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饒命,奴婢不敢了,郡主饒命……”
貌似她有當惡人的潛力,洛輕歌摸摸鼻子,清了下嗓子,“若是你們講實話,我自然不會要你們的命,若是……”
說到這裏,從一邊折了一根枝條,狠聲道,“若是你們敢講半句謊話,下場會和這根樹枝一樣。”
“咔嚓——”聲落樹枝被她掰成了兩半。
地上跪着的侍女身子激烈地顫抖了起來,就好像洛輕歌是個嗜血惡魔。
“快點說,我很忙。”洛輕歌拿着手中的半截樹枝,來回晃蕩着,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
過了少頃,黃衣侍女才稍稍擡了擡頭,小心翼翼地道:“請,請問郡主,您想問什麽。”
顯然此女想蒙混過關,糊弄過去,議論皇室可要殺頭的,而且還議論的是皇上忌諱的事,這事若是被告發了,是要誅九族,怎敢承認。
更何況,鳳元郡主喜歡太子的事,可是人皆周知,若是她說了,肯定會惹怒了郡主,說不定下場更慘。
“問什麽?”洛輕歌驟然迷上雙眸,陰冷地說道,“自然是問你爲何不想活了。”
“奴,奴婢……”黃衣侍女咬着下唇,還是不願講。
洛輕歌用力甩了下手中樹枝,發出一道啪的響聲來,将那兩名侍女吓得連忙磕頭,直呼饒命。
膽子還真小,洛輕歌郁悶地抵了下額頭,冷喝了一聲:“閉嘴!”
這一聲冷喝成功讓那兩名侍女閉上嘴,趴在地上低着頭不敢再支吾半聲。
洛輕歌不耐地皺皺眉頭,用平緩的聲音說道:“放心,我隻是想皇後和太子的下場,不會告訴别人,還有自從和太子解除婚約後,我對他早無半點愛慕,隻有恨意,他若是下場不好我自然很高興,快說吧。”
唉,沒辦法,隻好将自己說成一位因愛成恨的怨女,隻有這樣這兩名侍女才會放得開說,好不容易碰到,自然要好好問一下,若是再找别人隻怕又要費上一番口舌。
少頃,黃衣侍女才咬了咬下唇,狠下心來,說道:“郡主,奴婢告訴您,還請您行行好幫奴婢隐瞞。”
“這個自然。”愛說是非的人多的是,但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和她無冤無仇的,沒事硬逼着人家去死做什麽。
得到洛輕歌的保證後,黃衣侍女才敢将事情緣由說了出來。
洛輕歌聽完不由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皇後竟然和太子私|通!還被皇上抓了個正着!這,這也太勁爆了吧,有違人倫。
當時,皇後清醒後,見自己竟和北辰瑾做這種事,頓時羞憤不已,一頭撞在了石柱上,死了,而太子被北辰弘睿貶爲庶民,永世不得進入帝都半步。
她相信皇後和北辰瑾不會做這種事,肯定有人使了手段,這個人無疑是墨雲殇。
還以爲他會悄悄将這對母子處理掉,沒想到他竟然讓他們身敗名裂,不得善終,平日裏看他一副與世無争,平淡閑适的模樣,原來狠起來比任何人都狠。
隻是他爲何要這麽做,受害者是她好不好,難道他真的對她……
不會的,洛輕歌立即搖頭否決掉,估計是因爲自己的未婚妻受辱,尊嚴上受辱才會出手報複的吧。
見洛輕歌沉思着,還時不時的搖頭,青衣女子扯了扯身邊跪着的黃衣女子,側了側頭,示意她和洛輕歌說話。
那黃衣女子立即搖了搖不願說,随後,又低垂下頭顱,戰戰兢兢地等着洛輕歌發落。
洛輕歌這才注意到地上還跪着兩名侍女,揮了揮手,“你們起來吧,記住這件事不可和任何人講,否則,到時不但會自身難保,還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
當然,她們說了會有怎麽樣的下場,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有,她提醒她們也不過是出于好心而已。
“是是,奴婢多謝郡主。”那兩名侍女頓時喜極而泣,連聲道謝。
洛輕歌擡了下颌,“你們走吧。”
等這兩名女子走了之後,洛輕歌便去了洛鳳苑。
“郡主,您這是去哪兒了,害得我們好找,怎麽一個人都不帶。”雲狂見她回來,立即責怪地說了幾句。
她剛出去不過半個時辰,那麽緊張兮兮的幹嘛,洛輕歌翻翻眼皮子,沒好氣地道:“腦子混沌,找個清靜的地方清靜清靜,不行嗎。”
這次出去,她故意将所有人甩開,獨自找了個偏靜的地方打打拳,清靜一下,就連梅霜和沁兒都沒帶。
“郡主,您回來了,可讓奴婢好找。”沁兒從院外走了進來,見洛輕歌站在那裏,頓時驚喜萬分。
洛輕歌頭疼地揉揉額頭,暗暗歎了一聲,想要一人清靜一下真的很難。
随後,梅霜也走了進來,顯然是出去找她了。
梅霜見到洛輕歌隻是對她冷冷地彎了下腰,“郡主。”然後,什麽都沒說也沒問,像一根木頭站在洛輕歌的後面,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人。
“沁兒來,告訴我這兩天朝堂上都發生了什麽事。”洛輕歌将手臂搭在沁兒的肩膀上,摟着她嬌小的身子走回屋中。
雖然她探測到一種說法,而且還很真,可還想聽聽北辰弘睿是怎麽處理這件有違人倫的事情。
“這個……”沁兒有些顧忌,不敢說出口,議論皇室是要殺頭的,一向謹慎本分的她可不敢胡說八道。
“說嘛,都是自家人,更何況傳的沸沸揚揚的,讓我知道一下也沒什麽。”洛輕歌鼓勵地說道。
“好吧,奴婢說就是,您聽了可不要傷心。”沁兒有些顧忌地道。
“我傷什麽心,早就和北辰瑾沒關系了。”洛輕歌無所謂地撇了下嘴。
沁兒這才舒了一口氣,本來還害怕郡主聽聞此事會爲北辰瑾傷心難過,如今看來郡主還真的放下了。
也是,放着墨小王爺這樣出衆的男子不要,誰會傻到去選擇一個整日讨厭自己的人呢。
沁兒這才開口說道:“昨天,太子,不,應該說是北辰瑾失手殺了皇後,被皇上貶爲庶民,至于其中原委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來這麽處理的,皇後猝死還能說生病而死,可如果貿然将太子貶爲庶民,隻怕無法向世人交代,洛輕歌也沒再多問什麽。
畢竟墨雲殇已經替她報了仇,她也沒必要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
沒過多久,洛王妃便領着洛輕婷過來看她。
“歌兒,六天前你去了皇宮,見你遲遲不歸,娘親就派人去接你,誰知,竟被墨小王爺接走了,然後,娘親又讓人去了墨王府,隻是墨王府閉門謝絕見人,這些天娘親可着急死了,不過,還好是墨小王爺接走了,若是換做他人娘親更是寝食難安了。”
洛王妃拉着洛輕歌的手,甚是關心的說了一通,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關心之意,在外人眼裏看着是一副慈母的樣子。
洛輕歌聞言,不由斂了下眉眼,聽洛王妃的話音,看來皇後沒将墨雲殇大鬧她寝殿的事情告發,而是聰明的選擇了息事甯人。
“對了,歌兒你這幾天在墨王府都做什麽了,怎麽一待就是六天,可叫娘親急死了,怎麽也不回個信來。”洛王妃擦擦眼角的濕意,繼續說道。
在一邊坐着的洛輕婷冷哼了一聲,譏諷道:“能做什麽,自然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像她這種沒臉沒皮,見異思遷的女人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婷兒住嘴!她可是你的二姐,她再怎麽不對也不能這般說她。”洛王妃假意訓斥洛輕婷,聲音依舊溫柔委婉,沒有一絲生氣的意味。
洛輕歌将手抽出來,無所謂地剔剔指甲,對于洛輕婷剛剛說的話,隻當她是在放屁,和她沒關系,就是感覺周圍空氣混濁了些。
“娘,我說的可是實話,你怎麽能說我,”洛輕婷頓時不滿地撅起紅唇,看着洛輕歌越發不順眼,說出來的也更加惡毒。
她用不屑的眼光打量着洛輕歌,尖酸刻薄地道:“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家裏住了六天,現在隻怕早已非完畢之身了,即便對方是她未來的夫君,可也是未來的并不是真實夫君,洛王府裏出了這麽個女人,還真丢盡了臉面,我洛輕婷以她爲恥。”
她自小優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姐姐更是好的沒話說,可和她們一奶同胞的老二卻狗屁不通,不但如此,還屢屢做出一些丢人現眼的事情。
洛輕歌聞言,一挑秀眉,将袖子捋了上去,指着上面的一點紅,霸氣十足地道:“看看這是什麽。”
“咳……”身爲在場中唯一的男子雲狂不忍直視,輕咳一聲,将頭扭到一邊,“郡主,把衣服放下,若是讓主子知道了,隻怕屬下這雙眼睛就沒了。”
洛輕歌:“……”
她不過露露手臂,有這麽誇張嗎,不過,還是将袖子放下。
洛王妃見她依舊這般粗俗,眼中滑出一抹不明顯的意味,然後,她溫聲笑道:“歌兒沒*自然是好,可你怎麽在墨王府待了六天,怎麽不回家呢。”
本以爲她這些日子改變了,沒想到還是這般粗俗,想必墨小王爺看中的也隻是她特殊身份,對于她的人隻怕也是厭惡至極,試想那個男人也容不得自己的女人這般粗俗,更何況還是風情高潔的墨小王爺。
“墨王府裏的廚子做的飯好吃,我留在墨王府自然是爲了肚子了,不然還爲了誰。”洛輕歌撇嘴不耐煩地道。
“呵呵,原來這樣。”洛王妃欣慰地笑了下,“既然歌兒喜歡,爲何不向墨小王爺要過來呢,不過,一個廚子而已,想必墨小王爺肯定會放人。”
“放個屁。”洛輕歌一聽,頓時一臉溫怒,猛的拍了下桌子,“墨雲殇這人實在是太摳門了,我向他要了多次,都不肯給我,沒辦法我隻好賴在那裏吃夠了再走。”
爲了吃就留在别人家六天,不知情的衆人皆汗顔。
就連雲狂聽了此話,臉頰也抽搐了起來,他們家主子摳門?這話誰說都行,可洛輕歌說就不行了,主子爲了這位未來的主母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竟然還說主子摳門,實在是替主子叫屈啊。
洛王妃拿起手帕放在嘴唇邊輕咳一下,随後又是一臉的祥和,“歌兒,再過三天你就要嫁過去了,到時想怎麽吃就怎麽吃,不急這幾天。”
“哼!”洛輕歌置氣地哼了一聲,不做吭聲。
心裏卻暗暗叫苦,三天,還有三天她就成了已婚婦女了,想想心裏就怪怪的。
“歌兒,看你的臉色不好,娘親待會讓廚子炖一鍋補湯過來,你好好休息一下,娘還有事,先走了。”
洛王妃站起身,擡眸在洛輕歌頭上的碧玉簪子頓了下,唇角微微揚了揚,便領着洛輕婷走了。
還有三天,神啊,誰來救救她,把她從墨雲殇這個惡魔手中救出來,她會供奉他爲救世主。
當然,神聽不到她的禱告,救世主也不會來拯救她,三日大婚依舊如期進行。
在剩下兩日的時候,洛王府裏便張燈結彩,挂滿了紅綢,喜氣洋洋,一派嫁女兒的氣象。
洛輕歌看着不順眼,便趁着人不注意,領着梅霜和雲狂兩人出去溜達了。
“郡主,那邊有家首飾店裏面的飾品不錯,要不,過去瞧瞧。”雲狂指着不遠處的祥和首飾店說道。
洛輕歌朝那邊看了看,點頭同意,“好吧,反正沒事,去逛逛,說不定還能看到好的簪子。”
三人便去了祥和首飾店,到了店内,老闆立即迎了出來,“姑娘,您要買些什麽。”
“随便看看。”洛輕歌打量着店鋪裏琳琅滿目的首飾,随後,又加上了一句,“把你們店内最好的首飾都拿出來,待會我要了什麽,你記下帳回頭去墨王府要錢。”
娶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心裏正不爽着,就花他的銀子來出氣。
“這個……”那老闆疑惑地看着洛輕歌,并沒有去拿首飾。
知道他正猜測洛輕歌的身份,雲狂拿出一張令牌,在老闆眼前晃晃,涼涼地道:“快去。”
那老闆一見令牌,立即明白,立即對着洛輕歌行禮,“不知是鳳元郡主駕到,老朽怠慢了,還望見諒。”
說話間,額頭上沁出些汗來,戰戰兢兢的顯然顧及洛輕歌,之前傳聞她兇殘霸道,驕縱無禮的臭名早就名揚整個靈玑大陸。
他不過是個小小商人,哪裏敢得罪這些有權有勢之人。
“咦?墨雲殇的令牌怎麽會在你手上?”洛輕歌從雲狂手中拿過那塊玉質令牌,看了看,的确是墨雲殇的,之前在墨王府見過,說是墨小王爺身份的象征。
難怪首飾店老闆一見令牌就知道她是誰,原來是象征墨雲殇身份的令牌。
雲狂開口道:“回郡主,是主子給屬下,說是爲了不讓郡主買東西時,多費口舌,到時拿出令牌别人就會到墨王府來結賬。”
“……”
墨雲殇還真了解她,知道她會買東西算到他頭上去,幹脆直接攔了下來,頓時買東西的興趣減去了一大半。
她本就對首飾什麽的不感興趣,本來是故意做給墨雲殇看的,沒想到他竟然未蔔先知,知道她的做法,再胡亂買東西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等着首飾店老闆去拿鎮店的寶貝。
少頃,首飾店老闆領着兩名夥計出來,那兩名夥計每人手中都抱着三個盒子。
“郡主您看,這是五百年前青翼國的皇後所戴的金步搖,做工精湛,可謂之極品,聽說您素來喜歡金首飾,所以老朽才将這件寶物拿出來,您看喜不喜歡。”首飾店老闆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洛輕歌看了一眼那支金步搖,時隔五百年依舊光亮,顯然店家已經處理過,她又不是原來的洛輕歌,對這種金燦燦的首飾不感興趣。
擺了擺手,“我現在不喜歡金首飾了,隻喜歡黃金和銀子。”
“額……”原來不是買東西,她這麽說難不成是想讓他拿出金子和銀子來孝敬她,如此一想,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首飾店老闆拿着盒子的手都在發抖,生怕洛輕歌會開口要銀子和金子。
洛輕歌翻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放心,我人品不咋樣,還不至于搶人家錢财,你隻管介紹,我看上了自然會出錢買,當然,可不許漫天要價,小心财物兩空。”
看把他吓得,就好像她是個土匪子似的。
“是是,老朽這就給郡主打開看。”她這麽一說,首飾店老闆頓時松了一口氣,不是來要錢就好。
擦了擦臉上的汗,打開一個盒子,裏面是一對碧玉镯子,通體碧綠,玉質乃上乘。
“這是一對碧玺玉镯子,常年戴着能滋養肌膚,郡主您看如何。”首飾店老闆詢問道。
“嗯。”洛輕歌點點頭,“還不錯。”
伸手就去拿,隻是還沒碰到镯子,有人捷足先登了。
雲狂抱着那隻盒子,對着洛輕歌嘿嘿笑道:“郡主,屬下見您對玉镯子也不怎麽感興趣,就把這對镯子讓給屬下吧。”
剛剛首飾店老闆打開盒子時,他看到梅霜眼中出現一絲光亮,顯然她看上了這對镯子。
和梅霜一起陪着郡主逛街也不是一次兩次,從未見過她對什麽東西露出感興趣的模樣,這次好不容易眼底出現了光亮,他自然是要争取過來的,即便對方是主子的女人,他也要争取。
“喲,雲狂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買起玉镯子了。”洛輕歌立即用别樣的眼神看着雲狂,*地擠擠眼,“是不是心中有了,哈哈,說出來聽聽呗,是哪家的姑娘。”
“這……”雲狂有些不好意思,俊臉上也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擡手抓了抓後腦勺,像個情窦初開的大男孩,“郡主,您就别開屬下玩笑了,還是把這對镯子讓給屬下吧。”
梅霜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若是說出來,萬一見都不想見他一面,可就完了,先慢慢來,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能打開她冰封的心。
“好吧,君子不奪人愛,給你就是。”洛輕歌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她對首飾不感冒。
最後,洛輕歌選中了一支羊脂白玉簪子,順便幫梅霜買了一對耳環,雲狂自己出錢買下那對玉手镯。
本來洛輕歌是要他一起記到墨雲殇頭上,隻是他非要自己拿錢買,反正不是她出錢,于是就随着他了。
出了首飾店,又别處逛了逛,感覺有些餓了,便找了家客棧進去。
誰知,剛進去,耳邊便響起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女人,好巧又碰到你了。”
下一瞬間,在洛輕歌面前蹦跶出來一名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梵曦。
洛輕歌看了他一眼,便認出他是誰了,“你不是被你的澈哥哥抓走了,怎麽被放出來了。”
她此話一出,梵曦原本興奮的臉頓時消沉了幾分,撅着紅紅雙唇,沒好氣地哼聲道:“還是個不可愛的女人。”
“可愛能吃嗎。”洛輕歌翻翻白眼,尋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下,對着小二招了招手,要了些吃的。
梵曦立即跑過來,在洛輕歌身邊坐下,“喂,女人,聽說你三天之後就要成親了。”
“嗯,對呀,你怎麽知道。”問出這話,洛輕歌便感覺到自己說了句廢話,現在隻怕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她和墨雲殇成親的事。
梵曦一拍自己瘦弱的胸膛,“我是誰,天下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沒見過想你這麽自戀的。”洛輕歌拿眼橫了他一下,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
見她不感興趣,梵曦的熱度也消沉了許多,雖然,他好像突然想到什麽,用胳膊肘子戳戳洛輕歌,小聲說道:“聽說墨小王爺久病纏身,隻怕活不了幾日,當然我不是詛咒他,這些隻是聽人說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洛輕歌聞言,眼底明顯有些怒意,不耐煩地道,“你聽錯了,他的身子很好,很結實,會長命百歲,傳言都是假的。”
不知爲何,聽到别人說墨雲殇快死了,她心裏竟然很生氣,估計是因爲多日來的相處,已經把他當成朋友,有人詛咒自己的朋友自然心裏很不爽。
“真的,你說他的身子很好?”梵曦有些不相信的問,随後,又嘀咕了一句,“難道傳言都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不要以訛傳訛,隻有眼見爲真,不要在這裏瞎扯淡。”洛輕歌沒好氣地說道。
梵曦擰眉想了少頃,又擡起頭對着洛輕歌說道:“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什麽忙?”洛輕歌随口問道。
“你和墨小王爺成親之後,可不可以把你們新婚第*的事情告訴我,看看他*……”
“噗……”沒等他講完,洛輕歌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正好吐了梵曦一臉,“咳咳,你問的是什麽破問題,本人拒絕回答。”
其他人問這些話肯定很猥瑣,可梵曦問的時候一臉純潔,眼中不含一絲雜物,就好像問‘你吃飯了嗎’這樣的問題。
梅霜和雲狂兩人齊齊的将臉扭到一邊去,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也沒看到。
梵曦黑着俊臉,用袖子摸了摸臉上的茶水,憤懑地道:“不想說算了,幹嘛吐人家一臉。”
“活該,誰讓你問這種話題。”洛輕歌白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以後問一句,我吐你一次。”
“不回答算了,若不是别人懷疑墨小王爺早已喪失了男人的功能,想得以求證,我才懶得問呢。”梵曦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不過,以後若是你沒懷孕,也證明他不行……”
“噗——”梵曦再一次被噴,不過,這次噴水的人是雲狂,而且他是故意的,竟然說他家主子不行,這可是對一個男人奇恥的侮辱。
“你……”梵曦握着拳頭,一臉憤恨,臉上的茶水一滴滴的往下淌,甚是狼狽。
“活該,哈哈哈……”洛輕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着突然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從樓上下來的男子,眼底先是驚愕,随之是驚喜。
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是他!
………………
~~七千字奉上,又晚了,焰焰自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