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草?”洛輕歌不可思議的看着水晶球正扭動的‘小蟲子’。
血靈草很像一條蚯蚓,通體的血紅色,在它的頭端長着一朵小花,身子周身發着淡淡的紅光,身子一扭一扭的,看着很可愛。
墨雲殇說她體寒,爲了給她調理身子費勁千辛萬苦才弄到一株血靈草,而且還把自己弄了一身的傷。
對于這件事她可是記憶猶新。
“你這株血靈草怎麽來的?”能把墨雲殇傷成那樣,得來肯定很不易。
“是澈哥哥幫我弄到的,我的身體不好,用它來調理身子,澈哥哥說血靈草在外面隻能成活五個時辰,所以就把它放進混元珠内,還要隔一段時間往裏注入靈氣才能保證它的存活,不過,即便這樣現在它的功效已經消失了一大半。”梵曦和解釋道。
洛輕歌知道血靈草很難活,那天墨雲殇說過。
“你有體寒症嗎。”墨雲殇找來血靈草就是爲了調理她的體寒之症。
雪姐姐也有體寒症不知道能不能讓她用幾日,當然,她不會将這占爲己有,畢竟是人家調理身子用的。
“沒有啊,怎麽了。”梵曦搖搖頭,他是男人怎麽會有體寒之症。
沒有體寒症?洛輕歌不解了,“血靈草不是治療體寒症的嗎,你沒有用它做什麽。”
她是因爲有體寒,墨雲殇才會給她找血靈草的,貌似還很管用。
“……誰給你說血靈草治體寒症了。”梵曦郁悶地道,“我爹練的是陰陽神功,這種武功很邪乎,以至于我在娘肚子裏的時候就被這種武功的邪氣侵染,血靈草可以淨化邪氣,我每天都要用這個水晶球來抑制住體内的邪氣。”
他爹爹因爲修煉這種武功不但讓他被邪氣侵染,娘也因爲這種邪功在生産完之後就死掉了,這些事情是他無意間聽到的,他之所以恨他爹爹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當然,他愛他爹爹大于恨他爹爹,他也希望爹爹能活着。
想着,眼底露出一抹悲傷來。
見他第一次露出這般悲傷的情緒,洛輕歌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一直以來,梵曦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腦子缺根筋的二貨,大大咧咧,無憂無慮,現在他這樣反倒不習慣了。
“你的澈哥哥肯定會想到辦法幫你抑制住邪氣,别太難過了。”洛輕歌以爲他傷心是因爲身體内有邪氣的緣故。
“你哪隻眼見我難過了。”梵曦甩了甩頭,又恢複到以往的二百五模樣,他拽拽地道,“我梵大公子怎麽可能會難過,再說了,就這麽點邪氣我梵大公子才不會放在眼裏呢。”
洛輕歌:“……”
這厮調節自己的情緒還不是一般的快。
梵曦在她微鼓的肚子上凝視了下,眉頭不由蹙起,連忙将洛輕歌手裏的水晶球拿了過來。
“小歌子,你現在身懷有孕,還是離這個水晶球遠點的好。”
說着,轉身将那水晶球扔到距離洛輕歌很遠的地方,生怕會傷到她。
“爲什麽,它不是血靈草嗎?”洛輕歌疑惑地看着那個被扔到角落裏的水晶球。
墨雲殇說過這血靈草能調理身體,算算日子,那時她肚子裏已經懷上了,墨雲殇把血靈草打入她體内都沒事,隻不過摸一下應該更不會有事吧。
“血靈草有淨化的作用,對身體很有好處,但它也是極強的打胎藥材,一般孕婦隻要和它待一會兒就會流産,比那些打胎藥的藥效強上百倍。”梵曦和她解釋說。
打胎藥?!
洛輕歌頓時如五雷轟頂,臉色刷的白了下來。
對梵曦說的話很不可思議,産生嚴重的質疑。
不可能,血靈草怎麽會是打胎藥呢,一定是梵曦弄錯了,對,他平時傻傻呼呼的,怎麽可能知道血靈草的藥效,肯定是胡說八道。
墨雲殇的醫術高超,他絕對不會弄錯,血靈草是調理身體,幫她驅除體内寒氣的。
“哎呀,遭了。”這時,梵曦突然想起什麽,一拍腦袋,連忙拉着洛輕歌往屋外走,“你剛剛碰了血靈草,不知道會不會對你肚子裏的胎兒産生影響,我們快點出去,找個大夫看看。”
說着,拉着洛輕歌急匆匆的往外跑。
洛輕歌還處于震驚中,根本沒防他,整個人被梵曦帶着走了出去。
“快點,雲狂你趕緊找個懂醫術的人過來,幫你家主母看看。”出了屋子,梵曦便急忙吩咐雲狂。
不等雲狂有所反應,一直跟着洛輕歌的梅霜已經消失不見,當她聽到要找大夫,人已經快速朝着遠處飛掠而去。
“怎麽了?”雲狂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沒有跟着進屋子,隻是和雲輕待在外面,所以不知道原因。
芙蓉也一同進去了,自然知道爲何,就開口解釋說,“剛剛王妃碰了血靈草,梵公子說血靈草對孕婦傷害很大,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找個大夫幫王妃看看的好。”
她以前隻聽說過血靈草,隻知道能淨化邪乎的東西,至于其他的藥效并不曉得。
血靈草很稀有,差不多快滅絕了,而且即便知道血靈草所在的位置,也無法弄到,因爲在血靈草身邊有守護神獸,那神獸能力無窮,人是無法打敗它的。
這麽稀有珍貴的血靈草,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株。
“哦,我這就去。”雲狂一聽,立即嚴肅起來,擡腿就走。
“不用了,梅霜早就去了。”芙蓉無語地扶額,如果王妃真被血靈草傷到,等他喊來大夫已經晚了。
“哦,這就好。”雲狂看向洛輕歌,見她臉色蒼白,神态很不好,不由擔心起來。
“王妃,屬下雖不懂醫術,但也能探查脈相,讓屬下幫你看看身體如何。”隻要身體受到嚴重的波動,他還是能檢查出來。
洛輕歌抿着毫無血絲的唇瓣,将手腕伸了出來。
她還是不相信血靈草是打胎的藥草,再說了,她的孩子不是依舊待在她肚子裏嗎,肯定是梵曦弄錯了。
雲狂幫她診了脈并沒有發現有不妥之處,洛輕歌一刻懸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這時,梅霜提着一個中年男子飛掠而來,将他提到洛輕歌面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檢查。”
那中年男子被她冰冷的話語吓的哆嗦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地向雲狂他們行禮,“兩位雲護衛好,芙蓉姑娘好。”
他卻沒有向洛輕歌行禮,因爲他不知道她是誰。
洛輕歌是昨天才來靈天閣,閣内很多人都沒見過她,自然不知道她是誰了。
雲狂無語地看了一眼梅霜,這丫頭就不能溫柔點,看把人家吓的,不過,她竟然能找到靈天閣内,除了主子之外醫術最好的人,還不是一般的有能耐。
看李叔這反應,隻怕梅霜沒告訴他誰生病了,估計到了李叔面前直接提了過來。
“李叔,你幫王妃看看,腹中的小主子是否安好。”他雖然沒查出來有什麽問題,但還是讓懂醫術的人再檢查一遍,确保萬無一失。
李叔一聽要給王妃檢查,面色大驚,圍繞着一圈看了下,最後停留在洛輕歌身上,一看便知道她是了。
這裏一共三個女子,芙蓉排除,剛剛揪他過來的肯定不是主母,肯定是剩下這位了。
由于被提着過來的,心裏難免會有些慌亂,一時之間,沒去仔細看。
連忙上前向洛輕歌行禮,“屬下參見王妃。”
洛輕歌深吸一口氣,收斂住心中疑惑,淡淡的道:“李叔,不必多禮,你幫我看看腹中胎兒是否有恙。”
坦然将皓白纖細的手腕伸了出來。
“是,屬下這就看。”李叔連忙拿出一個手帕搭在洛輕歌的手腕上,隔着手帕探脈。
少頃,李叔眼底滑過疑惑,眉頭跟着蹙了蹙,顯然有些不解之處。
洛輕歌見他露出異色,心中不免緊張起來,“怎麽了。”
她的孩子千萬别出事。
周圍的人也跟着緊張起來,就連一向話多的梵曦也一臉的嚴肅,抿着唇瓣不敢說一言半語。
他眼底還帶着濃濃的自責,心裏暗暗祈禱,小歌子的孩子千萬别有事,否則他就成了罪人了。
當時隻想拿出自己的寶貝,和小歌子分享一下,都忘了他屋子裏還有血靈草一事,如果想起來,他肯定不會讓懷有身孕的她進他的屋子。
李叔并沒有回答洛輕歌的話,緊蹙着眉頭又探查了一會兒,才将洛輕歌的手腕放開。
他低眸思量了下,才和洛輕歌說道:“王妃放心,小主子安然無恙,隻是……”
“隻是什麽。”洛輕歌聽到安然無恙略有些松氣,但又聽到後面的轉着,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去了。
李叔眸光微微閃了閃,笑道:“沒什麽,剛剛屬下覺得有些古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裏古怪,不過,王妃肚子裏的小主子的确很健康,沒有問題。”
剛剛給王妃診脈時,發現王妃的脈搏很詭異,至于哪裏詭異他也說不上來。
而且王妃的印堂隐隐約約有些發黑,顯然這種詭異是不好的現象,至于對王妃的身子是否有傷害他就不知道了。
之所以沒講出來,主子的醫術要比他高超的多,想必也能探查到王妃脈搏的詭異,爲了不給主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不要說的好。
聽到孩子很健康,洛輕歌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不管古怪不古怪,隻要孩子沒事就好。
“對了,李叔問你件事。”
“王妃,請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血靈草?”洛輕歌小心翼翼的問,不管梵曦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問清楚的好。
“血靈草?”李叔微斂下眉眼,然後,點點頭,“嗯,聽說過,血靈草很稀有,屬下隻是聽說過,也未曾見過。”
“那你知道血靈草有什麽藥效嗎。”洛輕歌連忙問。
“因爲血靈草很稀少,醫書上隻記載了血靈草有淨化邪乎之物的功效,而且血靈草能強身健骨,是世人夢寐以求的珍惜藥材。”
洛輕歌聞言,稍稍松了口氣,爲了确保萬一還是将心中的那一絲的疑慮問了出來,“血靈草有沒有打胎的功效。”
“這個,屬下就不知了,應該沒有吧。”李叔搖搖頭,不确定地道。
能不能打胎應該不會有人去嘗試吧,那麽珍貴的藥誰得到了還不把它當寶貝,誰會傻到去打胎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哦,我說呢。”洛輕歌頓時感覺到整個人都是輕松的,墨雲殇怎麽可能會給她弄打胎藥呢,給她一百個說法她都不會信。
扭頭看向一邊站着的梵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你,害得我平白的緊張。”
不過,她不會真的責怪梵曦,知道他也是好意。
“怎麽會沒打胎的功效呢。”梵曦很費解地抓抓耳朵,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你聽誰說的,血靈草有打胎的功效。”見他一副很困惑的模樣,洛輕歌不由開口問道。
害得她白白的擔心了一場,回頭見了這個人狂揍他一頓,當然這隻是想想。
“哦,是澈哥哥啦。”梵曦撇嘴,“當時,澈哥哥給我搞來這株血靈草時,我随口問了他一下,血靈草有什麽功效,他就和我說了這些。”
記得當時,澈哥哥還酷酷地說了一句冷笑話。
有娃的女人不要碰,尤其是他的媳婦兒。
那時他還小,還問澈哥哥媳婦兒是幹什麽用的,想想就覺得一臉的臊。
“你說是軒轅澈說的?”洛輕歌剛松開的眉頭再一次擰了起來。
軒轅澈是一個能力卓越的人物,他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難道真的有打胎的作用。
可她相信墨雲殇肯定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更不會傷害他們的孩子。
墨雲殇對她的愛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所以墨雲殇根本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肯定是軒轅澈弄錯了,根本沒有打胎這個功效。
即便有打胎的功效,她也不相信墨雲殇要傷害她,是他不太了解血靈草的功效。
等墨雲殇回來以後,她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相信他一定不會傷害她的。
由于出了這件事,洛輕歌有些悶悶不樂,沒在外面逗留,直接回到住的地方,倒*蒙着頭開始大睡特睡起來。
一睡解千愁。
梵曦覺得她不高興都是因爲他,很自責沒再去找她。
期間洛輕雪來看過洛輕歌一次,見她在睡覺,也沒打擾,便走了。
不知怎的,洛輕歌感覺一直沒什麽胃口,爲了孩子期間起*吃了點東西,随後繼續睡覺。
估計是天太冷了,所以才會這麽嗜睡,其實真正的原因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相信墨雲殇,可不知爲何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很煩悶。
不知睡了多久,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接着門被人推開,那人朝着*這邊走過來。
洛輕歌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自然知道有人進來了,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去看便知道是誰了。
“今天怎麽睡這麽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墨雲殇走到*邊,便知道她并沒有熟睡。
很自然的從被子裏将她的手拿出來,爲她診脈。
洛輕歌将臉上的被子拉下來,露出自己的腦袋,怔怔地望着墨雲殇,抿唇不語。
“怎麽了,是不是又被爲夫給迷住了。”墨雲殇輕輕點點她的額頭,邪魅一笑,打趣道。
這次洛輕歌沒有像往常一樣出言反駁,依舊看着墨雲殇清泉幽深的眸子,然後,幽幽開口,“墨雲殇,孩子還好嗎。”
“嗯,挺好的。”墨雲殇想也沒想直接點頭,“怎麽了,看你好像不高興。”
伸手将她從*上撈進懷裏,用臉蹭着她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熱了。
雖然脈搏還是老樣子,但還是不放心,還是用自己的體溫檢查一下比較好。
“沒什麽。”洛輕歌抱着他的脖子,讓自己的身子坐起來,然後,将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墨雲殇,我問你個問題。”
墨雲殇眸光微閃,感覺到她的異樣,點點頭,“你說。”
“血靈草,我今天看到血靈草了。”洛輕歌呢喃着。
她這話一出,墨雲殇身子明顯一震,心思缜密的他自然想到了什麽。
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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