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是我們的家嗎。”墨小淼看着滿院子的紫痕竹,驚的目瞪口呆。
這些樹爲什麽會長這樣,好奇怪哦。
“是呀,這就是我們的家。”洛輕歌摸摸他的腦袋,感慨萬千。
她終于又回到這裏了。
“小淼,我們進屋看看。”洛輕歌吸吸鼻子,拉着墨小淼朝屋裏走去。
墨雲殇卻一直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看着他們,眼底帶着濃濃的*溺。
推開門,洛輕歌仔細打量這裏的每一件物品,都是那麽的熟悉溫暖。
走到*邊抱了一個枕頭,低頭嗅了嗅上面還留有墨雲殇的味道,很舒心。
“輕歌,你抱着枕頭倒不如抱着我,我可比枕頭要溫暖。”
墨雲殇走過去,将洛輕歌順勢摟在懷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
“喂喂,注意點,小淼在這裏。”洛輕歌壓低聲音,擡起下巴指了指在那裏這摸摸那弄弄的墨小淼。
“沒事。”墨雲殇又在她臉上親了下,眉眼帶笑,“他看不到。”
自從他們母子回來後,小淼便一直跟着他們,就連睡覺也跟着他們一起睡。
讓他獨自一人去睡,他就說什麽才一歲半,一個人他會怕怕,明明是不想和他娘親分開,非要說自己害怕。
無奈念在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比較陌生,所以才讓他和他們睡在一起,三口倒也安然祥和。
今天說什麽都不能讓這個臭小子跟着睡了,畢竟他的心智差不多三歲,可以獨自一人去睡覺了。
“爹爹,我看不到什麽。”這時,墨小淼蹦跳着轉過身來,萌萌地看着相擁着的兩個大人。
洛輕歌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擡手推了推墨雲殇,用眼神責備地瞪了墨雲殇一眼。
然後,轉過頭沖着墨小淼笑了笑,“哦,娘親正和你爹爹商量說今晚要給你個大大的驚喜,而且這個驚喜還不能讓你看到哦。”
“噢,真的,什麽驚喜。”墨小淼大眼嘣的一亮,興奮起來。
啪踏啪踏跑到他們身邊抱着墨雲殇的一條腿,仰着小臉滿臉的歡喜,“爹爹,你和娘親要給小淼一個什麽樣的驚喜呢。”
有爹爹和娘親就是好,還給他制造驚喜。
墨雲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說謊不打草稿的女人。
然後,彎下腰揉了揉墨小淼的腦袋,神秘說道:“驚喜自然是在吃驚的情況下才算驚喜,說出來就不靈了,乖乖的去和雲狂他們玩,等一下爹爹就帶你去看驚喜。”
“哦。”墨小淼低頭想了下,乖巧地點點頭,“好吧,爲了我的驚喜,那我先出去了,爹爹和娘親就準備驚喜吧。”
“嗯。”
墨小淼說完,抱着小吟跑了出去,到外面等候他的驚喜去了。
站在桌子上正抱着一個一個果子啃的小金子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這對無良父母。
實在是太無良了,明明是被小淼淼抓包,竟用這種爛借口去哄騙一個一歲半的孩童。
小金子又狠狠地啄了一口果子,但見墨雲殇往這邊看,身子不由一哆嗦,忙抱着果子飛了出去。
他明明是個凡人,可每次見到他都有種一種震懾的威嚴,令它不敢反抗。
“終于都走了。”洛輕歌吐吐舌頭,爲自己騙兒子的事情感到一絲的尴尬。
看着洛輕歌調皮吐舌的模樣,墨雲殇心頭猛然一動,繼而低頭吻了上去。
“唔……”洛輕歌對着突然的吻有點不知所措。
“閉上眼。”墨雲殇伸手捂住她的雙眼,繼續深吻。
洛輕歌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唔,門……唔。”
她也不過推搡了下,便伸手勾住了墨雲殇的脖子,開始回應這個吻。
墨雲殇素手一擡,将兩扇門關上,順勢用一張桌子堵住了屋門。
繼而抱着洛輕歌朝着*邊走去……
………………
幾個時辰過後,屋内一切恢複了平靜,還殘留着淡淡的*在空中流轉。
洛輕歌無力地伏在墨雲殇裸露的胸膛上,輕輕喘着氣。
從此可以看出,這兩年他沒有找過女人。
“墨雲殇,這兩年你都是怎麽過來的。”洛輕歌一圈一圈的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有一搭沒一搭問。
自從她回來,一直都是她在講,而他也隻是寥寥的說了幾句。
隻說了怎樣統一了五國,卻沒有說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
墨雲殇握住她不安生的小手,猿臂摟着她的纖腰,将兩人貼在一起,舒服地歎道:“能怎麽過來,自然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都做了些什麽。”洛輕歌
“這算不算娘子在調查爲夫的行蹤呢。”墨雲殇勾唇一笑,低頭吻了吻她有些濕潤的秀發,“爲夫自然什麽都沒做,不信我們再來幾次。”
說着作勢要翻身将洛輕歌壓在身下。
“喂,我在問正經的事好不好。”洛輕歌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地白眼道,“我相信母豬會上樹都不信你會找别的女人,快說,這幾年都是怎麽過來的。”
墨雲殇眸光微閃,有異色閃出,隻是洛輕歌低着頭并沒看到。
他低低笑道:“能怎麽過,自然是活在相思之中,整日抱着一大堆你的石像衣包相思之苦,所以你要好好補償爲夫才是。”
說着,不等洛輕歌開口說話,便含住了她的櫻唇,輾轉親吻,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油走。
“喂……”
洛輕歌無語,這厮說着說着就能想到這上面。
無奈隻能跟着他走,兩人再次的步入愛河之中,一發不可收拾。
………………
洛輕歌醒來天已經大黑,身邊也不見了墨雲殇的蹤影。
他去哪兒了?
對了,小淼,之前她答應要給他驚喜,她卻和墨雲殇在屋子裏待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小淼會怎麽想。
如此一想,連忙坐了起來,隻是由于之前運動量過大,渾身酸軟不堪,略有些不适應。
“嘶……”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唉,墨雲殇果真餓的太久了,跟頭吃不飽的餓狼一樣。
不過,還好身子已經被墨雲殇清理了下,到不至于那麽難受。
簡單穿了衣服,拖着兩條酸軟的腿走了出去。
“有沒有見到小淼和墨雲殇。”門外把守的人是梅霜和雲狂。
梅霜依舊和以前一樣,冷冷冰冰,對于雲狂的獻殷勤恍若未聞,就好像是一塊捂不熱的冰塊。
不過,聽說墨雲殇幫她治好了體内的毒,如今已經沒了性命之憂。
“回王妃,主子和小主子正在雲歌殿。”雲狂忙回答道。
等洛輕歌進了雲歌殿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歡聲笑語,時不時的傳出小淼脆生生的小奶聲。
“爹爹,這樣做對不對,吼哈。”
“嗯,做的還行,不過,欠了火候,要多練下。”
聽他們的講話,好像在教小淼練武功。
洛輕歌推開門,便開到墨小淼手裏拿着一把小木劍,而墨雲殇也同樣拿了把小木劍,兩人正在對峙。
“咦,娘親你醒了。”墨小淼轉過頭,見是洛輕歌,說了一聲立即又轉過頭去,“娘親,爹爹正在教我武功,剛剛還誇我呢。”
“是嗎,你和你爹爹練習一遍讓娘親看看。”洛輕歌慈愛地笑了笑,然後圍繞着四周看去。
突然,有個重大的發現。
這裏不是冷飕飕的了,先前的幾個寒冰石像也不知去哪裏了。
“好,爹爹接招。”墨小淼揮動着他的小木劍,有模有樣的敲打着墨雲殇手裏的木劍。
墨雲殇素手一身,将他手裏短小的木劍收了過來,拍拍他的小腦瓜子,“今天就先練到這裏,明日繼續。”
“哦,好吧。”墨小淼還沒盡興,一雙大眼裏依舊閃着興奮。
爹爹好棒,沒想到他有這麽一個厲害的爹爹,原來爹爹和娘親準備的驚喜就是将爹爹所有的武功都傳給他。
爲了能保護爹爹和娘親,他一定要全部學完,要成爲一個比爹爹還厲害的人,這樣才能保護爹爹和娘親。
墨雲殇将木劍扔到桌子上,走到洛輕歌身邊,見她面色略顯疲憊,伸手攬住她的腰身,“累不累。”
這話本來是一句普通的問話,但聽到洛輕歌耳裏卻十分的*。
她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翻翻白眼,讓她這麽累的人還不是他自己嗎,還在這裏問什麽。
哼哼,吃飽喝足了,他倒是精神抖擻,卻害得她腰酸背痛的。
墨雲殇尴尬地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我不是忍得太久了,以後會天天讓你舒服些。”
“……”
還天天?真想折騰死她。
這時,正在說着情話的夫婦發現身邊站着一個小鬼,這蹭蹭那裏跑跑,不知在幹什麽。
“小淼,你在幹什麽。”洛輕歌低頭問正用手臂勾着她的腿的小鬼。
“太低了,隻能抱到腿。”墨小淼搖了搖頭。
然後,将小手往上移了些,擰着小眉頭糯糯地道,“爹爹都能摟着你的腰,我也想摟着你的腰,可是個子太低,我在算什麽時候我才可以摟到你的腰。”
一年長點,估計過幾年就可以了。
洛輕歌一聽,小臉頓時紅成一片,連忙将墨雲殇推開,尴尬地咳了咳。
以後千萬不能在孩子面前親熱,否則會效仿的。
墨雲殇幽怨地看了一眼這個礙事的小鬼,卻又無可奈何。
“對了,這裏的石像呢,怎麽不見了。”洛輕歌忙轉移話題。
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會毛的。
“那些石像都扔進了冰潭。”墨雲殇抿唇淡淡說道。
“……好吧。”洛輕歌有些無言以對了,他八成用那些石像弄成小石像,每個月往裏丢一個,如今那麽多的寒冰石都被這個敗家子給糟蹋了。
不過,也沒什麽好可惜的,反倒是一種尤爲的感動,感動他會時時刻刻的念着她。
“别可惜了,我帶你暗室瞧瞧。”墨雲殇神秘地笑了笑,順手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
又将自己的披風披在墨小淼小小的身上,差點将他小小的個子埋在裏面,他們進去,這小子肯定會跟過來。
“瞧什麽。”
“進去就知道了。”
墨雲殇拉着她的手,打開了暗室走了進去。
“爹爹,娘親等等我。”墨小淼立即像個小尾巴一樣,撒開兩條小腿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過去。
洛輕歌進了密室,便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面而來。
當看到裏面的一切時,感覺雙眼有些濕意在湧動。
一排排的小石人,雕琢的晶瑩剔透,有他們倆個在一起的,還有她獨自一人的,都雕琢的微妙微翹,栩栩如生。
這一排排的隻怕有六七百個。
“七百三十二個。”因爲他們離開了整整七百三十二天。
墨雲殇點點頭,“嗯,每天一個,一共七百三十二個。”
每一個都代表他對她的思念,每天一個,自然到了月圓那日就會多做出來一個,投進冰潭。
洛輕歌拿了一個他們兩個的小石像,鼻子酸溜溜的。
她好幸福,可又好心酸,好不舍。
“哇,原來爹爹給我和娘親準備了這麽多小石人,都是我和娘親的小石像。”
墨小淼拖着大大的披風,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拿了一個小石像,看了看,面歪着小腦甚感困惑,“爲什麽我和娘親一樣高呢,難道這是我長大時的模樣。”
墨雲殇和洛輕歌頓時黑線四起,無語至極。
這小子太自戀了,竟然把他老子看成了他。
“咳,這不是你,這是爹爹我。”墨雲殇從他小手中将石像拿了過來,放到原來的位置上。
雙手按着墨小淼的雙肩,“待會兒,爹爹給你雕刻一個,有你單獨的,還有你爹爹和娘親我們一家三口的石像。”
什麽事都可以讓這小子占便宜,唯獨這不行。
原來是爹爹,墨小淼露出一抹失望,不過,聽到墨雲殇要給他雕刻小石像,那一絲的失望頓時消失不見。
………………
這幾日,他們過的都很開心。
一家三口,遊山玩水,高高興興的玩樂,好似所有的煩惱都不存在了。
可是洛輕歌總感覺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墨雲殇,他看似無恙,但總覺得他有了變化。
若說他哪裏出了問題,又說不上來。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在隐瞞着他,她的大限将至,這一切隻有她和小金小吟知道,出來之前她還特意囑咐它們不許告訴任何人。
如果那一天來到了,墨雲殇該怎麽辦,小淼該怎麽辦。
在這期間,墨雲殇也曾給她把過脈,隻知道她脈搏怪異,但探查不出什麽原因,因爲禁屍咒已經徹底和她融合,和她融爲一體,根本查不出來。
對于小淼身上的禁屍咒,她說是神火之心的緣故,已經無事,所以他以爲她和小淼都平安歸來的。
她有事瞞着他,而他又有事隐瞞着她,一家三口玩的看似開心,其實真正的開心的隻有墨小淼,還有那兩個獸*。
其實不說出來也好,等那一天即将來了,她就尋個機會消失,讓他們找吧,失蹤了總比死了強……
這天,洛輕歌正睡的時候,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
半夜三更的墨雲殇去哪兒了。
洛輕歌揉了揉雙眼,擡手砸了砸暈暈沉沉的腦袋。
不知爲何,這些天她每每睡的都比較沉,估計是因爲運動量過大,太累了。
額,她怎麽想到這方面了,太羞澀了。
洛輕歌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下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的當空明月。
月光如水,淨白幽深。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并不在墨王府,而是去了一個叫濟州的地方,這裏的山水比較美,所以墨雲殇帶她和小淼過來遊山玩水。
也不知道墨雲殇去哪裏了,估計去辦事了吧,以前他就經常這樣,突然半夜三更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當然不是她不問,是問了都會被他給巧言繞了過去,問了也白問。
不過,來到這裏,沒想到墨雲殇還有公務在身。
洛輕歌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的明月,吹着外面的涼風,腦子的混沌清晰了不少。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低沉的呻-吟聲在不遠處響起。
那聲音聽着很痛苦,好像什麽野獸在低吼一樣,卻又好像被人捂了嘴巴,無法發出聲來。
洛輕歌一時好奇,從窗戶跳了出來。
她現在輕功一流,在不驚動梅霜他們的情況下,就能溜出去。
快速朝着聲音的來源飛掠而去,越是靠近聲音就越清晰。
翻過牆壁,後面是一片林子。
洛輕歌盡量收斂住自己的氣息,慢慢的朝着聲音的來源靠近。
就在這時,前面現出熟悉的背影來,月白的袍子,映着月光格外的顯眼,從後面看她便知道是誰。
是墨雲殇,他在這裏做什麽。
洛輕歌皺了下眉頭,又往前靠近了幾步,當她看清時,頓時瞪大了眼,滿是震驚地看着這一切。
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