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雞的傷好了很多,隻是不能用力,整隻胳膊都被吳浩用獸皮吊着,與前胸一起包紮起來,防止一時忘了用力過猛,再使傷口撕裂開。
草雞開玩笑自己說現在成了折了翅膀的長毛雞。
不過每天有着伴侶陪着,就是當個烤雞也是願意的。
其他人在山裏穿梭着,每天山洞也都安排着人守衛,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可是卻再也沒有看到其他部落的人,大盜三人也沒有發現有人生存過的痕迹。
“族長,會不會那個人和大盜一樣?就是個野人,這裏就他自己呢?”
“也許被咱們的弓箭傷住了,現在正躲在哪個山洞裏養傷呢?”
“是啊,族長當時那一箭可是傷到了他的胸前,隻怕不比草雞受的傷輕。”
吳浩搖了搖頭,制止了大家的猜想,“不會,這個人一定是有部落的,他一個人不可能做出這麽精緻的長矛。”
“而且隻是一個人,他也不會反複地攻擊咱們,咱們沒有侵占他的地盤,也有沒有去攻擊他?他應該是觀望和躲避咱們才對。”
“可是這裏也沒有看到他的族人,難不成他們不住在這裏?那他在那裏幹什麽?”大狗也在猜測原因,隻是想不到點子上,這費腦袋的活,大狗實在是不想做。
“也許這片曼陀羅花是他們的?”吳浩又有了新的猜想,他可能是看守這片花地,因爲他們采摘了曼陀羅花,所以他才來攻擊的,這是他們的領地?
還是說這是他們種植的?
這樣一想,吳浩心思又轉了一個彎,也許自己可以守株待兔。
于是第二天不再派人四處去尋找他們。
而是帶着人在曼陀羅花附近開始挖掘陷阱。
再隔幾天種子就要成熟了,如果這片花真的是他們的地盤,那麽他必然會來收割種子。
那麽他們是知道這個花的用處?
這樣一想,吳浩覺得自己面對的将是一個強大的部落,隻怕自己的部落面對他們時,隻能成爲送菜的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奮起才可以。
吳浩腦補的厲害,于是更加的努力開動腦筋來挖陷阱,并在陷阱附近做了很多手腳,甚至把剛剛摘下來的曼陀羅花碾成粉泡成了水。打算關鍵的時候塗抹在弓箭上,不知道這個會不會起到作用。
可惜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來,要不然就直接塗抹到箭的上面了。
吳浩打算下次再遇到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再跑掉了。至少也抓住個俘虜,審問出情況來。
如此一來,大家也就開始沒日沒夜地守在曼陀羅花附近。
直到第三天,種子成熟的時候。
山林裏也出現了新的動靜。
一群黑瘦黑瘦的人,他們的身上染得花花綠綠的,拿着漆黑的長矛,出現在了吳浩他們的眼前。
看着就像電視上的原始部落一樣,不隻是臉上塗着花紋很像,就連脖子上都帶上了骨頭項鏈。
這個比吳浩他們原來的部落先進多了,至少他們還是在吳浩與花奴結婚的時候,才做出的第一個木頭項鏈。
而這裏的男人身上就帶着骨頭項鏈。
而且他們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這片曼陀羅花。
會使用曼陀羅花的毒性或是迷藥性質的人,智商絕對很高,或者是說他們的文明更加進步。
吳好一直以現代人自居,認爲自己給部落帶來了巨大的進步,是這個部落,這個流域,甚至這個世界都不會超越的。
所以一直以爲自己将會成爲第一個建立起國家的國王,帶領着族人過上了豐衣足食的生活。
即使要與大家遷移到其他流域,也隻是想要找到更多的部落,可以有更多的族人,開啓自己的盛世。
現在,卻發現自己真的太過狹隘了!
隻見對面的人等級分明,中間頭上紮着三根羽毛的人應該是個領頭的,臉上畫着白色的染料。拿着一根長長的長矛,身後還背着三根長矛。
兩側有兩個也畫着白色條紋的健壯男子,手裏也拿着一根長矛,背着兩根長矛。
而其他的幾個人比較瘦小,臉上換成了綠色的花紋,手裏拿着一根長矛,身後背着一根長矛。
從武器上看就可以看出各自的地位。
長矛應該是他們的主要攻擊武器,因爲三根的地位最高,地位最低的應該是前面角落裏兩個隻拿着一根長矛的瘦小男子。
其中一個背後背着一根長長的箭,就是那天射中那個人的箭。
如今被取了下來,被一個瘦小的男子背在身上。
不知道受傷的那個人怎麽樣了,箭又是如何被取下來的。
幾個人影出現之後并沒有立刻上前去采摘,先是在四周,沒有危險後,便開始上樹。
如果不是先前吳浩就安排了所有人都站藏在了遠遠的樹上,隻怕此刻都會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上樹之後也是一動不動,身體如同長在樹上一樣,像是一枝樹枝,與大樹融爲一體。
還好吳浩他們早就藏在這裏二天了,就是怕來得晚了,成爲對方的獵物。
對方在樹林裏面一呆就是一夜,其間就是有些小動物過來,也沒有人動。
兩族人就在樹上比着誰的耐性十足。
一夜之後,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背着三根長矛的人一揮手,下面拿着一根長矛的瘦小男子快速地向下滑去。
一邊用長矛打着草地,一邊向前行走,一點點地接近曼陀羅花。
吳浩覺得對方的智商太高了。
如果兩個瘦小的人發現了他們的陷阱,隻怕樹上的人會快速地撤退。那他們之前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麽辦法去阻止對方的先鋒探路。隻能祈禱對方發現不了陷阱。
吳浩有些緊張,雙眼直直地看着兩個瘦小的人,一點點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