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單于于夫羅正站在城牆之上,等着呼廚泉凱旋的好消息。
可是正在這時,卻忽然有兵卒前來禀報道:“單于,呼廚泉将軍中了南人的埋伏。我軍将士死傷慘重!”
“什麽?”
于夫羅大驚,道:“呼廚泉……我軍将士死傷慘重!”
“這……這怎麽可能!”
“我分明看見許雲逸敗退,狼狽而逃,我軍乘勝追擊,怎會在忽然之間中了許雲逸的埋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兵卒将前方之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于夫羅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旁邊的一衆匈奴将領連忙道:“單于,我們這就派出兵馬前往救援,定要将呼廚泉将軍救出來!”
“走!我們去救呼廚泉将軍!”
……
說着,一衆人就要領兵去救。
“慢着!”
于夫羅打斷道。
他皺着眉頭,雙眼微眯,沉聲道:“我軍将士陷入重重包圍,難以脫身。”
“算上來往的距離、時間,我們此時派兵救援恐怕也遲了。”
“全軍聽我軍令,緊閉城門,全軍戒備,嚴防敵軍突襲!”
“可是……單于,呼廚泉将軍……”
呼廚泉作爲匈奴第一勇士,在軍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根基的。
在聽聞于夫羅不打算救援之時,他們便立馬站出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然而,話剛剛說了一半,他們的話便再次被打斷了。
“不必再多說了,我意已決。”
于夫羅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暫時放棄呼廚泉,也是無奈之舉,一切都是爲了大局着想。
今日呼廚泉戰敗,其麾下兵卒也被殲滅。
匈奴一方已經損失慘重。
并非他不想救呼廚泉,而是不能。
且不提,現在救援已經遲了。
就算能救又如何?
誰敢肯定,許霄沒有布下什麽陷阱、伏兵,正等着他往裏面跳。
此時應該及時止損,待了解清楚具體情況,再出手,方爲上策。
至于呼廚泉,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
許霄大營之中。
“我軍此戰大勝匈奴,共斬殺匈奴一萬八千餘人,繳獲戰馬兩百餘匹,俘虜敵軍主将呼廚泉!”
“此戰,我們可謂是大獲全勝啊!”
張遼的臉色帶着幾分喜色,向衆人彙報着這一戰的收獲。
下方的一衆謀士、武将也都喜笑顔開。
除了徐榮。
雖說他是奉命去輸給呼廚泉。
但,他可不是假裝打輸的,他是真正落入了下風,這與張遼可是截然不同。
就這樣,他成爲了這一場大勝中唯一的失意者。
坐在主位上的許霄微微擡起了手臂。
下方的衆人也随即安靜了下來。
他淡淡地道:“這一戰我們雖勝,但真正的戰争還遠未結束。”
“匈奴人在并州有十五萬兵馬,就算今日我們連番大戰,匈奴人的兵力有了一些損耗,如今兵力至少也有十萬之衆,甚至更多。”
“是以,我們絕對不可因此而大意。”
“喏!”
下方一衆文臣、武将紛紛行禮道。
“嗯。”
許霄颔首,又道:“将呼廚泉押上來!”
“喏!”
兵卒領命,雙手抱拳退下。
不過多久,便有兵卒押着呼廚泉走了上來。
“跪下!”
兵卒一聲呵斥,狠狠一腳踢在了呼廚泉的膝關節處。
呼廚泉吃不住痛,慘叫一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此時的呼廚泉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嚣張的氣焰。
他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滿是傷痕,頭發散亂,狼狽不堪,顯然在軍中沒少吃苦頭。
畢竟在冀州軍中對呼廚泉恨之入骨的人可不少。
别看呼廚泉剛剛來到軍營沒有多久,卻已經受到了不知道多少非人的折磨。
這不僅是在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據說,軍中一些有龍陽之好的人已經輪番伺候過他了。
若非許霄說話,要暫時留下呼廚泉一命,現在的呼廚泉估計已經被活活弄死了。
許霄居高臨下,看着下方的呼廚泉。
呼廚泉整個人虛弱無比。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屈辱,巨大的身軀微微顫抖着,顯得無比脆弱。
看來,被“糟蹋”過的人是不太一樣。
不論是男,還是女都是一樣的。
許霄淡淡地道:“呼廚泉,有個活命的機會,你可想要?”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原本呼廚泉的心中已經萌生了死意,他也沒有打算再活下去。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卻被不知道多少個男人……
還怎麽有臉再活下去。
直到,他聽到許霄說出這句話之時,他卻在猛然之間發現什麽尊嚴、臉面、名聲都是不重要的。
爲了能活下去,他願意付出一切!
“我……我……願意!”
呼廚泉萬分虛弱地道。
許霄微微一笑,“若是我要你背叛你的族人,你的大哥呢?”
“願意!”
呼廚泉沒有一分猶豫。
許霄卻是擺了擺手手道:“拖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區區一個俘虜,竟然想借機蒙騙我。”
“喏!”
兵卒領命,拖着呼廚泉就要退下去。
“我……我沒有,我是……真心歸降啊!”
呼廚泉不甘地嘶喊着,卻根本沒有任何人理會,最終還是拖了出去。
不過多久,外面便響起了陣陣慘叫之聲。
但不過多久便沒了動靜。
有兵卒進來禀報道:“大人,呼廚泉暈死過去了!”
許霄颔首。
兵卒懂得許霄的意思,再一次将呼廚泉帶了上來,随着一桶冷水澆灌而下。
呼廚泉剛剛猛然驚醒,便感覺到來自後背火辣辣的痛感,險些再次暈死過去。
許霄緩步走到呼廚泉的面前,依舊是同樣的問題。
“呼廚泉,你可願意背叛你的族人,你的哥哥?”
“願……意!”
僅僅是兩個字而已,卻仿佛耗盡了呼廚泉全身的氣力。
許霄笑着搖了搖頭,道:“撒謊,接着打。”
“喏!”
兵卒再一次将呼廚泉押了下去。
這一次,呼廚泉撐的時間更短了。
兵卒又一次将呼廚泉帶了上來,用同樣的方式弄醒。
當呼廚泉睜開眼睛時,看見許霄正微笑着看着他。
可正是這樣的笑容,卻讓這位匈奴第一勇士在刹那間忘記了身上的劇痛,連連向後退去。
似乎,在他的眼中,許霄比這世上任何東西、任何人都要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