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吃這個都是連皮帶瓤一起吃的,所以才會苦澀不已。導緻大家都不太愛吃。
現在去了皮,雖然麻煩,可是軟糯香甜,非常可口。
“這東西,你們沒看見過猴子吃麽?”吳浩有些奇怪,一般原始人吃東西都是來自動物,動物吃什麽,怎麽吃,他們就會去模仿。
“猴子是什麽?”應停下嘴,不解地問道。
“額!就是四肢可以爬樹,尾巴長長的,全身是毛,臉長得像人的一種動物。”
“像人?哪裏的部落?會來打我們麽?”壯熊一聽急忙問道,要是來打他們,就得早點準備,決不能讓他們把食物奪走。
“不,不會攻打過來的。他們是一種長得像人一樣的動物,是住在山裏的樹上。你們見過麽?”吳浩急忙解釋。
“住在山裏的樹上啊,那應該是沒有見過,深山裏族長是不讓我們去的。”應搖了搖頭,對于吳浩描述的動物他們沒有見過。
“那你們都是在哪裏打的獵物?”這幾天吳浩回去時狩獵隊都早早回來的,所以看到的都是處理了的肉,并沒有見到是什麽動物。
除了那天的長毛雞,好像也沒看到别的什麽動物。
“深山裏的大肉動物太多,我們去了怕是回不來,所以族長不讓我們進去。”應低落的說道:“以前族裏的人比這多,他們就是去了深山裏,很久都沒有回來,所以人才會越來越少。”
“去了就回不來了?”吳浩不由的驚訝,要是大型動物占領山林,這很正常,可是進去就沒有回來,隻怕是遇到獸群了吧。
“嗯,聽族長說,去了的人都沒有回來,後來就不能再進山了,我們現在就在草地和山腳下面獵一些長毛雞、毛毛腿和長毛羊一類的。”
難怪,每年都要挨餓,山外能有多少獵物啊。
這些人都沒有進過山,當然也看不到猴子一類的了,可能山裏這些東西也多,猴子也就不稀罕山外的這些芭蕉了。
“這個芭蕉已經熟了,咱們摘一些拿回去給大家嘗嘗。告訴大家怎麽吃。”芭蕉也儲存不了,不如大家都吃個新鮮。
“還有這個葉子,壯熊你多摘點。回去給你們處理傷口用。”
“這個也是草藥?”應驚訝地問道,這段時間跟着吳浩,發現平時沒用的葉子和草都可以治病,簡直太神奇了。
“是的,這個可以治療燙傷。還可以在夏天的時候煮水喝,去暑氣。對了如果你們被那個蜜蜂針紮到,可以敷上這個祛毒。”吳浩一邊說,一邊在葉子上記錄,在這裏時間長了,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能留多長時間,還是記下來好些。
這還得多虧前世沒事的時候自己愛上個抖抖的手,要不然,哪裏知道這麽些東西。
“蜜蜂是什麽,毒?”應對于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不恥下問。
吳浩突然靈機一動,對啊,自己可以讓應來處理草藥,應斷了一隻手,不能再去打獵,就是去剃肉也不方便。但是可以和自己處理草藥和尋找食物。
應在這裏時間長,對這裏熟悉,可以給自己帶來方便。
“嘿嘿,蜜蜂,就是很小的一種會飛的蟲子,飛起來嗡嗡嗡嗡叫的。你們見過麽?”吳浩盡量用通俗的語言描述了一下。
“針蟲?”應吓了一跳,臉色有些發紅,激動地上前抓住吳浩:“耗子,你是說,這個葉子可以治針蟲咬的病?”
“對,可以去蜜蜂,就是針蟲的毒。”吳浩扭轉着身子,從應的手裏掙脫出來,用手揉了揉左臂,應的手勁很大,要不是吳浩身體剛剛強化升級了,隻怕骨頭都要抓碎了。
即使是這樣,手臂上也有了兩個手指印。
“啊,我,我,不是,我......”應看到吳浩在揉手臂,突然驚醒,想上前,又有些猶豫,高大的漢子愣是急出了一頭汗。
“我,阿大,就是被針蟲紮死的。”最後,應聲音低沉的說道。
“阿大?”吳浩回憶了一下,哦,阿大就是父親。
現在族裏基本都是青壯年,就是因爲父親一輩地去了山裏,沒有回來。
而留下來的這些孩子,十四五就開始了狩獵,大家都是在饑餓中長大。
“以後,再有人中了蜜蜂的毒,你就把血擠出來,然後用這個敷上。煮水喝了,就會沒事的。”吳浩鄭重地告訴着應。
“我?”應不解地用手指着自己。這麽大的事怎麽教給自己了呢?
這些天雖然他們跟在吳浩身邊,可是有些東西,他們是不會主動去問去做的。巫師與别人不同,那是能通神的,神是神秘的,不能亵渎的。
“對,以後你就跟着我,處理一些草藥,治病。”吳浩看向應:“你願意麽?”
“我,我行麽,我不會通神啊,我不是巫師。”他激動地磕巴起來,手不停地抖,就連臉上的肌肉都可以看見抖動的弧度。
壯熊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眼看向吳浩。
“不是巫師,你不用通神。”吳浩苦惱地抿了一下嘴,想了想,用左手的拳頭砸了一下右手掌,擡起頭對着應說道:
“這樣,以後你就是巫醫,專門負責處理傷病的。對,就叫巫醫,到時我和族長說一下,你雖然不能打獵了,但是還可以采草藥,煉制草藥,看,人總是有用的,不能因爲失去了一部分就放棄自己,也許失去的就是爲了讓你去創造更大的價值。”
應似董菲董的看着吳浩,雖然沒明白,但是卻知道了一點,自己還有用,即使不能狩獵了。
這些天,他每天來看鳄魚,就是想着,如果有事情發生,他就與鳄魚一起死。
可是現在,他活着還有價格,還有作用,他不用去死了。
“好,我是巫醫,我要做巫醫,我會好好做的。”應激動地點着頭,看向吳浩的眼神裏充滿着崇拜。
巫醫?
壯熊眼神閃了閃,沉默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