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墨輕秋的柔體被封印了,但他的靈魂畢竟活了上萬年,開始他狂躁不已,沒多久便冷靜了下來,漸漸的停止了躁動。
墨輕秋一邊抵抗着周圍内力對他的壓迫,一邊探查着周圍尋思着怎麽逃跑。
對于墨輕秋突如其來的沉默,墨雲殇等人也不敢掉以輕心,手上的力道不減反而增加,想用最快的速度将墨輕秋的魂魄給兵解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輕秋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團不在不動彈。
過了一會,沐森朝着隻剩下饅頭大小的一團白光瞧了瞧,道:“他是不是死了?”
墨雲殇眸色微垂,看着那團不動的白光眼神并沒有放輕松:“墨輕秋詭計多端,說不定在裝死,什麽時候徹底将他化掉再撤離也不遲。”
沐森了然,他說的對,剛剛自己确實太過于心急了,現在墨輕秋雖不掙紮了,但他的魂魄還是存在的,難保他不會死灰複燃。
如此一想,也不再多說什麽,專心的鎮守自己這一方。
聽聞他們倆之間的談話,裝死的墨輕秋氣得直想撕爛了墨雲殇。
經過這麽多年的布署好不容易将天時地利與人和全部集齊了,他重生的機會穩達穩的,卻不想自己手裏的棋子竟然脫離了他的控制,而且還反過來咬了他一口,不,應該是幾次都差點被咬死了。
他現在還被墨雲殇這個小輩困在陣中,生死未蔔,想想就恨意叢生,後悔不已,可若是重來他還會這麽做。
做了幾萬年的孤魂野鬼他早就夠了,即便铤而走險他都要重生!
包裹在自己魂魄中的一雙血眸忽明忽暗,好像在算計着什麽。
三人齊心協力又堅持了一會兒,被困在陣中的墨雲殇越來越小,漸漸的消失不見,到最後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從開始布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三人的内力明顯不支,隻是在苦苦的撐着。
“這次墨輕秋應該死了吧。”洛輕歌咬牙強撐着,見陣中的黑霧消失的連點渣滓都不剩,忍不住出聲問道。
現在她感覺到整個人的力量在不斷的消散流失,她快要撐不下去了,估計過不多久就會敗下陣去。
墨雲殇見她臉色煞白,華眸中劃過一抹心疼,朝着隻剩下一團白光陣心開了一眼,眉頭不由皺起,“輕歌,再堅持一會兒,隻怕墨輕秋沒徹底死掉。”
以墨輕秋的能力化作黃豆大小也不是不可能,爲了萬無一失他們必須再堅持一會兒。
洛輕歌雖有些不支,但爲了大局,還是咬牙點點頭,“嗯,我明白。”
好不容易捉住了墨輕秋,可不能有一點差池,到時候再想抓就難了。
他們的談話一出,那團由白光凝聚成的圓點在不明顯的地方顫抖了下。
該死的墨雲殇,要不要每次都揭穿他。
沐森看她這樣也十分心疼,将手中的血靈珠放了出去,“歌兒,我現在内力基本上恢複的差不多了,血靈珠還是你用吧。”
血靈珠一脫離他的手立即朝着洛輕歌飛去。
洛輕歌伸手握住血靈珠,那珠子還在她的手掌心處蹭蹭。
“主人,我想死你了,嗚嗚……”
洛輕歌:“……”
這才分開多久至于嗎。
不過,有了血靈珠在,洛輕歌支撐下去就沒那麽費力了。
就在這時,倒地昏迷的花子箫動彈了幾下,随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然後,從地上坐了起來。
花子箫睜開的雙眼幹淨清澈卻又帶着一絲的迷糊,他迷茫地看着四周,就在掃到洛輕歌身上時,眼眸猛地一亮,“洛洛,你怎麽在這裏?”
清冷中帶着呆萌,往日的邪肆不複存在,這樣的表情好像一個人,像花子箫沒有恢複記憶前時的風清漓。
對,是那個明明呆萌單純卻又冷着一張俊臉擺酷的風清漓。
洛輕歌看到這樣的花子箫忍不住愣怔住了。
這種表情她已經好久沒見到了,自從恢複記憶後,就變成花花公子花子箫了,說真的她很懷念那個看信都能拿倒的呆萌阿漓。
坐在地上的‘花子箫’立即歡喜地站了起來,“洛洛,我……”
“阿漓,小心!”洛輕歌正想出言阻止,但已經晚了。
‘花子箫’還未站直身子一下子被白光包圍住,将陣中的力量全部引到了他的身上,割肉般的疼痛讓‘花子箫’忍不住叫了出聲。
“洛洛,你們在幹什麽,好痛!”
洛輕歌臉色劇變,毫不遲疑的将内力收了回去。
緊接着沐森也将内力收了過來,墨雲殇蹙了蹙好看眉頭,華眸中閃過一抹擔憂,不過,爲了花子箫的安全不得不将内力撤離。
“阿漓,你沒事吧。”洛輕歌連忙上前将‘花子箫’扶了起來,擔憂的詢問。
雖然自打他恢複記憶以後,他們之前的友情中摻雜了不少利益,但她也當他是朋友,如今見好似以前的阿漓又回來了,洛輕歌自然是更加的擔憂。
“我沒事。”‘花子箫’迷茫地搖搖頭,由于剛剛太過疼痛他的臉頰還時不時的抽動。
‘花子箫’腳下虛浮險些站不穩,若不是洛輕歌扶着隻怕又跌倒在地,他微微出了一口氣,不解地看着洛輕歌,“洛洛,你們爲何要打我,還有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他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花子箫’迷茫地看着周圍,他們可是在一個紫色的空間裏,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你……”洛輕歌聞言眉頭不由擰起,一臉震驚地盯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花子箫’,“阿漓,你該不是又失憶了吧。”
“失憶?”‘花子箫’酷酷的臉上現出幾個問号來,随後很認真地點點頭,“嗯,我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是問你現在,不是以前。”洛輕歌無語扶額,看來那個呆萌的阿漓又回來了。
不過,相比起恢複記憶的阿漓,她更喜歡和這個阿漓做朋友,呆呆的很可愛,對她又十分的好,很哥們。
就在這時,‘花子箫’劍眉一擰,清澈單純的眸子中劃過一抹深沉,他俊美的臉上露出忽明忽暗的神色來。
突然,他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頭,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阿漓,你怎麽了,若是頭疼就别想了。”
洛輕歌見他這樣還以爲再次失憶造成的,由于記憶不穩定才會造成頭疼。
這時,‘花子箫’慢慢放下自己的雙手,一雙黑亮的眸子痛苦地盯着地面,“洛洛,我都記起來了。”
“記起來是好事啊。”洛輕歌還以爲他一時接受不了他是花子箫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爲,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風清漓慢慢擡起頭,很認真地看着洛輕歌,“洛洛,若是我不是我,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他的神色依舊幹淨純涼,但卻多了一份複雜和慌張。
沒想到這次阿漓記憶恢複了,但性子還是那個呆萌的阿漓的性子,洛輕歌莞爾一笑,很鄭重地道:“當然,無論你是恢複記憶前的風清漓還是恢複記憶後的花子箫都是我洛輕歌的好朋友。”
風清漓聞言,頓時變了色,一雙鳳眸驟然變冷,“花子箫?洛洛你說我是花子箫?!”
他眼神中含着震驚還有恐慌,就好像聽到一件可怕的事。
“嗯,對呀,你既是風清漓又是花子箫,怎麽了,阿漓,難道你還沒恢複記憶。”洛輕歌顯然對他的神色産生了疑惑。
“還是被占了。”風清漓失落地松開洛輕歌,呐呐自語着。
“阿漓,什麽被占了。”洛輕歌被他的話搞的一時丈二摸不清頭腦。
這時,背後傳來一道清幽的聲音,“輕歌,花子箫不是他,他是真的風清漓,也是前元靈國的皇子北辰徹。”
墨雲殇走上前,低眸看着蹲在地上的風清漓,清幽的眸子變得複雜起來。
“什麽不是花子箫,還有阿漓怎麽又和北辰徹扯上了。”洛輕歌被他這麽一解釋更加迷糊了。
墨雲殇複雜地看了風清漓一眼,耐着性子和洛輕歌解釋,“現在這個風清漓其實是你以前認識的,至于後來的花子箫是另外一個人。”
洛輕歌眉毛微挑,示意他說下去。
“其實在風清漓的體内住着兩個靈魂,一個是風清漓,另一個是花子箫,當然這具柔體其實是風清漓的,至于花子箫隻是一個入侵者。”
他解釋的如此清楚洛輕歌若是在不清楚,那她的智商就值得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