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人歡喜,有人郁悶。
除了兩隻獸耳娘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拿着自己制作出來的陶制品在炫耀,别提有多麽羨慕了。
羨慕了一陣後,兩隻獸耳娘轉過頭來,想哀求楊成再帶她們又燒一窯陶,卻看到了楊成難看的臉色,立即打消了哀求的想法。
還是在等等吧,巫現在看起來好像不高興呢……
楊成的确不高興,他現在郁悶着呢。
因爲他記得在地球上看過的紀錄片,裏面燒制陶的時候,也是放置了六十多個陶胚,開窯的時候隻有兩個壞了,其他的都完好無損。
可面前的這些燒成功的陶制品,卻不到三十多個,其餘的不是有裂縫,就是直接成爲了碎片!
雖然這是楊成第一次燒窯,可差距也不能這麽大啊!
不過郁悶的楊成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還是他太心急了,開窯的時間太早了,裏面的溫度沒有完全的降下來。
熱脹冷縮。
窯裏面的溫度太高了,碰到了外面的還算比較冷的空氣,雙方一碰撞,陶自然就碎裂了。
但好在天賦很重要。
露露做的那個小水缸可能是因爲體型的原因,上面的裂縫隻有外層的一小點,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現在露露正抱着那個小水缸傻呼呼地笑着呢。
兩隻小鹿角都在一抖一抖的。
咦,這兩隻小鹿角在中醫裏面算是鹿茸吧?
似乎有入藥的功能,還能補腎強身……
“咳咳。”
楊成咳嗽兩聲,把自己從奇怪的想法中拉回來。
怎麽能夠惦記鹿耳娘的鹿角呢?
這可是原始社會,就上次吃的那個六品兇獸的獸肉也可以達到效果啊!
自己還是巫,等以後部落強大了,六品兇獸不是随便天天吃?
陶這種東西對青雀部落來說,非常的新奇。
興奮中的衆人們,就直接把竹桶裏的水往陶器裏面倒,野果子往裏面放,一個個抱着到處亂跑。
這讓楊成那個無語,啊,陶器能裝水不錯,但大家這麽瞎跑,也不怕把剛剛做出來的陶器給摔壞了!
尤其是露露這個家夥,把她的小水缸給裝滿水,雙手一用力,獸皮衣服裏面的圖騰亮起,也跟着大家一樣,舉着小水缸到處亂跑。
邊跑還對楊成說,用小水缸裝水,比竹桶裝水要多上不少,洗澡就不用每次提兩個竹桶了!
這話聽在楊成的耳朵裏,更是無語!
楊成決定要給這些原始人,展示一下陶真正的用法——煮一鍋肉湯!
“都停下!”
楊成臉色肅然,大聲喊道。
衆人聽到楊成的大喊,停下亂跑的動作,又看到他嚴肅的臉色,面面相觑,一個個不知他們哪裏做錯了。
最後,炎虎小心翼翼地問道:“巫,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餓了,我要吃飯!”
聽楊成這麽一說,大家不由覺得肚子也餓了。
剛才因爲迫不及待地想看着陶開窯,所以大家都沒有怎麽吃烤肉。
“那好,巫,我們現在就吃飯。”
炎虎對楊成的提議沒有任何異議。
除了楊成是巫以外,更是他覺得楊成就該多吃。
他可擔憂楊成的身體呢!
這些日子楊成吃的飯食,其實都被炎虎、倉石等人看在眼裏。
除了一開始剛剛到部落的那幾天,楊成吃的烤肉多,後面的吃的烤肉越來越少,每天就吃三四塊獸肉。
炎虎他們這些每餐不吃個幾十個塊的兇獸肉的族人們,看到這一幕全都擔心死了,以爲楊成是不是得病了,沒有胃口,吃不下去。
這其實也不能怪楊成啊,換誰來,天天吃小燒烤,哪怕兇獸的肉再脆再嫩,那也得吃吐來。
得虧楊成養着好些個獸耳娘,有炎琳和幸她們替他分擔食物,要不然每次分給他的兇獸肉吃不完,他都不知道該丢掉還是怎麽樣好。
當即,炎虎和衆人升起火堆,便準備開始烤肉了。
就在這時。
楊成攔住了他們繼續把兇獸肉架上火堆的動作,指着旁邊的一個三十厘米高、二十厘米直徑,勉強可以算的上“鍋”的陶器,說道:“等等,用這個東西!”
用這個東西?
它行麽?
不怕燒壞嗎?
炎虎幾人疑惑不已,有心詢問,但是又想到陶是巫帶來的,便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聽着楊成的指揮。
楊成先讓他們把火堆給升起來,然後在燃燒的火堆旁邊,多出了三塊高低差不多呈三角形擺放的石頭。
在石頭上擺放着剛剛弄出來的陶罐,然後往陶罐裏面加水。
過了一兩分鍾後。
在火舌持續不斷的舔舐之下,陶罐裏面的水開始冒出了白氣,水裏也微微起了些小氣泡。
看陶罐被火燒了會,還是不見任何碎裂。
這讓旁邊的炎虎等人因擔憂陶器會被燒裂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
不過,又過了兩分鍾,看着水冒白氣,但氣泡還是很小,仍不見一點燒開的痕迹,楊成有點着急了。
“哎,差點忘了!”
楊成想了想,忽然一拍腦袋,陶器沒有蓋子,水當然有點難燒開了。
看來以後燒制陶器,等把蓋子給做出來。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防止灰塵掉落水中,還能起到保溫的作用。
而現在嘛……
楊成轉頭立即讓人找來一根竹子,取了一個竹節的截面,讓炎虎砍斷,然後就得到了一個“蓋子”。
他把竹蓋套在了陶器的上面,正好合适。
有了竹蓋,水很快的就燒開了,咕隆咕隆的沸騰聲音響起。
楊成拿開竹蓋,把早已經讓炎虎用骨刀切好的鐵角豬的獸肉倒了進去。
因爲這個陶器有點小了,楊成沒有倒太多。
把兇獸肉倒進去後,楊成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鹽礦撒進去,雖然說煮肉湯撒鹽最好有味道,但是就現在從藤部落那裏交換過來的鹽礦還是算了。
楊成把竹蓋子又蓋上了,然後全神貫注地注意着陶器的情況。
看到楊成露出這般鄭重的表情,青雀部落的衆人,也一個個屏氣凝神,和他一起凝視着這個正在被燒着的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