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洛輕歌便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墨雲殇神情淡漠的盯着花子箫,眼底流露出不悅。
一看這厮又吃飛醋了。
不過,洛輕歌現在沒空和他解釋,她懷孕了,自然想第一時間告訴他,興奮地拉着墨雲殇的衣服,“墨雲殇,我懷孕了,你就要當爹了,開不開心。”
說完,滿懷欣喜的盯着墨雲殇,等着他激動的那一刻。
墨雲殇非但沒露出喜悅,眉頭反而擰的更緊了,面色十分難看,“輕歌誰告訴你有了身孕。”
“花子箫,他剛給我把脈了,怎麽了你。”洛輕歌見他不對勁,用手戳戳他的胸膛,“不信,你可以給我看看。”
這貨該不是樂傻了,不敢相信吧。
嗯,肯定是這樣。
洛輕歌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墨雲殇眼前,示意他給她檢查一遍。
花子箫畢竟是個門外漢,不比墨雲殇,當然她也希望花子箫判斷的正确,這樣她就有寶寶了。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墨雲殇的醫術很高超,怎麽連她懷孕都沒發現,他們又天天在一起。
墨雲殇眯着眼眸瞪了花子箫一眼,那冰冷的眼神直想将人射死。
該死的,沒事給輕歌把什麽脈。
花子箫看着他殺人的目光,還以爲見到他和洛洛近身接觸,吃醋了呢。
小氣的男人!
于是,擡起下巴沖着墨雲殇揚了揚,故意氣他。
墨雲殇驟然緊了下手,發出咯吱的聲音,顯然十分惱怒。
“诶诶,墨雲殇,我和阿漓之間什麽都沒有,剛剛我太興奮了,差點跌倒,被阿漓扶了一下。”洛輕歌還以爲他醋意大發,連忙解釋道。
她家這位小氣鬼,真拿他沒轍。
墨雲殇抿着唇瓣,将視線從花子箫身上收回來,然後,低眸看着洛輕歌,繼而又恢複到以往的溫柔,“讓我看看。”
然後,捏住洛輕歌的手腕,仔細診脈。
她的身體沒人比他更了解,這樣做也不過是爲了消除她心中的疑慮,不然這丫頭肯定會起疑他爲何沒發現她懷孕。
少頃,才放開她的手腕改爲握着她的手,輕聲說道:“你的确懷了孩子,隻是……”
“隻是怎麽樣。”洛輕歌一聽有轉着,心猛的提了起來,害怕聽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墨雲殇微斂了下眉眼,按着她的肩膀,眼中的眸光十分認真,“輕歌,你的身體很弱,現在不适合懷孕,這個孩子很可能會流掉,所以我現在先提前和你說一聲,假如有一天孩子流掉了,你千萬别太傷心了,知道嗎。”
他不能告訴她,她肚子裏懷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一隻怪物,還是一隻很難除去的怪物,她肯定會受不了。
更何況,她肚子裏的東西早晚會流掉,與其讓她天天傷心,還不如讓她有一點希望,但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不至于在最後‘不小心’流掉‘孩子’時太傷心了。
等除去之後,再告訴她并沒有懷上孩子,這樣也讓她好過些。
“你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會流掉。”洛輕歌一聽,臉色劇變,緊緊抓住墨雲殇的手臂,“墨雲殇,你醫術那麽高,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一定能保住我們的孩子。”
墨雲殇看着她充滿信任的眼神,心底很是難受。
他根本保不住,也不想保。
輕輕将她摟進懷裏,“輕歌,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所以你也要努力,我給你配出來的藥一定要喝,還有這期間要多練功,提升自己的靈力,這樣才能幫到……孩子。”
如果到最後還是不行,那隻能采用那個方法,如果她能力強了,存活下來的機會也就多了些。
“好,我一定會吃藥,也會練功。”洛輕歌連連點頭,不管藥多苦,她都會喝。
就是懷孕了爲什麽要練功,她搞不懂,不過,她相信墨雲殇,他肯定不會傷害她和寶寶的。
孩子,她有孩子了,洛輕歌想想心裏就十分的興奮,不管付出再大的代價,她都會将他們的孩子平安生出來。
“對了,墨雲殇你的醫術明明很高爲何就看不出來呢。”這時,洛輕歌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墨雲殇面色變了變,然後笑道:“你才懷孕了一個月,而且一直将心思放在調理你的身子上,沒在意這方面。”
他又對她撒慌了。
花子蕭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他,顯然聽出有些蹊跷。
“沒事,以後爲了我們的寶寶,要小心點。”洛輕歌輕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透着濃濃的母愛。
墨雲殇看着她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真害怕有一日,孩子掉了,她會受不了。
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就和墨雲殇分被窩睡,墨雲殇也很知趣,沒再動她。
由于花子幽的緣故,爲了确保洛輕歌安全,墨雲殇便讓花子幽兄妹去了别國驿站住,不讓他們繼續留在王府,而沐森身爲青翼國的丞相,自然而然要跟着花子幽和花子箫回驿站。
爲此,洛輕歌還大鬧了一場,以爲墨雲殇亂吃飛醋,看不得花子箫在王府裏住,才把他們趕了出去。
花子蕭兄妹出去住她倒無所謂,問題是,這樣一來她大哥也被趕了出去,一時氣不過。
非要搬過去和沐森一同住,但被墨雲殇給禁足了,不但不讓她和沐森住在一起,連出王府的大門都不讓了。
洛輕歌一腔怒火無處可撒,最後,奔到王府裏的藏寶庫裏面,開始禍害裏面的東西。
“臭男人,太過分了,竟然敢禁我的足。”
洛輕歌看着琳琅滿目的珍寶,考慮着該從哪裏下手呢。
摸了摸一塊玉如意,質地潤澤,沒有一點瑕疵,一看就是極品好玉,肯定值不少的錢。
又拿起一個瓷瓶,聽說這個瓷瓶有兩千年的曆史,而且十分的稀有,在市面上價值一百萬兩以上。
看了看,随将其放下。
這裏随便拿起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這要摔下去,她會肉疼的。
要知道她現在是墨雲殇的妻子,他的東西等于她的,如果把這些東西摔了,到時損失的可就是她的了。
損壞自己的财産,她腦子有病。
但是不摔東西吧,又難消她的一腔怒火,怎麽辦呢。
這時,她的視線移到了一箱金元寶上,頓時眼睛一亮,有了。
金子怎麽摔它也損失不了什麽,摔起來又十分的洩憤。
洛輕歌立即屁颠屁颠的奔到箱子的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
從裏面拿出來幾個金元寶,重重地往地上砸,砸的同時還不忘沖着門處大喊,“臭男人,我讓你禁足,讓你禁足,我一定要把你的财産砸光光。”
“我砸我砸——”
“啪啪——”
外面站着的雲狂芙蓉他們幾人,聽到藏寶庫裏面傳出來叮叮咚咚的聲音,還有洛輕歌信誓旦旦的話,不由唇角直抽。
王妃不讓他們進去,把他們趕了出來,還将大門給關了,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不過,聽聲音貌似裏面砸的還挺歡的。
雲狂終于待不住了,“我去找主子。”
雖然主子有的是錢,可也不能這個砸法吧,照着王妃這樣砸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墨王府就要喝西北風了。
“主子,不好了。”
雲狂急急忙忙飛奔着,跑到書房。
“怎麽了,這麽急。”墨雲殇不悅地蹙了下眉頭,将手中的毛筆放下。
“主子,王妃正在寶庫裏摔東西,還揚言要把所有的寶貝砸光光,您快點去制止住她吧。”
最後,還弱弱地在後面加了一句,不要可以給他啊,砸了多可惜。
裏面随便拿出來一樣東西都能賣到很多銀子啊。
墨雲殇唇角微抽,這丫頭還真是長不大,都沒想想她砸的東西是誰的。
“沒事讓她砸吧。”
“砸……”雲狂瞪眼了,這對夫妻莫不是瘋了。
墨雲殇想了一下,唇角微勾,拿出來一張紙,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寫了幾行字,最後又在上面蓋了個紅印子。
遞給雲狂,“這是本王所有财産的轉讓書和本王的賣身契,從今以後王府裏所有錢财物品包括本王都是她的,随便她去摔打。”
雲狂看着上面的字,不淡定了。
不過,還是捧着那張紙跑到寶庫前,“王妃,主子有話給你。”
說着,将那張紙條從門縫裏塞了進去。
洛輕歌玩着手裏兩塊元寶,走到門前拿起紙條,看了裏面的内容,笑了。
這丫的,感情和她鬧着玩呢。
随即,弄來寶墨,坐在那裏開始寫起來。
外面的人聽寶庫裏摔打的聲音瞬息停止。
雲狂不僅暗歎了一聲,還是主子有辦法。
少頃,從門縫裏扔出一張紙條,雲狂打開紙條一看,頓時傻眼了。
紙條上寫着:一兩銀子賤賣王爺……
雖然墨雲殇将自己送給洛輕歌,某女也把自己的丈夫賤賣了,隻是也要有人敢買啊。
于是乎,某女繼續被禁足,繼續待在王府裏沉悶地哀嚎。
時光轉眼過去,北辰瑜當上了太子,花子幽和他訂了親之後,雙方決定在明年三月份完婚,随後,花子箫兄妹回了青翼國。
至于沐森要幫墨雲殇将洛輕歌肚子裏的邪氣除掉,便找了個借口繼續留在元靈國。
最後,一切又回歸了正常。
洛輕歌每日開始練功打坐,過的倒也十分充實,在武學上她的悟性很高,又加上體内靈氣充裕,在短短的一個月内,她便上了一層樓,直接沖到了第六重——馭火術。
看着手心處散發着的盈盈之火,雖然隻有火柴燃燒的那麽點,可是洛輕歌卻興奮不已。
太神奇了,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月就能練成,要知道馭火術在她認識的人中還沒有人練成的。
就連爺爺也是跳過馭火術,直接修煉第七重,大哥雖然達到了第七重,但是第六重他也沒能成功。
如今她竟然成功了,怎能不興奮。
她的手心暖暖的,感覺不到一點被火灼傷的痛感,但是她知道這火的溫度要比一般的火高上幾倍。
就在這時,一直待在那裏睡懶覺的神獸蛋幽幽的鑽了出來,慢慢的飛上洛輕歌手的上面。
“鳥蛋,你幹什麽呢。”害怕把神獸蛋燒壞了,正要将火收起來,誰知,神獸蛋周圍開始散發着盈盈之光,金色也慢慢的退去,變成了透明色。
透過外面一層猶如玻璃般的外殼,能看到裏面有一隻金色的東西躺在裏面,由于它蜷縮在那裏看不到它的樣貌。
“難道這火能助神獸蛋孵化。”洛輕歌不可思議的看着裏面的小東西。
然後,又提了些内力助燃,隻見神獸蛋外面的殼子又亮了幾分。
這時,墨雲殇走了進來。
“墨雲殇,你快過來,瞧瞧這是怎麽回事。”洛輕歌見他進來,連連招手,将自己的興奮第一時間傳達給最重要的人。
“怎麽了。”墨雲殇走了過去,見神獸蛋的變化也十分的驚奇,“這就是你說的無量神功中的馭火術?”
“嗯,怎麽樣,我是不是很棒。”洛輕歌很傲嬌地顯擺起來。
墨雲殇見她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擡手敲了她腦袋一下,沒好氣地道:“少驕傲,說不定一會兒你就使不出馭火術了。”
他的話一落,果真應了驗,洛輕歌手心中的那朵火苗滅了。
“烏鴉嘴,都怪你。”洛輕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一絲的怒意。
随手将神獸蛋扔到*上,摸了摸有些溫熱的手心。
就在這時,墨雲殇面色突然大變,“輕歌,别動。”
“怎麽了。”洛輕歌立即将自己定在那裏,隻有一雙大眼在咕噜噜的亂轉。
墨雲殇從她頭上拔了一根簪子,隻見那簪子周圍泛着黑氣,原本的碧綠色竟成了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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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發高燒發到38.7,所以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