要吃。”草雞的眼神開始渙散,雙眼突出,狠狠地盯着花奴,花奴急忙地點頭應下。
“草雞,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花奴說着,感覺草雞的手開始無力,突然草雞激動起來,在人群中尋找着自己的伴侶。
“草雞……”草雞的伴侶用手捂住嘴,顫顫巍巍地撫上草雞的臉。
“我……!”草雞突然沒了聲音,雙手垂下,眼睛緊盯着山洞外面,蠕動的嘴唇好像在說:“吃肉。”
草雞的伴侶一把抱住草雞,無聲地哭泣着,“我會吃肉的,你不要擔心,我會吃肉的。族長會給我肉吃的。”
大家沉默,眼淚無聲地流下,卻沒有人出聲。
看着草雞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将眼睛閉上。
“草雞……!”花奴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陶瓶,随後藏了起來,慢慢的站起身,對着應說道:“應,你把草雞收拾一下,讓他再等一等,明天,就好。”
“可是,怎麽放,虎族……?”阿花不由得瑟瑟發抖,這幾天是她和幾個女人去給虎族做飯。有時虎族人會一直盯着她們,到時要如何去放?
要是被虎族發現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去!”花奴堅定地說道。
“可是?”大家還是害怕,他們從沒有做過這種事。族長讓放的是什麽東西,是想要把虎族人都藥死麽?
“我去!”莉也站了出來,走到了花奴的身邊。
這一刻,不管怎麽樣,草雞冒死送來的東西,她們一定要做到。
“我去!”草雞的伴侶也站了起來。
幾個人緊緊地握住了手,無聲的給予力量。
“我也去!”芽緩緩地走了過來,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走過來時還有些疼痛,卻堅持着走了過來,“做飯,還是我去。”
第二天天微微亮,虎族的人便來讓火族的人去做飯。
幾個人走了出來,将顫抖的手緊緊地握着,不住地看着東山那邊,總感覺那裏似乎有人影。
“看什麽呢,快點。”虎族的守衛不耐煩地推着幾人。
“族長,這都三天了,那些奴隸能不能成功?”草虎忍不住問道。
“要是那些奴隸成功了,他們就可以去把鹽山搶回來。還有那邊的山洞,聽說火族人也蓋了一樣的大牆,把整個山洞都圍了起來。
這回可都是他們的了。
“黑巫師有沒有消息?”虎女緩步起身,看着坐在一旁的黑巫師。
黑巫師渾身散發着陰冷的人氣息。
冷得令人不敢直視。
到底藏在了哪裏?難不成是在火族長身上?
“黑巫師?”虎女不悅地提高了聲音。
“派人去看看,要是那些廢物沒有打過火族,那就告訴火族,他們的族人都在我們手裏,讓他們拿東西來換。”黑巫師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是要讓他們都成爲奴隸麽?怎麽還想放了他們?”虎女不高興的說道,她還一直惦記着火族長呢。
“你可以試試。”黑巫師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再次走向了裝東西的山洞。
“族長,他——!”
草虎剛要說什麽,卻被虎女一眼瞪了回去。黑巫師雖然目中無人了一些,不過這計劃卻十分的了得,要不然也不會成功地占了火族部落的山洞。所以虎女才會如此縱容他。
“壯熊,你派人去看看吧,問問火族長他要是願意,我可以把他收到族裏。哈哈哈!”虎女說着笑了起來,仿佛吳浩就在眼前一般。
壯熊緊握住雙手,看着眼前的女人,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怎麽回事,人怎麽死了,黑巫師還等着他做弓箭呢?”虎族的守衛拉着草雞的屍體走了出來。
昨天還以爲這小子命硬,結果還是死了。
“真是的,昨天費勁地爬來幹什麽?”
“怎麽回事?”壯熊走上前來,看着死掉的草雞皺着眉頭。那天不是死了麽,怎麽又爬了回來,就爲了再死一回?
“昨天爬回來的,結果今天早上又死了。”虎族人看到是壯熊,不屑地撇撇嘴,說完後便加快了腳步,拉着人扔回到死人堆裏。
壯熊看了看幾個人,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去看看,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