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燒窯需要水去活泥巴,而從河流引來的水源就在生活部的旁邊,所以楊成也把窯挖在附近。
“巫,你看,窯塌了。”
露露指着面前塌了一半的土窯對楊成說道。
這個土窯不是最開始的那個窯了,經過多次的燒窯和楊成的指導,露露自己動手做了一個陶窯。
這個陶窯有專門的“開門”處,可以從土窯的裏面直接取出來陶器,不用像第一個窯那樣,要把封住的泥土給砸開。
因此燒出來的陶器比第一次的要好看和耐用了許多。
聽到獸耳娘露露的話,楊成上前,仔細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土窯倒塌的原因。
很快就查明其爲什麽倒塌。
原因很簡單,土窯經過長時間的燒制陶器,内部幹燥,出現了裂紋變得脆弱起來,再加上這幾天下雪,土窯的上面積累了不少雪,重力之下,把土窯給壓塌了。
“唔……沒事,露露,這個土窯被大雪給壓塌了,我們重新建造一個土窯就行了。”
楊成摸了摸有些沮喪露露的鹿角。
“好,巫。”
被楊成安慰了一下,露露的沮喪也少了許多,巫說得對,土窯塌了,再建一個不就是的。
想着,露露便開始把面前的土窯碎泥土給清理開來。
“露露,不用。”
楊成攔住了露露,然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繼續說道:“這片土窯就讓它廢棄在這裏吧,我們重新做一個更大更堅固的。”
說着,楊成站起身,牽起露露的手,就開始在附近重新選擇建造土窯的地點。
低頭看着楊成牽起自己的手,露露有點想把手收回來。
由于一直忙活土窯和燒陶的事情,她的手很髒,和楊成白淨的手放在一起,天壤之别。
不過碰到楊成那冰冷的手,露露突然又舍不得放開,想用自己的手去溫暖楊成的手。
露露是巫女,是圖騰戰士,體内有着充足的氣血,并不怕寒冷。
楊成雖然是巫,有着龐大的巫力,但沒有氣血之力,冬天的時候,他那雙溫暖的大手不可能抵擋自然的力量,自然變得非常冰涼。
“這邊不行,位置太矮了,那邊也不行,土太硬了……唔?”
正在選擇建造土窯的地點的楊成,突然感覺自己的兩隻手都被一種溫暖的感覺給捂住了。
他低頭一看,是露露主動地牽起了他的兩隻手,放進了她的衣服裏面。
楊成冰冷的雙手,親密貼住了露露熱熱的皮膚。
“巫,我幫你熱手。”
露露朝楊成笑着臉。
楊成一愣,然後臉上露出微笑,手并沒有從露露的身體裏拿出。
兩人就這樣别扭着走着,尋找着合适建造土窯的地方。
很快這個新土窯建造的地方,就被找到了。
這個地方地勢較高,下雨的話,旁邊的水不會淹到這裏,而且附近的泥土比較松嫩,多是黏土,适合開采作爲陶器的原料。
“就是這裏了,我們在這裏開挖吧。”
楊成把手從露露的衣服裏伸出來,然後找來工具便要開挖。
“巫,不用你來,天氣冷,會把你給凍到,我來就行了。”
露露見楊成要親自動手,急忙搖頭阻止。
這時候,除了夏以外,其餘的炎琳和幸等獸耳娘們跑過來了。
“巫,你在這裏啊,讓我們好找呢!”
“是啊是啊,我們以爲你在山洞裏制作巫骨牌,原來跑到這裏和露露……”
幸說到這裏,聲音拖得老長,看了看楊成又看了看露露,露出了“我什麽都知道了”的表情。
楊成倒沒有什麽,露露則羞紅了臉,趕忙解釋道:“不是啦,不是啦,是土窯塌了,巫帶着我來找新土窯的位置的。”
“哦?是嗎?”
炎琳配合地狐疑道。
“當然是的啦,我騙你們幹嘛?”
露露臉紅着像是要滴血,又羞又着急地跺腳。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逗露露了。”
楊成出面解圍,說道:“既然你們來了也好,一起動手幫忙吧!”
“哦?是要開挖泥土嗎?讓幸來,幸可有力氣了呢!”
“哼,你可比不過我,我都七品圖騰戰士了,我力氣比你大。”
“神氣什麽,我馬上也要成爲七品圖騰戰士了,到時候我力氣一定比你大!”
“那等着你成爲七品圖騰戰士再說吧,反正我現在力氣比你大……”
看着炎琳和幸這兩隻獸耳娘又互相怼了起來,楊成扶額,大感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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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最後還是沒有親自動手。
衆獸耳娘們雖然各自性格不同,甚至炎琳和幸又吵鬧了起來,但是對待楊成,她們都是同樣的。
楊成是巫,這麽冷的天不準幹活,裹成熊樣在旁邊看着就行。
沒有辦法,楊成連活動活動身體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在旁邊看着指揮着。
不過倒不是什麽也沒有做。
這大冬天的,又在下雪,地面都凍住了。
獸耳娘們是圖騰戰士不錯,有着一股力氣,但手上工具不行,木制、石制作的工具,并且還是長矛——
楊成是想做鏟子出來,但石料和木料的形狀并不好塑形,之前楊成嘗試過幾次,很難做出來,且做出來後,由于連接處用力很容易斷裂,損耗很大,故此楊成便放棄了用木料和石料做鏟子出來的想法。
所以楊成時不時地放一個大火球,轟在地面上,把地面給“烤熱”,變得松軟些,好讓炎琳她們動手開挖。
這次的土窯,楊成打算做得大一些。
部落的人口增加了,青雀部落明顯着也要往大部落的方向去了。
自然其他配置也要增加,土窯做得大氣一點是必要的。
一來好看,二來随着族人的增加,陶器的生産的數量也有過多的要求。
楊成直接讓獸耳娘們在選好的地址上,挖了一個長寬各三米,深一米多的大坑出來。
然後開始讓獸耳娘們活泥巴,開始把窯壁給捏出來。
其他獸耳娘對楊成的吩咐,沒有什麽異議,聽着楊成的話,便興高采烈地開始活起了泥巴。
對這些獸耳娘來說,和泥巴并不是工作,而是一種娛樂和玩鬧。
隻有露露臉上有着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