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多問,反正巫不會跑出來瞎玩,每次到部落外都是有目的性的。
果然,如炎虎兩人所料。
楊成帶着他們并沒有走遠,而是帶着他們來到了部落旁邊的竹林處。
這片竹林生長在青雀部落旁邊,可算是倒了大黴了。
原本密密麻麻,幾千根竹林都可以算是竹海的這片竹林,現在别說是密不透風了,大片大片光秃秃的,根本就像是脫發了一樣。
隻有一小片一小片的竹子還存在的,這些竹子之所以還能存在,并不是青雀部落衆人大發善心,放過了它們,而是這些竹子都有着缺憾,不是這根竹子細,就是那根竹子長得歪。
總而言之,因爲種種原因,青雀部落衆人才讓它們苟活于此。
不過它們的好命終究是要到頭了。
這次楊成并不打算放過這些“歪瓜裂棗”了,因爲考慮到楊成要把這些竹子用來幹什麽,隻需要它們能“吃”就行。
“把這些竹子全部砍掉,帶回部落去。”
楊成一聲令下,炎虎等圖騰戰士一起動手,拿着石刀、骨刀上前,對着竹子的根部就砍。
一時間,這些枯黃的竹子發出了哀嚎,在殘忍的劊子手下,倒在了地上。
餘下竹子數量并不太多,圖騰戰士們動手又快,隻是過了半個小時多,竹林裏剩下的竹子全部都倒了下來,再也看不到一點立着的竹子,原地這次真正的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楊成對此并不擔憂,竹子是一個生命力頑強的植物,預料不錯的話,等明天開春之後,這片地方,又将會生長出密密麻麻的竹子,如海一般的竹林會再次出現。
等砍完這些竹子後,楊成便沒有再在部落外面多呆,讓圖騰戰士把砍倒在地上的竹子捆紮好,放在長鼻象的身上,返回部落。
回到部落後,楊成讓圖騰戰士們把竹子卸下來,然後找了一個地面沒雪的地方,把竹子放在上面,同樣曬幹水來。
這時,炎虎有些忍不住了。
瞧了半天,他不明白楊成爲什麽興師動衆地讓他們外出一趟,專門去砍這些竹子回來。
這些竹子“歪瓜裂棗”的,又不能當水管,看不出有能有什麽用。
楊成笑着讓他稍安勿躁,到了晚上,他們就知道這些竹子的作用了。
聽到楊成這麽說,炎虎他們隻好耐住心中的好奇心,等着晚上的到來了。
不過楊成并沒有讓他們閑着,找來炎琳和幸,讓她們帶着炎虎他們去摘花。
一聽巫又要她們去摘花,還要帶上炎虎等圖騰戰士,炎琳和幸等獸耳娘癟起嘴來了。
這些天一直摘花,弄得她們都無聊死了。
好在楊成說這次摘花,并不隻是摘花瓣,可以連着樹枝一起摘起來,而且晚上再帶着她們堆雪人。
獸耳娘們這才高興起來,然後帶着炎虎他們趕快走了。
因爲楊成交代給她們的命令雖然不用單獨摘花瓣,整個樹枝都可以摘回來,這樣工作是輕松點,但是要多摘些回來,這樣工作量又上去了。
而且部落周邊的花瓣已經被摘沒了,得要跑遠一點,時間上又有點來不及。
不過有着炎虎等圖騰戰士的幫忙,楊成相信她們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
等炎虎他們走了後,楊成再把羊貝找了過來。
經過了一個月多的觀察,楊成确認了羊貝的能力,讓他擔任了二等公民的管理者,不再和炎虎和倉石當副手。
把羊貝找來後,楊成讓他領着新族人們都動員起來,把部落上下全部都清掃一遍,來一個大掃除。
楊成沒有忘記大年三十的風俗,要進行大掃除,除舊迎新。
而除了這個風俗外,楊成也沒有忘記另外一個大年三十的風俗,那就是貼對聯。
要說對聯是用筆墨在紅紙上寫字,然後貼在大門兩邊的。
青雀部落沒有這個條件,但是楊成有自己方法。
他讓人找來數十塊木闆,木闆這東西倉庫裏常用,因爲青雀部落中最近結合了不少夫妻,他們晚上愛鬧騰,用來做床的木闆老是被弄得斷裂。
所以平日裏楊成有事沒事都會讓族人做些木闆出來,給衆人的床鋪補充木闆。
拿來木闆後,楊成讓族人把這些木闆豎直劈成大小相同的長木闆。
然後拿着骨刀在上面刻字。
寫春聯對楊成來說并不算什麽,小時候過年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和小夥伴在鄉村裏面到處亂跑。
讨糖果、讨煙的同時,他們也會看看各家的春聯,看看有沒有相同的,看看哪家貼反了,由此來取笑。
其中一些對聯,現在還深刻地記在楊成的腦海當中。
像什麽“瑞雪兆豐年春回大地;春光無限好瑞滿人間”,“一帆風順吉星到,萬事如意福臨門”等等的。
楊成拿着骨刀就在木闆上刻了出來。
用骨刀刻出來的字,是遠不如用筆在紙上寫的習慣,可楊成這幾個月下來,刻了不少的巫骨牌,已經習慣了骨刀。
他用骨刀刻出來的字并不歪七八扭,雖然算不上好看,但也正正方方。
刻春聯消耗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等楊成刻完後,太陽已經傾斜,到了下方了。
時間不多,楊成便也沒有耽誤,身後跟着幾個抱着這些春聯的族人,楊成便來到了大家的房屋面前。
這個時候,楊成又發現一個問題了。
沒有釘子。
由于他制作出來的春聯主體是木闆,這就意味着不能像在地球上的春聯用膠布或者膠水黏在牆上。
而青雀部落做的房子全是石頭做成的,也不可能像木頭一樣在上面開個洞挂上去。
所以這該怎麽辦呢?
楊成微微思考了一下,便想到了辦法,他把目光看向好奇跟着他的稀泥牛……
瞬間,稀泥牛打了一個寒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後。
半個小時候,族人們所以居住的房屋大門上,都多出了一幅春聯。
距離春聯木闆的頂端,穿了兩個平行的孔,用一根繩子連結住這兩個孔,挂在了一根和牆壁連結的木棍上。
而在它們的連接處,是一坨已經變幹的黑色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