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上有着血,但是并不妨礙神器可以找到人影的能力。
白臉人的眼睛掃到了神器上,發現上面居然有東西在動,吓得他更是哇哇大叫。
“閉嘴”吳浩大喊一聲,同時勒緊的白臉人的脖子将匕首更靠近一些。
白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連呼吸都停了下來,一動不敢再動。
“能聽懂我說的話嗎?如果能聽懂,就讓他們停下來。”
吳浩說着又用手緊了緊匕首,似乎想逼着對方做人質,将所有人都留下來。
隻是不知道是他聽不懂吳浩說的話,還是真的被匕首吓傻了,依舊一動不動,甚至因爲沒有了呼吸,臉都快被逼紅了。
“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聽懂我說什麽?快點讓他們停下來,不然我殺了你。”吳浩又說了一遍,可是對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無奈,隻好把手上的勁道松開一些,匕首也離得遠了一點,否則他怕這個大漢把自己給憋死。
等了一會兒,感覺對方似乎放松了一些,慢慢地開始呼吸起來。
吳浩又對着對方說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爲什麽襲擊我們?你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話?”
眼見着族裏所有的人都跑沒了影,白臉人才緩緩的長舒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看向吳浩。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爲什麽要偷我們的花?”
蝦米?會說話!能聽懂!
你剛才在幹什麽?裝傻還是糊弄傻子啊?
不對,不是糊弄傻子,是在糊弄本大爺!
吳浩氣得踢了他一腳,這個狡猾的家夥。
“剛剛跟你說話,爲什麽不回答,在這跟我裝瘋賣傻?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能答應麽?答應了不得把族人都留下,這麽傻的事情他會做嗎?當然不會。
吳浩也是因爲沒有搞明白,對方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錯過了威脅對方的機會。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可能他剛開始的那幾句啊聲,就是在與大家交流信息。
可見這個人真的是十分的狡猾。
“這是你們的花,你們種的嗎?”吳浩問道。
“當然,當然是我們的花,我們部落就在這裏,每年都會來這裏摘花摘種子,今年是你們先偷了我們的花。”白臉人大聲的說道。
吳浩看着對方閃爍的眼神,你知道這個人并沒有說實話。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吳浩命人用繩子将對方捆住,又讓人把陷阱裏的那個人也抓了上來,那個人又瘦又小,一隻腿好似被摔斷了,早就暈了過去,難怪這麽長時間沒有聲音。
吳浩倒是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讓人用樹棍把他的腿夾上了,用獸皮綁了起來。
“我們是沙石部落的,你們是哪個部落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白臉人反問道。
“見過我們?怎麽你見過很多部落?都有哪些部落?”吳浩也不回答,隻是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着兩人,一邊拿出獸皮給自己的傷口上藥包紮,一邊繼續問道。
藥粉直接倒在了傷口上,血迅速地被止住,然後用獸皮纏裹着傷口。
一時間,白臉人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吳浩的動作,不由得啧啧稱奇,眼珠不停地轉着。
“是啊,我們看見過很多部落。這座山的那邊不遠處就是部落集市,我們經常去那裏,可是從來沒看見過你們,你們是那座山的,怎麽會來到我們的地盤?”白臉人一邊說,一邊轉動着眼珠子。
讓吳浩覺得他說的話似乎很有水分。
不過就是有一半是真的,那麽裏面透出的信息也不少,如果說他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地方的人見過那麽多的部落,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快要到了想要去的地方?
似乎與木條說的道路有些出路,不過這也沒什麽,畢竟木條也沒有出去過,而且還過了那麽多年。
而他說的集市,那就說明他們有着交易和兌換,有着更多的文明。
“我們是火族部落的,從那面山過來,我也沒見過你們,你們真的常去集市嗎?”吳浩一邊說,一邊也在對話裏加了一些小心思。
“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們?我們常去,我們,我們就住在那邊,在大集的時候常去的,一次也不落地。”白臉人在吳浩的眼睛下,越說話聲音越低,那吞吐的樣子讓人知道他的話中水分可能是更大了。
吳浩當作沒有發現,繼續問道:“就住在那邊?你們不是住在這邊麽?”
“我們住這邊怎麽了,我們也住那邊,我們隻要有野獸,甚至可以住在虎族部落的地盤裏!”
這一句話透露出了更多的信息,讓吳浩知道那邊有很多部落,其中爲首的部落是虎族部落,而且底下的部落要對虎族俯首稱臣,交野獸作爲進貢得到地盤和交易的資格。
這些對于其他人可能不好理解,但是對于吳浩來說,這個東西一想就明白了。
随着人類曆史進程的發展,就會出現交易。先是平等的對換,而等到生産進一步發展後,勞動生産率有了較大的提高,人們生活不再局限于吃飽穿暖,便會有一部分人擺脫狩獵的工作,從事專門的管理工作,從而産生了等級的劃分。
有了等級,也就會出現私有物,剝削與被剝削、統治與被統治的産生,當大部落不再滿足于進貢得到的東西,需要更多的人來維持部落的生存時,小部落就會被吞并,而部落裏的人就會成爲大部落的奴隸,人類開始可以買賣,從而出現了奴隸,就會形成奴隸社會,這都是必須的過程。
而現在隻是原始社會的以物易物和大部落與小部落之間力量不平等,導緻的收保護費行爲而已。
看來這個地方的文明似乎進展得很快,隻是不知道科技能力如何?自己去了之後對要的虎族部落俯首稱臣呢?還是揭竿而起自立爲王呢?
想遠了,對方實力如何還不知道,還是先韬光養晦得好。
吳浩心思百轉,卻表面不動聲色,對着白臉人輕聲地笑了笑:“虎族啊,對,是啊,野獸,我們的族人狩獵可是能手,一些野獸也不算什麽。”
“你們呢?來這邊幹什麽,因爲狩不到獵物嗎?”
“不是,我們怎麽可能狩不到獵?我們今年這不等着這個花嗎?”說到這裏,白臉人看向了吳浩,眼中迸發出了憤怒。
都是你們,你們把這些花都摘掉了,我們沒有了這東西,就還需要用大獸來參加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