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點頭道:“沒錯,我剛才也去看了一下,那條河流裏的水的确是沒有了,應該是上遊出現什麽問題了,所以我打算帶着你和倉石去看一下。
對了,紅牙,怎麽就炎虎一個人回來了,倉石呢?”
一連跑了幾十公裏的路。
即便紅牙是六品圖騰戰士,也不免感覺到一些疲累。
紅牙喘着氣,道:“呼呼……倉石也回來了,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巫,你看,就在那邊……”
楊成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紅牙就在那邊,收拾着楊成已經讓人準備好的東西。
“行,那廢話不多說了,我們走吧。”
楊成直接帶着炎虎和紅牙過去,又點了十個圖騰戰士,留麥在部落裏守着。
然後在衆人憂心的目光中,離開了部落,順着河流,朝河流的上遊方向走過去。
河流并不算是完全的幹枯。
它還殘餘了一點點細小的溪流,就像是自來水管裏流出來的,但和之前的五六米寬的河流相比,簡直連涓涓細流都算不上!
一路上順着河流往上走,衆人可以發現許多的魚類兇獸,在不停地掙紮,一張一張着嘴巴呼吸着。
但沒有了水,這些魚最終都呼吸無力,從一開始的不停跳動,變成偶爾才甩一下尾巴。
如果青雀部落的水資源不是也靠這條河流的話,就現在河流幹枯的模樣,這些魚類兇獸簡直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把它們運回部落去,研制制作成魚幹,可以解決部落至少大半個月的食物。
不過,憂心忡忡的衆人并沒有心思去把這些魚類兇獸給運回部落裏去,河流突然消失才是重要之事。
河流沒有了,部落用水的來源也就沒有了。
這條支流很長。
楊成騎着稀泥牛帶着圖騰戰士順着河流往上走,走了四個多小時,才走到一個河流交彙處。
在這裏又出現了一條支流,這條支流和流向青雀部落的河流,同屬于一條河流的分支。
新發現的支流也變得幹枯了,它幹枯的原因很簡單,因爲它的主流也是幹枯的。
從主流留下的河床來看,這條主流的寬應該有十米左右。
楊成看到這,眯了眯眼睛。
這上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十米寬的河流已經不算是小溪小溝了,這方世界又沒有什麽工程,什麽樣的力量會讓這麽寬的河流給突然弄得幹枯了?
楊成不解,想不明白,于是讓炎虎出手把一頭在遠處窺視他們的六品兇獸給解決,然後領着衆人繼續前進。
河流是兇獸的飲水處,這一路走來,有不少的兇獸出沒在河流旁。
有些兇獸和青雀部落打過交道,知道楊成他們不好惹,看到他們的身影的第一時間就夾着尾巴逃跑。
但是有些兇獸沒有打過交道,便想着攻擊青雀部落衆人,把他們當做食物,給自己加餐。
卻不想,它們自己倒成了食物,也就是青雀部落衆人憂心忡忡,想看看河流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這些食物全部都要帶回部落去。
又順着這條主流走了四五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楊成一路上發現了不少的支流從這條主流分開,但都變得幹枯了。
這說明河流幹枯的源頭,還在這條主流的上遊。
倉石道:“巫,不能繼續走了,天太黑了,可能會有高級兇獸出沒。”
“嗯。”
楊成點頭,說道:“行,那大家今天就走到這裏吧,做好警戒,我們就在這裏休息。”
于是,衆人拿出出發前準備的肉幹和魚幹稍微吃了下,安排好警戒,各自休息了。
河流幹枯的問題還沒有找到,衆人都沒有心去燒火搞烤肉煮肉吃。
楊成同樣也參與了警戒之中。
他的心神放開,感應着心神之中的那幾個光點。
這幾個光點代表的不是其他東西,正是一路上楊成讓圖騰戰士順手抓着的四腳雞。
四腳雞這種兇獸等級雖然低,但卻是探路的好玩意。
有着它的警戒,這一路上,衆人行走的速度很快。
一晚上沒事。
第二天的陽光升起,穿過了還沒有長出葉子的樹林。
楊成讓大家吃了點食物,繼續前進,時間不等人,必須得快點探出到底是什麽讓河流幹枯。
衆人繼續前進。
又順着這條幹枯的主流走了四五個小時,走得人都有些恍惚,精神力不集中了。
一路上都幾乎是千篇一律的場景,河流幹枯,裏面的魚類兇獸除了數量變少了許多,昨天晚上被其他兇獸給叼走吃了,更是沒有了一點的活力,一天一夜沒有了水,它們都幹渴而死了。
青雀部落的衆人還好,出發前,楊成就讓大家備足了水源,現在大家隻是覺得嘴唇有些幹燥罷了。
但看着躺在河床裏的魚類兇獸,衆人的心不免更是着急,部落平日裏備足的水源就幾個蓄水池,怕是挺不了太長久。
忽然,在前方探路的炎虎,道:“巫,這河裏面好像不對了!”
聞言。
衆人精神一凜,都從那種恍惚、不集中的狀态出來了。
随即齊齊朝炎虎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疑惑了:
“在哪裏?”
“炎虎,哪裏有變化啊。”
“我怎麽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
楊成也是第一時間,順着炎虎的手指方向看過去了,然後他和衆人一樣,在炎虎手指的地方,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剛想開口詢問炎虎到底是發現了什麽,不過随着巫力感知過去。
“咦?”
楊成輕咦一聲,從稀泥牛的背上跳下來,然後走向河流。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閉上了嘴巴,跟着楊成的方向走過去。
他們知道,巫這是發現了什麽。
這條河流之大,快不下于之前楊成渡大河的那條河流了。
而且違背了自然規律,越往上遊走,河流的直徑居然越大。
青雀部落順着河邊走,到這裏的時候,河流的直徑寬度已經有二十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