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全身都是寶,尤其是虎皮,做成皮衣或是披風,又厚又軟,極其珍貴。
這麽好的老虎皮,他要留下來,這個可比老族長那個破爛的看不出來的皮好多了。
雖然虎背上有許多長矛紮出來的洞,可是處理一下,不管是冬天取暖還是祭祀裝X都是很好的東西。
“是,族長,這個皮也和兔子皮一樣的方法處理麽?”麻葉看着吳浩的眼裏充滿了崇拜,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動物。
不隻是他,就是他的父親阿樹,也是第一次見過。
要知道,以前見過這東西的,都死掉了。
族長就是厲害!
“對,和兔子皮一樣。先用水軟化,把上面的污物、血漬和油脂都處理幹淨。一定要把裏面的肉和皮筋都去掉,不能留下來,多用溫水浸泡和搓洗。”
要是有皂角就好了,制出來的皮子會更加柔軟。
現在沒能找到皂角,隻能用一些鹽和溫水來處理。
這樣處理來的是生皮,不并不好存放,雨季容易生長蟲子。
而後世說的那種熟皮,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來處理。
現在他們養的兔子很多,每次吃完兔子,吳浩都是讓麻葉将皮處理好,冬天多冷,吳浩沒有印象了,但是隻要是下雪和冰凍,隻怕光腳的就會受不了的。
怎麽說也需要一些皮子來過冬。
現在首要做的是吃食,隻有吃食弄好了,吳浩才有時間去想冬天需要的取暖和衣服。
但是吳浩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完善所有的東西,讓大家不再爲了衣食而掙紮。
“好的,族長,那這骨頭,需要曬麽?”
骨頭,最好的辦法是泡酒,不過現在這裏也沒有酒,虎骨搗碎成粉末可制成藥丸舒筋活血效果奇佳。
“把骨頭處理幹淨,晾幹後,碾成粉,給應做藥。”吳浩說完,覺得自己有些熬不住了,就揮着手說道:“你先處理去吧。”
說完吳浩就強撐着最後一股子勁,走到了山上木屋裏。
木屋中分成了四個區域。沒有伴侶的男子一個區域。放草藥的地方一個區域,而莉則住在這裏面。結伴的人一個區域,彼此之間用席子遮擋着。
而最後一個區域是吳浩這個族長的,區域很大,分成内外二部分,裏面放着的是食物,外面是吳浩睡覺的地方。
食物是根本,沒有吳浩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去拿。
而芽他們做的都是吳浩準備好了拿給他們的。
吳浩看着自己的席子,一頭栽倒在上面,都來不及爲扯到身上的傷呼痛,就暈睡了過去。
一夜的慌亂真的很累,随時需要保持着高度的緊張讓大家更累。
回來的人都進入了睡夢中。
吳浩也是一樣,隻是在夢中似乎又回到了一片綠色的草原。
草原依舊帶着昏黃的顔色,像是在下午落日時分。
吳浩身上受了重傷,一條腿已經沒有了知覺,拖動着腿不停的向後退去。
老虎似乎不是今天打到的那隻,應該比那隻小上很多,可是即使小,也有二三百斤的樣子,也不是吳浩一個人可以對付的了的。
吳浩想拿起來武器,卻發現自己手邊什麽也沒有,沒有長矛沒有石刀,吳浩一下子慌亂起來。
什麽都沒有,難不成他是武松,可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
吳浩盯着老虎,不知道這個老虎是不是來報仇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個商量,隻是那血盆大口一張,腥臭味沖着鼻子就過來了,吳浩什麽心也沒有了,直接擡起雙手,狠狠的砸向老虎。
老虎的腦袋很大,也很硬,不躲不閃地讓吳浩砸了十多下。等到吳浩感覺到手臂發麻之後,才發現老虎正嘲笑着他。
“你,你想幹什麽?”吳浩害怕起來,又下了狠手的打向老虎的身上,頭上,四肢。
可是無論吳浩怎麽用力,落在老虎身上都是不痛不癢的,老虎沒有躲開,反而又向前一步。老虎嘲笑着看着吳浩,這麽弱小,居然能打死它的族人。
老虎沒有了逗弄的心情,直接張開巨大的虎嘴,對着吳浩的頭直接咬了下去。
“啊——!”吳浩大叫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
“族長,怎麽了?”外面的族人聽到聲音,急忙走了過來。掀開吳浩的簾子,擔憂地看着吳浩。
吳浩滿臉的汗水,坐在席子上不停地喘氣。
透過迷茫的眼睛看向族人,來的是應,其他人起來的早,都下去幹活了,隻有應一直守在外面。上午的時候,吳浩剛睡下不久,應來給吳浩處理傷口時發現吳浩有些高熱。
于是給吳浩灌了一些蒲公英水,又在外面守了一上午,現在外面已經過了正午。
“族長,你上午發熱了,現在好點了麽?”應看着吳浩的樣子,不敢确定地問道。
“啊,沒事了。”吳浩擡手擦了把汗,感覺自己發了汗好多了。
渾身雖然酸疼,卻好了很多,力氣也漸漸恢複了過來。
也難怪吳浩作惡多,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與一隻老虎搏鬥。
第一次面對這麽大的動物,生死一線的。任哪個現代人遇到了,都會吓着。
憑着一股子勁能堅持到把老虎殺死,又趕路回來,已經是意外了。
第一次殺死老虎的恐懼,和差點喪生虎嘴的後怕,以及劫後重生的慶幸都是吳浩發熱的源頭,可是更多的是讓吳浩融入到了這個血腥與殘酷的社會裏。
與殺死一隻羊,一隻雞是不同的。
與野獸的搏鬥才剛剛開始。
他還會打更多獵物。
也許是熊,也許是狼。
無論如何,他不允許自己懦弱!
吳浩站起身來,眼光堅定地看向應:“沒事,走吧,下去吃老虎肉去。”
“老虎肉好吃麽?”應驚訝地看着吳浩,總感覺有點不同,卻又說不上來。隻是注意力很快就被吳浩的話給吸引了。
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吃過老虎肉呢,不知道好不好吃。
還有那個老虎皮,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