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現在還無法接受他,可見她這般費盡心思躲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慢慢來,若真的惹急了她,隻怕會适得其反。
他會等,等她完完全全愛上自己。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你能不能……”洛輕歌隻好将實話說出來,希望能得到某人的同情放過她。
她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太過矯情了,可沒辦法,她還是放不開,估計她骨子裏還是很保守。
墨雲殇抿着薄唇,沒再多說什麽,隻顧着手中的活兒,将她的頭慢慢解放出來,然後,輕輕放在她背後,用手順直。
弄好之後,将拆下來的頭飾和鳳冠放在桌子上,對她淡淡笑道:“輕歌,你先在這裏等着,一會兒有來送洗澡水,洗了澡再睡,我住在隔壁,有什麽事喚我一聲。”
“啊,你不在……”洛輕歌被他的弄懵了,剛問出幾個字立即閉嘴。
墨雲殇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挑,臉上露出調侃的笑意,“怎麽,輕歌不舍得我走,那我留下來便是。”
“不是不是,您走好,不送。”洛輕歌就好像趕瘟神一般,将他推了出去,然後,将門重重地合上。
依着門,大口大口的喘氣,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是輕松自然的。
也想明白了,這厮是擺明了耍着她玩呢,不過,還好保住了清白。
墨雲殇看着已經閉合的房門,也沒再說什麽,對着藏在暗處的幾人說道,“幫王妃弄些洗澡水,仔細照顧着。”
然後,甩了下袖子,挺着腰闆走進挨着洛輕歌所住的房間。
等墨雲殇進去之後,雲狂幾人嗖嗖的從樹上跳下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已經閉合的房門。
“韋林,大婚之夜,主子竟然被王妃趕出來了,讓我掐掐你,看看是不是真的。”雲狂說着,在韋林的手臂上用力擰了一下。
“嘶——”韋林倒抽一口氣,沒好氣地道,“你怎麽不掐你自己。”下手還這麽重,實在太可惡了。
“掐我自己當然痛了。”
“你知道痛,我就不痛嗎。”什麽人,掐了他還說這種話。
“掐你反正我不痛。”
“……”無恥,和王妃待的時間長了,人也變得跟她一樣無恥了。
“你倆在這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打擾了主子和王妃休息怎麽辦,是不是想找罰了。”芙蓉這時走了過來,壓低着聲音對他們呵斥了一番。
“你……”雲狂想反駁芙蓉,但被她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好男不和女鬥,我忍了。”
不忍也不行,她現在可是他們的頭,他爲何不是個女人,這樣能長時間待在王妃身邊,說不定那件事情做的讓主子開心,也賞他一個頭頭做個一年兩年的,多好。
芙蓉先到洛輕歌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王妃,屬下給你送來熱水。”
“好,進來吧。”洛輕歌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看着忙碌倒水的小厮們。
一切弄好之後,小厮陸陸續續的出去,随後,洛輕歌也芙蓉出去,隻有她一個人在屋子裏。
這時,燈火稍稍閃了幾下,洛輕歌才發現屋子裏原來所用的夜明珠已經被掩蓋住,現在所用的照明燈是兩個粗的驚人的龍鳳蠟燭。
這兩根蠟燭又粗又長,如果沒有人爲或者風之類的将其熄滅隻怕要燃個三天三夜了,上面的燈火來回閃爍着,發出輕微的噼裏啪啦火爆破的聲音。
洛輕歌一時興起,朝蠟燭走了過去,拿起一邊的剪子,将燃的有些長的燭芯剪掉一些。
古代在花燭夜時,會燃上兩根龍鳳紅燭,一直燃到天亮,預示着夫妻能夠白頭到老。
看着這兩根比小腿還粗的大蠟燭,洛輕歌的眼眸也越發的迷離……
………………
第二天,洛輕歌醒來之後,坐起來伸伸懶腰,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蠟燭有沒有滅,果真如她所料,蠟燭依舊在燃燒着,才燃了小半截。
心底就好像有根琴弦在輕輕波動,蕩起一圈圈的音符,揮之不去。
沁兒和芙蓉還有幾位侍女進來,伺候她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之後。
“你家主子呢。”洛輕歌照了照鏡子,對沁兒的手藝還是十分滿意。
芙蓉微微一笑道:“回王妃,主子在廳堂等着您一起用餐。”
“嗯。”洛輕歌隻是應了一聲,沒說什麽,擡腳走了出去。
到了廳堂果真見墨雲殇坐在那裏等着她,桌上放着四碟精緻的菜肴,還有一鍋粥。
“昨天睡的怎樣。”墨雲殇拍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後,又拿了碗幫她盛了粥。
“還行。”洛輕歌很自然的坐在他身邊,拿起筷子絲毫都不客氣,直接開吃。
“先喝一些粥。”墨雲殇将那碗粥推到她跟前,溫柔說道。
“哦,謝謝。”洛輕歌一切吃的都很自然,面上跟沒事人似的,心裏卻狂跳着。
他能不能不要對她這麽好,每次都這樣,她自己都開始萌生愧疚了。
說真的,有墨雲殇這樣的老公的确不錯,要什麽有什麽,而且對她還很溫柔,除了偶爾耍她一下,别的都很優秀,爲毛的她一直矯情呢,搞不明白。
墨雲殇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優雅高貴,就好像與生俱來的,就連一個吃飯的動作,都讓她移不開眼目。
真的好養眼,和他在一起估計能長命百歲,不是有個說法,經常看美的事物,有助于健康嗎,眼前這位大美人,不論做什麽,都那麽的引人注目。
墨雲殇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放下筷子,打趣道:“輕歌,是不是覺得爲夫很好看,不過,再怎麽好看也要先吃飯,等吃完飯後,爲夫随便你怎麽瞧。”
洛輕歌:“……”
再加上一句,若是他不是太過自戀,腹黑,變|态,無恥的話,那就可以說是完美了。
擡眸瞪了他一眼,低下頭開始巴拉着飯菜,将那麽尴尬掩蓋住。
“輕歌,待會兒,我們去一趟皇宮。”墨雲殇淡淡說道。
洛輕歌立即擡起頭,“爲什麽要去皇宮,你不是個異姓王嗎,應該不用去敬茶吧。”
說真的,她很不想去皇宮,每次去都會惹上一身的麻煩,甩都甩不掉。
“有關你的事情,北辰弘睿一直認爲你隻要成親,成了婦人之後,體内的力量就會爆發出來,所以他想看看你體内的力量。”墨雲殇解釋道。
“力量?”洛輕歌擰起眉頭,做了一個我很強壯的動作,“看,這是不是力量。”
“……”什麽時候,還在這裏說笑。
墨雲殇無奈地揉揉額頭,說道:“到時候你一直待在我身邊,哪裏都不準去,知道嗎。”
“爲什麽,難不成有人想要我的命。”洛輕歌聞言,立即謹慎了起來,隻要關乎到她的小命,她都會打一百二十精神。
墨雲殇眸光微閃,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是也不是。”
“切,說了跟沒說一樣。”洛輕歌沒好氣地白眼道。
“總之,你一直待在我身邊就行了。”墨雲殇拿過她的右手臂,将她的衣服撩起來,在上面的一點紅上摸了摸。
“喂,你幹什麽。”洛輕歌郁悶了,一大清早就占她的便宜。
她看了一眼手臂,心中火氣還沒上來,立即熄滅了,疑惑地看向身邊的男子,“你幹嘛把我的守宮砂去掉,難道宮裏的人還會檢查我們有沒有同房?”
墨雲殇輕聲“嗯。”了一下,算作回應。
“那老皇帝管的是不是太寬了,就連這種事也要檢查。”洛輕歌看着光潔的手臂,郁悶至極。
“嗯,的确挺寬。”墨雲殇将她的袖子拉下來,推了推碗,“繼續吃飯吧。”
“好。”
果真,飯還沒吃完,便有太監來通傳,讓他們盡早去皇宮一趟。
簡單吃了一下,兩人便去了皇宮。
這次,本以爲會像之前那樣,在一所宮殿内設下宴席,誰知,那傳話的太監直接将他們領到上朝所用的金銮殿。
金銮殿内已經站滿了大臣,皇帝北辰弘睿正坐在龍椅上,雙眸如炬看着前方。
本以爲隻召見他們兩人,誰知,竟來了這麽多。
他們一進來,立即引來衆人齊刷刷的目光,不過,這些目光都落在洛輕歌一人身上,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座金山一般。
洛輕歌和墨雲殇上前行了一禮,“參見皇上。”
“免禮。”北辰弘睿虛擡了下手,雙眸不停地掃視着洛輕歌,和藹問道,“歌兒,昨晚新婚過的還好嗎。”
洛輕歌沒想到他會問的這般直接,立即低垂下頭顱,假裝害羞,還偷偷用手碰了碰墨雲殇,“都怪你,害的我現在還難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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