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歌眯着眸子打量着這名女子,心裏升起一抹疑惑來。
從此女氣場來看,她應該是個會武功之人,爲何淪落到此地步呢,想着忍不住歎了一聲,“唉……”
一邊坐着的龍淩天雖雙眼蒙着,但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緩緩說道:“她是冥教的左護法,由于犯了大錯,梵祭便将她貶爲女奴,裝進籠子裏忍受人競拍的侮辱。”
冥教是是什麽東西,洛輕歌微蹙了下眉頭,撇嘴道:“犯了什麽大錯,竟然這般對待一名女子,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要知道在古代這樣對待一名女子可是極大的侮辱,簡直比浸豬籠還要甚。
“因爲她犯了梵祭的底線。”龍淩天幽幽說道。
“梵祭?他是誰?”這麽對待一個女子,還真不是人。
“冥教教主。”
“……不知道。”
“冥教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亦正亦邪,平時雖不常出現在武林,但也名揚四海,你竟然連冥教教主都不知道。”雲戰開口解釋道。
“難道是個人都要知道他嗎。”洛輕歌看向風清漓,“阿漓,你知不知道誰是梵祭?”
“不知道。”風清漓想也沒想直接搖頭。
洛輕歌立即拍拍風清漓的肩膀,“知己啊。”
她是剛來不久對這個世界很陌生,而風清漓則是從小就生活在山上對外面的世界更是一無所知。
“……”
衆人頓時風中一片淩亂,這也能叫知己?
好像是他們這邊實在是太過于熱鬧了,籠中女子竟然轉首看了過來,恰好與洛輕歌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她看了一眼洛輕歌,然後,又淡漠地将頭移開,繼續低着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洛輕歌看她渾身不帶一絲布料,不知怎的,竟萌生起憐憫之意。
爺爺曾說過她聰慧過人,又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不過,由于她心慈手軟,是她今後的一大弊端。
爲此,爺爺還将她扔進法院當了一年專門槍斃死囚的法警,期間殺了不少人,還讓她跟着特種兵訓練了幾次。
爲了培養她強硬的手段,她爺爺可是煞費苦心。
身爲女性,洛輕歌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涼聲對着李管家說道:“李管家,你們這邊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李管家被她的舉動弄的丈二摸不清頭腦,不過,還是點點頭,“有,墨王妃,您若想要,在下這就讓人給您拿去。”
“嗯,好,快點。”洛輕歌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快點。
月華山莊的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足一分鍾的時間,竟拿來了一套衣服。
“把這衣服給她穿上,這錠銀子就當是買你衣服的錢。”洛輕歌拿出一錠銀子扔給李管家,說道。
李管家接過那十兩紋銀,眉頭突突亂跳,“王妃,這,這恐怕不大好吧,我們這裏拍賣女奴還未曾給過衣服穿呢。”
“怎麽,我送件衣服給她穿也不行啊。”洛輕歌一拍桌子,霸氣十足,“誰規定的不能送人衣服了。”
“這個……”李管家爲難地擰着眉頭,心裏甚是苦惱。
要知道讓女子脫光了衣服裝進籠子裏,賣錢事小,主要是爲了懲罰她,若是被賣主知道他們給穿了衣服,那還得了。
更何況對方還是梵祭,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會……
“這什麽這。”見他吞吞吐吐的,洛輕歌不耐煩地道,“她,我很喜歡,想結交她爲朋友,難不成做朋友的送件衣服給她穿也不行嗎,你也是江湖人士,江湖中人不應該講究俠肝義膽,對朋友兩肋插刀嗎,若是你朋友被人扒了衣服扔進籠子裏,你該不會吝啬到一件衣服也不送吧,我可沒你那麽小氣,哼。”
“……”她什麽時候成了籠中女奴的朋友了,李管家一臉黑線四起,這位鳳元郡主果真是位不安常理出牌的人。
洛輕歌說完,也不管同不同意,直接站起身來,将衣服奪了過來,遞進籠子裏。
對着籠中女子友好地笑笑,“你先把衣服穿上。”
那女子聞言側過頭冷漠地看着她,幹澀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波動,又低眸看了看她手中的衣服,抿了下幹澀的唇瓣,才緩緩接了過來。
然後,毫無顧忌的當着衆人的面穿起衣服。
“墨王妃,這可使不得啊,她現在還沒拍賣呢,怎麽能穿衣服。”李管家有些急了。
洛輕歌上下打量着他,突然來了一句:“李管家,你有沒有娶媳婦兒。”
“……娶了。”李管家愣怔一下,然後說道,“不過,賤内命薄,十年前就已經逝去。”
“哦,這樣啊。”洛輕歌頓時做大悟的模樣,幽幽歎了一聲,“難怪你不讓人家小閨女穿衣服,原來苦守空房十年餘載,肯定太寂寞了,哎哎,我理解你。”
說完,還給李管家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她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熱鬧起來,有不少人很不給面子的笑起來。
李管家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變成了豬肝色。
“好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回頭碰上個像如花一樣的女子,到時給你介紹一下當媳婦兒。”洛輕歌‘好心’安慰道。
接着,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李管家氣得唇角直抽,很想一巴掌将她拍飛了,但礙于她的身份,隻能忍了。
微微出了一口氣,盡量用平和的聲音說道:“墨王妃,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現在還請您坐到位置上,買賣還要進行。”
洛輕歌沒理會他,而是對着籠中女子淡淡一笑,“你願意跟着我嗎。”
那女子冷漠的眸子微閃了下,然後,點點頭。
洛輕歌勾唇,莞爾一笑,“我要定你了。”
然後,轉身走了回去,坐到位置上,對着依舊蒙着雙眼的幾位漢子道,“衣服已經穿上了,可以看了。”
得到指令之後,龍淩天他們才将眼上的布條撕開,這聽話的程度頓時讓人大跌眼鏡。
其他人倒也沒什麽,可堂堂的淩天閣閣主竟然也對鳳元郡主唯命是從,這,這到底是爲什麽,想不通。
李管家見洛輕歌終于消停了下來,這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微微清了下嗓子道:“剛剛耽擱了各位的時間,抱歉了,這件物品的底價爲五十萬兩,競價開始。”
“一百萬兩。”洛輕歌首先叫拍,還将價位一下子擡高了一倍。
她身邊沒有一個合适的下屬,對于此女她甚是喜歡,若能得到這樣的女子做她下屬,一百萬兩值了,更何況花的銀子也不是她的,出銀子的可是墨雲殇。
她這話一出,大殿内頓時唏噓不已。
龍淩天放在桌子上的手頓了頓,側眸橫了某女一眼。
花他的銀子,她倒是一點都不心疼,唉,真是個敗家女。
殿内沉默了幾秒鍾,不過,最後還是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位來買這位大美女的。
很快便有人叫喊,“一百一十萬兩。”
洛輕歌蹙了蹙眉頭,還真有人和她搶啊,一拍桌子,豪言喊道:“二百萬兩。”
墨雲殇應該能拿出這麽多銀子吧,他不是曾說過他有很多米糧鋪子嗎,既然他銀子多的燒手,那她就好心幫他花花。
想必這麽高的價位應該不會有跟了,誰知,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三百萬兩。”
靠!三百萬兩買個女人,擺明了和她作對,洛輕歌惱怒地轉過頭去看,見劉拓正一臉嘚瑟地對着她笑,無疑剛剛叫喊的人肯定是他了。
“五百萬兩。”洛輕歌随即再次叫喊道。
李管家手一哆嗦,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圈的汗來,這女人今天鐵定是瘋了。
“六百萬兩。”劉拓依舊不肯讓她如願,繼續跟随。
丫的,這個混蛋看來要和她抗衡到底了,洛輕歌微斂了下眉,頓時有了主意。
轉過身對着劉拓說道:“劉世子,我們這樣比也不是辦法,最後竟讓賣着得了便宜,我倒有個合理的辦法,你看行不行。”
“不管你有什麽辦法,反正本世子要定這女人了。”劉拓哼說道。
“唉,原來堂堂的劉世子竟然是個賭不起的孫子,我實在是太擡舉你了。”洛輕歌搖搖頭,很是遺憾。
“誰是孫子!”劉拓聞言,頓時被激怒了,一拍桌子,“誰說我賭不起,賭就賭,難不成我會怕你這個草包女嗎。”
“好,這才是男人。”洛輕歌立即鼓吹了他一句,說道,“我們打個賭,赢的一方不但能得到此女,而且輸的一方要支付全部的拍賣金額,我這個提議如何?”
劉拓是渾了點,可也不傻,他思量了一下,“你先說說賭什麽,我再決定要不要和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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