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叔也幫她看過也說懷孕了,不但這樣,雲狂他們都說她身懷有孕,這怎麽可能是假的。
洛輕歌腦子就好像一團棉絮,雜亂無章,不知道什麽是對的。
“不是脹氣,沒有孩子但是你的确懷孕了。”墨雲殇看着她這樣,于心不忍,可還是說了出來。
既然說到這裏,還是把所有的事都和她講清楚的好,省的她胡思亂想,反而不好。
“懷孕了,可是沒有孩子?”洛輕歌就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一點都不相信,“墨雲殇,你是不是在哄我,什麽叫懷孕了卻沒有孩子,沒有孩子怎麽可能會懷孕。”
她嘴上這麽說,手卻不動聲色的按在肚上。
已經快五個月了,腹中的胎兒依舊沒動過一下,雖然有的寶寶胎動比較晚些,可聯系着墨雲殇所說的話,她就不得不懷疑了。
或許真像墨雲殇所說,這裏真的沒有孩子。
“原本肚子裏的确是我們的孩子,可是被邪氣侵染,如今隻能說是個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隻怕沒了生氣。”
洛輕歌聞言,身子來回晃蕩了幾下,頭發出嗡的響聲,差點暈了過去。
她這裏有孩子的,可是卻沒生氣,爲什麽會這樣。
工具?她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成了工具。
一時之間,洛輕歌感覺不到知覺。
少頃,嘶啞着聲音緩緩吐出,“是誰幹的?”
這話是問話,卻夾着蝕骨的恨意,爲什麽要這麽對待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刮了他!
墨雲殇輕撫着她的脊背,試着讓她的情緒緩和下來。
“是一個萬年的怪物,他想重生,想要借用孩子的身體重生,恰恰他選擇了你。”
“老怪物?我見過嗎。”洛輕歌眸光閃動,那是什麽。
她不曾記得自己有接觸過什麽怪物,到底什麽時候将邪氣打入她的體内的。
墨雲殇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帶着自責的語氣說道:“你應該沒有見過他吧,你之所以會被邪氣纏繞,是拜洛王妃所賜。”
“洛王妃?”洛輕歌眉頭蹙起,她不記得洛王妃有傷過她,難道是在她來之前,洛王妃便将邪氣打入她體内了?
可爲何要纏住她的孩子呢。
“嗯,你記不記得那支碧流玉簪子,是通過這支簪子進入你體内的,當時我隻知道你身體有恙,不适合同房,卻沒發現簪子的問題。”
原來這樣,難怪他們成親那麽久墨雲殇一直不肯碰她,他們第一次還是因爲墨雲殇中了藥的緣故。
記得當時,他死活都不肯碰她,甯願被媚藥折磨也不碰她,原來他知道她的身體不能。
“花子幽和老怪物是一夥的?”這時,洛輕歌想起了緻使她和墨雲殇同房的花子幽。
“不算是。”墨雲殇搖搖頭,“她隻是被老怪物控制住了,給我,應該說給你下藥并不是她的本意。”
洛輕歌低垂着眼眉,少頃,才幽幽吐出,“老怪物爲何會選擇我,難道是因爲我特殊的體質嗎。”
這具身體從小就被别人視爲神女,難道就是這個原因,才會被老怪物看上?
“不是因爲你。”墨雲殇苦笑了下,繼續說道,“這事也怪我,因爲那個老怪物是我的祖先,他選擇用我們的孩子,估計是因爲我們的孩子和他有緣故,比較适合他使用,所以才對你下手的。”
具體原因他也不知道,這也隻是他的猜測。
墨輕秋自稱是他的祖先,隻怕這是墨輕秋用他們孩子的最重要原因。
不過,有一點想不通,他爲何讓花子幽黑輕歌下藥呢。
如果給他下藥,然後再找别的女子過來和他發生關系,找一個好控制的人豈不是對自己更有利嗎。
難道墨輕秋利用他們的孩子,是因爲輕歌特殊的體質?
如此一想,墨雲殇眉頭不由蹙了起來,看着身邊沉浸在痛苦中的洛輕歌,抿了下薄唇,沒有将他分析的結果說出來。
這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不然她肯定會自責,他甯願讓她怨恨自己也不要讓自責。
洛輕歌聽了他這一席話,就一直低垂着頭,沒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墨雲殇也沒再多說,隻是靜靜地看着她,眼中帶着濃濃的溫柔和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洛輕歌揚起蒼白的臉,一雙大眼中布滿了血絲,顯得很是頹廢。
她扯了下幹澀的唇瓣,聲音暗啞:“墨雲殇,必須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嗎。”
“嗯。”墨雲殇點點頭,心疼地捧住她的臉,“輕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自從她知道真相後,就一直木讷着,不哭不鬧,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心疼。
他甯願她大哭一場,也不想看到她這副模樣。
洛輕歌閉了閉雙眸,然後,睜開她布滿血絲的眼,“有辦法打掉嗎。”
應該沒有吧,若不然孩子也不會在她肚子裏,血靈草那樣強烈的藥草都試過了,不還是沒用。
墨雲殇眸光微閃,搖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我會想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可他不會讓她嘗試。
洛輕歌聽到這話,不知怎的即痛心又有一種舒緩。
沒有辦法打掉孩子,她的孩子還在腹中,可若不打掉就會被那個老怪物占有,不死不滅,無法入土爲安。
洛輕歌将自己的臉從他的手中出來,再一次靜靜地坐在那裏,思考着事情。
“輕歌,我們的孩子隻怕早已不在了,現在你肚子裏懷的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柔體而已。”
剛剛從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希冀之光,墨雲殇知道她還幻想着孩子依舊在,估計正在想如何把邪氣驅除,來救他們的孩子。
不能再給她希望,否則希望越大到時候越難平複給她造成的傷害。
此話一出,洛輕歌身子明顯震了下,抱着自己手臂的手也猛的收緊,幾乎插入自己的皮肉内。
墨雲殇連忙将她抱進懷裏,不讓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洛輕歌待在他的懷裏動也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窩在墨雲殇懷中,仿佛沒了氣息。
兩人就這麽相擁而坐,屋子裏的爐子還在不斷的往外釋放着暖氣,溫暖了整個屋子,卻溫暖不了人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洛輕歌輕輕推開墨雲殇,面無表情地道:“你先出去,讓我靜靜。”
墨雲殇放在她身上的手頓了頓,随後,無力地滑落下來。
他苦澀地扯了下唇角,“好,我在外面,有事喊我。”
然後,便下了*,深深地凝視了她片刻,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才轉身走了出去。
從頭到尾她都沒在他懷裏哭泣,她應該在怪他吧,怪他爲什麽會攤上這麽一個老祖宗,害了他們的孩子。
等墨雲殇出去之後,洛輕歌才癱軟在*上,雙眼注視着*帳頂上的流蘇,雙眼依舊幹澀,沒有一點濕意。
如果孩子流掉了,她會傷心難過,但也能慢慢的走出來,人總會生老病死的,至于滑胎也不會讓她徹底崩潰掉。
可她孩子的身軀要被一個怪物占有,不死不滅,無法入土爲安,隻能做一個工具。
做爲一個母親,她怎麽能接受……
洛輕歌睜着雙眼,靜靜的躺在那裏,思緒淩亂,漸漸的一整晚過去。
嗜睡的她卻一整晚整個雙眼,沒有一絲的困意。
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老了十歲,顯得頹廢不堪。
她按着*面坐了起來,低頭看着自己微鼓的肚子,心頭又是一陣的抽痛。
她是一個母親,不能看着自己孩子的身體被别人占有,她要振作起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首看向窗外,隻見外面一片明亮。
好像下雪了。
也是,已經入冬這麽久,昨天又異常的冷,下雪很正常。
也不知道墨雲殇如何了,他心中的痛苦不比她少。
想到此,洛輕歌便下*,走了出去。
推開門,一股冷流吹了進來,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待看到眼前的一幕,洛輕歌腦子突然短路,沒了思想。
外面被雪鋪蓋,大地被銀裝包裹,空中還在不斷的飄着雪片,冷冽的寒風呼嘯着。
原本空蕩的院子中多了一具白色的‘雕塑’。
那‘雕塑’一動不動的杵立在那裏,白雪覆蓋了他的全身,偶爾有些地方露出原本的樣貌。
不過,還能看出他是誰,因爲臉上沒有多少學,他長長的睫毛上挂着雪花,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座雪人。
“墨雲殇,你幹什麽。”洛輕歌氣憤又心疼,幹澀的雙眼也随之紅了起來。
快步跑過去,拽着已經成爲雪人的墨雲殇往屋子裏走。
單看他站的地方就知道,在外面站了一整晚。
由于墨雲殇的雙腿被埋在雪裏,被洛輕歌這麽一拽差點栽了個跟頭。
不由無奈地扯唇笑了一下,“輕歌,我沒事。”
這丫頭還是心疼他的,若不然也不會這麽生氣了。
他之所以在外面并不是自虐,而是害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所以一整晚就站在院子内,想事情。
沒想到竟不知不覺一整晚過去了,至于什麽時候下的雪,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洛輕歌沒理會他,緊繃着小臉,對一邊小心翼翼站在那裏的芙蓉吩咐道:“芙蓉,你快去弄桶熱水過來。”
“是。”芙蓉立即走了出去。
主子被趕出來,他們都知道,期間也想勸主子,可知道主子的性子,無奈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待在雪地裏一整晚。
昨夜他們明明沒聽到枉費我和主子吵架,可爲何王妃要将主子趕出去呢,想不懂,也不敢問。
洛輕歌快速撕扯着墨雲殇身上的衣服,一直幹澀的雙眼不停地往下淌着眼淚。
“你這是在幹嗎,我又沒怪你,幹嘛要待在外面淋雪。”
她恨得是那個怪物,恨不得将那怪物千刀萬剮了。
他的身子冷的像冰塊,沒有一絲的混度,洛輕歌觸手一片冰冷,就好像摸的是一塊冰一樣。
墨雲殇靜靜的站在那裏,低眸深深的望着邊哭邊給自己脫衣服的小女人,卻沒有出聲安慰。
她終于哭出來了,好好的哭吧,哭出來,内心的苦澀才不會壓抑在心頭。
素手輕輕抹掉洛輕歌臉頰止不住的淚水,在她柔軟的皮肉上留下一絲的冰涼。
洛輕歌将他的衣服一一剝離,隻剩下*,然後緊緊地抱住他,想用自己的身子溫暖他冰冷的軀體。
“輕歌,别,我身上涼。”墨雲殇無奈地将她拉離自己。
他身上冷冰冰的,怎麽能讓她抱自己,更何況他們在家裏,根本不需要用身體來取暖,洗個熱水澡就行了。
這丫頭肯定被氣糊塗了,竟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身體當他的暖爐。
再說,他也沒那麽的柔弱。
就在這時,芙蓉帶着人将熱水送了進來。
随後,便走了出去,順帶着将門替他們關好。
“快過來,泡一下澡。”洛輕歌扯着墨雲殇的手,往浴桶邊推。
墨雲殇無奈地歎了一聲,動手将身上的*解了下來,手放在褲口處,看了一眼洛輕歌,見她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有些汗顔。
“輕歌你先進内室休息吧,我洗過澡就去找你。”雖然他們是夫妻,但這丫頭以前很害羞,每次都不敢正視他的身子。
今日隻怕是受的刺激太多,才會出現這種反常現象。
“快點啊,再不泡澡會生病的。”洛輕歌看着他的身子不但沒有轉過身,反而催促道。
她帶着晶瑩淚珠的眸子微微動了動,随後,咬了咬牙,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上前去,伸手直接将他的褲子脫了。
或許這樣做可以弄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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