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怪我。”墨雲殇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俊臉,“要不,我在臉上劃幾刀如何。”
“……”洛輕歌一時啞言,如果她同意,這厮絕對會拿刀在自己臉上劃,她可不希望他自殘。
“你若敢劃花自己的臉,我就……”
“你就什麽,不要我了?”墨雲殇卷翹的睫毛微顫,淡淡的詢問。
“誰說不要你了。”洛輕歌翻翻白眼,怎麽說的她像個顔控似的,“我的意思是,在你劃花自己的臉時,我也會劃花我的臉,這樣才公平。”
墨雲殇微抽,毀容還需要什麽公平。
“放心,我不會要她,墨王府不會亂收垃圾。”
“噗……”垃圾?洛輕歌笑了。
心裏頓時舒爽無比,看着眼前的男子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天天看美男也是一種享受啊。
見她色米米地盯着自己,墨雲殇狹蹙笑道:“輕歌,看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還伸出手指在她嘴角抹了一下。
洛輕歌一愣,随即反應過來,拿手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去你的,誰流口水了。”
這邊兩人低聲說着話,渾然不當場上的人是回事。
“白郡主,你真願意做墨愛卿的側室?”在‘側室’兩個字上北辰弘睿加重了幾分,眼底的光芒也深沉了幾分。
白初晴想也沒想,很笃定地點頭,“回皇上,初晴願做雲殇的側妃。”
“晴兒,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側妃可不比正妃,以後即便有了子嗣也是庶出。”白郡王試着勸說,希望白初晴能回過頭來。
庶出和嫡出的地位差别極大,那怕是身份尊貴的王爺的子嗣,到時候世襲墨雲殇王位的人是洛輕歌的兒子,而晴兒的也僅僅是個公子。
再說,是人都能看出來墨雲殇極其疼愛洛輕歌,晴兒去了墨王府,哪裏有她出頭的日子。
于公于私,都不能讓她嫁給墨雲殇。
白初晴瞥眸看了一眼正和洛輕歌調笑的墨雲殇,見他根本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眼底驟然一片黯淡。
不過,那又怎樣,洛輕歌現在得*不代表以後就得*,隻要她進入墨王府,她有的是手段除掉洛輕歌,到時墨王妃的位置依舊是她的。
如此一想,小臉上現出決絕,“希望皇上成全。”
北辰弘睿沉默了少許,才開口道:“朕許你的諾言自然會幫你達成,隻是娶不娶你還需要墨愛卿點頭,朕身爲皇上自然也不好爲難他。”
不好爲難?洛輕歌不屑恥笑了一聲,之前爲了拉攏阿漓,讓她改嫁,可是百般威脅,怎麽沒聽他說過不好爲難了。
還不是他怕白初晴嫁給墨雲殇之後,白郡王和墨雲殇聯姻,害怕對他的皇位不利,才将這個問題踢給了墨雲殇。
白初晴聞言,臉色微微一沉。
看來皇上是不想幫她了,現在隻能指望着墨雲殇,如果他拒絕,那以後她就成了衆人眼中的笑柄了,他應該會幫她的忙吧,畢竟他們從小就相識,多少會對她有些感情。
這時,墨雲殇站了起來,瞥眸看了一眼白初晴,不帶一絲感情。
“墨愛卿,你是答應娶白郡主了。”北辰弘睿按着龍椅上的手驟然收緊,面上卻沒有變化。
“不是。”墨雲殇很幹脆的吐出兩個字,随後,微微而談,“微臣性子淡薄,以前無欲無求,不知活着是爲何,自從有了輕歌之後才知道人生也可以這般幸福,微臣不想要什麽,隻願能和輕歌快樂地生活,走完這一生,不希望一些不相幹的人來打擾我和輕歌,還希望皇上能成全。”
洛輕歌微微撇了撇嘴,這厮又在走感情路線,把自己說的有多麽的不堪,就好像快死了一樣。
呸,她怎麽能這般想他,他一定會長命百歲,他們也會白頭到老。
不相幹的人?白初晴臉色頓時白了又白,她竟然是不相幹的人。
本以爲這麽多年來,她怎麽說也是他的朋友,如今他竟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相幹!
白初晴捏着裙擺的手,緊了又緊,指甲也跟着鑲進衣服裏。
洛輕歌有什麽好的,一個隻會闖禍的草包女,除了樣貌能和她比一比之外,其他方面和她根本沒法比。
沒想到墨雲殇竟喜歡她喜歡到這種地步,她恨!
“皇上,微臣覺得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不等北辰弘睿回答,墨雲殇牽着洛輕歌的手,信步閑庭地走出了大殿。
“皇上,子蕭也先走一步。”花子箫對着北辰弘睿行了一禮,然後,和沐森使了個眼色。
花子幽和沐森也跟着起身,向北辰弘睿行禮,告退。
“好,就委屈你們在墨王府歇息。”對于墨雲殇這種行爲北辰弘睿貌似早就習慣了,一個魯莽之人,不足畏懼。
于是,花子箫兄妹和沐森三人先行離開。
北辰弘睿看着像被雷劈一般的白初晴,微微歎道:“白郡主,你也看到了,不是朕不願幫你,而是墨愛卿不願意,他和歌兒兩情相悅,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朕還是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朕也不會委屈你,到時候幫你找一個比墨雲殇好上百倍的男子,你看如何。”
“多謝皇上厚愛。”白初晴又怎會看不出來,北辰弘睿根本不想她嫁給墨雲殇,難道她和墨雲殇真的是無緣分嗎。
………………
“等等,我們先别走。”出了大殿之後,洛輕歌便拽住墨雲殇,站在那裏不前。
她勾着頭朝裏面望了望,“等一下我大哥,估計他快出來了。”
在白初晴表白之前,北辰弘睿已經宣布解散,正主都走了,宴席想必也快散了。
“大哥他又不是不知道路,還有在這裏你不方便和大哥太過熱絡了,否則會遭人起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墨雲殇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走人。
别人起疑心他倒無所謂,他在意的是,待會兒沐森來了,這丫頭眼裏就隻有沐森一人,會把這個做相公的抛之腦後的。
洛輕歌自然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麽小九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放心,我自有分寸,隻是想和他一起回府,再說了,青翼國的使者都住在我們家了,我們等一下一起回去,理所當然。”
小氣男,醋壇子,什麽醋都要吃,都不怕把牙齒酸掉了。
這時,花子箫兄妹還有沐森三人走了出來。
洛輕歌立即松開墨雲殇的手,興奮地迎了過去。
“大……”差點喊出大哥,洛輕歌及時改口,“沐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沐森沖她溫和一笑,“嗯,郡主好久不見。”
“沐大哥,這些天過的怎樣。”洛輕歌搓搓自己的手,很想撲過去,抱抱自己的大哥,可還是忍住了。
被晾在一邊的花子箫頓時不爽起來,别有深意地看着洛輕歌,“洛洛,貌似我和你比較熟吧,你怎麽隻顧着和沐森打招呼,卻不理我呢。”
洛輕歌橫了他一下,鼻子微哼,“阿漓,你變了。”
變得她都覺得詭異,不知道他是好是壞,令她不敢靠近。
花子箫異光微閃,快的人抓不住,他擰眉不解地道:“洛洛,我變什麽了,除了恢複記憶之外,其他的沒什麽改變好不好。”
“以前的阿漓絕對不會算計我。”洛輕歌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他從哪裏得知她和大哥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在大殿上就利用她和大哥的關系來達到目的。
這種被人算計的滋味真心不爽,若不是他是阿漓,她才懶得理會。
花子箫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想到她竟然能猜出來,這丫頭有時迷糊了點,卻也十分聰明,不容小觑。
“輕歌,我們走了,回去還要替他們安排住處。”墨雲殇上前将洛輕歌拉到自己身邊,遠離沐森和花子箫。
回到洛王府,墨雲殇讓花子箫住在翰墨苑裏,翰墨苑是他父母住的地方,又大又豪華,招待客人也不失禮數,把花子箫安排在翰墨苑最重要的原因是,翰墨軒距離紫痕竹院非常遠,幾乎可以說,一個在最西面,一個在最東面。
沐森住在緊挨着紫痕竹院的一座小别院裏,花子幽自己選擇了一處,和沐森比鄰的院子住下。
唯獨花子箫被擱置在最遠的地方,當然花子箫也嚴重抗議,不過都被墨雲殇巧妙駁回,隻能忍着住在墨王府最豪華的一處院子裏。
當天洛輕歌跑到沐森的房間裏,和沐森聊了一天,最後,被墨雲殇提了回去。
“沁兒,待會兒讓你見識一下這萬針筒的厲害。”洛輕歌拿着一個拇指粗的銀質圓筒,瞄準着一處,和一旁的沁兒說道。
大哥擅長制造一些暗器之類的東西,就好比雪姐姐手中的笛子,那支笛子不但能發射信号,還能發射暗器。
如今,大哥還幫她弄了這麽一個萬針筒,其功能和雪姐姐手裏笛子的功能差不多。
當時,說過,她現在已經會氣箭術,根本用不到萬針筒,但大哥還是給她弄了這麽一個,以防萬一。
這不,就拿着這個萬針筒向沁兒試驗一下威力。
“沁兒,看到前面的蒼蠅了嗎,我待會兒一定會讓它萬針鑽心而死。”洛輕歌指着在不遠處飛着的蒼蠅,很嘚瑟地道。
沁兒看着那麽小一個蒼蠅,而且還飛來飛去,就郡主手裏這個破玩意真能射到?
然後,很誠實地搖搖頭,“奴婢不信。”
“……馬上讓你見識一下這萬針筒的厲害,看你還信不信。”對于大哥設計的東西,她還是十分肯定的。
洛輕歌拿着萬針筒,對着蒼蠅按下機關。
頓時從萬針筒裏飛出無數根銀針來,銀針到了外面,便朝着外面擴散,鋪天蓋地的朝着蒼蠅所在地射了過去。
沁兒頓時瞪大了眼,“這,這怎麽打出這麽多?!”
密密麻麻的全是針,那蒼蠅若有活路才怪。
一陣針雨過後,洛輕歌走了過去,隻見那蒼蠅被活活的釘死在樹上,小小的身體上紮了足足有八根針。
沁兒将腦袋湊了過去,驚歎不已,“哇,身上全是針,都被紮成肉泥了,郡主,你這個萬針筒好厲害。”
“厲害吧。”洛輕歌将身前的一縷秀發往後一撩,很是嘚瑟。
就在這時,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洛輕歌本能的看去。
見花子幽一人,正朝着她們走來。
“幽幽公主,這兩天在墨王府住的可還習慣。”作爲主人,洛輕歌主動上前打招呼。
從這幾天看,這位幽幽公主并不喜歡墨雲殇,那麽她也沒必要去敵對人家。
對于這位幽幽公主不喜歡也不讨厭,和人打交道,禮貌還是要有,再說她還是阿漓的妹妹。
花子幽走了過來,面對笑意盈盈的洛輕歌,禮貌性的點點頭,“不錯,多謝墨王妃和墨王爺的盛情款待。”
“呵呵,隻要住的可以就行。”洛輕歌把玩着手裏的萬針筒,微微說道,“我和你太子哥是朋友,以後缺什麽少什麽盡管說,我一定會幫你弄到。”
“王妃客氣了。”花子幽淡淡說道,眸光卻看向洛輕歌手裏的萬針筒,眸色随之黯淡了下來,“王妃,這支萬針筒可是沐丞相所贈?”
“嗯,對呀。”洛輕歌看着手裏的萬針筒,異常喜歡,“沐大哥,太有才了,竟能做出這麽一個玩意來。”
她毫不吝啬地誇贊自己的大哥,當然這支萬針筒不是現做的,一看筒岩上被摸的痕迹便知道有些年了。
萬針筒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出來的,若是在現代還比較方便,零件什麽的都可以用機器,這裏隻能用手工一個一個的打磨,而且極其的精細。
“原來沐丞相對墨王妃這般上心。”花子幽微斂眉眼,遮住眼下的一片黯淡。
洛輕歌沒聽出有何不妥,挑眉笑道:“呵呵,我和沐大哥也算是有緣,他就好像我的大哥一樣,對我很好。”
本就是她親大哥,隻是不能承認而已。
花子幽美眸輕斂,然後,淡雅笑道:“原來郡主和沐丞相這般談得來,的确是一種緣分,你……”
她正說着,臉上的笑容突然僵在那裏,怔怔地盯着洛輕歌的脖子看。
洛輕歌被她看的雲裏霧裏的,不由摸向自己的脖子,“幽幽公主,怎麽了。”
她将脖子裏的那條白金項鏈拿了出來,這是現代産物,下面有個心形水晶吊墜,吊墜裏有大哥還有爺爺和她的相片。
他和大哥一人一條,他們都貼身佩戴着,她是魂穿,沒能帶過來。
昨天,和大哥談及爺爺時,大哥便讓她看相片,一睹思念之苦,最後,把這條項鏈給了她。
少頃,花子幽才緩緩吐出,“你怎麽會有這條項鏈。”
“哦,是沐大哥送我的,怎麽了。”洛輕歌把玩着上面的吊墜,這是極品紅寶石制成的,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喜歡它不是因爲它的價值,而是裏面的相片。
“沐森竟然把項鏈送給了你,他怎麽可以把它送給你。”花子幽美眸中光芒輕轉,聲音說不出的落寞。
“爲什麽不可以送給我。”洛輕歌感覺這女人莫名其妙,大哥送她東西,有何不妥。
花子幽深深地在那吊墜上凝視了一眼,抿着唇瓣,轉身匆匆離去,就好像有什麽急事要做。
“她怎麽了?”洛輕歌看着花子幽的背影,一頭霧水。
沁兒搖搖頭,“不知道,奇怪的女人。”
“……”
“沁兒,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大哥有事商量。”洛輕歌将吊墜重新塞進衣服裏,藏好。
被花子幽這麽一攪合,她玩萬針筒的心情也沒了,倒不如去找大哥聊聊天,聽他講講這些年在古代的所見所聞,和經曆的事情也不錯。
沁兒走之後,洛輕歌哼着小調,朝着沐森住的院子走去。
剛到門口,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沐森,你爲什麽把項鏈給了她。”花子幽悲痛欲絕,失聲質問眼前的男人。
沐森眉頭微蹙,對花子幽淡漠說道:“公主,我的東西想給誰,這個不需要向你請示吧。”
“是不需要。”花子幽失落地呢喃了一句,自嘲一笑,“我向你要了那麽多次,你都說這項鏈對你很重要,無論我再怎麽無理取鬧,你都不把項鏈給我,如今你竟然送給了洛輕歌,呵呵,看來你也有喜歡的人。”隻不過不是她而已。
“我和歌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沐森有些不耐,卻耐着性子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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