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他是小天?

洛輕歌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隻留下一個凹印。

拿過墨雲殇枕的枕頭,抱在懷裏,上面還殘留着他的體香味。

身子又酸又懶,就想這麽一直躺着。

這時,肚子開始咕噜噜叫起來,才想起她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什麽東西,整整一天。

不對,記得半夜,她迷迷糊糊中,貌似墨雲殇喂過她吃了點東西,當時太困,渾渾噩噩的就忘了。

摸摸自己叫嚣不停的肚子,還是找吃的最重要。

正想起身,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腳步聲很輕,幾乎沒有,顯然對方的内力十分高強。

隻是聽到這細微的腳步聲,洛輕歌便知道是誰來了,立即又躺了回去,将被子快速蓋好,裝睡。

随後,寝殿的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熟悉的味道慢慢逼近。

墨雲殇将手裏的托盤放在桌子上,走到*邊坐下,捏捏正裝睡人的臉,“輕歌,起來吃點飯。”

“……”她才不要,萬一這厮色心大發,再按着她繼續,她早晚不是被累死就是被餓死。

見她睫毛稍稍顫抖了幾下,墨雲殇便知道她在裝睡,唇角勾了勾,眼中戲弄之意閃出。

他慢慢彎下腰身,就在距離那雙紅唇不到五公分時候,某女睫毛顫抖的越發的厲害,小臉也開始出現不正常的紅,隻是依舊閉着眸子。

“睡的可真沉,正好可以任由我擺置了。”說着,墨雲殇又将頭往下壓低了幾公分,就在即将觸碰到那雙櫻唇時,兩人之間突然橫出一隻手。

洛輕歌睜着大眼,哪裏有一絲的困意,将上方的俊臉推開,随即坐了起來,“臭男人,你竟然耍我。”

明知道她裝睡,還故意戲弄她。

墨雲殇不以爲然,伸手刮了她的鼻梁一下,輕聲一笑:“誰讓你裝呢,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起來。”

“誰裝了,還不是因爲你,害得人家……”說到這裏,洛輕歌有些開不了口了。

唉,她現在變得越來越矯情了。

墨雲殇*地笑了笑,伸手将她抱在懷裏,“以後,爲夫會克制點,肚子餓不餓。”

他話音未落,一陣咕噜噜的叫喊聲便響了起來。

洛輕歌小臉頓時爆紅,真是丢大人了。

“哈哈哈……”看着她的囧樣,墨雲殇好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看來我的輕歌真的餓了。”

廢話,不餓能這麽叫喚嗎,洛輕歌拿眼沒好氣的橫了他一下。

“飯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墨雲殇松開她,起身走到桌前,将蓋子打開,頓時一股飯香味傳了出來,洛輕歌的肚子又是一陣的叫喚。

“呵呵,看把你餓的,要先洗漱了再吃。”墨雲殇好笑地道,随後對着外面喊了一聲,“芙蓉,把洗漱用品端進來。”

“是,主子。”

芙蓉進來将東西放下,便出去了。

“來擦擦臉。”墨雲殇将手帕浸濕,擰幹,走到*邊,幫洛輕歌擦臉,動作笨拙又不失溫柔。

洛輕歌怔怔地看着他,一雙大眼盈滿了潋滟。

“怎麽又被爲夫迷倒了。”墨雲殇點點她的額頭,将手帕扔進盆子裏,端起桌上的盅倒了一碗,将那碗黑乎乎的藥遞到她面前,“來先把這喝了,喝過藥再吃東西。”

濃烈的藥味讓洛輕歌猛然從美好的臆想中醒來,對某人的愛慕立即下跌了百分之五十。

“我不想喝。”洛輕歌立即鑽到被窩裏,對着某人眨巴着大眼,很無恥地賣萌,“好雲殇,好相公,我可不可以不喝。”

“不行。”聲音清淡卻不失堅定,“你是乖乖的自己喝呢,還是爲夫喂你,自己選。”

“可不可以都不選。”

“看來你是想爲夫親自喂你喝了。”墨雲殇端起碗作勢往自己嘴裏灌。

“不用不用。”洛輕歌連忙将藥碗搶了過來,開玩笑,他喂她和她自己喝有什麽兩樣,最後還被吃一頓豆腐,還不如自己喝呢。

墨雲殇唇角微微勾了勾,摸摸她的腦袋,“這才乖,趁熱快點喝吧,喝了才有飯吃。”

“墨雲殇你最好别栽倒我手上,否則,哼哼!”洛輕歌哼了哼鼻子,低眸嫌棄地看了碗裏的藥一眼。

然後,捏着自己的鼻子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裏灌。

一口氣将一碗藥喝完,本以爲會和往常一樣,苦澀難耐,誰知竟有一絲甘甜。

洛輕歌砸吧砸吧嘴,有些困惑地看着碗裏的一點殘渣,“咦?爲何今天的藥不苦了,還有一點點的甜味。”

就好像喝現代的糖漿一樣,甜甜的,很不一樣。

墨雲殇眸色微微閃動,有異光滑出,他斂了下眉眼将那抹異色隐藏,笑着接過她手裏的碗,擰了下她的小鼻梁,“還不是看你天天鬧着不喝藥,我便從新弄了個藥方,對你的身體既有好處,而且還不苦。”

“這樣啊。”洛輕歌笑了,“若是早點弄出來我以前就不用喝那些苦藥了,現在好了,終于苦盡甘來。”

伸手摟住墨雲殇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留下一個黑乎乎的唇印,“獎給你的,吃飯,餓死了。”

沒等墨雲殇有所反應,立即松開,從*上跳了下來,奔到桌子邊,拿起筷子大吃了起來。

墨雲殇摸了下臉上的藥漬,心裏很不是滋味,面上卻笑容依舊。

“你慢點吃,又沒人和你強。”順手将一件披風搭在洛輕歌身上,坐在一邊仔細的幫她布菜。

“唔,你吃了沒。”洛輕歌将嘴巴裏的菜吞下去,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他嘴邊,“你也吃點吧。”

墨雲殇很自然的張嘴,将美人喂的菜吞掉,“我剛從外面回來,還沒吃飯。”

“正好,一起吃。”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吃飯,也是一種享受。

如今,老公有了,生活也不錯,就差一個寶寶了。

想到寶寶,不由摸了摸平坦肚子,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小生命,昨天晚上某人那麽賣力,估計有了吧?

呸,她太不知羞了,竟然想到這上。

見洛輕歌小臉紅紅的,就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墨雲殇一時好奇,“輕歌,你在想什麽,臉怎麽這麽紅。”

“咳咳……”洛輕歌被他突然的詢問吓了一跳,很沒出息的嗆到了,“沒想什麽,我能想什麽,來吃飯,這蝦燒的不錯,料的味道都滲進去裏,你嘗嘗。”

很殷勤地夾了蝦放進墨雲殇的面前。

墨雲殇唇角微抽,沒有揭穿她,“現在天有些冷,這裏的石像雖然拿走了,但還是有一股子的涼氣,吃完以後,回紫痕竹院住吧。”

“好。”這裏的确冷飕飕的,可能是因爲寒冰石像的原因,雖然石像拿走了,但是屋子裏的冷氣依舊存在。

這裏雖大,但還是覺得紫痕竹院住着比較舒适。

不過,提起石像洛輕歌便想到昨天墨雲殇用她的寒冰石像取暖的模樣。

“墨雲殇,問你個問題。”昨天那即将沖破皮的血管,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

“問吧。”墨雲殇優雅地吃着飯,還不忘給她布菜。

“你昨天是怎麽回事,身上爲何會出現紫血管。”她敢肯定,絕對不是因爲藥的原因,昨天他對自己身上出現的怪異現象反應很正常,除了不想讓她看到,并沒有其他别的反常舉動,好像已經習以爲常了。

換做任何人,身上的血管突然都往外蹦,估計早就被這一現象驚的如雷劈一般,而他卻沒有。

墨雲殇手微微一頓,然後,慢慢将筷子放下,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别有深意地看着洛輕歌,“你害怕嗎。”

“不怕。”洛輕歌立即搖頭,因爲知道他是墨雲殇所以她才不怕,就是心疼,心疼他爲何會這般模樣。

墨雲殇聞言,唇角稍稍上揚,“來喝點湯。”

拿起湯勺,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很明顯不想讨論這個話題。

洛輕歌握住他的大手,眼底的眸光也嚴肅認真,“墨雲殇,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女兒,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好嗎。”

她隻想了解他,不想做一個隻知道吃喝的大米蟲,當然,也希望自己能幫到他,爲他做些事情。

墨雲殇眸光微掠,沉默了少許,才輕聲笑道:“幸好你不是我的女兒,不然,我立即抹脖子自殺。”

“……我在和你讨論正事。”洛輕歌狠狠地翻了翻白眼,她這般嚴肅,他竟然隻聽了這麽一句,真真的氣死人。

“呵呵,不逗你了。”墨雲殇把玩着她的手,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開始講了起來。

“在我十歲那年中了巫毒。”

“巫毒?”洛輕歌擰了下眉頭,“記得青裳也中了巫毒,你和她的一樣?”

青裳那張長滿膿包的臉,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聽說已經治好了,不過,自從她進了王府之後,就沒再見過她,應該被墨雲殇派出去辦事了吧。

“不同,她的是花水巫毒,這種巫毒比較普通,是巫族用來懲罰犯了錯的女子用的,我所中的是黑焰巫毒,比花水巫毒強烈一些。”墨雲殇漫不經心地道。

“中了黑焰巫毒後,全身的血管蹦出,血液變成紫色。”墨雲殇昨天的症狀都是這般,就是不知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墨雲殇點點頭,“嗯,花水巫毒會讓人身上長滿爛瘡,而黑焰巫毒則讓人渾身黑管爆出,血液變成紫色。”

“那你現在爲何沒有,是不是有高人幫你抑制住了。”

“嗯,是我師父,在我十歲那年剛中了巫毒之後,師父便用内力幫我壓制住,還将畢生所學教與我,每次巫毒複發,我可以自行用内力壓制住。

昨天那藥能讓人失去内力,沒了内力的壓制,巫毒便複發了,所以才會那般,平時隻要内力耗損不太嚴重,不會出現那種狀況。”

當然,還有一點他沒講,如果内力徹底消失,就會變成五歲孩童,昨天雖然失了内力,但并不是用竭,隻是暫時被封住,所以才沒變成孩童。

不過,這話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若是說出來,這丫頭肯定知道他是誰了。

墨雲殇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将眼底的異色掩蓋住。

“原來這樣。”洛輕歌眉頭擰了擰,擡起頭凝視着墨雲殇,“中了黑厭巫毒後,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墨雲殇眸光微閃,扯了下唇角,“若是有危險,我早就不在你面前了,放心,我不會有事。”

爲了你,我也會活下去。

“那你發作的時候,身子會不會很難受,還有是不是隻要你有内力就不會發作了。”

墨雲殇斂着眉眼,表情十分自然,“沒有什麽難受的地方。”

“哦,沒有就行。”洛輕歌擔憂之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随後,她對着墨雲殇嘻嘻笑道,“墨雲殇,其實你那樣子真的很酷,帥呆了,以後再變成那樣子,就不要躲我,知道嗎。”

“很酷?”墨雲殇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你不怕嗎,萬一我是個怪物呢。”

“不許你這麽說自己。”洛輕歌用手堵住他的嘴,表情十分嚴肅,“你隻是中了巫毒,我們一定有辦法解掉,即便你以後一直那樣子,你也是你,這裏不會改變。”

拿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來表達自己的心。

墨雲殇眸光閃了閃,好看的唇角也大幅度上揚,按在心髒上的手慢慢往某個高聳的地方移,“輕歌,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頭也慢慢低了下來,朝着那張櫻唇靠近。

洛輕歌猛的一顫,頓時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某處竟被一隻大手握着。

“啊,臭男人,你太不要臉了。”立即從墨雲殇的身上跳了下來,抱着自己的小胸脯,紅着臉憤憤地瞪着某人。

墨雲殇身子往後靠,半倚在椅子上,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對着洛輕歌一番評頭論足,“嗯,手感不錯,就是有點小,以後要多補補。”

她的小?洛輕歌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兩坨,不小吧,最起碼是c。

再擡頭,正好看到墨雲殇戲弄的笑意,頓時明白被耍了,心中憤火蹭蹭往上漲。

“臭男人,既然嫌我的小,今晚就去和母豬睡,它的大。”脫下自己的繡花鞋,直接朝着某人的腦袋扣去。

“呵呵,母豬抱着可沒娘子舒服,爲夫還是不去了。”墨雲殇伸手接過丢來的鞋子,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蹲下身子,很自然的替她把鞋子穿上,“别動不動就脫鞋子,凍着了怎麽辦。”

他的這個舉動,還有這句話讓洛輕歌心中的惱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吧,她承認自己太沒骨氣了,輕而易舉就被某人給俘獲住。

墨雲殇彎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擡腳便朝着外面走去。

“我們去哪兒?”洛輕歌忙摟住他的脖子,開口問道。

“回紫痕竹院,這裏太冷,你的身子不好,長時間住在這裏會生病。”

“等等等一下。”洛輕歌一聽要回去,立即喊停。

“怎麽了。”墨雲殇停下腳步,不解地看着懷中的人。

洛輕歌勾着頭朝外面瞄了瞄,有些扭捏,“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外面有很多人看着,這樣抱着出去影響多不好。”

“你确定你走路的時候,人家不會看你?”墨雲殇嘴角噙着一絲戲弄的笑意,别有深意地問。

“他們看我……”洛輕歌說到這裏立即打住,小臉也跟着紅了起來。

她現在兩條腿都發酸發軟,到時候走路肯定會不正常,有心的人看到肯定會往那邊想。

“都是你的錯。”洛輕歌掄起小拳頭,在墨雲殇身上砸了一下。

“呵呵,是我的錯。”墨雲殇心情十分好的笑了起來。

“我們走下面。”下面有暗室通道,不用看别人怪異的眼光。

“好吧。”墨雲殇順從她的意見,抱着她直接進了暗室。

走在通道裏,夜明珠泛着清幽的白光,顯得整個通道十分的寂靜。

洛輕歌雙手抱着墨雲殇的脖子,将頭擱在他的肩上,懶洋洋的。

“墨雲殇,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到時候我懶得走路都不想走了,看你怎麽辦。”

墨雲殇眸光微閃,熠熠光輝的眸子泛着戲弄之意:“不想走,我們可以一直待在*上,直到你想起來爲止。”

“去你的。”洛輕歌小臉一紅,嗔了他一句,“不正經。”

“呵呵,誰不正經了,我隻是說在*上躺着,又沒說幹别的事情,是娘子你想多了。”

洛輕歌:“……”

她被耍了。

“哈哈哈……”看着她吃癟的模樣,墨雲殇頓時大笑起來。

他眼中潋滟的光輝閃爍着,在夜明珠清幽的白光下,顯得越發的明亮深邃。

洛輕歌看着他的雙眼,感覺越來越熟悉,慢慢的和一個人重合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猛地一激靈。

紫眸?曾經小天的眸子也顯過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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