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女人隐藏了自己的實力?不應該啊,她可是他從小看大的,能力如何他自然知道,雖然嫁給了墨雲殇在武功上面有了一定的修爲,可時間放在那裏,不到半年的時間,天賦即便再好也不可能超過墨雲殇的。
“你看了就知道了。”洛輕歌拿出一枚炮彈,朝着前面不遠處的清荷池裏丢去。
接着,一聲爆炸的聲音響起,水花四濺,足足炸出十米左右的高度,好不壯觀。
這一聲巨響将衆人吓了一大跳,震驚不已,對洛輕歌剛剛丢出去的東西,十分震驚。
北辰弘睿面色變得沉重起來,隐隐約約有不好的預感。
剛剛的巨大威力絕非是一般的竹炮發出來的,如果丢到人身上隻怕會粉身碎骨。
洛輕歌又拿出來一枚炮彈,異常輕松地上下丢着玩,嘻嘻笑道:“這炸|彈的威力如何,皇上,有沒有過足瘾,要不要也來一顆。”
炮彈在她手裏上下跳躍着,就好像是一顆石子而不是炮彈。
北辰弘睿心中一驚,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忽然他眼睛微動,用嚴肅沉重的聲音道:“墨雲殇難道你想造反,别忘了墨家和北辰家的誓約,墨家一輩子都要效忠北辰家,不得有二心。”
呵!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這人竟然想起來誓約了,之前怎麽沒想到,逼迫一個父親給自己十歲的孩子下巫毒時怎麽沒想到,要挖她的心時怎麽都沒想到。
洛輕歌諷刺一笑,“難得皇上還記得這個誓約,我還以爲你忘了墨家和北辰家的盟約呢。”
這個誓約天下人都知曉,在場的衆人也是。
北辰弘睿揪起來的心也就松了不少,再次擺好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既然知道,還不快點束手就擒,難道真想當背信棄義之人。”
束手就擒?這個老皇帝當皇帝當的時間太久腦子生鏽了吧,束手就擒等着他挖心啊。
洛輕歌狠狠鄙視了北辰弘睿一把,都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既然皇上提起這個誓約,那我也不得不提醒一下皇上,墨家隻要不謀反,北辰皇族不得傷害墨家的人,誓約中也有這個規定吧。”
北辰弘睿聞言,他的臉色變得極差,怎麽感覺被這個女人給擺了一道。
“我如今嫁給了墨雲殇,自然也屬于墨家中的人,皇上你剛剛可是說要挖我的心做藥引子,我想問問大家挖别人的心算不算是對别人的傷害呢。”洛輕歌見他不語,繼續往下說。
挖心若不算傷害,那都沒傷害這個字可言了,沒了心等于被判死刑。
“這……肯定算是傷害。”
“嗯,挖了心人也活不了了。”
“……”
衆人小聲議論着,雖不敢指責北辰弘睿,但說的話中都證明是北辰弘睿違約在先,先傷害了墨家中的人。
北辰弘睿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薄唇緊緊抿着,眼中充滿了怒火。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跑了過來,跪倒在地。
“皇上,皇宮門外……”
“閉嘴!想死是吧。”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北辰弘睿冷硬的聲音給打斷了。
他現在正滿腔怒火,如今這個侍衛不長眼的還往上撞。
那侍衛低垂着頭跪在那裏,不敢再說一個字。
發火吧,正等着呢。
洛輕歌還不忘沖他挑釁地挑挑眉毛,那表情嘚瑟至極,讓人看了都想在她臉上擰幾下。
看着她得意的小樣兒,墨雲殇唇角抽搐了幾下,不動聲色地将信号彈收了回去。
他平時太過保護她,都将她的聰慧給埋沒了,以前隻想将最好的都給她,都忘了她是個獨立的女子。
也罷,這次他就不插手了,就讓她一人折騰吧,他就當她背後的男人,什麽時候出現困難了,他再出手也不遲。
北辰弘睿憤恨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你們過去将他們統統抓起來,除了洛輕歌留活口,其他人若反抗格殺勿論!”
背信棄義又怎樣,反正墨雲殇如今身子受到重創,若不趁此機會将他除去,以後肯定會後患無窮。
管他什麽道義,一個王者不需要什麽道義,他隻要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與天同壽的生命,這才是他想要的。
洛輕歌手中有炮彈又怎樣,大不了用車輪術,宮裏的侍衛有五萬左右,單單她身上帶的那點炮彈有能炸死幾個人?
在他們對峙的時間,其實又來了一大隊的侍衛。
此号令一出,北辰弘睿很自動的往後退去。
他可不想被那炸彈炸到,他還想一統江河做人間帝王呢。
“等一下。”洛輕歌沒等侍衛沖上來,立即喊道,“北辰弘睿,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嗎。”
她拿着一枚炮彈在手中轉悠着,笑的很是邪倭,“你說若是我将這枚炸彈引爆了,我會怎樣呢,會不會被炸的像剛剛那位黑夜暗衛一樣,成爲肉泥,這樣一來,我的心和柔體還能分的清嗎。”
這話一出,北辰弘睿立即擺手讓那些侍衛退下。
開玩笑,他可是一心想要她的心,如果炸成了碎片,那她的心還能用嗎。
洛輕歌将炮彈放在心髒處,挑眉說道:“放我們走,否則我立即引爆炸彈,即便我活不成,你也休想長生不老,要知道我這顆心可是世界獨一無二。”
說完,指着嶽馨兒對雲狂道:“雲狂,你背着她。”
“什麽?!”雲狂張着嘴巴,就跟吃了屎一樣,搖頭如撥浪鼓,“我不要,我對小霜霜很忠誠,不會碰别的女人。”
先不說小霜霜在這裏,即便不在,他也不想被嶽馨兒這個女人,對于這種女人實在讨厭的很。
此話一出,立即遭來梅霜的一記冰刀子的眼神。
洛輕歌忍不住翻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你若不背她,我就讓你家主子爲你指婚,将吳大廚的閨女嫁給你。”
“……算你狠。”雲狂想起吳大廚家的閨女小心髒就來回的哆嗦,與其娶吳大廚的閨女他還是背一次嶽馨兒吧。
想想小霜霜會理解他是被逼無奈的。
雲狂伸手一撈将嶽馨兒很不憐香惜玉地扔到肩上,不服氣地嘀嘀咕咕起來,“怎麽不讓雲輕背,他不比我弱吧,哼哼,就會欺負老實人。”
“在雲輕眼裏除了他家主子,沒有男女之分,我怕他把嶽馨兒給勒死了。”洛輕歌沒好氣地道。
“……”
站在一邊的雲輕身子猛地顫抖了下,冷硬的眸子狠狠地瞪了洛輕歌一眼。
他是男人,是鐵铮铮的漢子好不好,怎麽分不清男女。
嶽馨兒趴在雲狂的肩膀上雖然姿勢很難受,但她賭對了,隻要她回頭,洛輕歌肯定不會丢下她不管的。
一時之間,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和北辰弘睿同*共枕了多日,最後卻被當成一枚廢子丢棄,而她和洛輕歌之前可是仇人,她逃命的時候也不忘帶上她這個曾經的敵人。
或許洛輕歌根本就沒當她是敵人,因爲她不過是個跳梁小蚤,不值得一提。
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活了這麽多年,她才悟到了這一點,希望還不晚。
“雪姐姐,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洛輕歌拉着身邊的洛輕雪說道。
洛輕雪看了一眼洛蕭峰夫婦,眼底的光芒暗了暗,然後,點了點頭,“好,我和你們一起走。”
如果她留下來,到時候北辰弘睿肯定拿她來威脅歌兒,其中的道理她還能分的清。
至于她父母,北辰弘睿應該不會動他們,畢竟洛蕭峰是北辰弘睿得力的左右手。
對于她的同意洛輕歌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她大哥看上的女人,心思細膩,識大體。
“梅霜,你背着雪姐姐走,芙蓉你背着惠兒走。”她就連嶽馨兒都沒放棄,更何況惠兒還是一個對雪姐姐忠心耿耿之人呢。
“喂喂,王妃,你怎麽能讓我家小霜霜被雯月郡主呢,來給屬下,屬下背兩個。”雲狂不滿地道。
洛輕歌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那是我姐姐,能讓你這麽野蠻地扛着嗎。”
“……可以讓雲輕背嘛。”雲輕這麽一個大男人閑在那裏不用,偏偏讓梅霜和芙蓉兩個小姑娘背。
“雲輕是男的,雪姐姐是女的。”她雖不在乎男女之别,可是雪姐姐就不一樣了,她骨子裏比較保守,若是讓一個男人背她,她肯定會很不自在。
再說了,梅霜和芙蓉都是練武之人,力氣比一般的男人還大,背一個人根本不算什麽。
雲狂撇撇嘴,沒再說什麽。
他肩膀上扛着的不是個女人嗎,爲何沒見她說男女授受不親呢。
嶽馨兒也隻是苦澀地笑了笑,并沒感覺有什麽委屈,畢竟人家帶着你走已經不錯,怎麽還會在乎你的名節。
更何況,她也沒名節可言。
這邊,洛輕歌毫無顧忌的分工,完全沒當下面成群的侍衛放在眼裏。
北辰弘睿看的心中一陣發火,卻不敢發令攻打。
分好之後,洛輕歌嚣張地北辰弘睿說道:“讓他們都退下,要知道我手中的炸彈可是随時随地會爆炸,反正挖心是死,被炸的粉碎也是死,我也不在乎怎麽個死法。”
她拿着炸彈,破罐子破摔。
北辰弘睿看着她手中鴿子蛋大小的東西,恨不得搶過來,可又沒辦法。
“洛輕歌,難道想讓墨雲殇和你一起去死嗎。”他試着勸說。
洛輕歌就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嗤之以鼻,“我們是夫妻,他陪我去死也沒什麽,正好在泉下也不寂寞,再說了,即便我們投降,你就會放過他?”
她可是知道北辰弘睿時時刻刻想要墨雲殇的命的,如今的墨雲殇展示了他的能力,隻怕這個不能容人的狗皇帝更想置他于死地。
墨雲殇聽聞她這一席話,好看的薄唇微微揚了揚,素手握住她的手,五指相交,心心相印。
“你……”對她的軟硬不吃的态度,北辰弘睿氣惱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快點讓開,今天的太陽挺大的,炮彈長時間被陽光照,我很難保它會不會自爆。”洛輕歌站在亭台的陽光處。
這話隻不過是吓唬北辰弘睿的,别說現在是冬天,即便在夏天的陽光照耀下這枚炮彈也不會自爆。
北辰弘睿心急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可也沒有辦法。
硬強肯定不行,說不準她還真的會選擇自殺,可若是放了他們,他又心不甘。
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說不準在他們逃跑的路上會露出什麽破綻,到時候隻要抓住洛輕歌就行了,至于其他人的性命他隻要一個字——死!
如此一想,北辰弘睿擺了擺手,讓那些包圍涼亭的侍衛們放出一條道來。
對于這種現象洛輕歌很滿意,她對着雲輕說道:“雲輕,你負責看着這些侍衛,一旦發現他們上前,就殺了。”
交代完,拉着墨雲殇的手率先朝外面走去。
梅霜幾人背着人随後緊跟着,雲狂走在最後面,防備着别人偷襲。
随着他們的行走,北辰弘睿帶着侍衛和黑夜暗衛也緊跟着過來,時時刻刻想着偷襲,将洛輕歌搶過來。
可洛輕歌他們根本就不給機會,一直到了皇宮們外。
不過,當他們看到皇宮大門的動靜時,驚呆了。
這是什麽情況。
皇宮大門外,竟站了許多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的呼聲,接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