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讓你和小淼躲避一段時間,等我的身體好了再接你們回來。”
洛輕歌抿着薄唇,用璀璨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少頃才緩緩開口,“墨雲殇,若是有朝一日我像你一樣,需要喝你的血,你會給我喝嗎。”
“當然……”墨雲殇幾乎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隻是後面的話還是被他吞了回去。
“這不就得了。”洛輕歌咧嘴笑了笑,“你會毫不吝啬爲我着想,我自然也會這樣對你,所以我不會離開你,至于血随便你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給我留點護命就好了。”
說着,打了個響指,“從現在起,我要好好補充營養,讓血盡快養回來,這樣就可以供你喝了。”
“……”他又不是吸血鬼,這次隻是個意外。
突然,洛輕歌想到了什麽,“對了,你多久複發一次。”
“一般二十天。”
“二十天。”洛輕歌微垂了下眼簾,二十天可以恢複些,可是長此以往估計她也撐不下去。
不過,爲了他拼了。
等回去她要頓頓都是吃豬血鴨血之類的,什麽黃豆豬腳了,統統的放馬過來吧。
墨雲殇看着她閃閃發光的眸子,甚感無語。
這丫頭的思想從來不按正常人的去想,原本還處于悲傷之中,轉眼間就開始打算起來。
将她環抱住,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脖子裏的牙印上,随之變得複雜起來,“我不用喝血,今天不知爲什麽竟對你的血産生了*。”
那種渴望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明明知道是她卻無法控制的撲上去喝她的血。
“那你對别人呢,有沒有想過喝别人的血。”見他的目光一直注視着她的脖子,充滿了内疚,洛輕歌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衣服将那個牙印遮擋住。
“沒有。”墨雲殇搖了下頭,“這次我也不知道爲何,明日通知師父,讓他過來一趟,看看是怎麽情況。”
若是日後對她的生命造成了威脅,他勢必要将她轉移走。
“你……你師父知道你目前的情況?”洛輕歌眸光閃了下,想問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知道,還有雲狂大哥他們都知道。”
洛輕歌聞言,面色暗了暗,心頭有些沉悶。
别人都知道,單單就隐瞞了她。
見她面露不快,墨雲殇微抿了下薄唇,“對不起,我沒告訴你是怕你胡思亂想。”
她才從冰潭内出來,而且這幾日可以看出她心情很好,不想因爲自己的事影響她的心情。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可她又怎麽會去責怪他呢,他一心都想着她爲她考慮,洛輕歌吸吸鼻子,将臉靜靜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風吹動,揚起片片枯葉。
少頃,墨雲殇捧住洛輕歌的臉頰,低眸看着她的眼睛,“輕歌,你爲什麽不問爲何我會成這樣。”
他不想她知道,但已經被她看到了,想着她會問爲什麽,這兩年都經曆了什麽,誰知道她竟沒問一句,還真不像她的風格,也或許兩年的分離讓她成長了不少。
洛輕歌異色的眸光微閃,一瞬即逝,快的抓不住,“我在等你回答。”
她也瞞着他一些事,所以她才沒理直氣壯的去問。
更何況,他不說她也能去問雲狂他們,想從那幾個人口中套出話并不難。
墨雲殇眉頭稍稍往上一挑,“好吧,那我就不說了,反正這件事也是無關緊要的,等激發出玉靈髓的力量後,我想應該可以徹底治好我。”
“讨厭。”洛輕歌在他胸膛上輕輕砸了下,沒好氣地白眼嗔道,“故意掉我胃口是不是,回家睡地闆,哼。”
墨雲殇捏捏她鼓鼓的小臉,“你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
“好吧,等你睡了我再*找你。”
“……”這厮嘴皮子功夫越來越強了,臉皮也更厚了。
“你是不是在心裏悱恻我臉皮厚了,嗯?”墨雲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笃定的模樣。
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這都被猜到,洛輕歌裝傻充愣,“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有,你臉上寫着。”
“胡說。”不過,還是去摸自己的臉,顯然是心虛。
“呵呵,心虛了。”墨雲殇呵呵一笑,打趣道。
“誰……誰心虛了。”
“你。”
“沒有,你才心虛。”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鬧着,不知不覺時間流走,仿佛忘了之前的事。
許久,林子安靜了下來。
墨雲殇躺在地上,而洛輕歌側躺在他身邊,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就這樣靜靜的躺着,一切都好像靜止了。
“墨雲殇,給我說說你到底中了什麽毒。”洛輕歌首先打破了平靜,她狀似無意的去問。
墨雲殇雙眸看着上空,透過樹枝看着天上的皓月,娓娓将事情道來。
“你走之後,有一次我不小心中了墨輕秋的計,被他控制住自由,他将我和一頭千年白猿獸關在一起,爲了活命我将那頭白猿獸殺死,吞掉了它的内丹,就成了半人半妖,需要吸食人的精氣才能維持不被妖化,師父爲了不讓我殺人,就想出這個辦法,吸食那些剛死人身上殘存的和一些野獸的精氣。”
講這述這話時,他說的一派輕松,就好像在叙述一個故事,無關他一般。
洛輕歌聽的卻毫不輕松,心情沉悶不已,還有一些疑惑。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墨雲殇安慰地揉揉她的腦袋,“師父說了,玉靈髓可以幫我淨化體内的妖氣,隻要能進入地心時空,将玉靈髓成功凝聚在一起,我自然可以恢複。”
“能恢複就好。”洛輕歌眉頭緊蹙,仔細回味着他的話,總感覺他隐瞞了什麽。
他武功不低,又老謀深算,平時都是他算計别人哪有别人算計他的份兒,他怎麽會被墨輕秋抓住。
還有墨輕秋爲什麽要把他和一頭白猿獸關在一起,另外疑點就是好端端的吃白猿的内丹做什麽,他又不是妖怪。
洛輕歌心中雖有疑慮,卻沒有問出來,因爲問了也白問,既然他有意隐瞞肯定會用别的借口來搪塞她的。
至于雲狂他們隻怕也不知道實情的真正緣由,畢竟被抓的隻有他一人。
隻怕知道具體實情的隻有他和墨輕秋兩人,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便不再問了。
“天快亮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地上睡着真不舒服。”洛輕歌從他身上爬起來,腦子猛地一暈,再次躺了回去,摟着墨雲殇的脖子撒嬌道:“好累,你背我回去吧。”
流失了那麽多血,現在渾身沒一點力氣,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墨雲殇見她臉色蒼白顯然是因爲被他吸食的血太多導緻的,心疼又是内疚,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好,爲夫抱着你回去。”
“嗯。”
墨雲殇起身将她抱了起來,縱身飛向住處。
等回到居所,洛輕歌早已睡了過去。
………………
洛輕歌一覺醒來,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被車轱辘紮過一般,渾身酸痛無力。
睜開沉重粘着的眼皮子,見外面一片大亮。
“天亮了。”
她撐着*面坐了起來,墨雲殇不在身邊,顯然早已起*,不知去哪兒了。
外面的芙蓉和梅霜聽到裏面的動靜,立即推門走了進來。
“王妃,有沒有感覺身子好些。”芙蓉笑着問。
梅霜面無表情,但冷幽的眸子中含着擔憂。
“我沒事,就是有些乏力。”洛輕歌幹幹地笑了笑,下*穿上鞋,晃晃悠悠的走到梳妝台前。
“沒事就好。”芙蓉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這幾天差點把他們給吓死。
洛輕歌走到鏡子前,當她看到裏面的人影時,不由驚呼起來,“鏡子裏的人是誰?!”
“當然是王妃你了,怎麽了?”芙蓉納悶地看過去。
沒錯,的确是王妃,額,還有她。
洛輕歌糾結地看着鏡子裏的‘女鬼’,長發淩亂地披在身後,臉色蒼白,一雙大眼凹陷周圍是濃濃的黑眼圈。
噢,她怎麽成這幅德行了。
就好像吸食了幾年大|麻一樣,跟個女鬼似的。
洛輕歌擡手摸着自己的臉,鏡子裏的‘女鬼’也摸着自己的臉,她皺眉頭,‘女鬼’也皺眉頭。
看來真的是她。
“王妃,你别擔心,過幾天就會恢複過來。”芙蓉忙安慰道。
唉,王妃也十分的愛美啊。
就在這時,墨小淼那小小的身影鑽了進來。
他抱着小吟,小金在他頭上飛着。
自從出來之後,洛輕歌爲了墨小淼的安全,就讓小金跟在他左右,保護墨小淼。
“娘親,你睡了三天,終于醒了。”墨小淼走到她身邊,小嘴微撇。
知不知道他和爹爹都快擔心死了。
“三天?”洛輕歌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着身側的小不點,“你說我睡了三天?”
難怪會感覺渾身無力,原來睡了三天。
那墨雲殇隻怕會急瘋了,估計現在幫她弄什麽草藥去了。
“哇!主人你……你怎麽成女鬼了。”這時,小金子驚呼了起來。
小吟立即仰頭去看,也十分誇張地驚呼,“哇哇,小洛洛你怎麽長這樣,天,這是小洛洛嗎。”
好奇怪哦。
“她當然是我娘親了。”
洛輕歌聽了這話,頓時欣慰無比,還是兒子好啊,哪裏像這兩隻,都不懂安慰她受傷的小心靈。
隻是墨小淼接下來的話徹底将洛輕歌的心給粉碎了。
“可是娘親真的有點怪怪的,看着沒以前好看了。”
“……”唉,就連一歲半的孩子都能看出來她醜了。
墨小淼擡起他肉肉的小爪子拍拍洛輕歌的腿,以示安慰,“娘親放心,你可能是吃的少了,所以才會成這副模樣。”
“嗯,也是,我睡了三天肯定什麽東西都沒吃,才會變成這樣的。”兒子好聰明。
“不對。”墨小淼搖搖腦袋,“娘親吃東西了,都是爹爹用嘴巴喂你的,其實我也想喂你可是爹爹不允許。”
他也想孝順下娘親,可是爹爹不讓,好失落。
洛輕歌:“……”
用嘴喂她吃東西也就算了,幹嘛還要當着孩子的面喂呢,唉,她的好形象徹底被粉粹了。
“再說什麽呢,這麽開心。”墨雲殇走了進來,溫柔笑看着那對母子。
“……沒什麽。”洛輕歌小臉一囧,連忙搖頭。
用嘴喂食還被兒子看到還是少提比較好,最好大家都忘了。
隻是某個小奶娃卻不願入她的願,立即向自家爹爹報告,“我和娘親在說爹爹用嘴巴喂娘親吃飯的事。”
“呵呵,原來這事,怎麽了。”顯然墨雲殇的臉皮比她的要厚上幾倍。
洛輕歌斜眸橫了他一眼,磨了磨牙,“沒什麽。”
“沒事還是好好在*上躺着。”墨雲殇上前将她不動聲色的抱了起來,走向*去,“頭還暈嗎。”
“還好,可能是因爲睡的太多了。”洛輕歌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撇嘴說道。
“我幫你揉揉。”墨雲殇對着芙蓉吩咐道,“芙蓉,你去準備些清粥過來。”
“是,主子。”
墨雲殇将她放在*上,自己也跟着尚了*,坐在她的身後,讓她依靠在自己懷裏,雙手在她頭上輕輕的按摩。
“娘親,我也幫你按按。”墨小淼不甘示弱地脫鞋爬*,将小吟扔到一邊,拉了洛輕歌一條腿,開始在她的腿上敲打起來。
洛輕歌被這對父子伺候着,别提多美了。
“對了,無虛道長來過沒。”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還想問問。
“來了,師父正在臨着我們的小院裏休息,他說等你醒了有事要問你。”
墨雲殇按的不輕不重剛剛好,洛輕歌舒服至極,半眯着眸子随口說道:“他找我有什麽事?”
“不知道,他不告訴我。”
“哦,那我現在醒了,我過去找他吧。”
那是墨雲殇的師父,在她跳冰潭之前,他還将内力傳給她,怎麽說無虛道長都是她的恩人。
不管是墨雲殇的師父還是她的恩人,她都要尊敬他,既然醒了自然要過去拜見他。
墨雲殇一把将她按了下去,又開始在她肩膀上揉捏按摩,“沒事,你先休息休息,反正師父也沒什麽事,早一會兒晚一會都沒事。”
“娘親,師祖他人可好了,還送給我一串項鏈呢。”小淼從脖子裏拉出一串用黑珠子串成的項鏈。
珠子黝黑發亮,周圍泛着瑩瑩的紫光,很神聖的樣子。
“這是什麽珠子?”洛輕歌有些好奇,伸手去拿。
隻是她還沒碰到珠子,隻見那珠子發出劇烈的紫光将她的手給彈了出去。
“啊!”洛輕歌就好像被電擊了一般,她的手差點被甩斷了。
“輕歌,怎麽了。”墨雲殇立即抓住她的手查看。
隻見她白嫩的手已經變成了黑青色,看着就好像中毒了一樣。
“娘親,嗚嗚,你的手怎麽成這樣了,嗚嗚,都是小淼不好。”墨小淼一把将脖子裏的項鏈拽住,想拽掉,隻是也不知道這鏈子的繩子是什麽東西做的,結實的要命。
“嗚嗚,壞師祖,害得娘親的手成這副模樣,嗚嗚……”
墨小淼眼淚哇啦哇啦往下掉,一直嘀咕着無虛道長的不是。
太壞了,竟然用這串珠子害娘親,好心疼娘親。
“小淼,别拽了,小心你的脖子。”墨雲殇忙抓住他的手,他不相信師父會害小淼和輕歌。
這珠子是千年舍利子做成的,能辟邪,是個好東西。
師父之所以會将這串千年舍利給小淼,也是爲了防止墨輕秋再往小淼身上下禁屍咒。
雖然成功的機會不大,但總有一線機會,墨輕秋隻怕不會放過這一點希望,還會往小淼身上下禁屍咒。
有了這串千年舍利做保護,小淼就不會被下禁屍咒。
隻是爲何輕歌卻碰不得。
墨雲殇拿着洛輕歌那隻黑青的手,既心疼又困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爲何會被舍利給彈開了,還有她的手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怎麽了。”洛輕歌對此事也非常困惑,爲何她碰不得。
小淼能碰,剛剛墨雲殇也碰了,他們都沒事,剛剛她才碰到那串珠子就被彈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墨雲殇微蹙着眉頭,沉眸看了看那串舍利,又看了看洛輕歌烏青的手,心頭猛然想起了什麽。
難道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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