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之後,墨雲殇和沐森去了雲歌殿,好像有什麽事商量,他們不在途中說,多半是爲了避開她。
被人當做内殲看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可她又能怎樣呢,即便她不想背叛他們,不想将秘密告知墨輕秋,但隻要她一想,墨輕秋就會知曉。
所以墨雲殇和沐森避開她,她也沒什麽怨言,反倒因爲這幾次的事情心存愧疚,雖然她不是有意的,可也是從她這裏洩的密。
“哦,謝謝你。”洛輕歌沖她點點頭,見她狼狽不堪,嘴角上還挂着血絲,“我看你臉色不好,待會兒,我讓人給你找個大夫。”
不管怎麽說,花子幽也是王府裏的客人,還是大哥的朋友,她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不用了。”花子幽搖搖頭,“剛剛沐森已經替我療傷,我回去了。”
“嗯,好。”洛輕歌禮貌的點點。
等花子幽走之後,洛輕歌帶着衆人朝着雲歌殿走去。
才走了幾步,猛的停了下來,轉身對着身邊的一幹人等說道:“你們站在這裏就行了,我過去看看。”
萬一墨雲殇和沐森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被人聽了去多不好,雖然他們都是心腹也沒什麽,但有關她和大哥來自未來這件事,還是不想讓更多人知曉。
雲狂見雲歌殿距離這裏沒多遠,也沒說什麽,“屬下遵命。”
“是,王妃。”芙蓉也恭敬地答道。
梅霜擰了下眉頭,沒說什麽,雲輕站在那裏不動,當背景。
洛輕歌走進雲歌殿之後,本想出聲喊人,突然,她腦子裏萌生出一個想法。
這些天總感覺墨雲殇神神秘秘,好像有什麽事瞞着她,而大哥說話也是遮遮掩掩,直覺告訴她,他們兩人肯定有什麽秘密。
她是不是要偷聽一下呢,洛輕歌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随後,她放輕腳步,盡量将自己的氣息隐藏起來,朝着大殿走去。
“血靈草一點用都沒有?”沐森緊皺着眉頭,眼底有些絕望。
墨雲殇坐在那裏,面色陰沉已不複他往事的淡漠,他輕啓幹澀的唇,“也不是沒有,自從将血靈草注入輕歌體内,那股邪氣明顯弱了些。”
弱了些也不等于徹底除去,隻要耗盡血靈草所帶的靈氣,那麽邪氣再次瘋長起來,到時一發不可收拾。
“血靈草能減弱,要不多搞些血靈草,說不定能徹底清除掉。”
墨雲殇抿了下唇,對沐森的提議不作回答。
血靈草是世間稀罕之物,而且又有靈獸看守,别說找不到,即便找得到也不好弄到。
當然,如果他知道哪裏有血靈草,即便再怎麽難弄,他都會去嘗試。
沐森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不覺有些尴尬。
剛剛他一時心急,都忘了血靈草的珍貴稀有,這種草幾乎在世界上滅絕了,怎麽可能找得到。
“都沒有别的方法打掉輕歌肚子裏的東西嗎。”
聽到東西二字,墨雲殇素手猛的抖了一下,面色很不好看。
若不是墨輕秋,輕歌現在懷的可是他的骨肉,他的孩子,如今他的孩子卻成了邪氣纏身的怪物,成了别人口中的東西,他怎能不恨。
他可以忍着,可輕歌呢,如果她知道自己懷了一個怪物重生的工具,她肯定會受不了。
如今能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在輕歌還未知道自己懷孕的情況下,将那個東西徹底清除了。
相信以後,他們會有很多的孩子。
就在這時,沐森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墨雲殇,“我倒有個辦法,不知可不可以将輕歌肚子裏的那個怪東西打掉。”
墨雲殇抿了下唇,“什麽方法。”
“這個……”沐森有些難爲情,但還是說了說了出來,“現在歌兒懷孕有一個多月,這個時期是不能同房,否則容易流産,你可以和她同房,說不定能将孩子弄掉,隻是對歌兒的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如果有别的方法,他絕不會提出這種對歌兒不利的做法。
到時歌兒流産,總比被邪氣吞噬完精氣,最後喪命要好上很多。
墨雲殇緊抿着薄唇,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
如果不是墨輕秋,輕歌又何必受到這麽多罪,他一定要殺了這個怪物!
這時,他鳳眸中滑出一抹從未有過的陰狠,紫色的光芒乍現。
“希望這次能打掉歌兒體内……”沐森輕聲感歎,隻是他還沒說完,便 被墨雲殇用眼神制止住。
沐森也感覺到外面有人,華眸微眯,謹慎地看向窗外,“什麽人,滾進來。”
“大哥,是我。”
洛輕歌無奈至極,她才走到窗前,竟然被發現了,這倆人的警覺度不是一般的高。
看到門口站着的人,墨雲殇收起臉上的厲色,溫聲詢問,“輕歌,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裏做什麽。”
洛輕歌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緊緊地盯着他的身,“你們去幹什麽了,怎麽弄的渾身狼狽,還有你穿夜行衣做什麽,是不是又受傷了。”
快步走過去,就去脫衣服檢查他的身子。
墨雲殇抓住她的手,在她頭上揉揉:“傻瓜,我好好的,怎麽可能會受傷。”
“真的沒有?”洛輕歌顯然不相信,總感覺他的臉色很不好。
“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我沒感覺你多好,别讓我發現你身上有一丁點傷,否則我會滅了你。”洛輕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身看向沐森。
見他同樣身着黑衣,面色雖沒有墨雲殇蒼白,但也能看出很不好,不由擔憂起來,“大哥,你有沒有受傷,感覺有沒有不舒服。”
唉,女大不中留,才看到他這個大哥,沐森摸摸無奈地摸摸鼻子,搖搖頭,“我沒事,這麽晚了,你和墨雲殇回去吧。”
“好吧,你也趕緊休息吧。”看看他們這兩人,都搞的渾身是土,真讓人不省心。
當然,她也想問問他們去做什麽,可是她知道問了也白問,他們都不會告訴她。
“好,你們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沐森拍拍她的腦袋,轉身離開。
“輕歌,今天晚上我們睡在這裏。”墨雲殇攬着她的肩膀,進了寝殿。
将洛輕歌按在*上,刮了下她的鼻梁,“你先睡,我洗個澡。”
“好。”
墨雲殇在她嘴上親了親,進了浴室。
“睡覺了。”洛輕歌将*鋪好,把鞋子踢掉,鑽進被窩裏,看着帳頂,等着墨雲殇。
很快墨雲殇走了出來,見洛輕歌還睜着大眼,輕輕勾起唇角,“輕歌,還沒睡。”
“等你呢。”洛輕歌抱着被子,眨巴着大眼,笑道。
墨雲殇掀開被子,尚了*,伸手将她攬懷裏,用下巴在她額頭上蹭蹭,“睡吧。”
“等一下,讓我檢查檢查。”洛輕歌坐了起來,就去解他的衣服。
“好吧,随便你看。”墨雲殇雙手攤開,任由她去折騰。
幾下将墨雲殇身上的睡衣扒了下來,看着他除了前幾天弄的舊傷,沒見到有别的心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弄的滿身是傷。
“輕歌,是不是爲夫最近太過冷落你。”墨雲殇單手放在頭後面枕着,沖着她戲弄地笑笑。
洛輕歌小臉一紅,在他胸膛上輕輕砸了一下,嗔道:“去你的,我,我的思想可純潔了。”
“讓我看看有多純潔。”墨雲殇伸手将她拉下來,将她按到自己身上,扳着她的腦袋故意裝作檢查,“輕歌别動,你眼睛裏怎麽會有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洛輕歌眨眨眼,沒感覺眼睛不舒服。
“有,真的有,來讓爲夫幫你吹吹。”
洛輕歌看他一副很認真的模樣,還以爲真的有,就乖乖的将臉湊過去,“我還是沒感覺到不舒服,唔,你吹我眼睛,幹嘛親我。”
看着身下的男人笑的跟隻狐狸似的,洛輕歌便知道上當了。
“臭男人,竟然占我便宜。”擡起小拳頭在他身上輕輕砸了幾下。
就在這時,她捂着眼睛,突然叫了起來,“哎呀,不好了,我眼睛裏真的有東西,你幫我看看。”
“來讓我看看。”墨雲殇聞言,立即坐了起來,抱着落輕歌的腦袋,仔細檢查,“沒有,裏面沒有東西。”
落輕歌指着自己的眼睛,沖着他擠擠眼,“我眼裏的東西這麽大,你都沒看到嗎。”
“什麽。”墨雲殇先是一愣,頓時明白她嘴裏說的‘東西’是什麽了。
“臭丫頭,你竟然敢說你相公我是東西,看我怎麽懲罰你。”墨雲殇磨牙,翻身将她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