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扭過身對着劉管家和衆侍衛不耐地道:“阿漓是我的朋友,記住了,以後他再來找我,就帶他進來,都散吧。”
劉管家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領着一衆侍衛走了。
“阿漓,我們進去聊天。”洛輕歌熱絡地招呼着風清漓,上次去恒運客棧沒見到,沒想到今日他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嗯。”風清漓點點頭,立即跟着她走了進去。
“洛洛,你爲何不去找我。”自從拍賣會一别也有好些日子了,竟然一次都沒來找過他。
“昨天去了,可是掌櫃的說你已經退房了,沒找到你。”
“退房?”風清漓頓時擰起好看的眉頭,“洛洛,你去的是恒運客棧嗎。”
他一直都在,怎麽會退房呢。
洛輕歌頓下腳步,看着風清漓說道:“是啊,恒運客棧幾個大字很明顯,不會有錯。”
那樣奢華的客棧,隻怕在帝都也不敢有人和它重名的,之前,她也問過,帝都也隻有這麽一家恒運客棧,所以不會走錯。
“可是我沒有退房。”風清漓蹙了下眉頭,說道。
“你沒有退房?!”洛輕歌訝然,“怎麽會,我和那掌櫃的描述了一下你的長相,他很肯定地說你已經退房了。”
難道還有兩個風清漓住他們的店?可這種幾率也太小了吧。
可若沒有兩個風清漓,那爲何掌櫃的要撒謊呢,她又不想壞人,犯不着和她撒謊吧,難不成是酒店爲了保護客人的**才這樣做的?
不過,貌似有些牽強了些,他大可以正面和她說,‘本店規定,不許透露客人的信息’,犯不着和她撒謊。
想着洛輕歌眼眸眯了起來,難道是恒運客棧搞的鬼,故意讓她見不到阿漓。
可她貌似和恒運客棧的老闆沒任何交集,犯不着和她過不去吧,更何況,她也隻是找人,并沒有和客棧的利益有什麽沖突,爲何非要撒花呢。
風清漓微蹙着的眉頭加深了些許,“我沒退房。”
“……我知道你沒退房。”她隻是不明白那家客棧的掌櫃的爲何要和她撒謊。
風清漓沉思了少頃,然後,拉住洛輕歌的手臂,“洛洛,我們回去問問,爲何要說我退房。”
原來不是洛洛不找他,而是客棧老闆說錯了,或者是撒謊。
“我們去了,他能告訴我們原因嗎。”洛輕歌總感覺是客棧那方故意這麽做的,至于原因爲何她也想不明白。
“我問。”風清漓握了握寶劍,那意思是指若是不是說,就打。
洛輕歌有些無奈,隻能點頭跟着過去,“好吧,我跟你去。”
若是她不去,到時候阿漓肯定會找掌櫃的算賬,到時萬一他一不小心下重了手,将人打殘或者打死,就不好辦了。
畢竟阿漓才涉入江湖,不易和人結怨,更何況,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搗的鬼。
這次出去,隻帶了梅霜一人,她原本隻想在洛王府逛逛,并沒想出去,所以就讓韋林他們留在洛鳳苑歇着。
三人出了洛王府,直奔恒運客棧。
“掌櫃的,出來。”到了恒運客棧,風清漓便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那掌櫃的一看是他,連忙從櫃台出來,對着風清漓點頭哈腰道:“客官,您找老朽有什麽事,若是老朽能辦到盡管……”
他說到這裏頓時停住了,震驚地看着尾随而來的洛輕歌,臉色也跟着大變。
洛輕歌沖着他盈盈笑道:“嗨,掌櫃的,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那掌櫃的呆呆地點點頭,随後,又連忙搖頭。
他怎麽會記不得她呢,她可是老闆特意吩咐的,所以那日也多了幾分留意。
“既然記得那就好辦了,我們找間客房聊聊。”洛輕歌笑嘻嘻地道,“是你自己走呢,還是讓阿漓扛着你走呢。”
掌櫃的看了一眼笑顔若花的洛輕歌,若是旁人他早就喊打手過來,将他們打走,可眼前這位可是上頭交代下來的人物,隻能智取不能用強。
“走了,我們進屋子聊聊天。”洛輕歌還‘好心’的安慰他,“放心好了,我可是大家閨秀,不喜歡暴力,若是你說實話,不會拿你怎樣。”若不然,就讓阿漓練練拳頭。
那掌櫃的也不是一般人物,猛的見到洛輕歌和風清漓兩人在一起,的确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便平複下來。
他招來一名小二,“你去通知上面,就說‘有貴人到此,何掌櫃怕招待不周,希望有人過來幫忙招呼貴客’,好了去吧。”
店小二看看洛輕歌,也沒問什麽,立即答了個是,便跑了出去。
何掌櫃立即笑臉相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這邊請。”
帶着他們進了一間豪華客房,何掌櫃又讓人泡了一壺最好的茶,親自替洛輕歌和風清漓滿上,“二位,請用。”
洛輕歌端起茶杯,用蓋子輕輕撥動裏面的茶葉,直接進入話題,“何掌櫃,你們老闆是誰,爲何我來找阿漓,卻謊稱他退房了。”
“這個……”何掌櫃擰着眉頭,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
風清漓将手中寶劍啪的一聲扔到桌上,頓時将何掌櫃吓了一跳。
“别怕,我們都是溫柔之人,隻要你配合我們不用暴力。”洛輕歌安慰何掌櫃,卻也是給他施加壓力。
何掌櫃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說道:“姑娘,老朽之所以這麽做都是上頭吩咐下來的,至于老闆是誰,老朽也不知,平時都是黑衣人蒙面人過來吩咐任務,查看賬本,老朽在這家店裏做了五年了,還未曾見過老闆呢。”
“說。”風清漓一拍桌子,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客官,老朽真的不知,隻知道是上頭吩咐下來的。”何掌櫃面上雖有些怕意,說話卻依舊紋絲不。
洛輕歌皺了皺眉,拉住想要發火的風清漓,“他是真的不知道,即便我們用刑,他也說不出誰是老闆。”
如今隻能從何掌櫃提到的黑衣人下手,這個黑衣人說不定就是直接和恒運客棧老闆接洽的樞紐。
風清漓捏了捏拳頭,有些惱怒地道:“洛洛,不打他,我們怎麽知道幕後指使人。”
“放心,我有辦法。”洛輕歌拍拍他,示意他少安毋躁。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何掌櫃。”是之前出去的店小二。
“進來。”洛輕歌對着門說了一聲。
那店小二立即推門而入,先看了看落輕歌和風清漓,然後,和何掌櫃說道:“何掌櫃,小的已經通知了使者,使者說先讓姑娘在客棧裏喝茶,他去請示上頭。”
“好,你先出去吧。”何掌櫃點點頭,然後,看向落輕歌小心翼翼地道:“姑娘,還需要您多等候一會兒,使者估計很快就會過來。”
“無妨,你也坐着等吧,一把年紀了,不容易。”洛輕歌敲敲另一邊的椅子,說道。
“是是,多謝姑娘體諒。”何掌櫃連連道謝,拿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心裏暗歎道,這位姑娘也不像使者說的那樣,刁蠻任性,不通情理。
“何掌櫃,平時和你來往的使者都是同一個人嗎。”洛輕歌喝着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何掌櫃聊天。
“回姑娘的話,不是,他們雖戴着面具,但從身形上來看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其中還有女使者。”
洛輕歌好像了然一樣點了下頭,然後問,“何掌櫃,你在恒運客棧工作幾年了。”
“回姑娘,老朽已經工作五年了,恒運客棧剛開張,老朽就被聘用過來,在這五年内,一次都沒見過老闆。”何掌櫃幾乎有問必答,一點隐瞞之意都沒有。
洛輕歌拖着下巴,輕叩着桌面,仔細思量了一番,然後,指着身側的梅霜,“何掌櫃,你說的女使者身高胖瘦和她比起來,誰高誰低。”
“這個……”何掌櫃擡眸看向梅霜,說道,“那女使者和這位姑娘的身高差不多,隻是比這位姑娘稍稍豐滿了些。”
“哦。”洛輕歌了然,一雙水眸驟然眯了起來,“男使者呢,胖瘦如何。”
“男使者的身材個個高大,挺拔,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問這話,何掌櫃幾乎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洛輕歌聞言,眼皮子微微跳動了一下,腦子裏不由現出一個人來。
就在這時,又有人敲門,剛剛出去的店小二再次回來。
“姑娘您好,使者讓小的把這塊令牌交給您,老闆說了這是對您的補償。”店小二雙手恭敬地将一塊青玉令牌奉上。
洛輕歌伸手接過來,看了看,上面是用金子鑲了隻金鳳,掀起眼皮子瞄了他一眼,“是不是有了令牌就可以免費住店了。”
“是的,這是十尾金鳳,有了它在靈玑大陸上,無論任何恒運客棧,也包括旗下的店鋪,姑娘都不用花一兩銀子。”那店小二解釋道。
何掌櫃看着洛輕歌手中的令牌,眼中顯出疑惑來。
這塊令牌他怎麽沒見過,他在這裏做了五年,都未曾見過這塊十尾金鳳,可店小二是不會撒謊。
洛輕歌用手摸了摸上面的金鳳,金鳳雕刻的栩栩如生,不過,上面還有一些毛邊,顯然是剛雕刻出來的。
用這麽短的時間,雕刻出來一隻金鳳,對于某人來說貌似不是什麽事。
而且十尾金鳳,她背後貌似就有一隻,之前,聽說過鳳有四尾六尾九尾,可從未聽說過有十尾。
洛輕歌已經知道恒運客棧的老闆是誰了,除了墨雲殇這混蛋,還有誰會這麽無聊,爲了防止她見阿漓,竟然讓掌櫃的說阿漓退房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洛王府裏的侍衛身上做手腳。
對着何掌櫃揮揮手,“好了,你們都去做事吧,我和阿漓在這裏聊聊天,不介意我用你們的房間吧。”
“不介意,您慢用,老朽這就出去。”何掌櫃立即站了起來,拉着店小二走了出去。
洛輕歌也沒把令牌還給人家,而是很不客氣的将令牌收了起來,占爲己有。
到了外面,何掌櫃壓低聲音,謹慎地問店小二,“這塊令牌是誰給的,我之前怎麽沒見過。”
店小二道:“是使者剛剛送過來的,他說從今以後會增加一塊特殊令牌,是專門爲特殊的人準備,已經讓人通知恒運旗下所有産業,從今日開始施行。”
“哦,這樣。”這些都是上頭人的意思,何掌櫃也不再多問什麽。
等何掌櫃和店小二出去之後,洛輕歌便問出心中猜測,“阿漓,你來洛王府找了我幾次?”
風清漓微蹙了下眉,“三次,前兩次來,都說你出去了,我也沒堅持,隻和把門的侍衛說等你回來,讓你來找我,可依舊沒等到人,這次他們又說你出去了,我不相信,才和他們發生了争執。”
前兩次都是快中午時來找人,出去也有可能,可這次他天未亮就一直守候在洛王府,等大門開了,才過來找人,洛洛怎麽可能會出去,分明是故意騙他。
洛輕歌捏了捏手,郁悶至極。
還真的伸到洛王府來了,墨雲殇這混蛋實在太過分了,竟然不讓她見阿漓。
想着,一肚子的火便冒了出來,不由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洛洛,你怎麽了,是不是猜到幕後指使的人是誰了。”風清漓見她一臉憤怒的模樣,不由出聲詢問。
洛輕歌眸光微閃,笑道:“阿漓我們不談他了,你在這裏還習慣嗎。”
“還行,就是有些無聊。”風清漓立即回答。
“在山上,你平時都做些什麽,山上沒有人豈不是更無聊。”
“練武功。”
“……除了練武呢,沒别的事可做了嗎。”洛輕歌繼續問道。
“打坐。”
“……”好吧,她服了,難怪阿漓這般呆,原來都是練武練的。
他們一問一答的聊着天,同一時刻,恒運客棧門口。
“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琴兒扯了扯北辰靈兒,弱弱地道。
公主來找男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要責罵她了。
“不要。”北辰靈兒一臉怒容,咬牙狠聲道,“我今天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不可,竟然掀翻本公主的馬車,簡直膽大包天。”
是馬車驚了,人家好心出手相救,隻是不小心将馬車弄翻了,如今公主竟然來找人家尋仇了。
琴兒輕輕歎了一聲,勸道:“公主,那人的武功高,隻怕你會吃虧,還有剛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人戴着面具,形勢詭異,奴婢覺得其中有詐,我們還不是不去了吧。”
公主找不到那位名叫風清漓的男子,便在大街上破口大罵。
正巧有位戴面具的黑衣人經過,他竟停下來,對公主說,風清漓住在恒運客棧,而且現在人也在那裏,誰知,公主就信了,想也沒想立即跑了過來。
北辰靈兒盯着恒運客棧這幾個大字,咬牙切齒,“不回去,我一定要将那人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說完,擡腳走了進去。
“公主,唉……”琴兒無奈,隻好快步跟去。
“風清漓,你給我滾出來,風清漓。”北辰靈兒一進店内,便大喊大叫起來。
剛回來的何掌櫃見北辰靈兒大喊風清漓的名字,忍不住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虛汗,悱恻起來。
這個風清漓到底是什麽人,接二連三的有姑娘來找,而且一個比一二潑辣。
看北辰靈兒衣着華麗,自然也不敢怠慢,忙走了出來,謙和地道:“姑娘,您這是……”
“少說廢話,快說風清漓在哪裏?”北辰靈兒不等他把話說完,拿劍直接擱在他脖間,厲聲責問。
何掌櫃側眸看了看脖子上的利劍,心裏一陣的發虛,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有話好好說,老朽帶你過去就是了。”
這姑娘的貌似更加的蠻橫,正在思量着要不要帶她去見風清漓。
就在這時,他耳際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何掌櫃,帶她過去。”
何掌櫃聞言,身子一震,立即擡頭看去,見二樓出現一位黑衣人,頓時了然,立即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這邊請。”
“嗯,算你有眼色。”北辰靈兒收起長劍,跟着何掌櫃朝着洛輕歌兩人所在的房間走去。
樓上,身着一身黑衣的韋林見他們去了那間豪華客房,便轉身走進一間屋子裏。
進了屋,對着站在窗戶前身着白色衣袍的墨雲殇說道:“主子,藍靈公主已經去了。”
墨雲殇轉過身,外面的陽光打在他身上形成一層光暈,淡漠絕美的容顔越發的光華驚豔,讓人移不開眼球。
他輕啓雙唇,緩緩說道:“你過去仔細看着,到時若真打起來,暗中就幫藍靈公主一把。”
韋林唇角微抽,點了下頭,“是,主子。”
主子越發的幼稚了,隻爲了打亂未來王妃和男人幽會,暗中可是做了不少手腳。
洛輕歌和風清漓正聊着一些過往的事情,這時,一串腳步聲傳了過來。
接着,外面響起一道女聲,“風清漓就在這間嗎。”
“是的。”何掌櫃小心翼翼的聲音也随之傳了進來。
北辰靈兒怎麽來了,洛輕歌不由擰眉,而且找的人還是風清漓。
風清漓聽到聲音,眉頭也不由擰了起來。
何掌櫃的話剛落,門上便被人一腳踹開,北辰靈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風清漓,你這個混蛋男人,可讓我找到了。”北辰靈兒抽出長劍,跑到風清漓跟前,用劍指着他。
很快,她臉上的怒容轉變成了驚訝,“咦?死鴿子你怎麽在這裏。”
“公主,别來無恙啊,最近可好。”洛輕歌沖她淡淡一笑。
自從上次一别,就沒再見到過北辰靈兒,她也沒來過洛王府鬧事,想着應該是太過傷心,才躲起來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裏見到。
不過,看她風風火火的,貌似沒有一點悲傷憔悴的模樣。
北辰靈兒鼻子哼了哼,“還行,我也想通了,雲殇哥哥既然要娶的人是你,我自然也不會硬插進去,我北辰靈兒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更不會和死鴿子搶男人。”
這丫頭性子風風火火,不是死纏爛打之人,倒也是性情中人,她不會和她搶男人,不過,怎麽感覺自己搶了她的男人了。
洛輕歌無奈地摸摸鼻子,擡眸看着北辰靈兒笑道:“公主,我發現越來越看你順眼了。”
北辰靈兒沒想到洛輕歌會說出這樣的話,先是一愣,随即很嘚瑟地拍了下小胸脯,“那是,我北辰靈兒是誰,漂亮可愛,人人喜歡,之前你看我不順眼,說明你很沒眼光。”
“……我收回剛剛的話。”洛輕歌略有些無奈,這女娃太自戀了。
北辰靈兒看着洛輕歌,然後來了一句,“你雖然沒有我受歡迎,不過,現在發現你也順眼多了,貌似越來越和雲殇哥哥相配了。”
“你那隻眼見我和他相配了,就他那樣配不上我好不好。”洛輕歌擡眸橫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
北辰靈兒雙眼一瞪,對着洛輕歌吼道:“死鴿子,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那小樣給雲殇哥哥當丫鬟都嫌棄,也不知道雲殇哥哥看上你什麽了。”
說着,重重地歎了一聲,“唉,好好的一個優秀人才竟被你這根狗尾巴草糟蹋了。”
洛輕歌:“……”
有見過她這樣漂亮可愛的狗尾巴草嗎,什麽人。
一直隐在暗處的韋林見北辰靈兒隻顧着和洛輕歌鬥嘴,都忘了來這裏的目的,隻好暗中傳音給何掌櫃,“你去提醒一下,公主來此的目的。”
何掌櫃身子一激靈,立即走了過去,對着北辰靈兒笑道:“姑娘,您這邊做,喝口茶,還有這位就是您要找的風清漓風大俠。”
北辰靈兒一聽,拍了一下額頭,“隻顧着和死鴿子聊天,都忘了正事了。”
立即又将長劍對着風清漓,嬌喝道:“我問你,上次爲何要把我的馬車掀翻了,還有爲何不理我。”
這才是重點,該死的臭男人,當時她質問他,他卻好像什麽都沒聽到,面無表情的走人了,這可是她人生中的奇恥大辱,怎能不恨。
風清漓微眯了下眸子,正要開口,這時,他眸光一凜,立即站了起來,對着外面冷喝:“誰在外面,滾進來。”提着寶劍便想沖出去。
不好,韋林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妙。
他知道風清漓内力深厚,絕非一般人,所以一直緊閉着呼吸,剛剛不小心洩了一絲氣息,竟然被他發現了。
可不能被鳳元郡主發現他在這裏,否則,會有雙重懲罰等着他,主子那一關不好過,未來主母這一關更不好過。
正想抽身逃走,誰知,北辰靈兒見風清漓要走,立即擋住他的去路,“你還沒說清楚,不許走。”
她要捍衛她的尊嚴,可惡的男人讓她大失面子。
“讓開。”風清漓冷聲吐出,有些不耐。
“不讓,你今天不給我道歉,就休想離開這間屋子。”北辰靈兒伸出雙臂不依不撓。
風清漓擡眸看了一眼外面,眉頭皺的越發緊了,若是面前是個男人,他早就一拳頭打過去,還和他這般浪費口舌做什麽。
正想繞過北辰靈兒,誰知這時,一道勁風突然從外面吹了進來,北辰靈兒一個沒防,整個人朝着風清漓撲去。
風清漓想閃開,可是北辰靈兒跌倒時,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再加上風力太大,他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剛着地,北辰靈兒便撲了過來,接着,一雙柔軟的東西正好貼在他唇瓣上,他想要推開北辰靈兒的手也碰到一團柔軟的東西,一時竟傻了。
勁風過後,隻留下地上疊加着的兩人,嘴對嘴緊緊貼在一起。
“噢~~天!”洛輕歌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得看着依舊連在一起的兩人。
他們親上了!
這時,同樣震驚的琴兒大叫了一聲,“公主!”連忙上前去攙扶北辰靈兒。
北辰靈兒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嘴貼着風清漓的嘴,而他的手還按在她的……
頓時,大叫了一聲,“啊!色|狼!”擡手給了風清漓一個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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