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外寬内忌

這是在袁紹與衆人商議大事的時候所提出來的問題。

當時,還當衆問了許褚。

許褚當時隻是随大流,遮掩了過去。

但是在他的心中卻一直都記着這一件事情。

“公孫瓒麽……”

許霄喃喃道。

對于這個,他當然是早有計策的。

準确地來說,早在許褚獻計智取冀州之時,他的心裏就已經在謀劃着這一步了。

不過,這一次他不再隻是爲了袁紹在謀劃,更是爲了他自己在謀劃。

許褚倒上一杯茶水,接着道:“俺聽主公說,那公孫瓒實力不弱,主公剛剛拿下冀州又無法放開手腳傾力一戰,但不知道爲什麽衆位将軍似乎對拿下公孫瓒很有信心。”

“小弟,以你看來,我們與公孫瓒一戰,可一定能勝?”

許霄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自然是能的。”

作爲一個穿越者,他當然知道這一戰的結局,最終正是以公孫瓒的落敗而告終。

“不過……”

說到這裏許霄略微頓了頓,然後道:“大哥,你可想領軍出征,替主公擊潰公孫瓒?”

“當然想了,隻是……恐怕主公不會答應。”

許褚皺了皺眉,作爲一位武将,他當然是十分渴求出征打仗,奪取功勳的。

“主公說過,俺可爲護衛,不可爲一軍統帥。”

“就在前不久,主公要集結軍隊時,主将是顔良,副将是文醜和徐榮,俺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求着主公,才讓俺去了。”

然而,許霄卻隻是笑了笑,然後道:“大哥,那是之前,不是現在。”

“你隻需要按照我所說,主公定然會準你出征的。”

先前的許褚隻是一介莽夫。

而現在的許褚可是一手助袁紹攻進洛陽,又奪取了冀州的奇才。

袁紹怎麽可能還認爲許褚不堪重用。

“真的麽?”

許褚的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分喜色,“小弟快教俺!”

……

次日,許褚來到刺史府,正要跟袁紹說起小弟許霄教他說的話。

忽然有一個兵卒快步走了進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道:“主公,郭圖先生在外求見。”

袁紹颔首。

兵卒快步退下。

不過多久,郭圖就大步走了進來,拱手道:“在下郭圖,拜見主公!”

“是郭圖先生啊。”

袁紹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道:“郭圖先生可是有什麽事?”

郭圖笑了一聲,對着袁紹拱了拱手,然後道:“主公,在下确實有一件事欲告知主公。”

“這件事關于韓馥。”

“韓馥?”

聽到這位昔日的頂頭上司,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經曆了這一次智取冀州的事情,對于韓馥他更是輕蔑到了極點,根本就看不上。

所以在他入主冀州之後,才會對韓馥不聞不問,任由其生死。

對于韓馥的消息,他可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郭圖是最新投奔他的謀士,初次主動來尋他,他自然不能太不給面子,就随便聽聽吧。

而站在袁紹身後的許褚也是心裏一動。

就在昨日,他的小弟許霄還專門囑咐了他,要他抽時間去看看韓馥。

沒想到現在就能聽到關于韓馥的消息。

“主公,韓馥爲原冀州牧,他深感自身才能不如以統帥一州之地,是以将冀州讓給了主公,這一點值得稱道。”

“主公在入主冀州後,對那韓馥也絲毫不差,任其在冀州頤養天年。”

“這本應該被傳爲一樁美談才是,但是……”

說到這裏,郭圖忽然冷笑了一聲,連連搖頭。

袁紹也從郭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但是如何?”

“但是,在下卻發現,近些日子,那韓馥卻派出其府上的老奴私下裏與當初得以倚重的謀士、武将暗中聯系,不知是因爲何事。”

“而且在下還知道,有一位先生還秘密去見了韓馥一面!”

“哦?”

袁紹眼神一閃,問道:“是誰?”

“沮授先生!”

“雖然韓馥與沮授先生說了些什麽,在下不得而知。”

“但是,主公可切莫忽視此事。”

郭圖叮囑道:“主公,當初那沮授在韓馥手下時就極受重用,兩人關系匪淺。”

“在那韓馥意圖将整個冀州讓給主公的時候,那沮授也數次從中作梗。”

“如今兩人背着主公,暗中密探,恐怕會對主公不利啊!”

袁紹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随後卻是笑了一聲道:“無妨無妨。”

“郭圖先生,你多慮了,沮授先生是什麽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他絕不會背叛我。”

“另外,那韓馥既是真心将冀州獻給我,怎麽又會在暗中對我不利?”

“郭圖先生,你太過緊張了。”

郭圖聞言也不過多地争辯,隻是淡淡一笑道:“沮授先生對主公忠心耿耿,看來是在下多慮了。”

袁紹擺了擺手,“郭圖先生也是一心爲我着想,此番你做的很好。”

“我相信郭圖先生你定然可助我實現這一番偉業的。”

郭圖鄭重地對着袁紹拱了拱手,“郭圖原爲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

袁紹大笑,“好!我得郭圖先生輔佐……”

許褚站在袁紹的背後靜靜地看着袁紹和郭圖互相客套。

他不喜歡郭圖。

明明是韓馥的舊臣,卻要通過出賣舊主來換取新主子的信任。

以韓馥現在的狀态能做什麽不利于袁紹的事情。

哪怕是許褚都知道這是斷然不可能的。

好在他的主公袁紹并不相信。

否則,現在已經過得十分艱難的韓馥,恐怕要過得更難了。

許褚一邊暗自琢磨着,郭圖在客套了一番之後,已經準備行禮退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似乎看到郭圖在離開的時候嘴角微揚,帶着幾分陰冷的味道,着實令人不寒而栗。

這是怎麽回事?

袁紹不是否決他麽?

郭圖怎麽會一副詭計得逞的表情。

然而就在郭圖離開之後,許褚卻又發現原來面色溫和的袁紹已經神情大變,哪裏還有一份的笑意。

袁紹半眯着眼,擡起頭來看着許褚,“許褚,你去韓馥哪裏走上一趟,代我慰問一番。”

“他若有所求全部拒絕,随後将那裏發生的一切通通告訴我。”

許褚一愣。

全部拒絕?

可是他的小弟所說的分明是全部答應啊!

完全相悖,怎麽辦!

“有何問題?”

袁紹眉頭一皺。

“沒有沒有。”

許褚連忙道,“隻是……主公,您不是說韓馥絕對不會對您不利麽?”

“爲何又要俺特意去上一趟。”

袁紹冷哼了一聲,“區區韓馥,當初爲冀州牧掌管一州之地時尚且奈何不得我。”

“更别說如今權勢盡失,已經與廢人無異,他即便是想又能如何?”

許褚更加不解了,“那主公爲何……”

話說到一半,他卻看到袁紹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他隻好趕忙閉嘴,退下了。

原本,他還想抽空回去一趟,看看小弟懂不懂袁紹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是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韓馥的府邸在西,而他的府邸在東,相隔太遠。

若是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難免會引起袁紹的疑心。

許褚隻好放下詢問許霄的想法,直接往韓馥的府邸而去了。

大約一刻鍾,許褚帶着兩個兵卒來到韓馥的府上。

入目便是兩扇棗紅色的木門,上面鑲嵌着密密麻麻的銅釘,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

門前,兩尊巨大的石獅子威武而又霸氣。

不愧是昔日冀州牧的府邸,果真不凡。

起碼比起許褚的宅子來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不過,多少是有些冷清了。

大門半閉着,透着一條不小的縫隙,卻無人把守。

地面上灰塵、落葉到處都是。

看來已經有很久未打掃了。

許褚帶着兩個兵卒直接朝着大門走去。

按照慣例,原本是要通報的,但是沒人怎麽通報,隻好就這麽走進去了。

然而,許褚進門之後都沒有見到有仆從、下人。

“這韓馥府上的下人難不成都跑光了?”

許褚喃喃自語。

忽然,他聽見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随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老仆,正拼了命地向前跑着,時不時向後看上一眼,滿眼的畏懼之色。

“追!”

許褚随手一指,便朝着老仆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好不同意碰到了一個活人,當然不能就這麽跑了。

說完,一行三人就朝着老仆的方向追了過去。

……

“老爺!老爺!”

老仆一路跑進進裏面的院子,扯着嗓子大喊着,“老爺!”

晃蕩!

推開門!

隻看見韓馥蜷縮在床上,虛弱、狼狽,還有些神志不清,哪裏還有半分昔日冀州牧的模樣。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老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袁紹……袁紹的人來了!”

“袁紹……袁紹!”

聽到這個名字,韓馥整個人神情大變,甚至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就正在這個時候,許褚帶着兩個兵卒來到了韓馥所在的房間裏。

剛一打開門,許褚頓時眉頭微皺,連忙捂住了鼻子。

整個房間裏面都混雜着一股發黴、發臭的味道。

這哪裏是人住的地方!

可能也就比監牢要強上一點吧。

随後,許褚看見了床上韓馥,心裏更是有些詫異。

這……是韓馥?

韓馥……瘋了?

許褚的心裏不禁産生了這個想法,緩緩地朝着韓馥走去。

而随着許褚的靠近。

韓馥的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臉上的恐懼之色也越來越重,大聲喊着,“不……不要殺我……不要……”

而後,又發瘋似的大笑起來,“許褚……許仲康!”

“虎牢關外溫酒斬華雄的許仲康,好一員虎将啊!”

接着,又是畏懼。

“别殺我……别殺我……我把一切都給你……都給你……”

說着,許褚忽然聞見了一股刺鼻、更加惡臭難當的騷臭。

定睛一看,隻見床邊,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濕潤了。

竟然是被吓尿了?!

見到這等情形,許褚的心裏沒有譏諷,沒有嫌棄,有的隻有濃濃的悲哀。

韓馥縱然有錯,可是不管怎麽将,都是将冀州獻給了袁紹。

袁紹也答應了許給他平安和一世的榮華富貴。

可是現在……怎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看到這裏,許褚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對着韓馥雙手抱拳道:“韓大人,末将許褚代我家主公前來慰問。”

“韓大人,若是什麽想要說的,直接俺說便是。”

這兩句話是袁紹交給他說的。

并且交代了,不管韓馥說什麽都不要答應。

這恰好與他小弟所說的盡可能答應相悖。

許褚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

韓馥卻依然是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隻是不斷地在說着,“不要殺我……許褚不要殺我……”

若是這個要求,按照袁紹的命令,他應該現在就動手殺死韓馥!

可是……

饒是如今許褚的手裏已經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看着韓馥卻依舊有些下不去手。

更何況,他小弟許霄還跟他說過要盡可能地答應韓馥的要求。

于是,在經過了短暫的猶豫之後,許褚還是決定遵從本心,隻當做韓馥是在胡言亂語,行過禮後,他便直接回去了。

回到了刺史府,許褚照例向袁紹彙報此行見到的一切。

袁紹聽完了之後,冷笑了一聲道:“韓馥瘋了?呵呵呵。”

“許褚,我交代了你,韓馥無論說什麽,你都不能輕易答應。”

“他說不能殺他,你就應該殺了他才是。”

“爲何你不做?”

許褚道:“那韓馥顯然是瘋了,俺隻當他是在胡言亂語,并非是在提要求。”

“真的麽?”

袁紹忽然擡起頭來冷冷地看着許褚,“許褚,你敢說你的心中沒有半點恻隐之心,想忤逆我的意思麽?”

“這……”

“主公恕罪!”

許褚趕忙道。

他心中不斷地叫苦。

果然,原本想就此蒙混過去,沒想到還是被看穿了。

不過,好在他一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俺隻是認爲,主公先前已經答應了那韓馥,要許他平安,一生富貴,俺又怎麽能對韓馥下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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