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方世界的夜空與地球上的截然不同。
不僅沒有織女星和牛郎星,還有兩個一大一小的月亮,而且還讓楊成想确定季節變遷的時間的想法都落空了。
因爲這一個多月的觀察下來,兩個月亮并沒有陰晴月缺的變化,隻是位置變化了些,從一開始的隔着老遠的距離,變得靠近了不少。
可躺在草地裏,被六隻獸耳娘圍着,楊成隻能說點什麽了引開她們的注意力,要不然讓獸耳娘們看到了他身體起了奇怪的反應,那以後還怎麽保持巫的威嚴嘛……
所以楊成便指着天空中的兩顆隔着非常遠的距離,但閃爍着差不多亮的光芒,隐隐相對的兩顆星星,信口胡捏了起來。
“……那天神祖母拿着骨刀狠狠地在星海中一劃,瞬間光芒萬丈閃過,星空之力湧動,原本靠着緊緊的牽牛星和織女星立即被分隔的非常遙遠遙遠,從此之後,牛郎織女永遠都不能相擁,隻能隔着茫茫的星海,遙遙相望……”
六隻獸耳娘撲閃着亮亮的大眼睛,咬着小手指,認真地聽着楊成講改編後的牛郎織女的故事。
聽完之後,可不高興,可不樂意了哩。
“天神祖母實在是太壞了!”
“是啊,居然把牛郎和織女給分開!”
“太壞了,太壞了……”
……
幾隻獸耳娘都躺在草地上撲騰着腿,對可惡的天神祖母譴責着。
甚至櫻、桃兩隻兔耳娘還紅着眼睛,流出了眼淚,撅着嘴巴,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這時,幸想到了什麽,一把緊緊抱住了楊成的一條胳膊,擔憂地問道:“巫,你說天神祖母會不會把我們給分開?我不要,我不要和巫分開!”
“嗯,我和巫永遠也不分開!”炎琳大聲附和。
“我也是!”
“露露也是……”
其他幾隻獸耳娘同樣喊道。
甚至就連柔柔弱弱的夏,同樣靠近了楊成,抓住他的一塊獸皮衣服,堅定道:“夏……夏和巫也永遠不分開……”
楊成八爪魚般的身體攤開,上面全是獸耳娘,壓着他就差喘不過氣來。
他心裏欲哭無淚,這是招誰惹誰了,早知道就不和獸耳娘們說牛郎織女的故事了。
不過楊成轉頭看了看羞紅着的夏,有些疑惑,别的獸耳娘抱着他情有可原,她們都是巫女了,有這個資格,可夏隻是普通的族人……
夏被楊成疑惑的眼神看着,臉上的羞紅更加多了,想放開手,卻最後還是堅定地拉着楊成的獸皮衣服的一角。
炎琳等獸耳娘看到這一幕,互相對了對眼神,點點頭。
這些天因爲楊成在忙活圍牆的事情,她們一直沒有提讓夏也成爲巫女的請求,現在是時候了。
“巫,你讓夏也成爲巫女吧?”炎琳第一個開口請求道。
她一開口,其他獸耳娘緊接着跟着求道:
“是啊,巫,你讓夏成爲巫女吧,她的身體太瘦弱了,成爲巫女可以吃更多的食物呢!”
“對啊,夏成爲巫女後,身體會更加強壯,可以幫助巫幹許多許多的事情呢。”
“沒錯,夏成爲巫女後,就不會身體發燙了,生病了……”
……
獸耳娘們一起哀求,軟磨硬泡。
而楊成就隻說了一個字,他點點頭,“好!”
話音剛落,獸耳娘們的請求聲音立即就停止了,紛紛愣在原地。
巫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不是應該要求許久才會答應的嗎?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楊成反問,對大家突然的沉默有點疑惑。
在他的計劃中,族人們除了一些老人錯過了覺醒圖騰之力的年齡,實在是覺醒不了圖騰之力,其餘的族人以後都是要成爲圖騰戰士的。
畢竟,食物方面對青雀部落來說并不是問題,而圖騰戰士體力、耐力,行動力都比一般的族人強上不少,成爲圖騰戰士是最好不過的。
“沒什麽,巫……”
“那就行,對了,你們剛才誰說夏之前生病了,全身發燙?夏,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的事,巫!”
“真的嗎?”
“真的!”
“哦,那就好。”
……
第二天。
太陽緩緩地從東方升起,很快一路爬升到頭頂。
往日裏早已經是熱火朝天的青雀部落,現在依然靜悄悄的。
歡鬧了一晚上的族人們大部分還在睡覺,但也有幾個睡醒的,走上高處,曬着暖和的陽光。
看着遠處的他們親手打造的圍牆,心裏滿意極了,說不出來的快活。
勞累了将近一個月的身心一旦放松,疲倦就會如水一般的快速的湧上。
整個上午時分,青雀部落安安靜靜的,等到了下午時分,青雀部落才開始有了歡鬧的聲音。
而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楊成這才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
昨天晚上可把楊成給鬧騰死了,他顯然是低估了牛郎織女故事對原始部落的新奇性。
在獸耳娘們的口口宣傳下,很快牛郎織女的故事傳遍了人數本就不多的青雀部落。
随即,族人們沸騰了會,就找上了楊成,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楊成沒有辦法,又和他們講了一遍牛郎織女的故事。
然後噩夢就開始了……
從來沒有接觸過故事的族人們爆發了巨大的好奇心,一個個向楊成問起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比如牛郎養的牛是什麽兇獸啊,織女織的布又是什麽東西,天上的一天真的相當于地上一年嗎,甚至還有天神祖母所使用的骨刀是什麽做的,是不是一品兇獸身上獲得的……
諸如此類,各種各樣的奇怪問題,讓楊成都崩潰了。
好說歹說把族人們安撫下去休息,然後又讓炎琳等獸耳娘乖乖的躺好,不準打擾他,連巫力都沒有修煉,就精疲力盡的睡起了覺。
而等他睡覺的時候,衆人們還在悄悄地讨論,一個個更加覺得楊成的神秘了——
巫居然能知道天神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