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古時期的野馬,無疑是野心更加難訓的,緊緊地抓住缰繩,牢牢地用雙腿夾住頭馬的肚子,無論頭馬怎樣蹦着也分毫不動。
于是吳浩被越帶越遠,大狗和阿毛看見了焦急地站了起來,這時另一道瘦小的影子也竄了出去,大盜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嗖地一下上了另一匹馬,向着吳浩的馬跑的方向跑去。
于是整個野馬群都開始奔跑起來,大狗看了一眼,也想像大盜一樣沖上去,卻被阿毛拉住。
“别沖上去,族長還等着咱們給他指引方向呢。”阿毛說着,将吳浩的長矛撿了起來,快速地将幾個人的長矛連在一起,上面綁了一個顔色鮮明的皮子,高高地舉了起來。
吳浩也不知道自己奔跑得多遠,就是覺得渾身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樣,在這期間,他曾幾次嘗試将頭馬的脖子勒住,使它停下來,但是都失敗了。
甚至有一次差點被頭馬甩了下來,吳浩隻好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與野馬融爲一體。
馬是有個神奇的動物,當你騎馬的時候,馬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如果你焦慮不安,馬會感覺到并且也會變得焦慮不安,如果你猛然拉缰繩,馬也會驚起,隻有你的心情平穩,馬才能一點點地平靜下來。
可能是吳浩最後随遇而安的态度,也可能是野馬負擔了身上的人的重量。
漸漸地已經習慣了吳浩存在的野馬,居然不再四處奔跑,反而越跑越平和下來。
吳昊也借着這個機會,慢慢的将自己身體放松,像是在大草原上散步一樣,将心情愉悅起來。
野馬帶着吳浩跑過了羚羊群,跑過了斑馬群,甚至還跑過了一群獅子。
吓得吳浩又急忙趴到了野馬的背上,就怕獅子過來圍攻野馬,導緻自己也喪生在獅子腹中。
不過還好,一般當一群野馬出現的時候,如果不是有所準備的圍獵,是不會直接上前來阻攔野馬的奔跑。
于是這群野馬跑得越來越遠。
漸漸地,吳浩用自己的鞭子慢慢地将頭馬拉住。這回頭馬不再反應激烈,反而一點點地順着吳浩的力道改變方向。
有時甚至還會随着吳浩的心意時快時慢。
不知是野馬累了,還是适應了吳浩,居然真的聽吳浩的話停了下來,與吳浩一起漫步在這片大草原上。
吳浩直起身子,用手輕輕地撫摸着馬的鬃毛,發現好像是馴服了,不,應該說是他們交流成了好朋友,吳浩試着将馬向後轉一下,輕輕地低身在馬耳邊,說道:“回去,回到水潭那邊去。”
聽說馬是很通人性的,如果人對它說話,它是能聽見聽懂的。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隻能反複地試着對馬說道回到水潭那邊去。
不知道是吳浩說的話起的作用還是野馬也想回去了,慢慢地改變着方向,向着來時候的方向又重新奔跑起來。
後面的幾匹馬看到頭馬變了方向,也都随着頭馬而掉頭。這時候吳浩才看見有一匹棕色的馬,上面挂着一個瘦小的猴子,不是猴子,是大盜。
大盜這個人對于吳浩是死心眼兒的。任誰說什麽也不行,就是一門心思地跟着吳浩,爲了這事兒吳浩也說過、打過很多次。
隻是,這次又跟來了,吳浩看得又急又氣。
吳浩試着将頭慢慢地靠近了大盜所在的小馬,馬靠得近了,才發現大盜已經被颠得神魂颠倒,雙眼發直了,就是憑着一股勁兒執着地不松手。
馬是不馴的動物,你越是抱緊它,它越不會被馴服,所以很明顯棕馬對身上這根壓得它很疼的棍子沒有好感,還時不時地想辦法把他甩掉,吳浩隻能慢慢地靠近棕馬,希望可以用頭馬的威嚴,鎮壓一下小棕馬。
“大盜,你試着放松身體,慢慢地放松身體,與馬合成一體。”吳浩也對着大盜喊着,試着去喚醒他的神志。
這是大盜,第一次騎在馬上,憑借着就是一股勁兒,也許當年他與野獸搏鬥的時候,憑借的也是這股子勁,所以才存活下來的。
大盜不停地告訴自己絕不能松手,要不然死掉的就會是自己,所以他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地抓着。
“大盜放松身體,放松身體,與馬的颠簸方向一緻。”吳浩不停地叫着喊着,慢慢的大盜似乎聽到了吳浩的聲音,反應半天擡起頭看向吳浩,吳浩在大盜面前,随着馬的起伏而擺動着身體。與馬融合在一起,看着甚是好看。
也許吳浩說的大盜不明白,但是大盜看到吳浩的動作,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模仿者,馬上随着吳浩的動作讓自己放松下來,随着馬的颠簸擺動身體。
大盜無疑是聰明的,他竟然隻在吳浩的幾個動作指點下,慢慢地放松了身體與馬合爲一體,大盜常年與野獸在一起,所以身上有着野獸的味道,之所以被野馬抗拒,可能隻是因爲大盜騎得它很不舒服,現在大盜放松了身體,也不再揪着鬃毛。
小棕馬也就不再抗拒,慢慢的大盜轉着方向,與吳浩的方向一緻,向着原來的路奔去。
于是十幾匹馬在頭馬的帶領下又奔了回來,重新路過了鹿群、斑馬群、羊群,也一樣通過了獅子群。
跨過水潭的時候,野馬還停了下來喝了點水。似乎這大半天的奔波也把它們累壞了。
一群駿馬飛馳而來,遠遠的吳浩看見了大狗和阿毛豎起來的牛皮。
兩個人正在不停地搖晃着牛皮向吳浩招手,一直指引着方向。
很快,吳浩帶着幾匹馬飛馳而來,來到了近前。
大狗和阿毛吓了一跳,被迎面而來的駿馬吓得連連後退。
随後,出現了更加震驚的事情,因爲他們看見了前面跑得最快的馬上,居然是族長騎在了上面。
“族長,族長,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