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閉着雙眸坐了起來,身子一軟,随又趴了下去。
“啊!”才剛趴下立即坐了起來,困意也消失了不少。
剛剛有個東西咯了她一下,用力睜開雙眼見一顆發着金光的白蛋在她的身側。
這蛋有碗口大,白色的蛋殼,外面泛着幽幽金光,好熟悉,她在哪裏見過。
洛輕歌拿手砸了砸自己的腦殼子,低着頭看着*上的蛋,“長的和那個鳥蛋挺像的,就是膚色不同,不會也是個什麽神鳥蛋吧。”
她的話一落,那蛋立即晃動起自己胖乎乎的身體,還上下亂竄,好像在訴說着什麽。
就在這時,一道童音響起,“主人,它就是那顆金色的神獸蛋,由于吸足了靈氣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你把它放在離你遠的地方,很快就會變成原來的模樣。”
随後,血靈珠從她另一側的被窩裏鑽了出來,漂浮在空中,來回蹦跶着。
“原來是鳥蛋。”洛輕歌拿起來看了一眼,随手又扔到*上,“最近你不是跟着墨雲殇嗎,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然後,指着漂浮在空中的血靈珠,“還有你,你不是在墨雲殇身上,怎麽也蹦跶到我這裏了。”
神獸蛋不會講話,隻會來回蹦跶着,血靈珠立即解釋道:“主人,因爲你體内有一顆靈樹内丹,靈氣太過濃郁,主人的相公就把我們放在這裏,幫住你吸走一部分靈氣。”
“靈樹内丹?”洛輕歌眉眼微斂,記得墨雲殇帶着她還有軒轅澈進了一個上古靈樹,靈樹内便有一顆碗口大小的珠子,好像那就是靈樹内丹。
那麽大一顆珠子怎麽會進入她内體呢,用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看看有沒有鼓起的地方,全身上下除了那兩坨肉,貌似沒有鼓的地方,額,還有屁股是翹的。
靈珠好似看穿她的想法,立即又說道:“内丹已經和你的身體融合了,想要逼出内丹,除非……”
說到這裏,忽的便住口不講了。
“除非怎樣。”洛輕歌順着它的話問。
靈珠小身子左右搖晃着,“沒什麽,主人你就别擔心了,你的相公之所以将内丹打入你體内是爲了幫你解開第二重封印,而且還能幫你提修爲,何樂而不爲呢。”
“這樣啊。”洛輕歌了然了,她相信墨雲殇不會害她,看來這次因禍得福了。
忽然,想到了什麽,伸手将浮在空中的靈珠握在手裏,“靈珠,我有了内丹之後,是不是不用在吸你的靈氣了。”
想着她體内靈氣濃郁,足夠她修煉,誰知,靈珠一口否決,“不是,我的靈氣本身就是主人的,吸多了除了身體有點不适之外,也沒什麽,而靈樹内丹裏面的靈氣雖然純淨但吸多了會走火入魔。
靈樹内丹的靈氣就好比外界的靈氣得到淨化,可也不是你身上的靈氣,所以吸收起來也就有個限度,一旦打破了這個限度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墨雲殇就讓你和鳥蛋過來幫忙吸取多餘的靈氣,是不是。”洛輕歌剛剛的自我良好立即消失了一大半,不過,對此她也沒什麽好埋怨墨雲殇,畢竟他爲了她才将内丹注入她體内的。
“是的,主人,還有主人相公隔天讓主人泡的藥浴主要功能是爲了驅散靈氣。”靈珠又加了一句解釋。
“我說呢。”洛輕歌豁然明白,這些天時不時的泡藥浴,泡的她整天昏昏欲睡,和墨雲殇抗議,最後,被他抱着扔進浴池裏,總之,不泡完堅決不讓她出來。
原來他做的這些事,都是爲了平衡她體内的靈氣。
“唉,命運多舛啊。”洛輕歌幽幽歎了一聲,随後,又懶洋洋的躺了下去。
沒過多久,芙蓉就說她泡藥浴的時辰到了,讓她去泡澡。
本以爲要和大哥一起逃跑,所以早早起來,卻不想被抓了回來,如今睡了一覺,已經是傍晚時分,今天還沒泡澡呢。
泡完澡,算算時間,又該睡覺了,看她這生活,簡直可以和豬相媲美,隻不過比豬多出移向,泡藥浴。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爲了自己也爲了她和墨雲殇的未來,還是走了過去。
泡完澡之後,天已經大黑,簡單扒了一些飯,雖有些困意,但不想睡,就到外面出去兜風。
坐在小亭子裏,看着搖曳的竹林,清幽的竹子的香味彌漫在夜空中,讓渾濁的腦子有了那麽一點的清醒。
這也是她喜歡在竹林邊緣閑逛的緣故。
洛輕歌單手托着下巴,看着随風起舞的竹林,思緒不知飄往何處。
沁兒拿了一件披風過來,悄悄搭在她身上,然後,默默的坐在一邊,梅霜則是一直端坐在那裏,若不是洛輕歌強行讓她做,她會像根木樁一樣,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裏。
在竹院附近布滿了暗衛,所以這個時候她隻讓梅霜和沁兒跟着,其他人都替墨雲殇辦事去了。
也不知道,墨雲殇一個閑散王爺有多少事可做,本以爲嫁過來他會整天無事的陪着她,誰想到卻不是,不過,每天無論多忙他都會回來看看她。
之前聽他提起過,他好像有很多糧店,還有酒樓什麽的,那個恒運客棧不就是他的嗎。
若是将他放在現代,除去王爺這個身份,他還是個總裁級人物,如此一想,洛輕歌心裏那個美啊,她也泡到個帥哥總裁了。
就在她思緒飄飛的時候,竹林深處晃動了幾下,随後,一抹黑影在竹林裏飛過,很快黑影落在距離洛輕歌最近的地方,不過,卻有一排紫痕竹子擋着。
“什麽人。”梅霜立即拔劍而起,閃身擋在洛輕歌面前。
這時,裏面傳來一道洪亮的笑聲,“哈哈哈,你這個小女娃倒還機警,不像老夫的曾孫媳婦笨頭笨腦的。”
這麽大的動靜,暗衛卻沒出現,不是不出現,而是他們知道竹林裏的人是誰。
洛輕歌一聽聲音,眼睛一亮,“哈哈,原來是曾爺爺。”
“誰是你曾爺爺,我有那麽老嗎。”她話音未落,裏面的墨之奎便怒了。
洪亮如鍾的聲音震得竹林一陣的嘩嘩作響,可見内力有多麽深厚。
洛輕歌沒有一點怕意,反倒坐了下來,托着下巴笑米米地對着墨之奎說道:“你是不是墨雲殇的爺爺的爹爹。”
“額……”墨之奎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對呀,老夫當然是了。”
“那你是不是墨雲殇的爹爹的爺爺。”
墨之奎又想了一下,點點頭,“對啊,老夫是他爺爺。”
“那你是不是比墨雲殇的爺爺還長一輩的曾爺爺。”
墨之奎又思索了一下,不耐煩地道:“廢話,當然是了。”
“這就對了。”洛輕歌彎了彎黑晶般的眼睛,“既然你是墨雲殇爺爺的爹爹,又是墨雲殇爹爹的爺爺,而且還是比墨雲殇的爺爺還長一輩的曾爺爺,這麽一串的頭銜蓋下去難道你還不老嗎,我又是墨雲殇的妻子,他的曾爺爺不就是我的曾爺爺嗎。”
“……好像說的有那麽點道理。”墨之奎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子,嘴裏嘀咕着,“我是墨雲殇爺爺的爹爹,又是墨雲殇爹爹的爺爺,而且……”
站在一邊的沁兒忍不住低聲笑了下,好奇怪的老頭,說來說去他都是墨雲殇的曾爺爺,三句話說的是一個意思,明顯被郡主給忽悠了。
“好多,哎哎,不想了。”墨之奎咔嚓一聲掰斷一根竹子,對着洛輕歌很不樂意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是你的曾爺爺,不過,我可不承認我老了,畢竟我才一百零六歲。”
“噗嗤!”沁兒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麽大了,還說不老。
墨之奎一雙炬眼射向沁兒,哼聲說道:“你這女娃太過浮躁,看看你家主子還有另一個女娃子,她們都沒多大的反應,說明在她們心裏我不老。”
“……”沁兒無語至極,看郡主和他說過的話肯定認識,所以沒什麽驚訝很正常,而梅霜她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塊臉,很難看到别的情緒,她怎能和她們比較呢,心裏雖悱恻,卻沒說出來,她犯不着和一個年紀大腦子有點糊塗的老人去争辯。
洛輕歌唇角微抽,立即轉移話題幫沁兒解圍,“曾老爺子,做爲曾孫媳婦還沒給你敬過茶,要不你出來一下,我給你敬一杯,如何。”
她真的很好奇,這位墨家老祖宗爲何非要待在紫痕竹林裏不出來,以他的武功修爲隻怕很難有人打的過他,爲何他不願出來呢。
墨之奎鼻子微哼,“臭丫頭,你就氣老夫吧,明知道老夫出不去,還拿話來激老夫,老夫看你和墨小子一個德行,都不是什麽好孫子。”
洛輕歌:“……”
好像她被罵了。
本想和他開個玩笑,卻不想這位曾爺爺腦子有時糊塗有的時候還是很靈光的,就比如現在。
這時,墨之奎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靈樹内丹?!你身體内有靈樹内丹!”
他說話的同時,一道白光從竹林裏射了出來,瞬間将洛輕歌卷進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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