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沒有,發什麽誓。”墨雲殇将她的手拉了下來,笑着說。
洛輕歌抱住他,将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用很柔情的聲音說道:“墨雲殇,以後我會罩着你,跟着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她罩着他?墨雲殇額頭上一根兩根的黑線滑了下來。
就她這半吊子武功還想罩着他?簡直說大話。
不過,心裏還是暖暖的。
墨雲殇側首,笑看着她,“突然這麽義氣,受什麽刺激了。”
“讨厭,都不能讓我說句好話嗎。”洛輕歌在他臉上咬了下,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等着瞧吧,她一定會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她的丈夫和孩子,當然目前隻能想想。
“嗯,的确是好話。”墨雲殇*溺地點點她的額頭,“我爲夫就等着你保護。”
他要看看,日後他的小妻子是怎麽保護他。
“輕歌,你今天和月行天都聊了些什麽。”墨雲殇玩着她一縷秀發,狀似無意的問,但在洛輕歌看不見的時候滑過一抹異色。
“哦,沒,沒聊什麽。”洛輕歌想起和月行天的約定,突然有些心虛,難免說話爲磕碰。
“真的?我怎麽見你笑着和他聊天呢,看着聊得還蠻開心。”墨雲殇聲音淡淡的,卻透着一股子的酸味。
這個混蛋怎麽誰的醋都吃,洛輕歌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很女王範地道:“因爲他是你的父親,所以我才和他說話明白嗎,不要亂吃飛醋好不好。”
“誰吃醋了,臭丫頭在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墨雲殇别扭地威脅。
他當然知道輕歌的爲人,月行天對娘親的愛他也知道,當年爲了娘親連他的親生兒子都不要了,月行天對娘親的忠誠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看到輕歌和月行天有說有笑,心裏還是不舒服,可能十二年前的事吧,他一直對那件事難以爲釋懷。
“我隻是問了一些關于你以前的事情,想多了解你一些。”洛輕歌枕着他的肩膀,用手指在他的俊臉上畫圈圈。
墨雲殇聞言,眸色暗了暗,握住她不老實的手,淡淡說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解那些做什麽,未來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愛戀地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過往的種種都讓它過去吧,如今他隻有一個目标,将輕歌的身體治好。
“嗯。”洛輕歌動了動身子,調皮笑道,“墨雲殇,你好肉麻。”
不過,她好喜歡。
“臭丫頭,能不能正經點。”墨雲殇蹙眉很是不悅,他這般深情,她卻當笑話。
“好吧,好吧,我很正經。”洛輕歌咬着唇,眨巴着大眼,故意扮作小豬的模樣。
“呵呵呵,小豬。”墨雲殇開懷一笑,就在這時,他面上猛然變了色,“輕歌,别扭了。”
聲音中帶着一絲暗啞,好像在隐忍着什麽。
洛輕歌先是一愣,随後,發現自己身下開始變化。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這是什麽,小臉刷的一下紅了,想要下來,隻是被一隻大手扣住。
“墨雲殇……”她細細的喚了一聲,示意讓他放開她。
墨雲殇不但沒放開,反而摟的更緊了,他将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沙啞着聲音說:“你的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洛輕歌知道他爲何這般問,不好意思的低垂下腦袋,“挺正常,沒有不舒……”
她話沒說完,嘴便被堵住了,接着人就被帶尚了*。
“你小心點,注意孩子。”洛輕歌紅着臉,對壓過來的男人弱弱地說道。
他們不能爲了一時的痛快,讓孩子受到傷害。
墨雲殇聞言,解着她衣服的手猛然頓住,眼底潋滟的波光變得暗淡下來,怔怔地看着她微鼓的肚子。
“怎麽了。”洛輕歌見他面露異色,不由問道。
“沒什麽,我們的孩子很健康,不用擔心。”墨雲殇忙恢複到自然。
然後,從她身上下來,将被子替她蓋好,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乖,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說完,不等洛輕歌說什麽,稍稍整理了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他怎麽了,洛輕歌不解地看着墨雲殇的背影。
多半是害怕傷到孩子,所以才停了下來。
唉,真難爲他了。
洛輕歌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用很溫柔的聲音細細說道:“寶寶,你看你的爹爹多疼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世哦,到時候讓他教你很多很多東西。”
你爹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武功又高,以後你想學什麽都可以,當然如果你想做一個像娘一樣的米蟲,也可以,你爹爹會養得起你的,不過,前提你要是個女孩子,男孩子還是像你爹爹一樣強的好,不然以後都娶不到老婆了。”
洛輕歌碎碎叨叨的說了一通,困意也漸漸上來,慢慢進入了夢鄉。
站在外面吹冷風的墨雲殇将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裏。
隻覺得雙眼酸痛不已,心裏難受至極。
孩子一旦沒了,她肯定會受不了,會很傷心,可也沒辦法,他保護不了他們的孩子。
墨雲殇頹廢地倚在牆壁上,看着已經黑了的夜幕,眼眸中的波光閃動。
“歌兒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她肯定會挺過來。”
這時,一道清幽的聲音傳來過來。
墨雲殇錘在兩側的手動了一下,立即站直了什麽,将眼底的暗傷掩蓋住,冷冷地看着來人,抿唇不語。
“她是個好女孩,有她在你身邊,我和你娘也安心了。”
月行天一襲青衣,緩步走了過來,好像沒看到墨雲殇的冷漠,自顧自的說道。
“輕歌是我愛的女人,她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墨雲殇冷諷地看向月行天,“你對我娘好點就行,别的事情還用不着你操心。”
說完,不再理會月行天轉身朝屋裏走去。
月行天看着閉合的屋門,眼底的青光閃了閃,滑過一抹落寞。
他還是不肯原諒他,也是,他根本不值得原諒。
月行天微微歎了一聲,背着雙手,離開了紫痕竹院。
等月行天走之後,站在門後的墨雲殇抿了下薄唇,擡腳走進了卧室。
回到屋裏,見洛輕歌已經睡着。
墨雲殇坐在*邊,用手輕輕碰觸洛輕歌有些蒼白的小臉。
如果是正常的孕婦,她這般能吃能睡肯定紅潤有光澤,而不是現在的黯淡沒一點的精神。
溫熱的手指在她有些發黑的眉心處摸了摸,洛輕歌好像感覺到有人撫摸自己,忍不住蹙了下眉頭,不過沒有醒來。
小嘴蠕動了一下,呢喃了一句,“墨雲殇,孩子……”
她聲音很小,除了這幾個字能聽清,其餘的很模糊。
墨雲殇捏了捏拳頭,深情地看着*上之人。
輕歌,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的。
随後,脫了外衣和鞋子,輕輕地鑽了進去,将那具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裏,心裏的郁悶才緩緩纾解了不少。
自從懷孕以後,洛輕歌睡的也比平常沉,但身爲練武之人,機警度比一般人要強很多,墨雲殇将她抱起來的時候,她便醒了過來。
睜開酸澀的眼,翻身摟住身邊人的腰身,呢喃了一句,“回來了。”
“嗯。”墨雲殇輕聲應了一下,摸着她柔弱的發絲,“我把你吵醒了。”
“嗯。”
“……”她不應該爲了顧及他的感受,違背着事實說,‘沒有’嗎。
這時,洛輕歌忽然想起了什麽,爬起來,用手臂撐着他的胸膛,很認真地看着墨雲殇,“日後我若是做了什麽事,你要理解我哦,可不許和我吵架,不許不理我。”
“我怎麽可能和你吵架,不理你呢。”頂多和她拌下嘴,增添一下夫妻之間的樂趣,不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墨雲殇見她表情很認真,心中有些疑惑,“輕歌,怎麽了,爲何這麽說。”
“沒什麽,我隻不過先打個預防針,萬一以後你不理我怎麽辦。”洛輕歌不自然地笑笑。
見墨雲殇依舊看着她,心裏開始發虛,連忙拉上被子,打了個哈欠,“好困哦,我們睡覺吧。”
說完,便窩在墨雲殇結實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
這天天冷冷,陰沉沉的,估計過不了多時就會下雪。
洛輕歌抱着一個暖手爐,在王府内溜達。
“天還真冷,應該快下雪了吧。”洛輕歌看着路邊的紫痕竹子,即便到了冬天,葉子依舊茂盛,隻是顔色變得更深了。
“郡主,外面很冷,要不我們回去吧。”沁兒将她的披風弄好,開口說道。
“沒事,在走走吧。”洛輕歌摸摸自己微鼓的肚子。
已經快四個月了,肚子裏的寶寶都沒動過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也沒什麽不适的反應,如果不是以往平坦的肚子往外鼓,她都感覺自己沒有懷孕。
估計這個孩子太安靜,胎動的比較晚。
就在這時,洛輕歌轉首正好看到雲狂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本能的捂住肚子,不悅地瞪了回去,“你看我的肚子做什麽。”
“啊?”雲狂愣了一下,随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俊臉微赫,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門,“屬下就是有點好奇,小孩子在娘胎裏不吃不喝怎麽活。”
“噗,哈哈哈……”洛輕歌頓時笑噴了,這厮絕壁一個二貨。
沁兒小臉刷的紅了起來,不自然地撇手看向别的地方。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感覺一個大男人問這種問題太丢人了。
“怎麽,難不成你們知道。”雲狂見洛輕歌笑的猖狂,惱羞成怒,沒好氣地白眼道。
然後,看向一直面無表情的梅霜,略帶讨好的口吻說道:“梅霜你比沁兒和芙蓉都聰明,你知不知道,胎兒在娘胎裏吃東西的。”
問問題的時候,還不忘誇兩句,來讨好一下。
梅霜表情依舊冷冰冰的,看都沒看他一下,不動聲色的移到洛輕歌的另一邊。
不和這二貨在一起,太丢人了。
芙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知道是吧,鑽到你娘肚子裏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重色輕友的家夥,爲了讨好梅霜竟然連她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貶。
雲狂唇角微抽,弱弱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孤兒,沒有娘。”
“噗嗤,哈哈哈……”洛輕歌再一次好不給面子的笑了。
一直當背景的雲輕眼角也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慢慢的移動腳步,遠離這個二貨。
見洛輕歌又笑,雲狂更是不滿了,嘀嘀咕咕的說:“王妃,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人家都說是孤兒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呵呵,沒辦法看到都想不起‘同情’這倆字。”洛輕歌抹了下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沒有同情心的女人,小心被主子休了。”雲狂郁悶不已,沒好氣地道。
洛輕歌也不生氣,很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多謝你的擔憂,放心,你家主子這輩子都不會休我,至于你吧,自求多福吧,聽說雪國現在正下大雪,連着下了十來天了,要不我在你家主子跟前吹吹枕頭風,派你過去,我對你可是特殊照顧。”
說完,給雲狂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雲狂聞言,頓時變了色,連忙狗腿子似的讨好洛輕歌,“别,千萬别給屬下特殊照顧,一視同仁就好,呵呵,一視同仁。”
女人的枕頭風太可怕了,以主子對王妃的疼愛,隻要她開口,主子肯定會立即将他踢走,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憐憫。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洛輕歌哼聲說道,盡顯狐假虎威的嘴臉。
就在這時,一抹白影從王府大門口那邊飛了過來。
“墨雲殇,你回來了。”遠遠的,洛輕歌便認出正朝着他們飛奔而來的人,沖着前面喊道。
本以爲墨雲殇看到她會停下來,誰知,在她身邊停了下,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就這麽擦肩而過。
“喂,墨雲殇你……”洛輕歌看着遠去的背影,心裏郁悶不已。
“難道主子變心了。”雲狂饒有意味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洛輕歌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雲狂早就被她的眼神千刀萬剮了,“雲狂,我警告你,在我還沒發火之前,最好在我眼前消失。”
哼!甩甩頭發,擡腳朝着墨雲殇遠去的方向追去。
墨雲殇太不正常了,平時見到她都會立即貼上來,今天竟然将她當成了路人甲。
八成腦子抽了,要麽就是靈魂被人侵占了。
當然以上兩種猜測完全是她杜撰出來的,實屬虛構。
“诶,梅霜,若是王妃被主子休了,這該是多麽一件令人振奮的事啊。”雲狂涎皮賴臉地蹭到梅霜跟前,說道。
當然,這隻是開玩笑,他也不希望主子和王妃分開,更何況主子也不會真的休了王妃,主子對王妃的疼愛,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可是清清楚楚。
梅霜斜眸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抱着長劍快步朝着洛輕歌追去,再一次的将雲狂無視。
“喂,梅霜等等我啊。”雲狂郁悶不已,這丫頭實在是太忠心了,眼裏除了她的主子其他人全都是空氣,他已經追了這麽久了,梅霜這塊冰連動都沒動一下。
一邊的芙蓉戳戳他,沒好氣地道:“如果主子休了王妃,梅霜肯定會跟着王妃走,到時候你休想再見到她一面,爲了你的梅霜,你還是多多燒香保佑主子和王妃永不分離吧。”
說完,潇灑離開。
好像是哦,雲狂微微歎息,他也沒想讓主子和王妃分離,隻不過臆想一下而已。
洛輕歌一路追着墨雲殇,一直到了月行天夫婦居住的小院内。
走到院子内,便看到墨雲殇正揪着月行天的衣襟,淡漠的臉上現出少有的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輕歌置身于危險之中。”
他聲音冰冷,比這寒冬臘月還要冷上幾分。
月行天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沒有爲自己辯解,隻是淡淡地看着這個和自己長的很相似的兒子。
“你快點向世人說明,吃輕歌的心根本就不能長生不老,是你判斷有誤。”墨雲殇沖着月行天冷冷地道。
如果眼前這位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早就将他碎屍萬段了。
洛輕歌頓時明白爲何墨雲殇會這般生氣,連忙上前,将墨雲殇拽了過來。
“墨雲殇,這是我讓國師這麽說的,不能怪國師。”
………………
~~大家可以先看焰焰的完結文《神醫王妃有點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