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很快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勾唇打趣道:“什麽離魂,什麽孟婆,你都做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夢啊。”
“是真的。”洛輕歌從墨雲殇懷中鑽了出來,表情十分的認真,“昨天我的确離魂了,而且還是以前的洛輕歌把我召喚到那裏的,還有我回來的時候見你正在睡覺,本想去摸摸你的臉,誰知道你竟然醒了,還直勾勾的看着我所在的地方好長時間,當時我還以爲你能看到我,誰知道你看了少頃就去……去偷親我。”
爲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她便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還包括被偷親一事。
“難怪感覺那麽熟悉,原來是你。”墨雲殇華眸閃動了幾下,低聲說道。
“這下你信了吧,我真的離了魂,而且還見到了孟婆,她告訴我,我體内的邪氣是上古時候一位惡神研制出來的一種名叫禁屍咒的東西。”
看他的樣子便是信了,洛輕歌也不管他信不信願不願意聽,一股腦的将自己在黃泉中所見所聞全部和墨雲殇說了一遍。
從頭到尾,墨雲殇隻是靜靜地聽着,沒有插一言半語。
說完之後,洛輕歌推推躺在外面的墨雲殇,“給我倒杯茶,口渴。”
講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能不渴嗎。
墨雲殇沒露出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怒,不過,還是依言幫她倒了杯茶水。
一口飲下茶水,洛輕歌擦了擦嘴上的茶漬,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情。”
墨雲殇華眸中的潋滟閃動了下,淡然笑了笑,“你說的我都信,不過,那孟婆的話就不可信了。”
“怎麽不能信。”洛輕歌剛躺下,聽他這麽一說,忽的又坐了起來,“孟婆沒必要和我撒謊,再說她和我撒謊對她也沒什麽好處。”
孟婆雙眸坦蕩,并不像什麽殲邪之人,她自然相信她的話。
再說,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
“我沒說孟婆不是好人,說不定她自己也不知道。”墨雲殇依舊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這丫的今天是怎麽了,任憑她怎麽說,都不肯相信浴火重生能解掉禁屍咒。
洛輕歌繃着小臉,别有深意地盯着墨雲殇的臉,想從他臉上找出破綻。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墨雲殇裝作很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臉,表示很迷茫。
其實在他心裏卻是擔憂至極,生怕她知道了那種方法。
他們還有一個月,還有機會,不能就這麽輕言放棄。
洛輕歌從他臉上将視線移開,然後,搖搖頭,“沒有,就是感覺今天你怪怪的,我和你說了浴火重生之後,禁屍咒就會解除,可是你怎麽都不肯相信,你到底怎麽了。”
“……”
他能怎麽,不過是想将此事糊弄過去,這丫頭平時看着大大咧咧,其實心思還是很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丫頭,你說的的确不假,想要除掉禁屍咒必須浴火重生。”
随着聲音的到來,在卧室中閃過一道白光,再看,便見一位身着一身青衣的白胡子老者。
老者鶴發童顔,仙風道骨,乃是無虛道長。
“該死的!”墨雲殇低咒了一聲,連忙将洛輕歌安進被子裏,将她略暴露的身子掩蓋住。
無虛道長看到他一系列的動作,老臉不覺紅了紅。
貌似他不應該這麽進來的。
墨雲殇将洛輕歌包裹好,然後,坐了起來,冷冷地怒視着無虛道長,“你來這裏做什麽。”
他生氣自然不是因爲無虛道長冒失進入他們的卧房,而是他竟同意輕歌的說法。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正确的,可還是不想讓她知道。
無虛道長尴尬地咳了一聲,朝着墨雲殇瞪了一眼,“臭小子,好歹我是你師父,有你這麽和師父說話的。”
“爲老不尊,有做師父的唐而入室,進徒弟夫妻之間的卧室的嗎。”墨雲殇毫不給面子的還擊。
“咳咳……”無虛道長又是一陣的咳嗽,的确他唐突了。
“好了好了,你們别吵了。”洛輕歌拉了一下墨雲殇,還以爲是她的身子被無虛道長看到才生氣,便開口說道,“我也穿衣服,并沒有露出來什麽,你也别生氣了。”
她身穿一身*亵褲,并沒有露胳膊露腿,再說,在無虛道長進來的那一刻,她便被他給按進了被窩。
“就是,還是丫頭明事理。”無虛道長白了墨雲殇一眼,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洛輕歌:“……”
您老怎麽就坐下了,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等她和墨雲殇換好衣服,再出去接待他呢。
無虛道長爲自己倒了杯涼茶,慢悠悠地喝着,一舉一動都透着仙風道骨。
見他還喝上了,洛輕歌無語地扶額,“道長,您能不能移駕到客間,讓我們收拾一下,再去接待您,可否。”
“不用,老道說完便走。”無虛道長将茶杯放下,看向洛輕歌淡淡地道。
“……”洛輕歌表示十分的無奈,“您說。”
這時,墨雲殇用警告的眼神看着無虛道長,那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不要說。
這小子中這丫頭的毒太深了,無虛道長搖了搖頭,對着墨雲殇說道:“殇兒,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事到如今根本就沒辦法将那團邪氣除去。”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怎麽知道不可以。”墨雲殇依舊不死心的道。
隻要想到輕歌很有可能會被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人世間,他便痛不欲生。
“你怎麽了?”洛輕歌見他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即便孟婆說的不對,也用不着這麽激動吧。
墨雲殇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激,忙收斂住自己的情緒,“什麽怎麽了。”
他故意裝作不知。
洛輕歌别有深意地盯着他,“你在裝。”
“……沒有。”
洛輕歌沒好氣地翻翻白眼,沒再理會他,扭頭看向無虛道長,“道長,您剛剛提到了浴火重生,是不是知道解禁屍咒的辦法。”
記得無虛道長剛進來時,說了句‘想要解掉禁屍咒必須浴火重生’,既然他這麽肯定,那是不是代表他知道解決的法子呢。
如此一想,洛輕歌心中不免激動起來。
“自然有解……”
“師父。”沒等無虛道長将話講完,墨雲殇便想制止。
無虛道長歎了一聲,“殇兒,事到如今,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有沒有别的辦法你最清楚。”
爲了幫洛丫頭,他幾次險些喪命,隻要有一點可能,這小子都會拼了性命弄過來。
若是有用也就罷了,可都是毫無作用,做的全部都是徒勞。
墨雲殇清幽的眸子微微動了動,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的收緊,抿着薄唇沒吐出一個字來。
師父說的沒錯,這些天他一直都是自欺欺人,明明知道可能性幾乎爲零,可他就是不願相信,總想着會找出辦法的。
洛輕歌從他們兩人的交談中,聽出來事情的嚴重,知道浴火重生肯定很困難,說不定還會搭上她的性命。
可她不能坐以待斃,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孩子,那怕從她身上洛洛的扒下一層皮,她也試一下。
“殇,我知道你爲了我好,将所有的苦難都自己扛着,而我卻整日被你細心保護着,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沒幫過你一點忙。”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愛護你愛護誰。”墨雲殇摸了摸她的頭頂,“别怕,一切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洛輕歌将他的手拉下來,握在手裏,“你說的對,我們是夫妻,正因爲我們是夫妻,那麽遇到事情更應該要共同承擔,而不是做一個溫室裏的花朵。”
眼巴巴的看着墨雲殇,眼中含着堅定和希冀。
她希望能和他并肩作戰,一起将那些想要害他們的人打趴下。
“殇兒,洛丫頭說的對,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物,丫頭,我将這事告訴你。”
“師父……”墨雲殇喚了一聲,擰着眉頭,沒再說什麽。
或許他不應該小看輕歌。
無虛道長也不管墨雲殇願不願意,開始說了起來,“禁屍咒爲陰,你既然能倒出浴火重生,自然也知道這些,老道也就不過多解釋了。”
“嗯,昨日我離魂,孟婆婆曾和我說過這些,道長您盡管往下說。”洛輕歌淡淡地道。
“所以想要解除禁屍咒,必須用陽之物來抗衡,這個陽之物很容易便能想到火,這個火可不是普通的火,一般的火隻能灼燒人的柔體,卻無法抵達靈魂。”
“那需要什麽火。”洛輕歌适時地将心中疑惑說出,孟婆婆也曾說過這個火不是一般的火。
難不成火還分很多種類,就好像神話中提到的三味真火,還有地獄裏的鬼火,就是不知道這裏提到的火是什麽。
“幽焰神火。”
“幽焰神火?”這是什麽火。
“嗯。”無虛道長點點頭,“隻有用幽焰神火之火才能将侵染進魂根内的邪氣煉化掉,相傳幽焰神火是上古時期,一位鳳凰女神在涅槃時,從自身幻化出來的火。
在涅槃時,由于種種原因導緻她無法涅槃重生,最後隻留下一團由她的本身化作的神火,由于這團火是在神女臨死時化成的,裏面融合了神女的一股幽怨,所以便稱之爲幽焰神火 。”
“哦,可是這神火在什麽地方呢。”洛輕歌聽的雲裏霧裏的,不過,她關心的不是這神火的由來,而是神火所在的地方。
即便知道神火的由來,若是找不到,一切都是白費。
無虛道長晃動了下手中的拂塵,繼續道:“鳳凰神女涅槃化成的神火,起初一直飄蕩在太陽周圍,吸收着太陽之精華,後來越來越大,灼燒的力量也慢慢的漲了起來,最後,人間開始年年幹旱,每年都顆粒無收,餓死渴死了的人不下少數。
神女生前擁有一顆菩薩心腸,自然見不得生靈塗炭,于是,幽焰神火便從天上下來,找了一個将自己隐藏了起來 。”
“它會藏到什麽地方呢。”洛輕歌好奇的問。
沒想到這火還成了精,竟然能感受到人情緒的波動。
無虛道長幽幽說道:“神火的力量太大,所經之處必會造成火災,所以它也不敢到有人的地方去,自然也不會去深山老林中,飄飄蕩蕩的來到了雪靈山旁邊的一座冰潭,神火感應到冰潭裏有千年冰石,便跳了進去,從此将自己封印在冰潭内,也不在去往人間。”
“冰潭?”洛輕歌斂了下眉眼,“冰潭在什麽地方?”
“冰潭在雪國境内,不過,世人都不知道冰潭下面會藏有幽焰神火,由于有神火的存在,原本冰冷刺骨的冰潭成了溫泉,和周邊冰冷的雪山格格不入,人們都覺得很奇怪,可就是找不出什麽原因,爲何會在冰冷的雪山中有一灘溫熱的泉水。”
“既然是溫泉,是不是有很多人在那裏泡澡呢。”如果在現代隻怕早就被人開發成旅遊勝地了,那潭水也會成爲衆人眼中的*兒。
“那潭水被稱爲死亡之潭,你覺得會有人去那裏沐浴,泡澡。”一直沉默的墨雲殇,幽幽說道,眼底擔憂之意盡顯。
“死亡之潭?”洛輕歌不解了,“爲何要叫死亡之潭呢,難道水溫太高,人跳進去都會被燙死了嗎。”
“呵呵。”無虛道長聽了她無厘頭的見解輕聲笑了出來,“自然不是,那水的溫度泡澡剛剛好,隻是人跳進去之後,就會往下陷,就好像沼澤地一樣,即便遊泳技術高的人跳進去,照樣會沉入水底,永遠浮不出來,還有即便是一片樹葉或者一團棉花,扔進去依舊會被吸入水底,無法飄浮出來,就好像下面有一團吸力一樣,将水面的東西都吸了下去。”
“這是爲何。”洛輕歌很是不解,難不成是那團火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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